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9章 159 騎兵來襲 文 / 進擊的水蜜桃
景如是憤怒了一秒,轉而苦著一張臉道:「都是男人,你幹嘛這麼執著要我脫。」
「是啊,都是男人,你為何不敢脫?」裕惜賜反問,「再說我又不是沒看過。」
什麼!景如是一下子就火了,前一秒還扮可憐的她,下一秒就成了夜叉,她怒道:「你什麼時候看的!」
那晚的記憶他不會還保留著吧?要是真的,她就挖了他的眼睛,以報被羞辱之仇。
「五年前你在我房裡放入春宮圖的那晚。」裕惜賜揭露謎底,但也將她過激的反應看在了眼裡。
哦,原來他說的是她讓初一假扮他以打消他懷疑的那晚啊。
「你好像鬆了口氣。」裕惜賜心思何等玲瓏,沒有放過她任何的微末表情。
「哪有,我是太冷,打了個冷顫。」景如是撒謊道。
「是嗎?」裕惜賜鳳眸微瞇,顯然不相信她的話。她的身上真的有太多解釋不通的地方了,雖然五年前他看見過她出浴的場景,不過他的心底始終留著一絲懷疑。或許現在就是解開這個謎底最好的機會。
「我體質不好,要是傷風感冒了會病很重,只怕會影響行軍速度,作為主帥的你應該是不想看到這樣的事發生吧。」景如是曉以利害。
「沒關係,我可以讓人帶上你。」裕惜賜與她只有一臂的距離了。
「我討厭和人共騎一馬,會。」景如是那雙大大的眼睛骨溜溜地轉動,在努力尋找說辭。
「會如何?」裕惜賜好奇地問道。
「會把馬累死!」景如是說出這個借口時,自己都愣住了,這是什麼白癡理由啊。
「哈哈。」裕惜賜卻忍不住放聲大笑,不是因為她的爛借口,而是她自己被自己呆住的傻愣表情,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你笑什麼笑。」景如是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嘲笑就嘲笑,用得著笑這麼大聲嗎。
「你。」裕惜賜剛想說什麼,臉色卻驟然一變,他看見山的那頭,忽然出現了一支身份不明的騎兵。
景如是發覺了他的異常,於是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也發出一聲驚呼:「一支騎兵?」
半日前
殘陽如血,紅霞似火,大片大片的火燒雲,如同烈火燎原,染亮了整個天空。
戰地上一片焦土,斷刃殘刀旁躺著數不清的屍體,烈火中戰旗熊熊燃燒,接連十天的攻城戰,讓這個經歷了太久安寧的前朝堡壘,變成了名符其實的修羅地獄。
城門前方的土地,都被蜿蜒成河的鮮血染成了暗紅色,剛剛結束的一場戰役,讓吹拂而過的清風都充滿了濃濃的血腥味。
幾隻禿鷲從天空中俯衝下來,大口朵頤它們的饕餮盛宴,在死人堆裡搜索倖存者的士兵們,冷漠地看著同伴的屍體被鬣狗啃食,這種場景每天都在重複發生,他們早就已經麻木了。
黃土夯打的堅固城牆已經破敗不堪,甕城坍塌了大半,箭塔、稜堡、外堡上到處可見暗紅的血跡和箭矢留下的傷痕,城牆下方的十重鹿角和外圍深壕早已被屍體填平了,不過堆砌的卻是金裕人自己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