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軍醫很忙 文 / 白沉
更新時間:2011-10-19
林亦覺得蘇叔叔這人真是太好了。蕭月覺得蘇清痕這人,真是越來越該死了。
林亦歡天喜地拉著蘇清痕:「蘇叔叔,快快快,幫娘親解穴!這下可好了,有更多的人幫我們找爹了。」
蘇清痕道:「對!讓別人去找,如果能找到最好!萬一找不到,說不定哪天你爹又回來看你們,你們若還在邊關,正好一家團聚。如果連你們也跟著四處跑著亂找,萬一和你爹走岔路了,就算你爹回來了,你們也團聚不了。」
林亦越聽越覺得他說得有道理,猛點頭道:「對對對。」
看看小孩子已經被自己說的心服口服了,蘇清痕這才滿意的去看蕭月:「小亦剛才可是親眼看到你眨眼的。你總該不會當著小孩子的麵食言吧?」
蕭月望著蘇清痕,目中閃著笑意,歡快的眨了眨眼,表示認同他的話。
蘇清痕卻被她笑得渾身發毛。蕭月真這麼容易想得開?可人家既然同意了,他也只得繼續硬著頭皮道:「這麼說,你是同意留在軍營裡等林大哥了?」
蕭月繼續歡快的眨了眨眼。
「說話不可以反悔,特別是還當著小孩子的面!」蘇清痕鄭重的道。
蕭月依舊無比高興的眨了眨眼。
蘇清痕不由摸了摸鼻子。這麼容易勸動,她就不是蕭月了。有鬼,一定有鬼!
林亦拉了拉蘇清痕的手:「蘇叔叔,我娘都答應你了。」
蘇清痕無奈,只好先解了蕭月的啞穴:「好了,先讓你說話。」
蕭月深呼吸一口氣,清了清嗓子,發現果然能說話了。她道:「喂,莫非你的意思是,只要我眨眨眼,就只解開我一個穴道嗎?」
蘇清痕也不好過分耍賴:「自然是兩個都解開。」
蕭月倒也不急著催他幫自己解開另外一個穴道,只是問道:「你剛才和小亦說的都是真的?」
蘇清痕想想剛才對林亦說的話,也沒什麼不妥,回道:「是真的。」
「你真的肯派人去找鍾憑?」
蘇清痕道:「他原來是六扇門的神捕,屢破奇案,為朝廷和百姓做了不少事,後來又入了軍營,保家衛國對抗宛昌,這樣的人,總不能任其流落在外不知所蹤,正該找到才是。」
蕭月聞言,似是終於放心了:「你肯派人去找,終歸比我們娘倆去找人強得多。好歹你可以派一隊騎兵去,即使遇到些地痞惡霸流氓,也不敢惹騎兵的。」
蘇清痕大喜:「你想通了?」
「想通了」蕭月道,「主要是,我還真怕發生你說的情況。萬一我和小亦離開邊關了,
鍾憑又回來了怎麼辦。」
蘇清痕喜道:「對呀對呀,正是這個道理。」
蕭月又道:「只要你不怕不方便,又有法子和嚴帥交代,我和小亦就算住在軍營一段時間也沒什麼。」
她肯做出這麼大讓步,倒真是叫蘇清痕所料未及。
蕭月解釋道:「若我和小亦就這麼回去,你肯定不放心。與其讓你懷疑我耍花招,派人將我家團團守住,惹人閒話無數。倒不如我和小亦留在軍營,也好讓你安心。等我家鍾憑回來了,或者等你徹底安心了,我和小亦馬上離開,絕不給你蘇將軍添半點麻煩!」
蘇清痕這下終於徹底放心了,伸手拍開蕭月的穴道,笑道:「這才對嗎!來,我扶你起來,要慢一點,剛解穴動作不能太快。」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攙蕭月起來。
蕭月依著他的話,慢慢坐起身,又伸伸手,動動腿,活動了下筋骨,沒一會,全身便活動自如了。
林亦高興的直拍手:「太好了,娘又能動了。」
蕭月將蘇清痕的手拉過來:「真是多謝你一番美意了。」
她竟然如此親暱的對待自己?蘇清痕一怔,神思不由有些飄忽。
蕭月左手卻忽然握緊了他左臂,右手食指,一指點向他腰畔。蘇清痕大驚,右手忙去抵擋:「小月,你幹什麼?」
蕭月右手被他反手一握,便握在手中,再也動不得。她怒道:「幹什麼?我要去找我丈夫,你憑什麼推三阻四?我又不是酸腐文人,才不跟你犯傻。你花言巧語哄我兒子,我自然也能食言不認剛才的話。你今天若是不讓我出去找人,我就跟你沒完!」她一邊說著,還真拿出了搏命的架勢,要跟蘇清痕拼了!
蘇清痕哪裡捨得動她分毫,只敢將還能動的右手橫過來,借此抵擋她的攻勢。
蕭月武功不濟,打起來毫無章法,不明所以的人看見二人一番舉動,還當是蘇清痕要把蕭月怎麼著,蕭月則架著雙手拚命推他一般。
蕭月見蘇清痕寸步不讓,更是生氣,乾脆雙手亂打一氣,拍向蘇清痕胸膛:「你給我走開,好狗不擋路!」
「你幹什麼?住手!」信長風的聲音忽然出現在營帳裡。
蕭月被信長風一聲暴喝,這才停下來,再一看自己,一手拍在蘇清痕胸膛前,一手抓在蘇清痕左肩胛上。蘇清痕只是面色微沉看著自己,眸子深處似乎隱隱瀰漫著無法言喻的悲傷。林亦則是愣愣的看著形勢的變化。
信長風上前,直接撥開蕭月的手:「你瘋了?他肩上的傷還沒好呢!」
傷?蕭月這才想起,蘇清痕左肩似乎受過傷,據說還挺嚴重。可是,都這麼久了,鍾憑的傷都痊癒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好好將養了,他的傷怎麼還沒好?她眼睛不由瞟向蘇清痕的肩頭。
信長風道:「別看了,射傷他的弓弩是林鍾憑做的,你會不知道厲害?那種弓弩造成的傷口,十分難癒合。陸軍醫費了多少力氣,才讓他的傷口慢慢收攏。若是傷口被你剛才那番舉動撕裂了,你……」
「長風」蘇清痕打斷他,「別說了,我的傷沒事!」
信長風不滿道:「我一大早起來,發現你把營帳外面守衛的親兵都撤了,裡面又有女人吵鬧的聲音,就猜到是她來了。你別老這麼由著她胡鬧!」
「我胡鬧?你怎麼不問問我是怎麼來的?信長風,就你這德性,你真確定你手底下的人都服你嗎?每次都不分清紅皂白,想也不想就幫著你朋友出頭教訓人!」蕭月惱道!
林亦聽著幾個大人的爭吵,眼睛看向蘇清痕左肩,卻見他肩頭慢慢滲出一小片殷紅來。他驚道:「蘇叔叔,你流血了!」
信長風見狀,再顧不得和蕭月吵架,只是急急走到帳外,喚來一名親兵:「龍峰,快去請軍醫來,將軍左肩的傷口裂了。」
蕭月看向蘇清痕肩頭,心中頓時後悔起來,卻仍是故做凶狠:「活該!誰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就算和我兒子死到外頭,又關你什麼事了!」
蘇清痕卻從她神情中,一眼看穿了她真正的情緒,所以也不惱她,只是溫言勸道:「不妨事的,只是流了一點血。你不必內疚。本來錯就不在你,是我將你強行擄來的,你自然會生氣了。」
他說的沒錯,事情確實是這個樣子的。蕭月最懊惱的就是,自己明知道蘇清痕說的全是真的,可仍是忍不住內疚。他奶奶的,這叫什麼事嗎!蕭月有時候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不合時宜的心軟!
不一會,那叫龍峰的親兵回來覆命。他站在營帳外面,望著信長風和蘇清痕,期期艾艾不敢開口。
蘇清痕頓覺納罕:「怎麼只你一個人來?軍醫呢?」
龍峰抬眼看看蘇清痕又垂眸看看腳下,就是不敢回話。
信長風先忍不住了,吼道:「快說呀!」
龍峰踟躕片刻,道:「陸軍醫說……他只說了兩個字……」
信長風:「說的什麼?」
「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