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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驚遇胤人 文 / 白沉

    更新時間:2011-11-07

    蕭月住在阿齊珠家裡的第二天,發現阿齊珠家裡居然有上好的金創藥。

    原來阿齊珠早先受過傷,買過一瓶藥膏,只擦了小半,傷口就好了。那瓶藥膏就被她留在家中,以備日後使用。宛昌重新控制木樑鎮後,從民間搜集金創藥,念在阿齊珠夫君兒子都已經戰死,體諒她一個孤寡老太不容易,便沒有收回她手裡的東西。

    蕭月收拾屋子時,無意間看到那瓶金創藥,便問阿齊珠,這是什麼藥膏,阿齊珠答是上好的金創藥,說完直誇宛昌皇朝還算體諒她們。

    蕭月背對著阿齊珠,不屑的撇撇嘴。這樣就叫體諒?東西本來就是老太自己的,宛昌皇朝根本就不該收走。她趁阿齊珠不注意,偷偷將那瓶藥膏塞入自己袖子裡。收拾完房間,又給阿齊珠做好中飯後,蕭月道:「老媽媽,你先吃,我去看看我丈夫。」雖說不允許木樑鎮城外的人隨意進來探親,但她如今可是木樑鎮城內的人,想見見自己丈夫,應該沒什麼難的吧?

    阿齊珠佈滿皺紋的臉,笑得像朵菊花,張開只剩四顆牙的嘴:「去吧,去吧。你的心情,我老婆子懂!」

    蕭月歡歡喜喜直奔新兵訓練營去了。她去的很是時候,招募的新兵們聽了一上午的訓誡後,集體吃了飯,可以自由活動一個時辰。

    蘇清痕剛放下碗碟,聽到有人叫他隨口胡編的宛昌名字,說是他女人來看他了,心知是蕭月來了,一張臉便不由控制的樂開了花,招呼也不跟旁人打一個,急匆匆跑了出去。()

    這番行止,引得身後一同參軍的「同伴」一陣竊笑。「嘖嘖,想女人想成這樣!」「怪不得昨晚陰著臉不跟我們說話。」「才分開一夜,有這麼急嗎?」

    蕭月遠遠看到蘇清痕,忙急跑幾步迎了上去。

    二人執手而立,故作親密狀,蕭月附耳道:「我拿到金創藥了。」

    「是嗎?」蘇清痕大喜,「你手上的傷換藥了麼?」

    蕭月急得在手背上狠狠掐了一記:「我是想幫你換藥,你傷口沒被折騰裂開吧?」

    蘇清痕手背被掐得生疼,心裡卻樂開了花,道:「你莫急。昨天晚上領了被褥臉盆毛巾之類的東西,進了安排的帳裡就睡覺了。今天上午只是聽了一堆軍規軍紀之類的東西,沒有操練,我的傷口沒事。」

    蕭月道:「那也得換藥。你現在能不能走開?我們得找個沒人的地方。」

    蘇清痕笑著點點頭:「能走開,不過只有今天一個時辰。說是我們這些『新兵』還缺什麼,就到集市或者店舖裡自己採買。」

    蕭月喜道:「那我們快走,要抓緊時間。」

    她抓著蘇清痕的手,歡歡喜喜離開新兵營地。蘇清痕竟驀然生出一種錯覺,似乎她就是他的戀人,他的嬌妻,拉著他的手,要和他一道去逛一趟集市。

    這種情形下,這種地點,這種打扮,蘇清痕居然生出這種念頭,他自己都著實鄙視自己。可是,就讓他幻想一會也是好的。只要平安脫身,他一定將她平平安安交還給林鍾憑。

    蘇清痕由著蕭月將自己拉到一處無人的巷子裡。

    蕭月本來還要往前走,卻忽然停下來,猛的回過頭去瞧蘇清痕。她越走越覺得身後的氣氛不對,蘇清痕落後她半步,一直被她牽著,一路來到這無人的巷子,她卻連他半點聲息也不曾聽見,他只是靜靜的跟著她,由著她牽著自己,彷彿隨便她要去哪裡,他都會陪著。這個認知讓蕭月十分不舒服,週遭的氣氛也彷彿一下子變得有些曖昧。無奈之下,她忽然停了腳步,回頭去瞧他。

    蘇清痕不妨她突然停下步子,忙收回目光,卻已經晚了。她發現他一雙眼竟一直那樣直勾勾的瞧著自己的側臉,雙頰驀然緋紅,惱道:「蘇清痕,你幹什麼一路都不出聲?」

    蘇清痕語無倫次的解釋:「我……我害怕說漏口音。」

    分明就是狡辯!蕭月覺得他在騙人,可一時又想不出什麼證據。總不能說人家:你眼神不對,你分明在打我主意吧?眼神這東西,看法有些太過主觀了。

    蘇清痕看她說不出話來,忙岔開話題:「你該不會是打算在這裡幫我換藥吧?」

    這裡雖說暫時沒什麼人,可畢竟只是個死巷子。萬一正在換藥的時候,撞上什麼人,那就麻煩了。

    蕭月道:「當然不是。竹雪胡同那裡,有個廢棄的宅子,我們可以去那裡。」

    她話音剛落,胡同口處忽然出現一個金髮碧眼的宛昌男子,那男子急步向她二人走來,口中竟是用大胤官話向他二人打招呼:「蕭姑娘,蘇將軍。」

    蕭月和蘇清痕一驚,看向來人。蘇清痕戒備的望著那宛昌男子,腳步一錯,擋在蕭月身前。他心中暗悔自己大意,蕭月的耳目哪裡及得上他,自然是被人跟蹤了也不知道,而他,居然只顧沉溺在小兒女情懷裡,完全忘記了四周的形勢。

    現在,只要這個宛昌人大喊一聲,他和蕭月只怕再難逃出生天。

    那宛昌男人看蘇清痕如此戒備,竟然笑了,道:「蘇將軍不必緊張,我若有心加害二人,只要高聲喊一嗓子就是,想必這裡最不缺的,就是想抓住蘇將軍的人了。」

    他一邊說著,已經大步流星走了過來,朝蘇清痕一抱拳道:「在下是大胤和充人氏,姓王,單名一個中字。如今也是易容改扮,已經在這城中尋了二位足有三日了。」

    蘇清痕狐疑的看向來人:「金山刀王中,王大俠?」

    王中笑道:「蘇將軍果然見多識廣,連在下在江湖上的諢號都記得。」

    蘇清痕更加狐疑:「你我好像素不相識吧?」為何此人會突然出現這裡?還專門來找他和蕭月?

    王中道:「在下本不知將軍和蕭姑娘會在這裡,但是在下昔年受過一位小兄弟大恩,是他托我們來搭救二位的。再者,蘇將軍戍邊多年,衛國殺敵,我等心中都好生佩服。既然恩公開了口,我等自然只能照辦,並當萬死不辭。」

    「我們?還有別人?你的那位恩公是誰?」蘇清痕十分納罕。這種時候,由不得他不犯疑心病。誰知道這人是不是宛昌人為了減少傷亡,過來誘捕他的。

    王中道:「蘇將軍,此地不安全,若將軍想知道詳情,就請和蕭姑娘移步隨我來。」

    蘇清痕哪裡敢在這時候帶著蕭月亂走,忖道:「王大俠,請恕蘇某多心,蘇某覺得,話還是說清楚的好。」

    王中覺得說來話長,這裡又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哪裡敢跟他一直廢話,忽然想起什麼,笑了,對蕭月道:「蕭姑娘,讓我們來救你的人說了,姑娘若是放心不下,就讓我問姑娘一句話。」

    蕭月不解地看著他:「什麼?」

    「那人讓我問姑娘,想不想吃臘味合蒸金瓜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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