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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治世安民」 文 / 蘭玉簟秋

    賓客們都已到齊,慶會進入部分——夜戲獅舞。獅舞本就難見,更何況還是夜裡請來的獅子郎?很多人都端坐好在看得津津有味,我則是「曾經滄海難為水」,看得興趣乏乏,回到娘親身邊。娘親正陪在夫人身邊,替他看著小公子李玄霸。聽說李玄霸是幾個公子當中長得最像唐公的,所以唐公是偏心地喜歡。我看他已經能下地走路了,就想替娘親代勞幫她看著,好讓她能專心看戲。不過娘親很是細心,不放心把「如此重要」的任務交給我,只允許我在附近轉悠,再遠的地方是不准去的。

    我牽著叭叭講話的小玄霸到了轉盤的一棵柏樹下,這裡有好幾盞紅色的大燈籠,我猜他能喜歡。

    玄霸張著雙臂要裡面閃著火光的燈籠,一臉的感興趣,我看四周沒人注意,取一盞燈應該不礙事,就搬了塊岩石墊在腳下,用手勾拿玄霸頭上那頂最大的。

    人長矮了還真不方便,——還差一點了,只差一點了,再上一點……眼看手指就要勾到燈籠的套索了,我的腳下忽然不停地晃動起來。

    「啊——誰呀?」我抓住樹桿保持平衡,憤怒地朝下看去,卻是一個長相精緻的小男孩正仰著頭不快地瞪著我。

    這誰帶來的小孩啊?我不悅地從石頭上跳下來,踩到平地才有了安全感。

    我一副教育人的架勢對他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啊?要是我從上面摔下來怎麼辦?」

    「誰讓你去動我掛上去的燈籠?」男孩拍了拍他手上的塵土,甚是忿忿地說。

    「你掛上去的?真是好笑,你長得比我還矮要怎麼掛它上去?」

    小男孩斜望著我睥睨地說:「真是笨死了,你會搬石頭取燈籠,我就不能找人抱掛燈籠?」那態度簡直讓我抓狂,不過看他一身華麗的紫金緞子,想必家世不錯,我還是少惹這種角色為妙,決定好不理睬他,牽起玄霸就走。

    可是小玄霸沒得到燈籠不肯罷休的,賴在地上不動,抽抽噎噎的,像要哭了。

    我趕忙哄他道:「乖啊,別哭別哭,我帶你去別的地方拿燈籠哦……」正說著,娘親朝我們走了過來,對我說道:「芸兒,小公子要交給他奶娘了……」

    「哦……」

    娘親抱起玄霸,站起身的時候看見了站在我身邊的小男孩,略一驚訝,而後溫柔地朝他一笑,曲膝行了一禮,「二公子……」

    二公子?二公子!我轉頭盯著小男孩的臉,發呆似的看了半晌,實在不敢相信,也實在聯想不到,有著一張漂亮精緻面孔的他,竟然就是當初襁褓中那個又黑又瘦又小的嬰兒?——我不會這麼倒霉,一走來就得罪了未來的**oss吧?

    我的背脊有些發涼,在看到李二郎審視的眼神時更是不禁打了個寒噤——好犀利的眼睛啊……

    「芸兒,你不給公子行禮嗎?」娘親見我站著不動,很覺得有些不妥,走到我身邊低聲提醒道。

    行禮?……說真的,我還真不習慣,不過在娘面前得還是得把戲做足了。可惡的李二郎卻沒叫我起來,幸災樂禍地任我半曲膝的姿態難堪地定格在原地。

    可惡可惡可惡……我在心裡咒了百遍,白眼翻了也不下百遍。好不容易等到娘親離開了,我也沒等他的回復,自個兒站起來就打算走人。——就算你是未來的皇帝,可是現在不過是一個小不丁,我難道還怕你不成?

    「站住!」李二郎在我背後喊道,聲音的穿透性和震撼力都頗強,我不自覺地應聲站住。

    「你就是芸兒?」他繞到我面前,要昂著頭才看得到我的臉,讓我心裡產生了小小的勝利感,不過現在不是陶醉的時候,他剛才問我是不是芸兒是什麼意思?他什麼時候聽過我名字了?

    「是啊?幹什麼?」我皺著眉好奇地說。

    「哦……沒什麼。」他一臉得意地笑,又像是打從心裡在開心地笑,總之是笑得我渾身發毛。——真是莫名其妙的怪小孩!

    盛大熱鬧慶會的第一天就在賓客們滿意的掌聲以及歡聲笑語中拉下了帷幕……第二天的晌午,府裡來了位神秘的相士。

    說他神秘,源於他的身份無人可知又無處考究(外來人士),更不知姓名字號,加上一身道袍墨靴打扮奇特,賓客們見到無不對他品頭論足。唐公也和眾賓客們一樣,對他很是好奇,於是就要求他為家中男兒各佔一卜。

    我也鑽進人群中去瞧那相士的面目,想看看他能說出什麼特意的事來。只見他把一排銅錢模樣的東西從竹筒裡倒出來又收進去,收進去又倒出來,如此反覆好幾次之後,他對建成並未明言什麼,只講了一句「禍福所依,情作難也。」唐公聽了不很滿意,想再追問,相士搖頭擺手道:「天機天機,洩露不得。」

    然後是算李二郎了。小子就站在相士面前,懷疑地看著他搞古作怪。雖然只有一瞬間,我還是注意到相士在看見李二郎時眼中有道光芒閃過。

    相士又如先前一般撥弄了幾遍他的「銅錢」後,恭敬地看了一眼李二郎,對唐公和眾人說道:「龍風之姿,天日之表,其年及冠,必能濟世安民。」

    我一聽大驚,沒想到這個相士竟如此神奇,能看到李二郎的非同一般的天命。

    唐公聽了大喜,當下呼道「筆墨伺候」,等到僕人遞上紙筆,他隨即在紙上揮毫「世民」二字,決定就為李二郎的名字。

    我看李世民聽了相士的話很受觸動的樣子,不覺有些揪心:李世民還這麼小就已經……那建成該怎麼辦?難道要我面對他的死亡嗎?

    慶會結束,賓客散盡……

    鄭國公回了淮陽,留下了鄭玓瓅繼續仍住清心園;柴紹夫婦回了汾河,柴可兒也奇怪地被留了下來……

    不覺又過去了半個多月,我離開了東園,獨個兒搬到了乾德園的偏院去住,那裡離「樂(ye)乎齋」最近。前一天父親突然嚴肅地對我說:「唐公讓你去伴公子讀書。」

    我驚問他是哪個公子,父親答說:「二公子。」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除了照做還能做什麼說什麼呢?念在唐公誇我一句「聰穎慧敏」以及爹的一句「我相信你沒有違背爹的意思……你可以把它做好的,不管什麼事」,我決定「赴湯蹈火」了。

    其實所謂的伴讀,只是把名稱說得好聽了些,實際上就是磨墨鋪紙的書僮兼職陪伴督促,唯一不同的是這份兼職我是半毛工資都拿不到的,而且還得做李世民掛名的同學。

    為什麼會想到要我來陪李世民讀書呢,我真不明白,這幾年不是我都低調行事嗎?為什麼唐公還會生起用我之意的?——其中究竟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發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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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玉:今天又有一人留言要與蘭玉洽談簽約呢,蘭玉已經簽約了尺子編輯,自然不會再與外站聯絡的,不過小說得到他人賞識確是一件令人欣慰且快意的事,蘭玉心情亢奮中∼∼

    更文會堅持勤快的,希望得到親們的大力支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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