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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心思邪惡 文 / 白沉

    更新時間:2011-11-19

    蘇清痕半醉半醒,即使在別人的攙扶下,走起路來亦是有些跌跌撞撞,加上滿身的酒氣,儘管沒走多遠便到了自己營帳中,可這麼一段距離,依舊讓人發現,他在信長風營帳中喝醉了。

    蘇清痕現在的所有行動,都是在眾人矚目中的,有一點點小錯也會被無限放大,何況還是飲酒並且喝醉這麼嚴重!約莫過了兩個時辰後,蘇清痕再次被主帥叫過去「訓話」!此時,信長風也慢慢醒轉。他此刻的感覺,和宿醉後剛醒來時,一模一樣,只覺得頭痛欲裂,腦袋裡還有個小人在不停的敲鼓,敲得他有些煩躁不安。

    外面的親兵阿龍聽到裡面的動靜,知道是他醒了,立刻進來,問他需不需要喝些水,再用冷水淨臉。信長風迷迷糊糊應了一聲:「好。」

    阿龍領命退了出去。

    信長風這才揉了揉又脹又痛的太陽穴,心下暗覺蹊蹺,怎麼自己這麼容易就醉了?往日喝個三五壇都沒問題,這次,才喝了個十杯八杯吧?難怪蘇清痕一直勸他不要喝,他不聽勸,蘇清痕乾脆就將他身旁的酒罈奪了過去,自己卻偏要逞強,硬要奪過來喝。這到底是什麼酒啊,這麼厲害?

    本來杯盤狼藉的桌子,已經被親兵收拾得乾乾淨淨,那個空酒罈子早已不見了。

    不一會,阿龍端著臉盆進來:「將軍,冷水來了,擦把臉吧?」

    信長風點點頭,又問道:「蘇將軍呢?」

    阿龍的臉色立刻有些不好看了:「額……好像是……那會……我們看到,元帥帳前的親兵將他請過去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話也說不清。」信長風聽手下親信說話吞吞吐吐不利索,便有些不耐煩。等了半晌,他才回過勁來,「王元帥又找他?什麼事?」

    阿龍回道:「屬下不知,不過……屬下猜測,可能是因為蘇將軍喝醉的事情吧。」

    「蘇將軍也喝醉了?」信長風問道。接著一想,也對,蘇清痕的酒力還不如他,他都醉了,蘇清痕當然也會醉了。

    阿龍道:「蘇將軍不如您醉得厲害,他將您扶到榻上,將你外衣脫去蓋好被子之後,這才離開。但亦是滿身酒氣,走路不穩,一眼就能看出酒喝多了。」

    信長風不由失笑道:「到底是喝的比我少,醉的沒我厲害,居然還能走回去。王斯禮這到底是什麼酒,後勁真大!」

    他醉酒後剛醒來,腦子一直鈍鈍的,片刻後,這才反應過來,低聲忖道:「清痕喝醉了,又被叫進去說話,不會有事吧?」

    阿龍寬慰道:「已經進去了有一會了,沒聽說有什麼事發生。」表情上卻儘是不以為然,自從王斯禮來了之後,蘇清痕幾乎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今天突發善心賞了一罈酒,估計77nt/23488/也沒安什麼好心,說不定就巴不得蘇清痕借酒澆愁,然後他拿捏錯處呢。

    信長風揮揮手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

    待阿龍走了之後,信長風這才一晃一晃的走到水盆旁,自己投了濕毛巾,擦了一把臉,醒了醒神,然後再去床榻前拿自己的衣衫。

    這麼說了幾句話,又濕了一把臉後,他的頭腦清醒許多。心中頓時疑惑頓生,今日的事,似乎樁樁件件都透著古怪。他的計劃似乎也太順利了些,憑著一封簡單的信,就成功離間了主帥和主將。他後面的一連串計劃根本還未來得及施展,便成功了?然後就是那罈酒,真的僅僅是後勁大嗎?

    信長風心中一涼,忙又喚來阿龍:「阿龍,進來。」

    阿龍忙進入帳中,躬身施禮:「將軍有何吩咐?」

    信長風問道:「蘇將軍扶我躺下的時候,帳中有幾個人?你在不在?」

    阿龍回道:「當時只有蘇將軍和您兩個人,我和小馮都不在。」小馮是另一名親兵。

    信長風問道:「他待了多久?」

    阿龍道:「不太久。蘇將軍和您都醉得厲害,聽你們兩個的話,他應該是扶你躺下休息後沒一會,立刻就叫了屬下進去。」

    信長風的臉拉了下來:「我要準確時間。」

    阿龍想了想道:「大約又一刻鐘。」

    「一刻鐘這麼久?」信長風不由皺眉。

    阿龍沒當回事:「可能是蘇將軍也醉了,手有些慢吧。」

    信長風揮揮手道:「好了,沒你事了,下去吧。」

    阿龍只覺得信長風今日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敢在面上表露,恭敬的退了出去。

    信長風越想越覺得自己今日醉得蹊蹺。怎麼會說醉就醉了?蘇清痕一個人在自己營帳裡待了一刻鐘?

    信長風越想,心中便越是緊張,他環視了一下四周,帳內陳設簡單,東西少得可憐,只有必備的生活用品和一些文書。看起來一切都還是原樣,並沒有被人翻動過。

    信長風心下稍安,可是一轉眼,忽然又看到床榻下一根黑頭髮,臉色頓時變了。

    他走過去,撿起那細長的頭髮看了一眼,那頭髮被他在中間挽了一個小小是結扣,不細看很難發現。他翻開自己床鋪,果然發現壓在最下面的一根頭髮沒有了。他怕自己睡一晚後,不經意的便會落下頭髮,特意在這根被自己壓在床鋪最下面的頭髮上做了標記的。如此看來,是有人翻動過他的床鋪,還不慎弄掉了他壓在下面的頭髮!

    若蘇清痕想給他寬衣,只寬衣便是了,翻動他的床鋪幹什麼?還翻動的這麼厲害?

    信長風想著,忙又在帳內仔細轉了一圈。那一疊文書,最上面的一個仍是打開著的,但他方的時候,特地將那打開的文書,碰著下一本文書的第一個字第一筆放置著的,而現在,文書分明被人移動了,將第一個字全部壓住了。還有一旁的毛筆,分明也被人動了一動,雖然已經盡力放到原位了,卻還是有了一點偏差。

    這麼仔細一看,屋內的東西,幾乎都已經被人翻動過了。

    信長風不由驚出一身冷汗!蘇清痕居然查他!

    究竟是哪出錯了?他還是惹人懷疑了麼?是了,自己早該想到的。被懷疑的人,一隻手都數得完,這有限的幾個人裡,只有他是蘇清痕的親信,只有他有資本,可以第二次害到蘇清痕!

    不能亂,一旦亂了,自己就得把命送在這裡。

    他雖然不想讓大胤在與宛昌的交戰中獲勝,但最不想的,卻是和蘇清痕翻臉,甚至於生死對立!他確實害過蘇清痕,可每到關鍵時刻,便總也下不了手,所以,才讓蘇清痕接連兩次逃出生天!否則,蘇清痕早被他一箭穿心了!

    信長風,你的婦人之仁差點害死自己!

    怎麼辦?怎麼辦?現在,自己肯定已經被很多人暗中盯住了,他一舉一動都會十分惹人注意。究竟如何逃出去?

    信長風坐在矮桌前,一剎那的時間,幾乎殫精竭慮。

    忽然,一個人在腦海中劃過。那人是蘇清痕的死穴,只要抓住了她,就不怕蘇清痕敢玩花樣!

    可是……真的要這麼做嗎?挾持一個女人離開,還是他喜歡的女人。

    雖然他總是在打趣蘇清痕,總是想法子在和蕭月鬥氣,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居然也喜歡那個女人,很喜歡很喜歡。至少這輩子,那是他唯一喜歡過的女人!

    蕭月,只有你能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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