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百五十一章 大場面(下) 文 / 夢風情
軍人是在火與血中成長,能在軍隊中堅持下來的沒有一個是軟蛋,二營長是嗎?他也不是,不僅在軍旅生涯中熬了下來,還能當上營長,肯定不缺乏勇氣,也絕對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細小的傷口處往外一點點的滲透出了血跡,傷口雖小,但上邊火辣辣的疼痛感比砍刀在自己後背上砍了一刀還要疼痛一倍。
那種疼痛感讓二營長身體顫抖不止,鑽心之痛似乎像是一刀直接刺進了他的心臟之中,然後用刀轉了幾個圈。
二營長死死的咬著嘴唇,在下嘴唇都滲透出了血跡把周圍都染紅了,拳頭疲憊的攥在一起,他堅挺著,硬是沒有叫出一聲。
面容猙獰,五官都扭在了一起,抬頭用那種血紅的目光盯著林至誠,嚇的後者微微一顫,手中拿著的石頭也落在了地上。
緩過神來,林至誠的額頭上露出了滴滴答答的汗珠,在他的眼睛之中輕易的能捕捉到一絲慌亂,停頓了數秒,才在地上把剛才的石頭撿了起來。
陳旭冷冷的站在一旁,雙臂抱胸,兩個人的神情和目光他都看在眼裡,卻也沒有動一下,一切都靠他們自己,也是在讓林至誠鍛煉自己的膽色。
眼神之中閃過的恨意極其的濃烈,死死的盯著陳旭,好像二營長跟前者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樣。
那樣的目光就算是把陳旭碎屍萬段都不解恨,真不知道陳旭是哪裡得罪了二營長,讓他這麼恨。
手臂之處的鮮血在口子湧動而出,林至誠憋著那恐懼之意,再度的把石頭放在了二營長的手臂之上。
手指輕輕一動,石頭的尖微微的向下一劃,二營長的手臂上再一次的出現了一個口子,這讓二營長身體痙攣了一下,充血的眼睛更加的紅了。可在疼痛他都咬著牙沒有出聲。
林至誠似乎在克服恐懼,石頭一次一次在二營長的手臂上划動,一轉眼間那原本有些黝黑的手臂之上全部變成了紅色,讓鮮血給染紅了,仔細點可以看見,有數十個地方在湧動,鮮血也一點點在其中湧動而出。
二營長的手臂上有數十道傷口,整隻手臂看起來是觸目驚心,看了讓人頭皮直發麻。
第一次,第一次知道什麼是痛苦,知道什麼是疼痛的感覺,什麼是鑽心的疼痛,以往那些疼痛跟此次比起來就是小兒科,什麼槍傷和刀傷跟這一比根本不算疼痛。
二營長趴在地上的身體,哪還有一點力氣,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只能忍受著痛苦一陣一陣的襲來,那種極其強烈的感覺衝擊他的靈魂。
身體輕微的顫抖,全身都在痙攣,二營長的面容都沒有血色,臉色蒼白無比,眼睛中卻通紅一片,咬破嘴唇的血跡在一點點的滴答而下,把他面前的土地都染成了紅色。
此時的二營長真的感覺不到其他的任何知覺,只有疼痛侵蝕著他的身體。
而林至誠拿著石頭的手臂也在微微的顫抖,整個人彷彿就是一個空殼子,靈魂已經沒有了,根本就感覺不出來自己手臂上還有槍傷的那種疼痛感,雙眼之中流露出來的是點點滴滴的恐懼感。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以這種殘忍的手法,讓一個人趴在地上只能顫抖著身體,不能動更不能張口說出來一句話。
陳旭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他成功的讓一個軟蛋,變成了一個敢還擊敢反抗,敢折磨人的男人。
是男人嗎?也許是,也許是一個變態。
慢慢的走到二營長的身前,陳旭輕身蹲下,伸出手掐著後者的下巴,冷冷一笑,道:「營長同志,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享受啊,那種疼痛感讓你很疲憊吧,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記住,以後要知道什麼樣的錯誤可以犯,什麼樣的錯誤不可以犯。死並不是最可怕的,還有很多比死更加可怕的東西。」
二營長用那充血的眼睛看著陳旭,恨不得把面前的傢伙抽血扒筋,喝其血吃其肉,但聽到這番話,眼神之中明顯閃過一絲恐懼之色。
原本努動的嘴,並沒有發出聲音,本來他想就算拼了性命都要盡興的大罵一頓,出了心中這無法出了的怒氣,但聽到剛才的話,另他心神一顫不敢發出聲音。
並不是因為他怕死才不敢出聲的,那是因為他體會到了比死亡更加可怕的懲罰,比如剛才這個,身體就像有數百萬隻螞蟻在撕咬一般,是在他的心臟上一口一口的撕咬。
那種感覺沒有經歷的是不會體會的到,永遠也無法體會那是什麼感覺。
緩緩的站起身來,陳旭冷眼掃向四周,上千人的打鬥幾乎波及到了整個猛虎團團部的門前,四周到處都有打鬥,到處都有人倒在地上,不管是旭日會的小弟也好,還是猛虎團的士兵也罷。
打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級階段,兩方哪一個都無法佔到多大的便宜,旭日會的小弟勇猛,可這裡畢竟是猛虎團的團部,是人家的地盤,根本就不佔地利。
除了陳旭一個人站立之外,站在一旁的凌平也並沒有動手,在一開始他就沒有動手,只是站著看熱鬧,也沒有阻止這場爭鬥。
冷漠的掃視了凌平一眼,發現他站在這裡,讓陳旭頗敢意外,一個猛虎團的營長,看著自己手底下的士兵和混混們戰鬥,他也不指揮,更加的不幫忙,還看著自己的戰友被折磨,也無動於衷,這是什麼狀況,陳旭有些不懂。
在旭日會的人動手的時候,凌平根本就沒有阻止的意思,也沒有參與,他獨善其身。現在已經距離動手的時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猛虎團的團長還沒有出來,這讓凌平感覺其中有點彎彎繞,不知道他們團長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既然團長都不出來阻止,凌平也不會傻到阻止,管理這件事情,萬一背了黑鍋,那可就是倒了大霉了。
凌平也看了陳旭一眼,他的眼神之中並沒有什麼光芒,顯露的很平淡。
正在兩人雙目對視的時候,在通往猛虎團所來的必經之路上,傳出來急促的警笛聲,而且不是一輛警車的警笛聲,聽起來很雜亂,大約有數十輛左右。
數十輛警察形成了一排,停留在了猛虎團團部的不遠處,數百名警察武警在其中快速的走出來,手中端著槍,對準了猛虎團團部前正在打鬥的上千人。
「你們這是幹什麼?通通住手,不然我們就開槍了!」張富貴手中拿著一個話筒站在最前方,厲聲的喊道。
「你們都停止打鬥,你們通通被包圍了,趕緊選擇投降!」另外一名警察拿著手中的喇叭喊道。
聽到這話,讓陳旭冷然的變容上都有些難看,他很無語啊,這警察又是哪裡來的奇葩,真是極品。
如果是他們旭日會的小弟在和別的幫會火拚,說通通投降還可以,尼瑪,這裡還有軍人,你讓軍人投降嗎?我擦,什麼時候警察有這麼大的權利了。而且這裡還是人家的團部,真是腦殘一枚。
「快點停手!」張富貴一邊拿著喇叭喊著,一邊用眼睛看著四周,一眼就發現站在一旁靜靜站立的陳旭。
尼瑪,當場張富貴的臉色直接黑了下來,果不其然真是這祖宗,他不止臉色苦逼,心裡更苦逼:「祖宗誒,我的祖宗,您老人家真能惹禍,您在市區裡惹禍還不行嗎?您惹的再大我都能給你擦屁股,可這裡是軍營,您能不能讓我省點心,把禍都惹軍營來了,您真是爺,您是大爺!」
張富貴死的心都有,心裡在流淚啊,攤上陳旭這樣的人,還不如死來的快點,他都後悔當初為什麼答應下來呢,死了多好啊,省心。
聽到這話,猛虎團團部門前的所有人都停住了手,那些士兵慢慢的集合到了一處,每個人的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傷,臉上更有的紅腫異常。
旭日會的小弟也好不到哪裡去,身上也都有些傷,臉上也是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可是他們是越戰越勇,轉頭見到端著槍的警察和武警,他們紛紛的像另一邊退去,退到了陳旭的身後。
三方人馬,地方性質的勢力,軍隊,警察形成了一個三角之勢站在這裡,互相凝視仰望,氣氛也隨之有些壓抑。
三方都很平靜,哪一方都沒有說話,警察那一邊,張富貴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張口,如果是單純的幫會和幫會之間的打鬥,走走形式直接抓回警局就可以了,不過還有軍方啊,不可能全部抓回警局,他不知道怎麼辦,所以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旭日會的小弟前邊站著陳旭,他們的旭哥都有沒有說話,他們說什麼話,老老實實的看著就行了。
「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終還是張富貴打破了沉靜,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早晚要面對。
張富貴皺著眉頭,面容嚴肅的掃視著旭日會和軍隊,冷冷的問道。
張富貴的說話聲剛落,還沒等陳旭等說話,在猛虎團團部裡邊就傳來了嚴肅而又冰冷的聲音道:「張局長,您來的真夠及時的啊,面前這數百名小混混不知道抽什麼風,要強闖我軍營,我們又不能隨便開槍,所以我才受意,把他們抓起來,誰知道實力挺強的就僵持在了一起。幸好你來了,不然還真無法把他們全部都拿下!」
說完話,在猛虎團團部中走出來的是一名中年男子,四十多歲,正是知道團部外邊發生事情,卻遲遲沒出來的張鐵嚴。
張鐵嚴的身後跟出來的是近千名士兵,一個個手中你拿著槍,挺立的站在了剛才和旭日會小弟打鬥的那群士兵的身前。
張鐵嚴淡淡的向著旭日會的方向掃視了一眼,目光落在了陳旭的身上,那雙眼眼睛彷彿要把後者看透一般。
陳旭也把臉轉了過去,眼神也落在了張鐵嚴的身上,兩個人互相的打量著。
看著面前的青年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樣子,跟一般的吊兒郎當的社會青年沒什麼兩樣,可是張鐵嚴也是老油條了,不可能被外表給蒙騙。
如果真的簡單的是一個社會青年,能關在小黑屋三天一點事情也沒有,能讓數百人硬闖軍營,要救他。這些根本就不可能。
張富貴把目光落在了陳旭的身上,嚴肅的問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數百人跑到軍營鬧事,這是重罪,你們全部束手就擒,跟我們回警察局!」
「張局長此言差矣啊,我們哪有那麼大的膽子,剛強闖軍營?是這些軍隊上我們華麗輝煌會所抓人,把我們二百多名服務員給抓到了軍營,所以我們才來救人的!」陳旭的眼睛中帶著真誠,鄭重的說道。
聽著兩邊的你一言我一語,張富貴並沒有說話,陰沉著那胖胖的臉蛋聽著,他也不是傻子,知道兩個人說的都不是實話。
輕撇了陳旭一眼,張富貴眼中閃著鬱悶,剛才他說的多明顯啊,跟著他們會警局,那樣事情不就好處理了嗎?真是不領情。
如果事情真的交給張富貴辦的話,那陳旭他們性命肯定無憂,如果讓軍方出手的話,陳旭等人就算不死,也要脫成皮。
「哼,我們的士兵都是吃飽了撐的嗎?沒事去你的會所抓你的人?」張鐵嚴陰沉著臉,冷哼了一聲道。
「應該是吃飽了撐的吧,你們軍營的伙食那麼好,我待了三天吃了三天,都撐的很!」陳旭冷笑了一聲。
張鐵嚴並沒有在搭理陳旭,而是看向張富貴,鄭重的說道:「張局長,讓你來真是麻煩了,這件事情交給我們軍方吧,畢竟是他們強闖軍營,按理應該由我們處理!」
來了,張富貴最擔心的事情來了,張鐵嚴還是提出來了,如果交給警方還好辦。交給軍隊,陳旭等人的事情的罪要大很多,光一條強闖軍營就夠受,如果在隨便亂給按上幾個罪名,一個個的都別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