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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3章 心悸(二)基礎+粉紅160 文 / 意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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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3章心悸(二)基礎+粉紅160

    杜夫人高高舉著酒杯,表情顯得小心翼翼:「大郎,都是我管家不力,讓你受了委屈。我只希望你能看在你父親和兄弟的面上,饒了我這一遭。」

    繼母專門設宴,當眾給繼子賠禮道歉。縱然此事大家都從側面知道些根由,但沒有人會想到杜夫人會做到如此地步。周圍頓時一片安靜,所有人都靜悄悄地看著杜夫人和蔣長揚,杜夫人的心思沒人猜得著,只需等著看就是,反而是蔣長揚,他的態度很值得人關注。

    蔣長揚在杜夫人站定以後,就站了起來,含笑道:「請恕我不能受夫人這杯酒。」

    眾人訝異地看著他,杜夫人的姿態很高,他若是與她斤斤計較,反而失了風度。不管怎麼樣,杜夫人在旁人眼中就是他的繼母,是長輩,他應該尊敬,她主動賠禮道歉他也該接受。

    杜夫人半點被掃了面子的沮喪和氣惱都沒有,而是憂傷地看著蔣長揚:「大郎,你還是不肯原諒我麼?那你說,要我怎樣做?我只是希望家和萬事興罷了。只要能把這中間的誤會解開,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有人暗自點頭,道是杜夫人果然有大家風範,也有人覺得她做得太過,反而顯得假了。然而,不管是真還是假,蔣長揚這樣半點沒有商量地拒絕,還是有些過分了。就算是裝,也該裝一下才對。

    蔣長揚含笑道:「夫人言重,我從來不曾認為我們中間有什麼誤會。這酒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喝的,喝了反倒像是我生了夫人的氣,當日發生那事兒,說實話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過後我並沒有放在心上,聖上提起時我也專程向聖上解釋過,認為這不過是小人作怪,且該處理的已經處理清楚,實在是無需再提。早知道會讓老夫人和夫人為此事如此掛心,我早該上門說一說的,奈何實在太忙……的確是沒有想到夫人竟然會如此看重,還勞累各位長輩走這一趟,倒是我的不是了。這樣,我敬在座的各位長輩一杯,賠不是了。」

    蔣長揚順理成章地將杜夫人晾在一旁,舉杯麵向眾人:「我先乾為敬各位隨意。」

    杜夫人有些發怔,眾人面面相覷,最老的一個族老率先響應,哈哈笑道:「果然大度我蔣家的子孫正該如此,這種小事兒哪裡值得放在心上干了」

    眾人紛紛附和,都喝了手中的酒。蔣長揚笑道:「實不相瞞,我還有皇命在身,馬上就要走。既然誤會說開,我也可以放放心心地去辦差了。我敬各位。」言罷,親自提了酒壺,從座中最年老者挨個兒敬了過去,不拘是誰,都是滿滿一杯,豪爽利落。時人豪飲,最愛他這種脾氣,一時之間,花廳裡熱鬧成一片,蔣長揚果然成了主角。

    杜夫人端著那杯酒,靜靜地站在一旁,窩火萬分,以目示意柏香,柏香點點頭,往老夫人面前走去,挨著紅兒低聲說了幾句。紅兒一沉吟,湊到老夫人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老夫人的眉頭頓時就皺在了一起。

    蔣長揚敬到蕭尚書面前,剛親手替蕭尚書滿上了杯子,正要替自己倒酒,蕭尚書身後一個清俊小廝立時上前接過他手裡的酒壺替他斟酒,輕言慢語地道:「將軍是英雄,這等活計應由我等來做。」

    那小廝一雙手雪白細膩,骨骼纖小,挨得近了,一股***香直鑽入蔣長揚的鼻腔裡,言語舉止又還大膽。他不由多看了那小廝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剛好對上那小廝的眼睛,那小廝看著他羞澀地甜甜一笑,隨即退下將半個身子藏在了蕭尚書身後,卻又大膽地抬起頭來看著他笑。

    這分明是個女子,蔣長揚輕輕皺了皺眉頭,收回目光,對著蕭尚書舉杯。

    蕭尚書飲了酒,笑道:「成風,真是年少出英豪。好好幹,前途不可限量啊」

    蔣長揚謙虛地推了幾句。

    蕭尚書越看他越喜歡,道:「聽說你喜歡下棋?我也好此道,犬子越西更是如癡如醉。有空的時候不妨來我家中手談一番何如?」

    蕭越西,當時最有名的圍棋聖手之一。年方二十五,卻已經有了棋聖之稱,為人高雅清華,乃是時下年輕人最愛交往的人之一。蔣長揚含笑抱了抱拳:「一定。」

    蕭雪溪見他這就要走開,忙悄悄扯了扯蕭尚書的袖子,蕭尚書忙道:「成風,荊州那個案子……」

    忽見一個穿著水紅襦裙,梳著垂髫的丫鬟過來行禮道:「大公子,老夫人聽說您要走了,請您過去說話。」

    蔣長揚抱歉地朝蕭尚書抱了抱拳:「家祖母使人相喚,不知是何急事,失陪了,請容改時再敘。」

    蕭尚書笑道:「你請。」

    蔣長揚含笑穿過人群,往老夫人面前而去。老夫人年紀大了,怕吵,是單獨坐在一旁的,面前沒幾個人伺候,一看到他就沉著臉低聲道:「聽說你母親明年春天要進京?還要在京中成親?方伯輝已經派人進京為她修整園子房舍了?」

    蔣長揚心中一陣火起,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老夫人見他不喜,冷哼一聲:「我本不想在這個時候說這事兒,但實在是難得見你一面,不得不抓住機會說了,你去和她說,讓她稍微有點分寸。再嫁也就算了,還大張旗鼓,生恐天下人不知她一女二嫁麼?」

    蔣長揚淡淡地道:「子不言母之過,何況我覺得我母親沒什麼地方做得不對。再嫁的人比比皆是。祖母這樣說,可有宮中的貴人聽見了要不高興的。」

    老夫人見他又來了,怒道:「雖則民間再嫁之風盛行,朝廷始終還是倡導從一而終的。我……」

    蔣長揚眼睛也不眨地直視著她:「無論天下人怎麼說,我都不在乎。她生我養我,為我吃盡了苦頭,有人說我兩句又算得什麼?」

    老夫人被他看得心頭發噎,無奈地掃了蕭尚書那邊一眼:「算了,不說這個。我和你說正事兒,我聽說蕭尚書的閨女兒跟著他來了,就是穿灰白袍子的那個,你好好看看。雖然她也不是什麼守規矩的,但家世人品總比你跟著的那個和離過的商女好你自己要拿好主意」

    她怎會又知道了牡丹?蔣長揚猛然回頭看著杜夫人。

    杜夫人焦慮地看著老夫人,為什麼還不倒?為什麼還不發病?這中間出了什麼差錯?莫非時辰不夠?她驟然察覺到蔣長揚的目光,無心假裝,淡淡地瞥了蔣長揚一眼,緊緊盯著老夫人,眉頭皺成一團。她暗自祈禱,諸天神佛在上,讓老女人快點發病吧,快點倒吧,早登極樂,只要蔣長揚當眾氣死了祖母,就永世不能翻身。

    蔣長揚突然望著老夫人笑了,大聲道:「祖母的教誨孫兒都記在心上了。您老人家安安心心地將養著罷。孫兒告辭啦」說著畢恭畢敬地朝老夫人行了一個大禮。

    眾人的目光全都被吸引過去。老夫人無奈,只好擠出一個慈祥的笑容來:「乖孩子,你小心些,一定要辦好差,也要注意身體。」

    蔣長揚又對著眾人團團作揖,大搖大擺地要走。杜夫人急了,忙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攔住蔣長揚:「大郎你不急吧,我和你祖母還有事兒問問你,就耽擱你一炷香的時間。」

    蔣長揚為難地問鄔三:「什麼時辰了?」

    鄔三也不答什麼時辰,只躬身道:「回公子的話,適才孟都尉已然使人來問,道是都等著您了。」

    杜夫人忙道:「我就是擔心你二弟,問問你軍中的一些事兒,耽擱不了多長時間。」邊說邊可憐兮兮地看著老夫人,眼裡全是哀求。

    老夫人本覺得她多事兒,要問這些問什麼人不知道?可見杜夫人那樣子,彷彿又是有什麼要緊事,似是想拉攏蔣長揚,或者是做點什麼似的,便順水推舟地道:「大郎,你過來,耽擱不了你多少時候,我再問你兩句。」

    杜夫人緊張地看著蔣長揚,見蔣長揚沉默片刻便點了頭,心中不由一鬆,跟著蔣長揚到了老夫人面前,破釜沉舟地小聲道:「大郎,你二弟的事兒我一直沒機會和你說分明。他自己不成器,還總推到你身上去,說你幾次三番害他,為的是想承爵,我和你祖母實在擔憂,就怕你們兄弟相殘……」按她的想法,蔣長揚聽到這種說法,怎麼也該解釋幾句,只要拖住他,讓藥發生作用,後面的事兒就好辦了。

    蔣長揚斷然一舉手,打斷她的話,冷冷地道:「我來不及了。」言罷轉身就走,連解釋都懶得解釋。

    杜夫人大急,看著老夫人,老夫人忙道:「大郎,你站住你聽好了,只要我活著一日,這種事情斷然不許發生」

    蔣長揚頭也不回,大踏步而去。

    老夫人雖然生氣,但仍然端坐在那裡,沒什麼特別的反應,甚至在有客人看過來時,表面上還能維持微笑。杜夫人一顆心直落谷底,她冷厲地看向柏香,柏香一張臉青白,害怕而無辜地看著她。

    杜夫人深吸一口氣,暗自握緊了拳頭,使勁掐了自己幾下,方將那股怒火按了下去。再抬起頭來,又是笑得如同春花曉月。

    眾人雖然都注意到了這邊有些不同尋常,可蔣家人的聲音都壓得很低,蔣家幾個族老又意識地勸酒,加上杜夫人片刻後也如沐春風地含笑過來招呼眾人,便沒人再去刻意追究關心。反正就是做個見證,既然雙方表面上都和好了,說過不再提往事,他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杜夫人耐著性子送走最後一個客人,又耐著性子伺候老夫人歇下,好容易才回了自己的房間。才一進門,柏香就跪了下去,拚命磕頭:「夫人饒命。」

    杜夫人坐在榻上,淡淡地將手從右手看到左手,從大拇指看到小拇指,聽到柏香磕頭的聲音漸漸微弱下來,沒有先前鏗鏘有力了,方輕輕道:「怎麼回事?」

    柏香抬起血肉模糊地額頭來,惶恐地道:「回夫人的話,奴婢都是按著您說的去做的,沒有哪裡錯失一步。也不知道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杜夫人溫和地看著她一笑:「這麼說來,是我運氣不好了?我辛苦了這一場,結果倒是白費功夫了。」

    柏香的嘴張了張,一任額頭上淌下來的血落入口中,滿口的腥鹹,杜夫人卻一改往日的體貼,她冷漠地看著柏香臉上的血污,燦爛的笑容裡滿是寒意。她不相信是她的謀算出了錯,這其中必然是柏香不力,或者是柏香做了手腳,背叛了她。

    看著杜夫人冷漠的眼神,柏香不敢多話,繼續拚命磕頭。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柏香覺得頭昏眼花,耳朵嗡嗡作響,往下磕頭的動作都變成機械無意識之時,外面突然有人喊道:「夫人,夫人,老夫人犯老毛病了。」

    柏香鬆了一大口氣,雖然遲了點,但好歹證明她真的做過了這件事。她不傻,老夫人死了後,下一個必然是她。所以她擅自調整了劑量,老夫人不至於會死,也不是她的錯,是藥量不夠。

    杜夫人坐著不動,淡淡地看著柏香:「你起來吧。大約是藥力不足。」藥和病人之間的關係,也許個體之間有差異,畢竟她也只是聽人說,不曾有親自試驗的機會。假如還有機會,下一次一定要再多放一點。

    柏香含淚看著她:「奴婢是按著您說的放的,一點不敢多,一點不敢少,就生怕誤了夫人的大事。」

    杜夫人不置可否地起身:「你下去歇著罷,這幾日也莫要再出去晃了,就好生將養著,讓人看到你的傷處反而不好。好好養養,我以後要依靠你的地方還多著呢。」

    柏香手腳利落地伺候她穿披風,低聲獻策:「夫人,這個時候也還不晚,奴婢讓人放出風聲去,反正老夫人是日間被氣著了。」

    杜夫人淡淡地道:「機會已經錯過,這個時候再鬧騰出去,就是畫蛇添足,興許人家還會說是我弄張弄喬,為著我自己的名聲,累著了老夫人。」看來這條路走不通,還得另外想法子。

    這一夜,杜夫人衣不解帶,伺候老夫人一直到天明時分,方才得以睡下。才睡了兩三個時辰,又被管家吵醒,道是蕭尚書夫人上門來了。杜夫人只覺得頭突突地跳著疼,鼻塞喉腫,強撐著起來應付蕭尚書夫人,寒暄了一回,聽到蕭尚書夫人是為蔣長揚而來,不由氣得倒仰。半點不敢表露出來,滿臉堆笑地推說等朱國公回來又再說,好容易打發走蕭尚書夫人,回到房中一頭栽倒就再也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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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貴子將書信遞給牡丹:「蔣公子說他昨日去尋潘世子,不曾尋著,此番卻是來不及去尋了。只怕是得等他回來才行。」

    牡丹微微沉吟,道:「讓人收拾一下馬匹,你也收拾一下,跟我走。」本來蔣長揚出面是最方便的,但既然蔣長揚忙不過來,她便只有親自去試一試了。

    貴子見牡丹與恕兒皆都著了男裝,不由有些擔憂:「娘子是要去哪裡?」

    牡丹道:「我去找潘世子。」

    貴子想了想,默不作聲地上了馬。幾人到了楚州候府附近,牡丹停住馬,將錢和名刺一併遞給貴子:「你去門房上問問,若是潘世子在家,就將名刺遞進去,若是潘世子不在,便問去了哪裡。」

    少傾,貴子回來道:「娘子,說是好幾日前就出去了的,大約在東市胡人酒肆,若是不在那裡,便不知了。」

    牡丹只一想,便猜著是去了哪裡,當下撥轉馬頭去了東市。到得瑪雅兒所在的酒肆,不見瑪雅兒坐在窗前,牡丹便使貴子去打聽,道是瑪雅兒在陪潘蓉吃酒,此時瑪雅兒正在跳舞。

    那堂倌兒見著牡丹等人,也不覺得稀罕,只道是哪家的小娘子貪玩,想來見識見識胡姬,便笑著道:「這位小郎君,我們店子裡還有其他精通技藝的胡姬,不如小人替您引見?」

    牡丹搖搖頭,問清就是潘蓉一人,便命貴子將自己的名刺拿給那堂倌:「還請你拿去給潘二郎。就說我有事要找他,讓他下樓來。」

    那堂倌掃了一眼,但見上面寫著個何七郎,笑瞇瞇地應了一聲,利索地往上去了。少傾,下來帶了幾分為難地道:「小郎君,潘世子說了,他此刻正忙著給美人奏箜篌湊興,您若是要找他辦事兒,便上去湊個熱鬧,若是不行,您便走人。」

    牡丹沉默片刻,撩起袍子大步往上。恕兒輕輕拉了她一把,低聲道:「娘子,不妥吧?」

    牡丹搖頭。白夫人當初為了她的事情可以來回奔走,她為了白夫人走這一趟又算得什麼?恕兒與貴子趕緊跟上去。

    還未到門口,就聽得箜篌聲響。牡丹隔著珠簾望去,但見潘蓉一身緋衣,盤膝坐在茵席上,懷抱胡箜篌,撥弄得正急,含笑望著面前正旋轉如飛的瑪雅兒。

    恕兒打起珠簾,牡丹也不入內,就靜悄悄地立在門口看著,瑪雅兒旋轉過來,望著她嫣然一笑,拋了個媚眼,繼續旋轉如飛。潘蓉則是裝作沒瞧見她,逕自弄得高興。

    一曲終了,瑪雅兒方才一個急旋,停在潘蓉面前,嬌嬌地舉著一隻手對著潘蓉笑道:「二郎,我跳得如何?」

    潘蓉伸手摸了她的臉頰一把,將一粒珠子放在她手心裡,笑道:「跳得真好。」

    瑪雅兒笑道:「可惜了,不能再跳呢,您有客人來了。」

    潘蓉斜瞟了牡丹一眼,指了指身邊的座位,然後又回頭看著瑪雅兒:「不妨,你繼續跳。」

    瑪雅兒道:「不妥吧?」

    潘蓉道:「她既然來這種地方找我,便是來欣賞歌舞喝酒的,你便該拿出拿手的來,讓她見識見識你的才藝才是。否則才是真不妥。」

    牡丹大步走過去,坐下來看著瑪雅兒,低聲笑道:「早就聽聞芳名。今日總算得以一見。」

    瑪雅兒抿唇一笑,回身起舞。

    潘蓉挑釁地使勁撥著箜篌弦,打算等著牡丹開口,牡丹卻不言語,只專注地看著瑪雅兒跳舞,然後鼓掌,表示讚歎。瑪雅兒跳完,笑道:「跳不動啦,腳疼了,不如妾身為兩位郎君斟酒。奏箜篌給二位聽。」言罷取了乾淨杯子,給牡丹斟滿一杯龍膏酒。

    牡丹謝過瑪雅兒,捧杯在手:「不知潘世子現在可有空了?」

    潘蓉見不慣她鎮定自若的樣子,冷冷一笑:「你找我有什麼事?我不認為你能有什麼事兒找得上我,我看不慣你,你也看不慣我,何必呢。」

    牡丹方回頭望著他道:「世子是明知故問。不用提醒我也記得,我與你從來不對盤。若不是因為阿馨的緣故,我根本不會和你多說一句話。」

    潘蓉冷笑道:「這樣說來,我得感謝你賞臉來找我,和我說話了?你有這功夫,不如去給你的牡丹花潑點兒糞,省得你在牡丹花會上被人笑死。」

    牡丹嫣然一笑:「我覺得有時候,人比花兒更需要潑糞。」

    潘蓉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

    牡丹瞪著他道:「我問你,你可知道阿馨有了身孕?你可知道她非常不舒服,又傷心又難過?」

    潘蓉一驚,張大嘴愣怔片刻方道:「你說什麼?」

    「你什麼都不知道,是不是?有你這種做丈夫的麼?」牡丹抬起手裡的酒,往他臉上一潑,諷刺地道:「我恨不得這是糞才好。可惜似你這樣的人,潑再多的糞也不會長得更像樣一點。」

    潘蓉大怒,狼狽地擦了一把臉,先看瑪雅兒,但見瑪雅兒抬眼望著窗外,輕輕撥弄著箜篌,低聲吟唱,根本不曾看這邊一眼。他強忍著怒氣:「我警告你,我看在蔣大郎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但你也別得寸進尺。」

    「你無需管他。沒有他我也會來尋你。」牡丹冷笑:「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我只知,似你這般,實在是配不上阿馨的。你真的不配你連她一根腳趾頭都配不上。」

    潘蓉一雙眼睛頓時變得血紅,猛然起身死死瞪著牡丹:「你再說一遍」

    牡丹推開貴子,望著他一字一頓地道:「似你這般,你永遠都配不上她也別想得到她的尊敬,她遲早要被你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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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來啦,開始還債。

    去了一趟西安,觸動非常非常大,實在是個值得一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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