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二節 除盅 文 / 鮮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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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武修閒的聲音,武衛國心中又升起了希望,連忙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改口道:「那就等一下,先看看修閒帶回的高人怎麼說吧」
武建功氣急道:「五弟又能帶回什麼高人?父親,難道他能像這位道長這樣保證二弟的性命嗎?還是不要耽誤時間」
武衛國神色堅定,擺手打斷他的話道「建功不用多說了,我意已決」又對武長老嚴肅說道「逾龍你代我出去恭迎那位大人」
武長老一聽就知道來人身份非同小可,連忙去了。屋中其他人都有些驚疑不定。武建功更是悄悄往那位中年道士望去,那個道士仍然自信微笑著。
吳長老疑惑道:「衛國,這是誰來了,需要這麼慎重對待」
武衛國嚴肅說道:「這你們就不必多問了,只需知道來人身份非凡,要小心恭敬對待就行了」
很快屋門就再次被打開了,先進來的是一個三十歲冷厲的中年人,接著是一個穿著白色道袍的中年道士,然後才是武修閒和武長老。
進來的第一人猶如刀鋒般,散出一種懾人的氣勢,一走進這屋子,就讓這裡的溫度都下降了。大家只看了他一眼,目光就不敢再在他身上停留。
第二個進來的中年道士雖然風采照人,但渾身透著股威嚴和尊貴,也是讓人仰視,不敢多看的人物。
武修閒趕忙站上前為雙方介紹。「父親,這位是我師傅費藥師」,「師傅這位是我父親武衛國,躺在床上的就是我二哥武耀祖」
武衛國聽了這話很是驚訝,立刻走到費藥師身前,恭敬一禮道:「在下武衛國拜見費大人,讓大人為子裡其他人見此,都驚疑看著武修閒和費藥師。武建功目光不斷閃爍,不停想著什麼。
費藥師卻看也沒看其他人,指著屋中那個清秀的中年道士道:「他是何人」
「這人是為小兒看病的童道士」武衛國立刻恭敬答道
「他給你兒子餵了什麼藥」費藥師淡淡問道
「這位道士剛為小兒診斷,還不曾治療」武衛國仍然恭敬答道
費藥師突然冷笑道:「蕭兄弟,把這人抓起來」
蕭寒一聽就立刻如閃電般撲了過去,那道士一見情況不好就想跑,卻被他截住,兩人立刻打了起來。這下變故讓屋子裡的人都驚呆了,一時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武修閒仔細看著這位姓童的道士,現他也和王道士一樣,身上泛著極淡的黑光。不過他身上的光比王道士淡多了,他剛才沒注意看,竟然沒覺這位的異樣。想起那位王道士的神通,他不禁為蕭寒擔憂。
武建功輕聲對武衛國道:「父親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童道長是來救二弟的啊」武衛國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說話。武建功無奈,只好焦急得看著打鬥的雙方。
武長老和吳長老為打鬥兩人表現出的身手感到驚駭不已。功力更高的武長老感觸更深,其實蕭寒剛一進來,他就懷疑他是先天高手,這一看更是確定無疑,不由全神關注這場比鬥,簡直比打鬥的雙方還要緊張。
費藥師忽然冷哼一聲,和蕭寒打鬥的道士立刻軟倒下去,被蕭寒抓住提了過來。他這下表現讓在場其他不熟悉他的人,更感高深莫測,連帶著看武修閒的目光都大大不同了,驚歎他怎會找到這樣一個身份不凡又厲害的師傅。
「搜他的身,看看有什麼」費藥師冷眼看著昏迷的道士說道
武修閒立馬在那道士身上搜尋起來,很快找到一個紅色的小瓷瓶。費藥師打開瓷瓶聞了聞,臉色更冷了道:「先把他捆起來放在這,一會兒再處理」
武修閒又找了一根很結實的繩子,把那道士五花大綁起來,想了想還不放心又點了他全身的大穴。
費藥師笑道:「好了,他一時三刻也醒不過來,你不用那麼小心」他停了停又冷聲道:「房間裡多餘的人都出去,修閒和衛國留下就可以了」
他這樣傲慢的態度讓武長老和吳長老很不舒服,但見武衛國用眼神示意他們照辦,也無可奈何向門走去。他們這一走,武成和武建功兩兄弟雖然滿心不甘,也不敢再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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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藥師見其他人都離開了說道:「蕭兄弟你守著門,別讓人進來打擾。修閒,你過來仔細看」
「好的,師傅」武修閒笑著湊近來看
費藥師走到武耀祖身邊,仔細看了看他,現他面色蒼白,神色平靜,昏睡著,扣住他的脈門,他也沒有醒來,仔細探查了一番笑道:「修閒,你用的公雞血和補血藥的份量真是恰到好處,既困住了他體內的盅蟲,又暫時延續了他的生命」
武衛國面色大變,驚叫道:「盅蟲」
「不錯,這種盅叫母子情深盅。如果不是修閒處置得當,你這兒子早就沒命了」費藥師搖頭歎道
武修閒聽說是盅蟲,神色一點不驚訝。武衛國卻有些坐不住了,面上神色相當複雜,礙於費藥師的身份不好追問,只好疑惑看向武修閒。武修閒見狀,笑著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著急。武衛國心裡稍安,又轉頭看向床上的武耀祖。
費藥師笑看了他們父子一眼,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翠綠欲滴的小玉碗和一管不知道什麼做的鮮紅色毛筆,然後取出一個紅色玉瓶,倒出小半碗紅色帶著濃烈腥味的液體。
聞到那股味道,武修閒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好奇得看了又看。誰知這液體一倒出,本來平靜的武耀祖立刻醒來,瘋狂掙扎著嘶喉著,比吃了公雞血的反應還大,最可怕的是他心窩處的肌膚不斷有很多小點凹凸起伏著,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跑出來了。
武修閒見狀微皺著眉頭,雖然早探到這個事實,可真看到這情形,心情還是很緊張。武衛國表情僵硬,深吸了口氣,緊握著雙拳,比他更緊張。他們的眼光都緊盯著那些小點,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就怕影響費藥師施救。
「想跑沒那麼容易」費藥師看著這些小點冷笑著,用毛筆蘸著紅色液體,下筆如風得在武耀祖身上飛快畫著奇異的符文。那符文突然光亮一閃,武耀祖心窩處的肌膚立刻恢復了正常,讓武氏父子鬆了口氣。
費藥師轉頭看著武修閒笑道:「修閒,這可是火靈龜的血液,裡面蘊涵赤陽之氣,可比你那公雞血的效能大多了,不但可以驅散他體內的陰寒之氣,還能護住他的心脈,把盅蟲慢慢逼出來」
「盅蟲會怎麼出來呢」武修閒疑問道
費藥師指著武耀祖胸前的一處道:「你仔細看這裡」
武家父子兩人一起看去,卻見一道淡淡的黑氣,慢慢從心窩處向上延伸,那條路徑恰好避開了紅色的符文,沿著食道的方向往上。
武修閒問道:「難道會從口或鼻出來」
「都不對,你看下去就知道了」費藥師笑答道
於是,武家父子緊張看著那道黑氣通過了喉管,又往武耀祖臉上而去,他們的手心都捏了一把汗,屋子裡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費藥師突然又拿出一隻潔白無暇的小玉瓶,往裡面倒了少量無色粘稠帶著芳香的液體,然後把它平放在了武耀祖臉上。
「這是什麼玩意」武衛國突然倒抽了一口涼氣驚問道
原來這時武耀祖光潔的額頭,突然出現了一隻隻晶瑩透明比沙粒還細小的蟲子。仔細看看,又能現它們都長著吸管樣的尖嘴,生著透明的雙翅,肚子全是血紅的,也不知道吸取了武耀祖多少鮮血。它們一鑽出皮膚,立刻一窩蜂得往小玉瓶裡爬去,玉瓶中的無色的液體很快就變成了血紅色。
那密密麻麻蠕動的樣子,看得武家父子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費藥師看那小蟲如此之多也有些驚異,趕忙再拿出一個同樣的玉瓶,倒上同樣的液體,放在武耀祖臉上。
「這是子盅,數量還這麼多,看情況足足養了兩年多,而且都快育成熟了」費藥師搖頭歎道
武家父子一聽臉色都黑了下來。武修閒一聽這時間,立刻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心中暗歎:「大哥真是好毒」。武衛國的臉色卻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了,做夢也沒想到兒子會遭到這樣的暗算,心中恨不得能把害他兒子的人粉身碎骨,拳頭握得咯咯直響……
武修閒擔心的看了父親一眼,問到「師傅,你的意思是早就有人暗害二哥了。這盅要是成熟了會有什麼後果呢」
武衛國一聽這問題也正是他急切想知道的,立刻拉回了思緒,急切得看著費藥師。
費藥師不緊不慢說道:「這盅叫母子情深盅,就是通過母盅和子盅間的天然感應,通過母盅來操作子盅。子盅只要完全成熟了,就會長出紅色的翅膀,那時你二哥的生死就完全操縱在下盅人手裡了。
下盅的人通過母盅給這些子盅下達指令,既可以讓它們繼續寄生在你二哥身上,吸取他的氣血;也可以讓它們在某個晚上吸乾你二哥身上的精氣,讓他突然虛脫而死,然後飛回到母盅身邊」
「可是這盅還沒育成熟,二哥又怎麼會提前作呢」武修閒疑問道
費藥師笑道:「下盅的人要想你二哥死得神不知鬼不覺,就絕不會讓他提前作。他這種情況多半是因為那人突然身受重傷,身體裡的母盅大損。這盅母子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讓他身上的子盅也跟著大傷,自吸取他身上大量氣血,讓他神智不清,也變得非常嗜血。如果子盅吸收到足夠多的營養,就會在一夜之間成熟,自動飛回維護母盅。那時你二哥這個寄生體,就會提前死亡。
偏偏這時你及時給他灌了公雞血。這公雞血含有純陽氣,而且雞先天就克制蟲類,讓這些盅蟲再次受傷。如果你只灌下雞血,它們是絕不敢再呆在他體內的。但是你灌下雞血後又馬上餵下大補氣血的藥,而且不再灌入雞血刺激它們。它們既然暫時無力飛走,就只有在他身體裡休眠養傷了。
哈哈,所以我才說你處置得絕妙啊!不但暫時保住了他的性命,使我能來施救,還逼著幕後的人把這傢伙派出來毀滅痕跡了」
大家這下都把視線轉向費藥師手指的方向,那裡正躺著昏迷的童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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