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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九十三章 真掉進糞坑啦 文 / 夢風情

    記得那一年,陳旭還在十八歲的時候,再一次執行任務中歸來,渾身上下都是猩紅的鮮血,身上更是傷口淋漓,幾乎已經到了奄奄一息的程度,如果沒有一顆堅強之心,恐怕那一口氣也不會有。

    而那一年希特還只有十六歲,他正在努力努力在努力的練功,他看著當年的陳旭重傷的樣子顫顫巍巍的回來。

    雖然這件事情是四年前的事情,可希特到現在都沒有忘記,他還記得,當時的陳旭很冷,真的很冷,渾身上下的氣息之中充斥的都是冰冷和無情,不像現在這樣臉上還能露出笑意,身上帶著暖意。

    那個時候,陳旭的面容上都是冰冷無情、殺機凌然,當時希特見到前者,身體就會出現本能的畏懼,可是心裡卻非常崇拜,那種崇拜,可不是崇拜偶像,而是自己前進的目標,在小時候就已經深深的刻進了骨子裡,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會改變。

    可四年前陳旭重傷之際,他卻本能的很想上去攙扶一把,可他還記得,當時師兄的目光是有那麼的可怕。看著他的眼神裡都是殺機和冰冷,對著他怒喝一聲『滾』。

    當時的希特馬上停下了腳步,一聲不都不敢吱,他絲毫不會懷疑,他再上前一步,陳旭直接讓他斃命。

    不止是他這樣,就算是他的師妹蒂娜爾,也是一樣不敢靠近極近冰冷的師兄。

    這一切的一切希特都記得,在小時候他最大的夢想就是和能師兄說幾句話,和師兄一起執行任務都是奢望。

    雖然那個時候的陳旭很冰冷,但是一點都不影響他們師兄妹三人的感情,因為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他們也一點點的長大,心和心都彼此的聯繫在了一起。

    陳旭的冰冷一點都沒有改變,他在歐洲的幾年都沒有朋友,經歷的你爾我詐,除了回到他的住處,才有感受到師弟和師妹的溫暖,其餘的時間不是死亡就是活命。

    幾乎陳旭外出執行的每一次任務之後,希特都是看著他的師兄回來的,不管受沒受傷他都看在眼裡,也在那時候他才拚命的努力練功。

    當然那個時候並不是當殺手的時候,執行的任務都是僱傭兵的任務,除了殺人,要麼就是被殺,別無選擇。

    一個是經歷過不是所有人都經歷過的慘烈,一個是看著一個人經歷過前所未有的慘烈。

    站在這裡,陳旭的嘴角一點點的勾起了弧度,笑容充斥了整個面頰,看起來是那麼的自信,有一種什麼事情都盡在掌握之中的感覺。還有一股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感覺,也好像在告訴上天,隱匿半年那個勾盡人間之魂的使者,再一次的回到了殺手界。

    而希特卻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臉上掛著無盡的笑意,因為他原本的願望終於實現了,原本那近乎奢望的也要實現了。

    「師兄,你知道嗎,當初我都不會相信,有一天能和你在一起談天,更不會相信有一天能和你在一起執行任務!當初你的冰冷,都令我和蒂娜爾害怕。」希特的豬頭臉微笑著,說道。

    「是嗎?」陳旭並沒有感覺到意外,他當初的表情,不管是誰看到第一眼都會向後退上一步,眼睛之中略微有一些驚恐。

    「師兄,不管這一次的任務有那麼危險,我都不會退縮,那夢幻之戀,我們也一定能弄到手裡。」希特笑容滿面的說道。

    「呵呵!」陳旭輕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希特你記住,一個強者,首先必須要有一顆強者之心。這一次的任務,我同樣不會失敗,那樣的話我就不會是勾魂使者!夢幻之戀是我的!」

    「嗯!」希特很是鄭重的點點頭,那表情絲毫不懷疑陳旭剛才的話是大話一般,因為勾魂使者所說的話,都是實話,並不是吹出來的。

    「我們走吧,找一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可並不平靜,可會有好戲看!」陳旭臉上出現了玩味的笑容,說完話抬腳奔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希特收回了看在天上的目光,也緩緩的跟了過來。

    剛走出幾分鐘的路程,陳旭放在口袋中的山寨手機就響了起來,那無敵大喇叭響起的,絕對是最牛b的神曲……

    葫蘆娃、葫蘆娃,一個籐上七朵花…………

    這鈴聲一響,大街之上的所有法國人齊齊的回過頭來,歌曲給他們的震撼力實在是太他媽大了,堪稱雷的不能在雷了,一個個都用著異樣的目光看著那朵奇葩。

    歌曲聽在法國人的耳朵裡,雖然是外國歌曲,不過那曲調卻改變不了。

    而一旁的希特,直接當場石化,驚掉了下巴,他可是聽的懂這歌曲的,心中就幾個字,我勒個擦,不愧是叫雷人,真他媽的雷人。

    陳旭可不在乎他人的目光,也不在乎他人那長大了嘴巴,一臉雷到爆的表情,低著頭微微的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一看是薛碧華打過來的。

    當看到薛碧華這三個字眼的時候,陳旭的了臉上瞬間冒出了一股無名之火,差點把眉毛和頭髮全部點燃。

    「我靠,你丫的死哪裡去了,到底是上哪裡鬼混去了,我昨天給你打的電話,通知的你,結果現在還沒到,我看你是不是想死啊。剛才到底死哪去了,剛才不會是真的死了吧,是不是掉進糞坑,差不淹死,差不點死了!」陳旭根本就沒給薛碧華機會,張嘴就一陣怒罵。

    而另一頭的薛碧華直接被罵的一愣一愣的,最後才長大了嘴巴,驚奇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差不點死掉呢?」

    「我靠!」陳旭直接爆了一句粗口,道:「你丫的,剛才不會真的掉進糞坑了吧,說說你是怎麼爬上來的,我聽說糞坑就想沼澤一樣越陷越深?」

    看著陳旭那好奇的面容和聽著剛才的話語,希特直接把面容轉了過去,他是在告訴世人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這貨,這貨到底是哪冒出來的,他是誰?

    「說來話長啊,還是我過去在說吧,你告訴我現在我要去哪裡,才能找到你們?」薛碧華哀歎了一聲,急切的問道。

    他聽的出來,陳旭的聲音中有些不滿,有些生氣,所以才會急切。

    「奧爾格拍賣場附近,你自己打車過來吧,我在這裡等你!」陳旭的語氣嚴肅了下來,淡淡的說道。

    掛斷了電話,陳旭還在看著手機屏幕,臉上的表情來回的轉換,一會是好奇一會是疑惑,自語喃喃道:「難道那貨,真的是掉進糞坑裡了?」

    希特聽完之後,在也說不出話來了,他徹底的陣亡了,他從來不知道他師兄還有這麼一個奇特的愛好,對屎情有獨鍾……

    停留在原地半個小時左右,陳旭和希特就見到一名斯斯文文的男子,身上穿著一身休閒裝,一隻手捂著肚子,嘴角處還有一絲血跡,奔著他們這個方向而來。

    見到這個人,陳旭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後慢慢的走上前去,淡淡的問道:「我靠,不會吧,你丫的真掉進糞坑了啊,看你這樣子怎麼這麼慘啊?」

    希特也跟了過來,先是打亮了薛碧華兩眼,然後在聽到陳旭的話,他現在終於可以確定了,那個愛好是真的。

    薛碧華沒有說話,嘴角微微的顫動了一下,眼角也有些微紅,看那樣子很是委屈,淡淡的說道:「的確差不點死在這裡,不過不是掉進糞坑!」

    「呃!」陳旭和希特兩個全部都愣了一下。

    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陳旭的臉上有些嚴肅,更是有著不悅之色,說道:「走,先找一個地方,你把事情跟我說一遍!」

    他聽的出來,薛碧華遇見事情了,這樣他很不爽,敢動他讓過來的人,那不是不給他勾魂使者面子嗎?

    如果在華夏,他不會說什麼,因為那是祖國,並不是主場地,而歐洲卻是他的主場地,在他看來就是他的後花園。

    在這後花園之中都不給他面子,那就是**裸的打臉,那就是在找死。

    薛碧華輕輕的點點頭,旋即陳旭帶著兩個人,在距離這裡最近的地方找了一家夜場,三個人走了進去。

    其實呢,陳旭本來是要找一個酒店的,可是以他的屁股情況,外加上三個男人,還害怕別人想歪了,把他的性取向扭曲了,所以才找夜場的。

    要是以為他的基眾,他還真的沒有辦法辯解,就算他再厚的臉皮在這件事情上,都會無地自容啊。

    進了夜場,隨便的叫了一些酒,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陳旭才淡淡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薛碧華先弄了一瓶啤酒,很是對不起他這斯文的形象,大大的灌了一口,然後才原原尾尾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在華夏到巴黎,一點都落下。

    其中包括彭鵬求愛事件,被黑人男子追殺的事情,都沒有隱瞞。

    聽到彭鵬這個名字的時候,陳旭和希特兩個人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後身上就有些發抖,這名字實在有點讓人不寒而慄。

    一聽到名字,就能想起那張臉,更是想起一臉絡腮鬍子那撫媚的樣子,讓人都有嘔吐的感覺。

    用異樣的目光看了薛碧華屁股兩眼,陳旭才把目光收了回來,輕輕的哦了一聲,就把事情跳過了。

    他可不想提到在機場遭遇彭鵬的場景,不然他可沒臉見人了。

    可後來又聽到頂級殺手的事情,陳旭的眉頭才緊鎖下來,凝重的說道:「那個頂級殺手,追殺了你兩年?」

    「是!」薛碧華點了一下頭,說道:「是我以前一個僱主,僱傭他追殺我的!」

    當薛碧華提到這個僱主的時候,眼睛中都是仇恨,他沒想到他辦完事情,居然又僱人暗殺他,這仇必須要報!

    「這是潛規則!」陳旭輕微的搖搖頭,那潛規則對別的殺手來說是真的,可對他來說一點用處也沒有。

    就算他完成不了任務,也沒有任何一個殺手敢追殺他,他不追殺被人就不錯了。

    「對了,你說追殺你那名頂級殺手是誰?」陳旭皺著眉問道。

    「我不認識他,只是他皮膚很黑很黑?」薛碧華淡淡的回答道。

    「靠,全世界那麼多黑人殺手,我他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既然他給我面子沒有殺你,有必要的時候,我肯定會幫他一把!」陳旭鄭重的說道。

    陳旭這並不是衝著薛碧華的面子,薛碧華在他眼裡還有面子麼,是黑人男子給勾魂卡面子,他才這麼說的。

    「謝謝,我真的很感謝你陳…,旭哥!」薛碧華臉上帶著那種真誠的面容,恭敬道:「旭哥,我感謝你救了我兩次性命,我從今以後鞍前馬後,惟命是從!」

    看薛碧華這個樣子,是真的下定決對給陳旭當小弟了,不像以前只是害怕勾魂使者的名號。

    剛才聽了薛碧華把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邊,前因後果陳旭都明明白白,聽到前者這麼說了,他卻並沒有謙虛什麼的,也不知道廉恥兩個字怎麼寫,很是無恥的說道:「誰讓你為我辦事呢,你是我小弟,這些事情就是應該的,敢欺負你,就是不給我面子!」

    頓時,希特直接翻了翻白眼,我勒個擦,真是給你面子了,這他媽的都能大仙了,能掐會算。

    咱能不能要點臉,還這件事情就應該的,兩年前的事情你知道個啥,居然臉不紅不白的承受下了,太蛋疼了。

    希特對陳旭的無恥,已經領教到了,也知道什麼才是無恥的真諦。

    薛碧華雖然也有些無語,可是他沒有說什麼,畢竟不管怎麼說,都是救了他兩次性命,不管是有意的也好,還是無意的也罷,救了就是救了。不需要任何解釋。

    陳旭當然也知道,這件事情就是歪打正著,兩年說的那句話只是不讓外國的殺手進華夏,純粹的是出於一種愛國的心裡,而那張勾魂卡,是警告之意,讓薛碧華掂量掂量事情的輕重。卻沒想到救了後者一命。

    可是他以這麼的無恥、不要臉、又怎麼可能在乎臉呢的,笑瞇瞇承受下就是了,管他那麼多呢。

    陳旭的無恥,已經練習到了彗星撞地球,然後彗星在地球前轉彎了,他都能告訴別人是他一口氣吹成的,地球才得救的,都到了這種程度,還能在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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