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82章 682 文 / 進擊的水蜜桃
烈雲髻啊烈雲髻,你不能這麼可悲了,身心都已經失去了,可是尊嚴不能再任由他人踐踏了!
巢彥離開時,特意派了兩名宮女過來服侍她,也叮囑她有異常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可到了第二天傍晚,在宮女驚慌失措地遞來一張信紙時,他明白,她走了。
「巢彥,我走了,我會如你很久以前對我說的那樣,消失得徹徹底底,再也不會來打擾你的生活。不過我也不打算便宜你,那名北方霸主的身份我已告訴景如是,她喜極而泣,那樣的表情告訴我,她永遠都不可能會接受你。沒錯,我希望你同我一樣痛苦。」
信的內容很短,短到他幾秒鐘都看完了。他的臉色變得黑沉陰鬱,不止為烈雲髻的消失,更為她告訴景如是的事。
該死,他好不容易才讓如是從裕惜賜「死亡」的痛苦中走出來,他嚴令宮中上下不許提到任何有關北方的事情,一名宮人就說了一句「想念北方家鄉的麵條」,就被他杖責三十大板,去掉了一條小命之後被扔進了掖庭監。
他要完全封鎖她與外界的聯繫,除了伺候她的幾名宮人和太醫外,幾乎沒有人知道她在這裡。裕惜賜也不知道,所以他有信心讓如是接受不到那人的訊息。
可是他偏偏疏忽大意忘記了烈雲髻的報復心理,本以為經過了前晚,她已經徹底成為了他的禁臠,可沒想到該死的她不僅「背信棄義」,臨走前還捅了個大簍子給他。
將紙條狠狠揉碎,巢彥站起身來,明黃色的龍袍上九爪金龍猙獰騰飛,高大的身軀灑下一片濃黑的陰影,冰冷的氣息讓室內的溫度都驟然降了幾分。
他不會輸的,一定不會!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馬車在一處瀰漫著書香氣息的地方停下,景如是在招娣的攙扶下,下了車,看到這熟悉的地方時,難免有些驚訝以及不明所以。
巢彥揮手讓招娣退下,他扶著大腹便便的她慢慢往裡走。
「那裡曾是我們的學宿。」他看著這熟悉的場景,一向不拘言笑的俊顏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學生時代的場景仿若發生在昨天似的,一切都那樣歷歷在目。
景如是點點頭,這裡曾是她與他們住過的地方,那時,他們還互相為敵。
「有一次,我想將你關在房間裡,結果錯關了裕惜賜。」想到裕惜賜那時鐵青的臉色,她頓時會心一笑。
巢彥臉上的笑容有些變化,但並未被她看到。
「小心台階。」他扶著她的手臂讓她踏上台階。
「謝謝。」站穩後,她不動聲色地將手臂抽回。
「那時我們愛較勁,什麼事情都要爭個輸贏。」他笑道。
「我可不想同你們爭,我總是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是你們偏偏不放過我。」景如是澄清道。
「少年心性,總是這樣。」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的腳下,不斷提醒她注意,「可當時不懂原因,現在才明白,人總是會把目光落在最在意的人身上。」
景如是明白他的話中只話,沒有搭話。
他自顧自地說著:「還記得,宋夫子死後,你在湖邊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