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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8師弟番外 ·平行世界的另一種可能(上) 文 / 十三眼黑貓

    番外·平行世界的另一種可能(上)

    喬明一覺醒來,發現一切都回到過去,他人在少陽派。

    那個時間點,很多事情已經發生,同時很多事情尚未發生。一切像一個夢境,他始終有點不能置信。

    宋觀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居然穿越,身處一個奇怪的武俠世界。

    他沒有承載任何人的記憶,也沒有攜帶任何的系統。別人裡的主角穿越都是遇妹子,只輪到他這裡睜開眼睛就一個奇怪的抖m基佬。一切像一個惡夢,他也始終有點不能置信。

    兩人在這樣情形下的第一次相見,是在宋觀穿越後的第十日,同時也是喬明重生的第一日。那日陽光如河流般氾濫成災,開到極致的紫籐花熱熱鬧鬧的近乎於是捨生忘死。一院細細密密的香氣裡,隔著樹影,隔著花木,隔著三步遠的距離,剛從外面回來的宋觀正遇上從裡屋裡出來的喬師弟。那時侯喬明從裡屋裡出來,扶著門,面上還帶著彷彿是一場大夢醒來後的怔然,那時侯的宋觀推開荊扉,手裡頭舉著一碟從別人那裡順來的鳳爪,面上是因為沉思晚上要不要再去別的院子蹭飯而不自覺帶上的肅然。紫籐花香清甜,舉著碟子的宋觀一個抬眼間,視線便正好跟喬師弟對個正著。兩人都微微一愣。風吹的頭頂的樹葉發出細微的響聲,最後還是宋觀先開口打的招呼:「早啊……」頓了頓,一時間想不起對方的姓氏,只模糊的一個稱謂,「……師弟。」

    穿越來的十天,宋觀的確是知道和自己住一個院子的還有一個師弟的,但他同這位師弟並不熟悉,兩人目前的狀況也就只是停留在見面打個招呼的份上,然後再無深交。眼下對方扶著房門,不知是不是因為草木葳蕤的掩映,喬師弟的面色透著一點蒼白,那樣的神情看不出情緒,唯有眸子顏色深深,是潑墨的黑。宋觀被對方這樣定定看著,就算是木頭都該有感覺了。他被瞧的有些不明所以,又有點奇怪,想了想,好像也只有那麼一個可能。於是他上前走了兩步。咫尺間的距離,隔了半生的生死相離,喬明記憶中關於這回兩人的再一次相見裡,宋觀的眼神始終若有若無的黏在那被泡到雪白的雞爪上。風吹得紫籐花簌簌落下,宋觀想了想,終於將手裡的鳳爪遞過去了些,遲疑的:「師弟,你想吃麼?」

    ……

    於宋觀的記憶裡,兩人日後的相熟便是始於此,因為一隻鳳爪。

    關於這一日的記憶,往後宋觀回憶起來,記的最清晰的,也始終就這一隻鳳爪。

    而這一日裡發生的,他後來並未清晰記得的,是對方之後攥住了他的手。碟子帶著鳳爪掉落在地上,咕嚕嚕的滾了一圈,醬汁翻在腳旁洇開一小塊黑色的印跡。彼時他怔了怔,抬起臉來,師弟握著他的三根手指。往後回憶起這一日的事情,宋觀始終只記得那隻鳳爪。他不記得當時風月,亦不記得當時心情。那時侯春日遲遲裡,宋觀看見對面這個人深色的眸子清亮的如同盛著星子的河水。明明是澄澈的一望見底的模樣,卻又委實讓人看不明白。他看不懂喬師弟眼中的情緒,濃墨一樣的黑裡,像深藏著一個經年累月的秘密。

    宋觀看不懂,也不會明白,因為這於他而言不過是可有可無的一場相遇,於另一個人卻是橫亙著一生執念的久別重逢。那時他只看到對方垂眸靜靜看了他一會兒,四月草長,深深淺淺的綠裡,這個住他隔壁但與他並無什麼往來的師弟,就那麼輕輕的笑了一下。說來當真是個如春風執筆般的笑容,宋觀見了,下意識的便也回了一個笑。他後來不記得的,是那時對方喚他的一聲師兄。很輕。亦不記得的,是那時侯他聽見這聲師兄的感覺。有些重。那樣珍而重之的語氣,又是小心翼翼的,就好像面前的是什麼失而復得的珍寶。彼時的宋觀有一瞬愣怔,然後想,這……這不就分個雞爪麼?真那麼感動?思索了一會兒,覺得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個師弟真的很愛很愛吃鳳爪。

    ……

    此後種種,便有那麼一兩分似上輩子,但也只那麼一兩分。譬如宋觀時常的往喬明那裡跑著,因為師弟燒的一手好菜。宋觀自打在喬師弟那裡蹭過一頓飯之後,覺得好吃的差點流淚,之後就一直厚著臉皮賴著蹭飯不走了。再譬如宋觀時常的會去問師弟招式。武是要好好練的,這一點宋觀早就認了,他一直琢磨著自己這穿了估計也就穿不回去了,與其感歎世事無常不如早點適應這個武俠世界。唯一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師弟一教人武功整個人都大變。行為已不能用嚴厲來形容,略有些凶殘。宋觀每一次練完武,都深深覺得自己其實不是在練武,而是在燃燒生命。

    於是作息在練武和蹭飯之間變得規律。至於剩下的時間倒是多變,有時候會是少陽派弟子的集體活動。譬如月上枝頭,這一日眾弟子偷偷摸摸的一齊爬上了屋,諸人分贓了從師父那裡偷出來的幾罈酒,小聲的聊著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有關姑娘的話題。一人說:「我上回見著峨嵋派的姑娘了,全都特別好看,一個個都長跟小仙女似的。」說話的人一臉神往,這話聽得宋觀也特別神往,他特別想見識一下這個所謂的「像小仙女」具體是個什麼模樣。轉眼間話題已經進行到「喜歡什麼樣的姑娘」,這個時候宋觀拿手肘撞了撞身邊的喬師弟,問了一句:「師弟,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夜風微涼,四下的蟲鳴聲裡,伴著周圍少陽派弟子壓低了聲音的說話聲中,宋觀聽見喬師弟「嗯」了一聲。很輕的一聲,但他離得近,聽的分明。

    其實宋觀也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居然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很有些意外。喬師弟偏過頭,帶了一點笑:「師兄好像很驚訝?」宋觀經這麼一說,果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大驚小怪了些,忙說:「沒有沒有。」否認完了又咳了一聲,到底有些好奇,想了想,靠過去點,假裝像是不經意的那麼隨口一問:「哦,那她,是什麼樣子的?」對方聞言微微頓了一下,默了半晌,輕聲說,「他人很好。」聲音不自覺的輕柔了幾分,「很溫暖。」停頓了一會兒,然後是極輕的

    的一句,近乎自語,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其實骨子裡有些涼薄。」他這樣說,「有時候覺得他什麼都沒放在心上。對人好也是,對人不好也是。」

    宋觀聽了之後有些詫異,這真是個奇怪的形容。他不由的轉過頭去看師弟。天上明月落落,驅散了黑寂,清輝泠泠的籠了師弟一身,師弟右手還端著碗,修長的手指搭在碗沿。喬明就這樣半垂著眼眸靜靜的看著他。碗裡是琥珀色的酒水,酒水盛著月光輕微的晃動著,彷彿一個低迷的夢境。「不過這都沒有什麼關係。」師弟說,「至少如今我還能看的到他,至少……他如今還是真真切切的活著的。」這句話說的奇怪,宋觀有些疑惑,就好像那個妹子曾經死過一回似的。「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他死了。」喬師弟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語聲一直很平靜,「夢裡他死了,而他死後的那麼多年裡,我卻一次都沒有夢見過他。」似想到什麼,低頭自嘲的笑了一聲,「想來他若是知道我做的事情,大約也是連夢裡都不願見我的。」將手裡的碗放下一些,他的聲音裡聽不出其他半點情緒,好像只是在陳述一件與之無關的事情,「後來,漸漸的,我發現自己有些記不得他的樣子了——記不得他笑起來的模樣,甚至是他說話時的語氣。」師弟神色平靜的,「我那時候很害怕。每天每夜裡,只有摸著他的屍體的時候才是安心的……」說到此處停住了,半晌,一聲輕笑,「其實那時在夢裡這樣害怕,大約也只是怕自己終有一日將他忘記。」

    圓月掛樹梢,萬里清輝,宋觀張了張嘴,言語一時間有些卡詞。師弟對這個姑娘用情真的很深,宋觀在心裡肯定的評價著,而且不是一般的深。師弟的這個夢境真是深情而又詭異,聽的他唏噓的同時,心裡有點毛毛的。詞卡了半晌,最後宋觀斟酌著說:「這個……這個只是個夢而已啊。」暮春的夜晚,繁星密佈,夜風微涼裡他拍了拍喬師弟的肩,安慰道,「夢裡同現實都是反著來的。」頓了頓,「嗯,你別怕。」天上清月泠泠,喬明端著酒碗,他看著宋觀,一如許多年前半生遠的過往裡那樣,宋觀看著別的什麼,而他則靜靜的在旁看著宋觀。而後他握住了宋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指間觸及的溫度是暖的,如他多年所思,如他多年所念——終於再不是死物一般的冰涼一片。「師兄。」暮春的夜色裡,喬明的聲音低低的響起,是這兩個字,壓抑了太多情緒,也只這兩個字。

    又六個月的光陰匆匆而過,轉眼入秋,一院冷冷桂香,微雨纏著月桂,是很尋常的秋日,唯一有什麼不同的,大約就是那場將在無暇山莊舉行的針對魔教的聲討大會。這一場聲討大會,宋觀作為大弟子自然是要去的,而一切的陡變也全都發生於此。於宋觀來說,他的人生簡直就是在此化成一匹脫肛的野馬跑瘋了。懸崖下,石洞中,宋觀一手籠著自己的衣襟,看著滿目狼藉,始終對事情發展成這樣有些不能置信。

    時間需往回倒退幾天說起,那是在前去無暇山莊的途中,他們少陽派遇到「魔教」教眾,事情的不幸在於兩隊人馬打了起來,更不幸的是宋觀這個大師兄遭到了重點圍攻,不幸中的不幸是他被一巴掌扇的掉下懸崖。一度宋觀以為自己死定了,是喬師弟救了他,而兩人也因此落到了崖底。掉下懸崖之後的展開著實有些超乎宋觀所料,比如他們發現了一個山洞。自然,他們發現的這個山洞,不是個一般的山洞,裡頭一應俱全的有石床有石桌有石凳,甚至連衣服都有,只不過有些舊罷了,再仔細翻看,連武器秘籍丹藥都出來了,且山洞之外不遠處還有一個湖,洗漱什麼的不要太方便。多熟悉的橋段啊,這簡直是天要他在此處大開金手指的節奏。這天降「餡餅」砸的宋觀整個人都有些暈,他簡直是要淚目,原來他沒有被穿越大神遺棄。

    宋觀和喬明在這裡待了六日,轉折起於第七日。說起來都是宋觀手賤。那一日他在洞外不遠的地方,發現了一棵看著十分像番茄樹的樹。彼時宋觀走近一看,覺得這樹可真像番茄樹啊,再近一些便覺得這結的果子也長得很像番茄。等走到樹下了,擦,這就是番茄。一旁師弟見他打量這棵樹,便也打量了起來,看了半晌,沉吟道:「那位前輩留下來的書籍裡,關於周邊植物的圖鑒中,似乎便有這個。」見宋觀一直瞅著番茄果子看,頓了頓,「……書上倒是說了,這樹結出來的果實,倒確乎是可食用的,只不過味道有些怪。」其實宋觀不愛吃番茄,但他就是手欠摘了幾個,師弟吃了一個,其餘都是他吃的。之後想起來他這是有多手賤才摘的這見鬼的番茄。回到山洞裡的時候,他就覺得有點不大對。起初不過是覺得有些熱,後來那感覺越發的不好了,宋觀扯著衣領站起來唸了一聲師弟,他想問一聲師弟是不是也覺得有些熱的慌,不知為何竟有些腿軟。這一軟,腳步就有些趔趄,這一趔趄,就差點往前跌,好在被師弟一把拉住了。可身子裡頭似乎燃著了一把火,燒的人蠢蠢欲動,尤其是沾著那一點肌膚相觸的滋味,嘖,真是火上澆油。

    這後頭具體怎麼開始的,宋觀記的不大清楚,後頭的事情,也只得了一些零星的片段,但他的確記得是,自己那會兒神智還清明的開初,是推開過喬師弟的。那多年的不是白讀,這種反應明顯是誤食了什麼催情的東西,爛大街的橋段,宋觀自是眼熟的不能再眼熟,這種情況都是主角推倒妹子收後宮的好時機,但這明顯的,眼下的情況他一點不需要這種展開好麼!如果山洞裡只有宋觀一個人,那麼他遇著這倒霉催的情形,便也認了,大不了脫褲子開擼。可山洞裡還有喬師弟,於是這個情況就很不同。這催情的效力太狠,宋觀只覺得自己血液都要沸騰似的,身子裡流竄著的那火燒的他整個人都有些不清明,但這不清明歸不清明,他還是很有節操的克制著,起碼得找著個沒人看見的地方私下裡自己解決……但這節操沒多久就碎了一碎,不記得是怎麼起的頭,但這結果確然是他同師弟親上了。唇舌的交纏,是極深的吻。舌尖舔過上顎帶來的戰慄,宋觀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居然覺得還……還挺有感覺的。這個念頭起來的時候,他的節操又碎了一碎。而等到他次日清晨醒轉過來,看見這石床上留下的精彩痕跡的時候,抱歉,他的節操已經碎的不能再碎了,節操那種東西早已化成齏粉隨風而蕩,別說渣滓,就是連灰都不剩下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是久等的更新君。

    大家想我了沒?(邪魅一笑)

    —————————此發展後最有可能的結局是———→作者被憤怒的們讀者砍死,大家從此以後再也沒有見過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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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讓大家久等了,上章居然沒有說請假的事情,也沒有說下次的更新時間==

    還讓部分孩紙擔心我出事了……

    qaq

    對手指,這個,因為期末,然後,於是,更新會變得非常不穩定,大概,也許,會變成周更也不一定……4.11的應該是會更的==

    5.23號肯定就好了啦,之後會變成日更的

    然後因為手賤先把師弟番外貼出來了,明明之前說好要忍住到第三渣目等不討人喜歡的劇情結束之後再放上的,唉……

    這不會坑的,我有大綱。作為一個有大綱就一定要把故事寫完的強迫症患者,表示這個故事肯定不會坑的。==,說我有坑歷史什麼的,之前坑的那篇是以前高中時候寫的言情,老早以前的東西寫了一米米,然後覺得就這麼放在家裡沒人看有點不甘心就貼上了==,那時候,(沉痛臉)我年紀小不懂事,經常挖坑不填,如今我已痛改前非,不會坑的。

    更何況還有大家在等著我,我怎麼會坑的啦。

    一直記得的是有段時間更新總是拖到半夜,還有孩紙一直刷著等我的更新,用手機敲下好長好長的一串話,會跟我說早點睡。之前消失那麼久,還在擔心我是不是出意外了。抱抱。讓你們擔心了。總之這篇我肯定是不會棄的~因為有這樣多讓我不可以棄坑的理由。抱。我是真的感受到了你們的期許和森森的愛意。雖然我有好多毛病,筆有點爛,故事不成熟,人物易走形,還老整出些雷點,不僅如此本人還喜歡惡意賣萌==

    可是你們給我留言寫評或無聲的關注,你們一路支持我到這裡,〒▽〒我怎麼可以棄坑啦我怎麼可能棄坑的啊啊啊啊

    之前居然沒有請假我錯了qaq,抱,讓你們等的難過了

    最後的最後,更正一下猛虎上次給我投的是火箭炮不是手榴彈,上次致謝的時候真是腦袋進漿糊了,抱,謝謝~

    謝謝空瀾醬的長評qaq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然後謝謝一葉知秋的地雷(上次更新之前就給我投了,但我一直沒有查看,抱歉>

    小七給我投了兩枚地雷,jj老是抽的啊,如果是jj抽成兩隻的話,一定要跟我說哦,可以退回去的,抱,謝謝你們

    (*^__^*)大家的留言我晚上再回復~~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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