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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脫離危險 文 / 白沉

    更新時間:2011-07-17

    聽了陸詢的話,林鍾憑問道:「你不是已經給她吃了鳳血珠嗎?」

    陸詢道:「她初時是什麼情況,你也知道。你若功力不濟,或者晚救片刻,你說她還有命沒有?鳳血珠再怎麼說,是藥不是仙丹。不過麼,你若是不願意出力,鳳血珠保她性命也是可以的。以後再以名貴藥材調理,她也可以病歪歪的活個幾十年。只是不能恢復到以前的身體就是了。」

    林鍾憑問道:「那我若此刻便以內力為她施救呢?」

    陸詢道:「憑我的醫術,一個月內包她生龍活虎!」

    林鍾憑聞言喜道:「不就是小心些麼,我救她便是。」

    陸詢看林鍾憑的眼神立刻有些變了,「嘖嘖」歎了一聲,卻沒再說什麼,只是將蕭月週身的銀針一一除下來。待處理完了,他才道:「那接下來,就有勞林大人了。」說罷,起身離開,走到門口,又補了一句:「也不看看自己抱著人家求我救命時急得那副樣子,還說不是心頭寶。」說完,不待林鍾憑發作,迅速關上門走了。

    林鍾憑悻悻低聲咒罵:「你懂個屁。」回頭瞧瞧躺在床上的蕭月,哎,如此嬌俏的小姑娘,與自己那般貼心的在一起過了幾天,換誰也不忍心不救的吧。

    林鍾憑依舊將蕭月盤膝放好,自己則盤膝坐在她對面,扶著她,不讓她倒下去。林鍾憑一手扶著蕭月,一手撓了撓頭皮,想了想開場白,對昏迷中的蕭月道:「我修習的內功比一般的內功心法渾厚陽剛許多,若是強行度給你,幫你推血過宮,我怕你承受不起啊。這個……『虛不受補』的道理你懂嗎?」

    屋外,陸詢和白芷白朮三人貼著門板,偷聽林鍾憑在說什麼。

    白芷小聲道:「你們猜林大人唧唧咕咕在說什麼?」

    白朮搖搖頭,道:「管他的,接著聽就是了。」

    陸詢知道林鍾憑的耳目,想阻止兩個婢女,已然來不及。屋內,林鍾憑吼道:「陸詢,你幹什麼?帶著你的人離遠點。」

    陸詢翻個白眼:「林大人,你安心治病吧,我帶白芷白朮去給你採些杏子回來吃哈。」說完,帶著兩個侍女退開房門處。

    林鍾憑聽門口沒人了,這才繼續對蕭月道:「待會呢,你會很熱,很熱很熱,一定要忍著,懂嗎?」

    蕭月的腦袋軟軟倒在一側,閉著眼睛,不做絲毫回應。

    林鍾憑繼續道:「我的內力本來就已經這般了,這又是盛暑,所以呢,為了防止你身子裡積了郁氣,我得將你衣服脫掉。不會全脫的,會留一層裡衣的,你放心,我不佔你便宜。」

    蕭月繼續保持垂頭不語的姿勢。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林鍾憑很心虛的動手脫蕭月衣服,還好這會是盛夏,蕭月穿的薄,脫了外面的粗布單衣,裡面是一層薄如蟬翼的中衣,再脫了那層中衣……林鍾憑傻眼了,這丫頭居然沒穿裡衣。

    蕭月雖然沒穿裡衣,但是在胸腹處一圈一圈的使勁勒了不知多少圈厚厚的白棉布。直將胸和小腹勒成了一般胖瘦。

    難怪她後來著男裝的時候,看著比先前要胖了一圈,只是她身量畢竟還小,又是合著身材勒的,眼力好的人細看之下,依然能瞧出幾分端倪。

    林鍾憑看著蕭月瘦削的下頜,修長的脖頸,鎖骨畢現,瑩潤的肩頭,白嫩的胳膊,和胸前厚厚的幾圈白棉布,一下子犯了難。這要是不扒下來,就她穿成這樣,在這麼熱的天氣下給她輸送自己的內家真氣,只怕她憋悶得夠嗆,小命又得交代去大半條。這要是扒下來吧……

    林鍾憑直犯難,盯著蕭月胸前的白棉布踟躕起來,盯著盯著,他就開始心慌意亂起來。乖乖,這丫頭要不要生一副這麼好的皮囊啊,這皮膚白白嫩嫩的看著又光又滑,真讓人想摸上一把。

    此時,蕭月微微喘了兩口氣,一雙眼慢慢張開來。她剛睜開眼,就見到林鍾憑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盯著自己胸前看,一低頭,發現衣服居然給人扒了。

    林鍾憑猶自不覺,臉上忽然被人甩了一耳光。只是打人者身體太虛,雖然憑著一股火氣甩了一巴掌過來,但是力道輕的好似撓癢。

    蕭月打完人,便軟軟靠在床尾直喘氣,面上泛起陣陣紅潮。

    林鍾憑狂喜,抬頭道:「小月,你醒了?」

    蕭月只是恨恨瞪著他,卻是累得話也說不出來。

    林鍾憑忙取過她衣衫,蓋在她身前:「我去叫陸詢來給你診治。」

    他匆匆下了床,拉開門跑了出去。蕭月這麼一動,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往林鍾憑離開的方向恨恨瞪了一眼,便又昏過去了。

    陸詢聽說蕭月醒了,忙隨林鍾憑進來診治。林鍾憑當先來到房門前,看到蕭月斜歪歪倚著床欄躺著,衣服早已從身上滑落下來。

    陸詢正往裡走著,前面的林鍾憑忽然回過頭來,一副咬牙切齒要殺人的樣子:「你先等等再進去!」

    「為什麼?」陸詢有些莫名其妙。林鍾憑怎麼這副反應?好像自己跟他結了多大仇似的。

    陸詢的話剛問出口,林鍾憑已經進了屋子,「彭」的關了門。蕭月被這麼大力一驚,迷迷糊糊又睜了眼,就見林鍾憑被放大的臉湊到她跟前:「乖,咱們先穿衣服。」

    蕭月沒力氣,只得由著他給自己七手八腳套衣服。

    陸詢聽到屋裡的聲音,站在外面直翻白眼,感情是怕自己看到沒穿衣服的蕭月。又不是老子要搶著過去救人的,做什麼一副恨不得吃了老子的樣子!

    林鍾憑給蕭月穿好了衣服,這才出去叫陸詢進來。等陸詢進來,蕭月已經又昏睡過去了。

    陸詢給蕭月細細診脈後,這才道:「這姑娘身子不錯,不過,還是我的鳳血珠更好用些,不然真是連神仙都救不了她呀。」「先別忙著吹牛皮邀功了,她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你放心吧,絕對不是迴光返照。我都說了她身子不錯,所以醒的比我預想中早。」

    林鍾憑看著這個一副書生模樣,卻又長了一張烏鴉嘴的人,真想揍他:「那接下來呢,怎們辦?」

    「接下來要看你的啊。我不是說了嗎?讓你為她輸送內力,推血過宮。她剛才連番動作,氣血肯定運行過快,你還不抓緊時間救人。」

    「知道了,你趕緊走吧,別打擾我。」林鍾憑揮揮手,趕走了陸詢。陸詢剛出了門,又聽林鍾憑道:「讓白芷白朮隨便進來一個,幫蕭月換衣服。」

    陸詢直哼哼:「喲,便宜都被你林大爺占完了,這會又來裝什麼君子!」

    一句話說得林鍾憑嘴角直抽抽。

    白朮很快進來,林鍾憑很君子的離開了房間。白朮按照林鍾憑的指示,取了件薄薄的白綢裡衣過來,給蕭月換下那一身的白棉布。待她換好了,林鍾憑這才又進入屋中,重新盤膝打坐。

    林鍾憑的顧忌還是有道理的,蕭月從未習武,如今身子又弱,林鍾憑給她渡內家真氣頗為費力,生怕一不小心傷了她。他的內力在這般天氣裡,更加讓不懂得調息的人覺得燥熱,蕭月不一會便已是大汗淋漓,只覺得腹內有烈火在灼燒。只是她傷得嚴重,剛才又幾番折騰,這會是如何也沒力氣做別的,眼睛也累得睜不開。迷迷糊糊間,就覺得那股熱氣在體內亂竄,還好衣服穿得少,汗氣發揮不至於受阻。

    二人盤膝對掌而坐,足足折騰了兩個時辰,林鍾憑這才收掌。他這番可說是費神費力,幾乎是殫精竭慮,心力交瘁,剛收了掌,人便倒在床欄上,累得一動也不想動。他這一撤掌,蕭月也坐不住,身子卻不是向後仰,反而是斜斜向前撲倒,一下子倒在了林鍾憑臂膀中。

    林鍾憑本想起身離開,讓蕭月獨自躺好睡覺,怎奈自己早已累得筋疲力盡,一動也不想動。側頭看看蕭月枕著自己臂膀睡得香甜,便也懶得動了,不知不覺便閉了眼,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外面,太陽漸漸偏西,熱氣一絲絲減退。陸詢這才覺出不對,低聲忖道:「這都差不多三個多時辰了,林鍾憑怎麼還不出來?」

    主僕三人均怕出了意外,悄悄來到門外,推開一條門縫往裡瞧。就看見林鍾憑擺成個大字躺著,蕭月則蜷曲著身子,縮在他身子一側,枕著他胳膊,腦袋埋在他頸窩間,一頭烏髮散落開來,彷彿一匹黑色錦緞織就的薄被子,蓋在林鍾憑胸腹上。兩個人就這麼躺在一張床上,睡得正酣。

    白朮忙捂了自己眼睛:「真羞!」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陸詢生怕這等場面污染了兩個婢女的眼睛,讓這倆丫頭開始思春,忙念叨著這話,關了門。主僕三人竊笑著離開了。

    白芷和白朮捂著嘴,一路悶笑著來到自己房內。

    白芷低聲笑道:「阿術,你說他二人若是醒了,該是什麼光景?」

    白朮笑道:「我猜呀,那小姑娘一定先給林大人一個大嘴巴,然後啊……」

    「然後怎樣?」

    「然後一樁好事就近了呀!」

    二女說著,又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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