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文 / 悠悠桃
夏秋覺得自己做了場噩夢,夢裡他失去了一條手臂,而他最愛的那個人卻在和凌霄親親我我,無論他如何攻擊卻不能傷到凌霄分毫。
還好是個夢,夏秋想著,他努力的睜開似灌了鉛的眼皮,朝著上方望去,入目的不時熟悉的房頂,而是潮濕的青磚。
怎麼回事?夏秋一驚,本能地想要坐起來,但身上的疼痛尤其是來在右肩上的使他又跌了回去。
「終於醒了嗎?」
耳邊傳來疑惑的聲音,這聲音他太熟悉了,死都不會認錯,是凌霄的聲音。
「怎麼是你?」夏秋咬著牙忍受著身上的劇痛,腦子裡卻在回憶著之前的事情,那夢中的一幕幕又出現在了眼前,讓他頭痛欲裂。
「剛剛從**陣中醒過來頭是會比較痛的,外加上你異能嚴重超支,你能忍住不叫已經很難得了」凌霄靠在一旁的牆壁上,欣賞著夏秋痛苦的樣子,這就是敢覬覦他男人的下場。
聽了凌霄的誇獎夏秋差點吐出口老血,眼睛努力適應著眼前的光線,快速的找到了凌霄的位置,咬著牙質問道「都是你搞的鬼,讓我和鄭雄陷入幻覺」
凌霄根本沒想隱瞞,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道「沒錯」
「呵呵,枉你還被人稱為仁義,這樣不管不顧的弄瘋了鄭雄,京城必亂,到時喪屍破城而入死的還不是那些普通人,你凌霄我看也不過如此。」夏秋忍不住譏諷起來。
「就算這樣幕風愛的還是我,而你,就算是聖人,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凌霄沒打算跟夏秋解釋他自己一人就足夠對付那些喪屍的事情,而是直戳夏秋軟肋,這招可謂又準又狠,直能讓夏秋恨得牙癢癢。
「你!」夏秋腦袋氣血上湧,右肩包紮的傷口又見了紅,但他卻不管不顧,狠狠地盯著凌霄,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那凌霄早已死了成千上萬遍了。
「我什麼?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還是你自己也知道我說的是事實,才會這麼生氣?」
凌霄走到一個石桌前,桌上的燭光如豆,印著他的影子忽大忽小,忽長忽短有如鬼魅。凌霄將擺在桌上的茶壺拿了起來,茶壺很大,是那種茶樓給客人倒水的茶壺,黃銅做的,現在已經很少見了。
「你,你要幹什麼?」夏秋見凌霄端著茶壺走過來,心裡有些害怕,他雖是私生子,但從小也是嬌生慣養的,就是到了末世也沒吃什麼苦,反而激發了異能又學會了幻術,人生順遂無比,讓他有些目中無人,覺得自己就是開了掛的主角,可是現在凌霄一步一步朝著他走過來,卻讓他感到了徹骨的寒冷,頭一次後悔不該惹這惡魔。
「做什麼?」凌霄輕笑一聲,尾音有些上挑,在昏暗的屋子裡尤其詭異「你這麼惦記我的人,怎麼也要給你點回禮。」
「不,你不能,我是夏家的少爺,未來的家主,你這麼做讓世家怎麼看你!」夏秋這時真的知道怕了,他口不擇言只想讓凌霄放過他。
「我能」凌霄已經站在夏秋身邊,左右輕微搖晃著茶壺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夏家還算不上什麼世家,而且夏仲衍已經對外宣佈將你逐出家門,你的依靠似乎都沒了呢。」
此時凌霄已經一點一點將茶壺舉到夏秋的頭頂,茶壺慢慢的傾斜,他每個動作做的都極慢,卻又給人種驚心動魄的感覺。
夏秋死死的盯著,生怕茶壺裡出來什麼攝人的妖魔,他已經被凌霄攻破了心防嚇破了膽,凌霄將這麼個茶壺舉到他頭上,無異於雪上加霜,而剛剛的話卻讓他徹底崩潰。
「你說什麼?不可能,爸爸不會放棄我的!」夏秋徹底崩潰了,他的爸爸啊,那個他從小孺慕想要在陽光下叫一聲爸爸的男人,那個如山般給他溫暖的男人,那個無限寵溺他的男人怎麼可能拋棄他呢,可是心裡又有個小小的聲音在說可能的,因為他已經沒有了價值,被放棄是顯而易見的。
「好好享受你種下的果吧」凌霄見夏秋終於崩潰,輕笑了一聲,直接將壺裡的液體全部倒在了夏秋的身上,哼,跟他賭裡面沒東西簡直大錯特錯!
「啊!」
當液體碰觸到夏秋的身體時,先是一陣刻骨的寒意讓他忍不住打哆嗦,緊接著又是一股蝕骨的灼熱,再然後那被碰觸到的肌膚竟迅速乾枯**,不多一會便露出了森森白骨,而骨頭上又有如萬蟻撕咬,疼的恨不得立馬死去。
夏秋不停在石床上翻滾,幾下便滾落在地,血水混著泥土沾了滿身,腐爛的地方沾滿了髒污,他卻渾然不覺,仍大力地在地上磨蹭,致使那本就**的皮肉加速掉落,露出更多的白骨。
凌霄對眼前這慘象沒有半點不適,反而從空間中拿出了一把軟椅以及一個酒瓶,邊看著夏秋痛苦掙扎,邊慢慢飲酒,血腥的場面更加助長了酒水的辛辣「好酒!」
凌霄抬頭飲了一大口手中的酒瓶,酒水順著他敞開衣襟沿著結實的胸膛緩緩向下滑落,他卻渾然不覺,依舊仰頭大口大口地喝酒。
夏秋渾身的皮肉都快磨光了,全身血淋淋的,好多地方已經露出了白骨,摩擦地面的聲音變得尖銳刺耳。
凌霄見差不多了,起身走到夏秋身前,一手從空間中拿出一個精緻的白瓷瓶,瓶裡裝的是空間的靈泉,隨著他修為的提高,整個赤焰空間都得到了全面的升級,那貫徹整個空間的靈泉也有了生死人肉白骨的逆天作用。
「你該感到榮幸,這兩樣東西你可是第一個用的」腐蝕水可是他最滿意的作品了,本來想找喪屍試驗下威力,結果夏秋找死,那他就讓夏秋死的更有些價值。
全身非人的折磨讓夏秋恨不得立時死
去,可是他的腦子卻偏偏清醒的很,他能清楚的感覺到每一寸肌膚的破敗腐爛,每一塊骨頭與地面摩擦發生的銳痛,但是他沒辦法停下來,若是停了那如萬蟻啃噬的痛苦就會隨之而來,他寧願劇痛無比也不想嘗試那種滋味。
此刻他聽到凌霄的話,頭費力的朝著上面看去,在看清凌霄又舉起了一個瓶子時,眼中只剩下恐懼。
「不,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讓我做什麼都,都可以」夏秋此時已經被嚇破了膽,嘴裡斷斷續續說著求饒的話。
凌霄輕笑一聲,聲音變的十分柔和,好似情人間的低語,但話裡卻是冷酷無情「從你敢肖想齊慕風的時候就該知道有這個下場,我凌霄的人你也敢動心思,不想活了吧!」一想到這人腦袋裡不定意|淫了多少遍齊慕風,凌霄就覺得剛剛的折磨還不夠。
「不過你放心,這瓶裡可不是什麼毒藥,這可是外面人千金也買不到的靈藥,只要滴一滴,就可以把你腐爛的皮肉恢復如初,保證連塊疤都沒有。怎麼樣,雖然你肖想了我的人,但我對你還不錯吧」說著凌霄都有些洋洋得意起來,畢竟有誰會拿這種逆天的神藥去救自己的敵人的,瞧他多仁慈。
夏秋的瞳孔緊縮,渾身抖成了塞子,他不想被治好,不想受那無盡的折磨,他害怕了,為什麼一時鬼迷了心竅去招惹這個殺星,此時他早就將對齊幕風的心思拋到了九霄雲外,恨不得從來沒有遇見過齊幕風。
「我再也不敢對齊幕風有什麼想法了,否則天誅地滅」福至心靈般夏秋脫口而出,果然凌霄停下了動作,他現在腦子轉的飛快,分析的條條是道,自己本來與凌霄並沒有什麼私仇,甚至之前就不認識,所有的矛盾點不過是他不自量力鬼迷心竅的看上了齊幕風而已,「我小的時候曾經被他救過一次,從那時候起我便心心唸唸想著有一天可以再見到他,可是當我終於可以站在他面前時,卻發現他的身邊有了你」
夏秋偷看了眼凌霄,發現對方臉上並沒有什麼不悅的神色,但想到剛剛這人就是帶著溫的笑意看著自己痛苦哀嚎,便打了個寒顫,疼痛激發了他身體裡的全部潛力,他咬牙飛快地說道「我承認我嫉妒你,恨不得你去死,並和鄭雄一起想要置你於死地,但是現在你也報了仇,我不求你別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就是來個痛快的」
「呵,沒想到還是個有骨氣的」凌霄踢了踢夏秋蜷縮的身子,「但我還是不能答應你」手中的瓷瓶已經傾斜,把靈泉全部倒在夏秋的身上,發出呲呲的聲響。
「你」夏秋渾身一震,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他感覺那滴落的液體彷彿具有著魔力,身體竟然慢慢停止了疼痛,連那麻癢也消失無蹤,相反一股蓬勃的生命力轟然爆發,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那已經露骨的手已然恢復如初,連半塊疤痕都沒有,連被齊幕風砍倒的手臂竟也奇跡般的長好,和以前一般無二。
神跡!夏秋此時腦海中只留下這麼兩個字兒。
「你,你,這,這」夏秋一時指指凌霄又指向自己,嘴巴裡磕磕巴巴的,已經不知道言語了。
凌霄被夏秋的蠢樣子逗樂了,又踢了幾腳,才道「都跟你說是生死人肉白骨的神藥了,你還不信不成?」
本來是不信的,夏秋心裡默默反駁,但想到自己的處境,連忙道「信,我當然信」信你能搞死我!
凌霄也知道夏秋沒說真話,輕輕笑了下,「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過來。」
這好像老朋友般的話讓夏秋恐懼不已,明天還要經歷今天的一切嗎?
還沒等他想清楚,凌霄已經抬腳走了出去,屋子裡已經恢復了安靜,半晌,夏秋才強撐著坐了起來,愣愣地看著桌子上的燈光,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可惜比哭還難看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