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我來送你 文 / 白沉
更新時間:2011-09-05
蕭月和佟古麗到了火頭軍的營區,向站崗的兵丁說明來意後,便有人進去幫忙叫人。林鍾憑喜滋滋從營帳裡出來迎蕭月。
蕭月多日不見他,看到他一身戎裝,英姿勃發的樣子,面上也不禁帶了幾分笑顏,朝他奔了過去。待瞧清楚他略顯清減的面容後,心中又有些許微驚:「你怎麼了?瘦了這麼多?是不是做火頭軍很累?」
林鍾憑看到蕭月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心情大好,以前只聽佟古麗和陸詢說她恢復的很好,這下可算是親眼看到了,聽她這麼問,忙笑答:「不累,我的體力你還不清楚嗎?」
「那還瘦了這麼多?」蕭月滿臉懷疑。
佟古麗這些日子早和他們夫妻混熟了,聞言打趣道:「怕是想你想的吧。」
蕭月惱道:「你這大嫂,留在軍營後,嘴巴是一天比一天刁滑了。」
佟古麗笑道:「好了好了,我不打擾你們敘舊了。」她一邊說著,一邊識趣的退了下去。
看佟古麗走了,蕭月這才又去瞧林鍾憑:「真的不累嗎?」
林鍾憑道:「我女人重傷在身,待在別人的軍營,我能胖的起來麼?」
蕭月斜睨著他:「真是想我想瘦的?」
林鍾憑差點對天發誓:「那是自然。」
蕭月撇撇嘴:「真不是跟人玩心眼玩瘦的?」
林鍾憑一怔:「什麼意思?」
蕭月道:「你當我不知道呢,你給我做的飯菜,全是蘇清痕讓出來的,你卻那樣騙佟古麗。」
林鍾憑聞言面色一沉,不悅道:「你這是怪我瞞了你?讓你遲遲不知道蘇清痕對你有多好?」老婆明明是他的,結果天天住在別的男人營帳裡,這也罷了,那男人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居然對他的女人百般體貼。林鍾憑暗自氣得咬牙,怎奈蕭月傷重,不能隨便亂動,等到可以動的時候,他又著實不放心把蕭月放別的營帳裡,思來想去,似乎還真是只有那個肯為他老婆放血的男人讓他覺得安全點。至於蕭月的伙食,那必須得好好滋補,所以,也只能遂了蘇清痕的心意。但是蘇清痕費的那些苦心麼,他著實覺得沒必要讓自己老婆知道。他本來已經夠鬱悶了,偏蕭月居然還拿著這事兒來問他。
蕭月見他似是生氣,心知他是吃味了,反倒「噗嗤」樂了:「你這副樣子做給誰看?你當我想幹什麼?我先前還以為你是偷著摸著給我開小灶,不定頂著多少白眼和唾沫星子,弄不好都讓別的兵丁恨死你了。早知道是蘇清痕放了明話的,我也不用天天擔心這個了。吃東西的時候,胃口也好些。」而且,吃午飯那會,也不用冤枉蘇清痕了。不過這最後一句話,她沒說。
林鍾憑聞言,心中大感舒坦,不過面上依然忿忿:「你以為我這樣就好受了?姓蘇的簡直莫名其妙,這不是擺明了車馬和我搶女人麼?老子在這鬼地方待的真是太憋屈了,總是被人指指點點。」
「活該,誰叫你當初非要參軍的。也不知道是哪根弦搭錯了。」蕭月這次是真心的不同情他。
林鍾憑默默無言。論嘴皮子,他從來不是蕭月的對手,當初在妓院裡第一次和她說話的時候,他就領教過了。
蕭月看他一副氣不順又發不出來的樣子,笑道:「好了好了,別在氣悶了。我今天下午就要回家去了,你以後可是能放寬心了。」
林鍾憑反倒擔心起來:「你現在回去,能行麼?」
「自然行」蕭月對著他轉了個圈,順道迷倒一片暗中往這邊偷窺的兵卒,「你看,我現在能走能跑的。」
林鍾憑心明眼亮,早發現四周偷偷瞥來的各路眼神,忙道:「好了好了,不用再轉了。既然要走,那就回頭讓陸詢給你好好診治一番,配個調理身子的方子再走吧。」
「哎。」蕭月乖乖點點頭應下。
「記住,回家了最要緊的是休息和調養,那些家事雜活什麼的,先放放,實在有要緊的,請人幫忙便是了。」
看他一副老媽子樣兒,蕭月忍不住樂了:「知道了知道了。等我養好了身子,就來看你。」
林鍾憑這下更美了,伸手刮了下嬌妻的鼻樑:「那你可快些養好。」
「知道了。」蕭月再次笑瞇瞇應下來。
待發現聚集在四周的營帳後面看戲的人越來越多後,夫妻倆只得依依不捨的分開,一個回自己營帳,一個回蘇清痕的營帳。
蕭月的東西不多,也不過是蘇清痕後來派人去青桐村取來的幾件換洗衣裳,她利落的打好了包袱,和佟古麗一起離開。
一路上並無人阻擋,蕭月和佟古麗順利離開大營,行了一段路後,二人話別幾句,分道揚鑣,一個去了青桐村方向,一個回了木樑鎮。蕭月本想讓佟古麗和她一道回青桐村住一段時間,畢竟木樑鎮也不安全,誰知道胤軍會不會又進去抓人呢。佟古麗早已想家,而且覺得全是大胤漢人的青桐村未必安全,堅持離去。蕭月不再挽留,感謝一番後,痛快告別。
蕭月獨自沿著一條無人的小徑,抄近路回家,剛走了沒幾步,就看到等在前面的蘇清痕。她心裡不由一咯登,怪不得她回到營帳後,沒發現有蘇清痕安排的人手等著,她自是懶得去問蘇清痕的,乾脆就背著個小包袱出來了,感情人家是在這等著呢。可是,只有你蘇清痕一個人在這等著我,算怎麼回事?
蘇清痕看到她走來,主動迎上去:「怎麼一個人悄悄離開了?不是說好了,讓我派人送你嗎?」
蕭月裝傻:「我沒看到你派的人。」說著,她四處張望,「人呢?你派的人呢?我還是看不到。」
蘇清痕取過她肩頭上的包袱:「別看了,我送你回去。」
蕭月想拒絕,蘇清痕又來了句:「你真打算一個人走這條荒僻的小路嗎?萬一你要真有個什麼,林鍾憑父子倆想必難過得緊。」
蕭月不吭聲了。這該死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