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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莫怪莫怪 文 / 白沉

    更新時間:2011-08-27

    信長風推推發呆的蘇清痕:「後來呢?」蘇清痕講到蕭月以死相逼,離開他後,便開始發起呆來。不得已,信長風只得推醒蘇清痕,他還等著聽結局啊好不好。

    蘇清痕回過神來,撥了撥火:「後來我們就分開了,再沒見過面,直到前幾天她突然出現在我面前,還受了那麼重的傷。」

    信長風愣了半晌,才道:「這女的性子夠烈呀。不過她耍你這事做得也太不地道了。雖然……咳咳,雖然是你不地道在先的,可你也盡力補救了呀。」

    蘇清痕苦笑一聲:「她大概是被我傷透了心,無論我怎麼做,都無法補救了。這事要往深裡仔細想想,還真就是她說的那個樣子。我騙了袁止朋的錢,還搶了蕭月的人。」

    信長風卻覺得事情不是蕭月說的那樣,蘇清痕回去,是真心真意想救蕭月的。想了想,他起身道:「鬼扯,別聽那女人胡說八道。風越來越大了,怪冷的,我先回軍營去了,你呢?」

    「我想一個人坐會。」

    「別坐太久,早點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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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長風與蘇清痕道別後,直奔蘇清痕的營帳裡去了。蕭月一定要為五年前的事怪蘇清痕,誰都沒理由指責她,但她不該在蘇清痕為她做了那麼多事後,還要擺臉色給蘇清痕看。()這裡是胤軍大營,蘇清痕伸伸指頭都能捏死她,她能過得這麼舒坦,還不是因為蘇清痕在乎她。她居然好意思當著蘇清痕的面和自己丈夫打情罵俏,顯擺自己夫妻多麼恩愛。他得去好好教育教育這女人,讓她別太過分了。

    其實信長風也沒想清楚,到底該怎麼「教育」這女人。這事細想想吧,蕭月又沒做錯什麼,可他就是覺得,蕭月不該時隔五年了,還這麼傷蘇清痕的心。也不知為了什麼,他鬼使神差就進了蘇清痕的營帳。營帳裡還燃著燭火,他估摸著裡面的人沒休息呢,他進去了不算失禮。

    等進去了,他才想起來林鍾憑也在。林鍾憑知不知道這件事還兩說呢,他總不能當著林鍾憑的面跟蕭月說這事。

    信長風正想著,四下一看,發現林鍾憑不在營帳裡。整個營帳裡,只有蕭月獨自躺在病榻上闔眼休息。

    蕭月被人聲驚醒,問道:「鍾憑,是你嗎?」一睜眼,卻看到是信長風站在榻邊,林鍾憑早已不知去向。

    「信將軍?」蕭月疑惑的叫了一聲。

    信長風道:「林夫人好啊!」

    「不知信將軍深夜造訪所為何來?」

    信長風大大方方將椅子搬到她榻邊,大馬金刀的坐下:「林夫人,在下想跟你說件事,原本這件事由在下說出來有些冒昧,不過此事也只能由在下說了。」

    「什麼事?」

    「在下希望林夫人身子稍好一點後,即刻離開軍營。」

    蕭月冷笑:「原來是趕我走的。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蘇清痕的意思?他為什麼不自己來跟我說?」

    「蘇將軍根本沒有這意思。是在下自己看不過去,希望夫人不要誤會蘇將軍。」

    「你看不過去什麼?」

    「林夫人,你身為女子待在蘇將軍的營帳裡,這讓蘇將軍很難辦,但是他堅持留下你,所有事情自己一力承擔。我知道蘇將軍曾經欠了你,但這次他怎麼說也救了你,你在他的營帳裡,還當著他的面和你的丈夫卿卿我我,你不覺得自己做的很過分嗎?你們之間的事,已經過去五年了,你一定要一直耿耿於懷下去嗎?他如此為你,你卻只會對他擺臉色!」

    蕭月好笑:「難不成是我自己願意來胤軍大營的?難不成還是我自己願意受傷的?難不成是我自己願意賴在這裡不走的?」

    他一連串的「難不成」一下子難倒了信長風。信長風一時啞口無言。人家會出現在這裡,那是胤軍的錯,甚至可以說是他們做將軍的治下不嚴的錯。

    蕭月依舊是好笑的看著他:「你以為我對他態度不好,是因為五年前的事?」

    信長風一愣:「難道不是?」

    「他欠我的,在梧桐山上就還清了。」

    她早就不為此事怪蘇清痕了。她還記得,當初她將自己的遭遇告訴林鍾憑後,林鍾憑跟她說的那番話。

    他說:「你不該那麼對他。」

    她不懂,問:「為什麼?」

    「他雖然對你動情,但是那麼短的時間,能有多深?他能回去救你,多半是憑著良心,這說明他骨子裡是個好人。雖然他傷害了你,但誰又沒有犯過錯呢?他喜歡你,你也喜歡他,你應該給他一個機會去彌補自己的錯誤。」

    「他如果是好人,為何還會做那樣的事?」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或許他有苦衷也說不定,只是他從來沒跟你提起過,你也沒有問過。你應該多關心他一些,多問問他的。也許等你知道了他的苦衷和處境,你就會原諒他了也說不定。」

    蕭月當時對林鍾憑的話不以為然,而且一想起當年的事,她就頗為牙癢,但終歸不再是那般怨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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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長風將蕭月的思緒從過往拉回到現實:「既然不是因為當年的事,那你是為了什麼?」

    蕭月道:「我這麼跟你說吧,我在邊關待得時間久了,也接觸過一些胤軍士卒和低級軍官。據說胤軍統帥嚴懷,除了坐鎮指揮不管別的,軍務全都丟給了蘇清痕。換句話說,胤軍擾民全都是因為他督管不力!若胤軍軍紀嚴明,我又怎麼可能會被傷成這樣?」蘇清痕果然不是個好東西!如果他真的心地善良,為人正直,怎麼會縱容手下的士兵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信長風聞言卻是一怔:「你是為這個?」面前這女人也沒自己想像的那麼淺薄嗎,居然是為這事才怪蘇清痕。

    蕭月丟個白眼給信長風:「你以為呢?」

    「可胤軍騷擾的多為宛昌人,難道你不覺得痛快?你不討厭宛昌人?」大胤百姓對宛昌人遭遇,大多是幸災樂禍的態度,這女人居然同情宛昌人?!信長風十分奇怪。

    「我還真不討厭宛昌百姓。不管怎麼說,宛昌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是無辜的,女人就更無辜了。打仗的是男人,爭權奪利的也是男人,侵佔別人國土的還是男人,憑什麼胤軍那麼多大老爺們要合力抓宛昌的女人發洩獸慾!」

    信長風解釋道:「你一介女流,很多事不會明白。這事怪不得蘇將軍。」

    「這事不怪他怪誰?怪那些抓人的士卒?那好,既然士卒犯了錯,以後,有哪個士卒敢抓無辜百姓,他蘇清痕立刻軍法從事,我就不信還有人敢再犯!」

    「治軍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林夫人,我只想告訴你,蘇將軍已經努力做到最好了。你若是為了這些事怪蘇將軍,那就太沒必要了。」

    蕭月好笑:「你倒是說說看,到底怎麼個不容易法,才讓大胤的將軍如此縱容士卒擾民!以前是只騷擾宛昌人,現在連大胤人都不放過,居然四處抓壯丁!」

    信長風搔了搔頭皮,想了半天措辭,仍是無從下口:「嗨,你不是胤軍,很多事不方便告訴你,我只想讓你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沒有蘇將軍,胤軍的軍紀只會更糟糕。如今這樣,已經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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