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2章 062 報復 文 / 進擊的水蜜桃
「國子監內有內應,你平日行事謹慎些。」裕惜賜顯然也不願意呆在這裡聽她冷言冷語,他面色陰鬱地又補充道,「若不是看在你爹配合的份上,我也不會來提醒你這句。」
景如是一聽,情緒稍微平復了些,轉而升起了一股警惕性,她追問道:「內應?你懷疑誰?」
「沒有萬全的把握,我自然不會說出他的名字,以免打草驚蛇。」裕惜賜有所保留地回答道。
說來說去還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景如是很清楚她從裕惜賜這裡得不到答案了,也罷,他不說,她就去問爹。
想到這裡,景如是又恢復了不客氣的腔調:「那好,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裕惜賜薄唇微抿,面露不悅,但他沒有發作,而是轉身就走,然而在踏出房門前,他停下,頭也不回地扔下了一句話:「小心那些刻意接近你的人,五日之內,我定能挖出那幕後之人。」
說完,大步離開。
景如是停在原地,久久未動,為他的最後一句話陷入了沉思。
小心刻意接近她的人?裕惜賜莫非是傻了,不知道這國子監內人人避她如蛇蠍,別說主動接近她了,就連多和她說幾句話都一副嫌棄得要死的模樣。更何況他就是那害她處境維艱的罪魁禍首,竟來提醒她這一句!莫非這傢伙是綿裡藏針,表面好意,實際上是來挖苦她的?
算了,不想了,裕惜賜這麼個陰陽怪氣的傢伙,她又何必去猜測他的心思,這不是自找不快麼?
思及此,景如是關上房門,重新拿起細毫,繼續畫她的「大作」了。
下藥事件發生過後沒多久,景從之的報復行動便展開了。
適逢邊境迦南族造反,暴民們衝入州官府邸,殺死刺史一家二十一口,屍體被高懸城門,血染黃土。
城內漢民或俘或誅,一夜之間,人口銳減十之三四。
消息傳回京城,滿朝嘩然,聲討憤罵之後,便是派兵鎮壓。
這時,景從之一紙奏折遞上,力薦康書第為平叛大監軍,並請求皇帝以邊境百姓為念,即刻起兵。
任是傻子也明白景從之想「流放」康書第的真心用意,康書第乃一介官,怎懂行軍打仗之事,雖說軍中有統帥下達軍令,但若戰敗,監軍也要背負重責。而若是戰勝,景從之很有可能會提議讓暫無職務的康書第擔任邊州刺史,以填補官員空缺。如此一來,康書第便永遠回不了京城了。
大臣們都明白其中深意,皇帝又怎會不明白。皇帝明白,康家自然更是清楚景從之的險惡用心。
於是,國舅緊接著上表,老淚縱橫地哭訴康家雖有報國之心,但無奈犬子體弱多病,不堪擔此大任,懇請陛下另選有能之臣。
皇后也哭哭啼啼地找來,聲稱這個弟弟自小連兵器都沒碰過,要是讓他隨軍出征,丟了性命是小,延誤軍情是大。
皇帝從下朝之後就沒喝過一口水,接連不斷的滋擾弄得他心煩意亂,然而兩頭都那麼麻煩,不可輕易做出決定。
最後,景從之以為國分憂之名,捐贈軍餉三千萬兩黃金,終於「誘使」皇帝點了頭。
皇帝是這樣想的:近幾年天災**接踵不斷,稅收不盈,國庫空虛,現在又要派兵遠征,軍費是筆不小的數目。景家能在這時候「慷慨解囊」,倒真幫了大忙。再說康書第不就是身體差了點,沒病沒癆的,也就是隨軍走了一趟,到時候再想個名目將其調回京城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