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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命運好幽默003 文 / 木子喵喵

    堅強永遠打不到的蘇藝,陪著她一直走過青蔥歲月的蘇藝,怎麼可能就這樣從世間消失?她還沒有來得及對愛的人說出自己的感情,還沒有享受過愛情的甜蜜,還不知道幸福為何物,她怎麼能這麼快就死去?

    不!都怪她!都怪她那麼多事!要她去告什麼白,如果她沒有慫恿小藝去的話,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也許現在她還在快樂的跟她聊天,聊她討厭蘇媽媽總是帶著她到處相親,說她也許一輩子都會嫁不出去。懶

    眼睛裡積聚的水氣終於裝不住流下來。「小藝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親手把你送向死神的,對不起,小藝真的對不起。」眼淚像是關不住的閥門,兇猛的流了出來,輕晚終是忍不住,埋首放聲痛苦。

    從此以後,她再也沒有好朋友了,小藝,你如何捨得……為什麼不支撐住,為什麼不。

    一陣腳步聲在醫院裡迴響,一個兩個三個,當蘇母親眼看到自己女兒的屍體時,當場暈厥了過去。

    「為什麼會這樣?早上還好好的人,現在為什麼就躺在那裡了……」蘇爸兩鬢的白髮似乎又多了一點,慈祥的臉上忍不住眼淚滿筐。

    是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為什麼一個活人,就這樣沒掉了?

    輕晚忽然站了起來,釀蹌的穿過如笙身旁,來到一個挺拔的身影面前。

    「你來了。」她仰著頭,看他,眼神卻是空洞的穿過他不知道看向誰,「小藝一定很高興,她等你很久了。」她抓著他的手說,「你跟我來。」蟲

    湯芃任由她拉著來到了蘇藝的床前。

    輕晚手忙腳亂的擦掉眼淚,努力擠出一抹微笑,「小藝,你看,他來了,你最喜歡的包子來了。你是不是很高興?你一定有很多很多話想跟他說吧?可是你很累了對不對?沒關係,我幫你跟他說。」

    她轉過對著湯芃,歪著頭問,「你發現今天的小藝和往常有什麼不同嗎?是不是變得更漂亮了?」她輕笑了笑,顧自的說,「那是她專門為你打扮的。對了,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小藝她今天是想要去跟你告白的,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你……還記得她小時候破天荒的穿了一件黑裙子嗎?那是她專門為你穿的,本來那天她是想要跟你表白的,可是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你嘲笑了。」

    「我以前一直以為小藝不找男朋友是因為她眼光太高,直到前幾個星期,我才知道,原來不是眼光太高,只不過是心裡早已經有了一個人。……我這個朋友真是做的很失敗,小藝對我那麼好,我卻從來都沒試著去關心她,瞭解她。」

    輕晚聽到了沉重的喘息聲,卻仍舊繼續說:「你別看小藝她表面上那麼堅強,其實這個傻丫頭,還沒我勇敢呢!自從小時候被你嘲笑過之後,她再也不敢向你表白了,一直把喜歡放在心裡,看著你跟別人談情說愛,她只能默默的站在背後看,甚至連嫉妒都不敢。最傻的是,因為你喜歡我,她看著你跟我在一起,實在是忍受不住,就一個人跑到世界各地去旅遊。你說……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女孩子?」

    嗓子像是被什麼東西掐著噎著,她只有用力的抓著自己的手掌心,才能防止自己的聲音不顫抖,「可是不是說老天都愛笨小孩麼?為什麼這麼早就剝奪了她的生命?你知道今天小藝是帶著什麼心情去見你的嗎?你知道今天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她說,「這樣子的打扮,真的很美,大眼睛,長頭髮,是湯芃喜歡的類型。」……她一定很喜歡你,為了你,一向大咧的她都不介意打扮成淑女的樣子。我看著她做上死神的末班車,還在向她微笑……是不是很喜劇?」輕晚在流著眼淚忍耐哭泣,「只是可惜了,你沒看見小藝最美的時刻……以後也看不見了吧……小藝她好狠心,就這樣永遠的離開了。真的很狠心呢!」

    近似崩潰的輕晚是被身旁的人緊緊的攬在懷裡,唇瓣被人摀住,再也發不出聲音,只能嘶啞的放聲哭泣。就像是二十二歲那年生日一般,哭的撕心裂肺,不同的是那個抱著她安慰著她的女生此刻卻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毫無生氣。

    那時候的她不知道,不知道終有一天,一場意外將永遠地奪走了一個好友短暫的生命。

    命運好幽默,總是愛開這麼大的玩笑,當年如笙離開的時候,她痛不欲生,是她在身邊陪伴著自己。可是如笙終於回來了,她以為自己可以幸福了,她卻永遠離開了自己。

    小藝,你真的好殘忍。

    依稀是大四那年,她們站在老地方——寢室樓頂,看流星雨。網上已經不只一次說今晚有百年難得一見的獅子座流星雨,在凌晨兩點,只有她們兩個傻傻的抱著被子站在樓頂期待流星雨的出現。

    看流星,許一個願。

    「我希望有一天范如笙能愛我愛到撕心裂肺!而我對他不屑一顧!」她記得當時自己許下的願望是這個。她轉頭問她,「小藝,你呢?」

    「我?」她呆了呆,貌似玩笑的說,「我希望包子永遠找不到女朋友。」

    那個時候蘇藝正和湯芃鬧矛盾,至於什麼矛盾她不清楚,不過當時她就笑笑說,「小藝,這個願望真毒。」

    只是,那晚,別說是流星雨了,連半顆星星都沒有。

    願望實現不了,換來的是第二天兩個人都得了重感冒。

    場景轉換,畢業之後蘇藝單獨背著行囊去旅遊。機場,她跟她告別,她說,「輕晚,無論你身在何處,也希望你善待自己,沒有我在你身邊,你一個人也要快樂。」

    心一緊,腳下的瓷磚固然像傳送帶一樣,將兩個人向不同的方向生生的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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