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2章 203 文 / 進擊的水蜜桃
「不算好。」裕惜賜並沒有回答得太過詳盡,說不出為何,他覺得心緒有些不寧,見自己一身污垢,他說道,「我去沐浴。」
然而扔下一臉擔憂的巢彥就走了。
「彥,殿下已經走了,你還打算呆在這裡嗎?」巢青史走了過來,見自家弟弟呆呆守在帳篷外,心中疑惑更甚,「這景如是受傷你為何如此擔驚受怕?」
「我哪有!」巢彥死不承認,他卻忘了自己的心思從來都寫在臉上,更何況面前之人還是觀察入微的巢青史。
「我真該拿面鏡子讓你自個瞧瞧,看到底有沒有。」巢青史見他心口不一的模樣,濃眉一挑,調侃道。
「七哥你很閒嗎?」巢彥擔心著景如是的情況,巢青史還不停地取笑他,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了,「不必去追擊匈奴潰兵?不必安撫受傷將士?不必向朝廷發報捷?」
「這些你不必擔心,我都已安排妥當。」巢青史瞭解這個弟弟,見他此刻模樣更是肯定了內心的想法,他笑著扔下一句,「你就繼續擔心景如是吧,我不妨礙你了。」
說完,在巢彥的怒視中,巢青史離開了。巢青史覺得好笑,但他也只認為巢彥與景如是年少鬥氣,但爽快磊落的巢彥心底已將景如是當做朋友,反應才會這般大。
他卻不知道巢彥內心複雜掙扎的情緒有多麼洶湧澎湃,他不懂,巢彥不懂,裕惜賜也不懂。
靠在木桶中,裕惜賜閉目養神,然而他一閉上眼,腦海中就不自覺地浮現解開她衣服時的那一幕。
當得知她是女子時,他雖然震驚,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好像驚訝的時間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長。
或許他早就懷疑她了,早就懷疑她不是男兒身,所以五年前才屢次試探,所以現在才會坦然接受,甚至——並不排斥。
洗完澡,裕惜賜感覺很疲憊,但他卻沒有入睡,兩個時辰後,他去察看了景如是的情況。
影衛仍然在替她療傷,不過大夫卻說她的情況已經穩定,已渡過危險。
裕惜賜暗暗鬆了口氣,回房安然睡下,再次醒來,已是第二日清晨。門外已有朝廷的人候著,等著迎他回京。
在無盡黑暗中掙扎,於如海血泊中沉溺,床上的景如是看樣子睡得很不安穩,眉頭緊張,鬢角泌出了一層薄汗。
「景如是?」守在床邊的男子發出低低呼喚,見她痛苦的表情,立即命人去找軍醫前來。
然而下一秒,景如是卻突然睜開了眼,表情雖驚恐,但至少醒了過來。
「少主你醒了!」有人發出驚喜之聲。
「讓開點,你們圍得這麼緊,也不怕她呼吸不暢!」一道熟悉的聲音帶著埋怨,驅趕道。
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明,景如是才看清窗前正站著三名影衛和巢彥。他們見到她看過來,臉上都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
「我是怎麼了?」景如是覺得渾身像散了架似的,綿軟無力,想撐坐起來都很吃力。她的腦袋又沉又疼,還沉浸在剛才的噩夢中,對於怎麼受傷的卻有些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