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9章 200 文 / 進擊的水蜜桃
被喚回了理智,裕惜賜此時也不得不從驚愕中快速收回神來,他將景如是胸前的衣物快速拉好,穿回軟甲,輕輕地將她抱起。
胸腔裡的心臟跳動得仍然十分劇烈,他的心情尚未從震驚中恢復,然而表面上卻十分平靜正常,除了污漬和血跡讓他顯得有些狼狽。
巢彥率人趕到了,當他看到屍首分離的冒頓和滿地的鮮血時,頓時大駭,翻身下馬,疾步來到裕惜賜面前,問道:「殿下,你沒事吧?」
「沒事。」裕惜賜搖頭。
巢彥視線落在了景如是的臉上,見她昏迷不醒,脫口問道:「她怎麼了?」
「她被冒頓打傷,需要立即就醫。」裕惜賜表情嚴峻,不再多言,騎上一名士兵的馬就帶著景如是快速離開。
巢彥也立即跟上。
來到營寨裡,裕惜賜還未下馬就遇上了迎面而來的巢青史。
「殿下。」巢青史下馬,見裕惜賜懷裡抱著個人,開口想詢問。
裕惜賜卻不給他問話的時間,從馬背上飛下,一邊疾步往裡走一邊吩咐道:「青史,立即讓軍醫來大帳。」
「是。」巢青史很快就吩咐下去,他見到隨後趕來的巢彥,一把拉住,詢問道:「殿下抱著的是何人?」
「景如是。」巢彥心裡也是焦急,但在巢青史的面前他顯得淡定如常,「七哥你常年戍邊,自然不認識她。景如是是景從之的獨子,景家聲名狼藉,她的口碑也很差。」
「那為何殿下還一副擔憂關切的模樣?」巢青史不解,他與祁王也有過幾面之緣,還從未見過後者露出過剛才的表情。
巢彥擺擺手,澄清道,「殿下對所有人都很關切,即使對方是佞臣之子,也一視同仁。」
「是嗎?」巢青史懷疑地看著弟弟,祁王是座出了名的冰山,喜興從不形於色,哪見他對別人也這麼關心過?
「是的。」巢彥語氣很是篤定,自己卻不忘催促巢青史道,「景如是傷勢不容樂觀,七哥你快去把軍中的藥品都取出來,救人要緊。」
說完,他也不等巢青史回答,大步就循著裕惜賜的腳步而去。
「彥怎麼也怪怪的。」巢青史更加迷惑了,他這弟弟一貫任性妄為,何曾關心過他人死活?不過迷惑歸迷惑,救人畢竟是最重要的,他立即轉身去張羅去了。
大帳內
「她情況如何?」裕惜賜看著把脈的軍醫,開口詢問道。
「景大人脈象虛浮,氣息又極為紊亂。應是舊傷未癒、又被深厚內功震傷心脈導致。此時雖然靠著強勁的藥力維持,不過藥性太過剛猛,反而於身體不利。」軍醫回答道。
「如何治療?」裕惜賜不想聽他一通廢話,語氣有些不耐。
「殿下,內傷需要靜養調理,若是想好得快,則需功力強勁之人不斷輸送內力。」此軍醫是巢彥的御用醫師,還是挺有兩把刷子的,他說道。
裕惜賜聞言,臉色剛一緩和,卻聽軍醫又說道:「不過現在最嚴重的是景大人肩膀處的傷口,若是再不處理,只怕會潰爛發膿。還請殿下迴避,讓老夫清理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