《》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遭遇綁架 文 / 蘭玉簟秋
高麗大使進諫結束後三個月,也就是第二年初春,李淵才赦免建成讓他結束了監禁的日子。建成回到皇宮的那一天,才知道烏曉芳早在三個月前就服毒自盡了。
其實烏曉芳死去的那一天,我也在宮裡,目睹了那一切,她在皇上面前,是懷著深深怨恨與不甘,毅然喝下那杯御賜毒藥離開人世的,只是我從來沒想過,她會狠心地連自己的兒子都想帶走。
她求我幫她,她說在臨死前還想見兒子最後一面。於是我拚命懇求皇上開恩,把皇長孫帶到她面前。
她抱著兒子第一次哭了,卻在我不忍見其悲痛而轉頭的那一刻用含有劇毒的嘴唇吻了李承宗,意圖殺死自己的親生兒子。
她說,留下他,只會讓他在人間受苦,因為他曾有過她這樣一個犯罪的母親,皇室容不下他。
她那麼精明,早就看清了她兒子的命運。
而面對李承宗後來早卒的事實,我更不知道自己當初取下戒指挽救他的生命是不是正確的。
李淵瞞著建成害了烏曉芳,為的是不讓「家醜」外揚,自然太史官的史冊上不會留下烏曉芳的記載,更不會有堂堂一國太子為了兒女私情放下國家重任的史實流傳。
我開始反反覆覆地記憶唐朝的歷史,只怪身在現代時太無所謂,才造成了眼前的不知所措。
又到夏至,段家辦了一場還算隆重的婚宴——海子總算在我軟磨硬泡的攻勢下答應迎娶小玉。
眼看一對般配的新人步入洞房,我總算舒了口氣,爹和二娘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至於那曾經困擾我們一時的琴歌之子,聽說是早夭折了,縱使其中還有許多謎團沒有解開,我們也沒必要摻和進去。
半年來,我每隔一段時間,就得進宮參拜一次,這是皇上的「恩典」。
可有一天,那張遲遲不來的賜婚聖旨終於還是到了我手上。
我領了聖旨回家,爹和二娘自然開懷得很,開始忙天忙的為我張羅。
一份份大紅請帖擺在我面前,我可一點情緒都沒有,二娘笑話我成天愁眉不展的,一點當新娘子的樣子都沒有。
我一頭是煩著,海子則一頭得意極了,他還很討厭的故意氣我說:「我還真怕此事不順利,總算盼到皇上的聖旨了。」
宮裡派了司制房的來給我量體裁衣,又送了大批的首飾珠寶供我從中挑選,更誇張的是,李世民派人拿了好幾種款式的鳳冠到我面前讓我過目,我頭都快變成兩個大了。
我就這樣每天機械試衣穿鞋的過了好幾天,眼見家人笑得那麼開心,也不好掃了興致,便托人帶了封信給李世民,叫他收斂一點,不要把婚禮弄得像搞宣傳一樣。
李世民回信說雖然不太理解我的用詞,可是我的意思他懂了。於是那繁雜的挑選事宜總算結束了。
李世民對我的極力呵護近乎討好的地步,我不能說沒有感動,甚至覺得也許就這麼和他在一起也未嘗不可,可轉念一想起他殿裡還養了兩個老婆,鬱悶的心情又來了……
很快到了婚禮的前一天,剛試完新娘禮服,我感覺頭昏沉沉的,便想出去走走。
二娘拗不過我,答應我帶上丫鬟出門溜一會兒。
小玉嫁給海子之後,二娘說我身邊不能沒人伺候,就把幼寒安排在我身邊。幼寒是個穩成持重又識大體的女子,話也不多,我從出門到現在,她還一句話也沒說過。習慣了小玉的唧唧喳喳,與她在一起,我真有些不自在。
她見我走得遠了,終於開口提醒我:「小姐到這裡就行了,您靠著樹可以休息一會兒,然後我們回去,夫人可還等著您試首飾呢……」
這裡果然離家有些遠,我點點頭,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藉著大樹的陰涼欣賞遠處的高山。
身後忽然有些悉悉窣窣的動靜,奇怪,幼寒一直是很安靜的人啊。
正奇怪,肩頭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我眼前一黑,身子就這麼軟了下去。
昏迷之中,我聽到幾個男人的對話,然後感覺被人抱著放到了車上,身子開始隨著車子的節奏上下搖晃……
不知過了多久,我漸漸找回了意識,睜開眼卻是一片黑暗,這才發現自己不僅雙手雙腳被繩子綁住了,連雙眼也是被布條蒙住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我被人綁架了?
既然不希望我看見他們的樣子,那想必是我認識的人幹的……什麼時候綁架不成,偏偏選了我成親的前一天,要是我不能及時參加婚禮,那我段家豈不是犯下欺君大罪嗎?我一邊擔心幼寒是不是已經遇害,一邊開始害怕他們綁架我的意圖。
嘗試著動了動身子,可繩子綁得還真緊,一點掙脫的可能性都沒有!
摸到身下是一片柔軟,猜測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
看樣子綁匪對我還不錯。
歎了口氣,還是先不要妄動,等綁匪出現了再說吧。
我凝神細聽,終於在幾乎不耐煩的時候,聽見了開門聲。
進屋的似乎有好幾個人,男女都有,女的是來送飯的,男的裡面有綁架我的人,可他們只說了些注意小心的話就出去了,我無法聽到他們的身份,但是從他們嚴謹的態度上猜測,他們都是些訓練有素的人,可見上頭還有主子。
女的留下來餵我喝了些水,我雙眼被蒙著,要裝作昏迷的樣子很容易,等她也出去了,我才又開始摸索繩子的結。
他們不像是為財,要是沒人知道我在這裡,雖說機會很小,也唯有靠自己解繩子才能脫困了。
我摸著摸著,聽見門外又有了動靜,立刻放鬆自己繼續裝昏迷。
這次進來的是一個人,此人腳步很輕,若不是我旁邊陷了下去,我都不知道他坐上了床。
手被他拉起來又放下,他離開了在屋裡翻出了什麼又坐回來,然後我就感覺手腕處被繩子勒到發疼的地方一陣冰涼很舒服。原來他在給我擦藥。
我心臟狂跳著,要極力壓制才能不讓眉頭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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