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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八章 頭破血流 文 / 水上拖拉機

    張望自然沒有這麼安靜的宿舍等著他回去,韓僑城剛剛對李墨的表白,就像是一把刀子,直接扎進了他的心窩,才會像一頭豹子似的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

    以前對韓僑城的那些挑釁只是他表面上的一些做法,雖然做得有些過分,也只是為了嚇退他,而且上次故意將那份報紙拿給李墨,為的就是不讓他們兩個人走在一起,沒想到反倒加深了兩個人的感情,因為雖然剛剛李墨什麼都沒有表示,但是張望還是看出了她對韓僑城是有感情的。

    有些心煩意亂的回到宿舍,才走到門口,隔著門就聽到裡面一片嘈雜,張望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朵朵這個丫頭又在玩什麼把戲。

    一進去就立馬呆住了,齊朵朵和司晨陽兩個人窩在沙發裡,一人舉著一個話筒在那裡唱歌,不過與其說是唱,不如說是在吼。

    而且桌子上擺滿了酒瓶,一片煙霧繚繞,張望很清楚的看見齊朵朵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根燃著的煙。更可氣的是司晨陽的一條胳膊搭在齊朵朵的肩膀上,這讓張望非常的惱火,感情這個小子是活膩歪了。

    不過兩個人正玩在興頭上,根本就沒有看見走進來的張望。

    張望二話不說,直接奔了進去,將牆上的液晶電視「啪」地一聲關掉了。

    「因為愛情」齊朵朵還在那裡吼著,她已經徹底喝高了,根本就看不清站在前面的張望。

    只是聽到司晨陽沒有再接下去了,才使勁地一推他,吼道:「趕緊唱啊,趕緊唱啊,不唱就把話筒給我。」說著就要去搶司晨陽手上的話筒。

    「好了,朵朵,別唱了,你望哥哥回來了。」司晨陽看著張望的表情,知道這次玩大了,忍不住提醒一下齊朵朵。

    這個時候的齊朵朵已經開始發酒瘋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將手上的話筒遞到張望的面前:「啊,望哥哥啊,你來的正好,我們一起唱歌,唱歌」

    張望一把奪過話筒,連帶齊朵朵手上的煙也扔掉了,語氣冷得嚇人:「好了,別鬧了,趕緊回去睡覺。「說著就拉著齊朵朵進她的臥室。

    齊朵朵哪裡肯聽話,直接坐到了地上,兩隻手在地上亂摸著:「不要睡覺,不要睡覺,我要唱歌,唱歌唱很好聽的歌。」說著說著又自顧自地唱了起來。

    張望也發火了,拉著齊朵朵的胳膊就要往上拉,齊朵朵衣服的領口都拉到肩膀上了,露出內衣的帶子。

    司晨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也衝著張望大聲說道:「你輕點,怎麼能對女孩子這麼粗暴啊?你這樣拉她,會把她的胳膊拉脫臼的。」

    張望哪裡肯放,狠狠地瞪了司晨陽一眼,吼道:「關你什麼事啊?哪裡來的臭小子,給我滾出去,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歪主意。」

    司晨陽被張望這麼一說,加上又喝了酒,脾氣也上來了,不但不鬆手,反而也過來拉住了齊朵朵的胳膊。

    齊朵朵被兩個大男人夾在中間,心裡感到特別的煩,酒精已經徹底麻痺了她的神經,不停地扭著身子,用力甩著胳膊,可是兩個人就像鐵鉗似的,根本就不放手。

    突然間齊朵朵大叫了一聲:「你們都給我滾開!」

    被齊朵朵這麼一吼,張望和司晨陽竟然同時鬆了開來,就是這麼一鬆,齊朵朵因為站立不穩,直直的倒了下去。

    張望和司晨陽要去扶,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齊朵朵的額頭已經磕在了玻璃茶几上,將她扶起來的時候,頭上的血已經順著額頭留了下來,經過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下巴,流入到了脖子。

    「朵朵,你還好嗎?跟望哥哥說句話啊。」張望想找東西將血擦乾淨,可是他找不到紙巾,直接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可是血還是不停地往外冒。

    「疼。」齊朵朵睜開眼睛,說了這麼一句話就不再開口了,她暈過去了。

    「朵朵,朵朵,說話啊!」張望已經徹底被嚇到了,只知道緊緊的抱著朵朵,不停地拍打著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趕緊送醫院。」司晨陽也已經被嚇愣了,站在旁邊一動不動,最後才反應了過來,打了120。

    不過張望哪裡能等得及救護車的到來,抱起齊朵朵就往外面沖,司晨陽也跟著衝了出去。

    三個人是一路跑著去醫院的,到了醫院的時候,張望才發現自己渾身是血,兩隻手已經被染成紅色的了。

    可是他來不及洗手了,坐在急救室的門口,低著頭,他要等齊朵朵醒過來。

    司晨陽也變得呆呆的了,腦海裡只有一片片的紅色,突然間一個可怕的想法冒到了他的腦海裡:齊朵朵還能醒過來嗎?

    醫生剛剛說的話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耳邊重複:「雖然病人只是摔傷,但是卻磕到了太陽穴,再加上她大量飲酒,體內的究竟濃度過高,導致血管膨脹,失血過多,所以需要進行手術,防止腦部有淤血。」

    就這樣不停的想著,連自己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半天,他也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經過的護士提醒他關靜音,他才接起了電話。

    「小子,你又去哪裡鬼混了啊?」是韓僑城打過來的,他本來以為司晨陽喝多了就會乖乖地躺在床上睡覺,沒想到自己回來的時候,床竟然是空的。

    「醫院。」司晨陽的聲音很小,聽起來很虛弱,他不敢大聲說話,害怕一大聲就會把手術室的門叫開,告訴他結果。

    韓僑城一聽司晨陽的聲音就感覺到了不對,聽到醫院兩個字,聲音也變得焦急了起來:「什麼?你在醫院?出什麼事了?」

    面對韓僑城的疑問,司晨陽已經沒有力氣再解釋了,只說了:「齊朵朵」幾個字。

    韓僑城立刻明白了這件事跟齊朵朵有很大的關係,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這兩個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鬧到要去醫院的地步了,掛掉電話,立即趕了過來。

    不過當他看到滿身是血的張望的時候,更加緊張了,不過看到一邊的司晨陽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裡,立即鬆了一口氣。

    齊朵朵呢?怎麼沒有看見齊朵朵,心裡剛剛墜地的石頭,不由得又重新壓了回去,既然這兩個人都好端端的在這裡,那麼肯定就是齊朵朵受傷了,而且張望滿身是血,韓僑城不由得想到了一個最壞的結果:齊朵朵自殺了。

    韓僑城直接從張望的身邊走了過去,張望現在心裡想的只有齊朵朵,根本沒有看見他來了。

    走到司晨陽旁邊,發現這個小子也在發呆,眼神空洞無光,韓僑城拍了一下司晨陽的肩膀,聲音說得很小:「齊朵朵在裡面搶救嗎?」

    聽到「搶救」兩個字,司晨陽不由得順著牆蹲在了地上,扯著自己的頭髮,喉嚨裡發出像動物一般的聲音,根本就聽不清。

    韓僑城把耳朵湊過去,才明白他說的是:「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司晨陽不停地在重複著這句話,因為他以為齊朵朵已經死了。

    這句話不由得讓韓僑城也緊張了起來,一時間也不明白齊朵朵到底傷得怎麼樣,難道真的有生命危險不成?

    可是現在旁邊的兩個男生都沒有辦法告訴自己答案,一個呆成了「木頭」,一個變成了「瘋子」,而他也要快被逼瘋了。

    就在他不停地在走廊裡走來走去的時候,手術室的燈滅了,門也隨即開了,韓僑城趕緊迎了上去,不等他開口,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將口罩摘了下來,先開口說話了:「誰是病人的家屬?」

    韓僑城正想說話,本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張望走了過來,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我是病人的家屬,她」很顯然他是在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因為韓僑城已經感覺到了他的肩膀在顫動,本想伸手拍拍他的,想了一想,舉起來的手又放了下去。

    司晨陽也跑了過來,嘴裡亂喊著:「朵朵怎麼樣了?朵朵怎麼樣了?」原本帥氣的大眼睛已經漲得通紅了,要是不知道的人以為他是從精神病醫院出來的。

    「你給我滾。」張望雖然也已經體力透支了,不過還是使勁推了司晨陽一把,在他的眼裡,他屬於幫兇,而真正的主謀卻是他自己,這也是他不能原諒自己的原因。

    韓僑城看著他竟然還這麼強勢,忍不住幫司晨陽打抱不平:「你這是幹嗎啊?能先聽醫生說完嗎?」

    說完沖醫生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醫生歎了口氣,表示很可以理解家屬現在的這種狀態,更何況他清楚的記得這個滿身是血的年輕人抱著那位病人進來的時候,幾乎已經喪失了理智。

    畢竟是有經驗的醫生了,說話的聲音依舊是不急不慢:「病人基本上已經搶救過來了,不過為了避免有腦震盪等後遺症,還需要留在重症病房查看,再過一個小時你們可以去看她一下,不過務必保持安靜,不要將她吵醒,病人的頭部受了重傷,不能再遭受任何的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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