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節 前途 文 / 鮮火
武修閒懷著疑惑不安的心情,進入了父親武衛國的書房,在他的示意下小心坐了下來,穩定了一下心神後,溜眼看了下這神秘書房的擺設。
他現這裡並沒掛著什麼名家字畫,反倒掛了幾把漂亮的寶刀。而且房間裡的大屏風上畫的也不是山水花鳥,而是用白描的手法傳神得勾勒出一個在大草原上,身披堅甲,騎在快馬上彎弓射箭的饒勇將軍。
武衛國靠在一把雕著翱翔飛鷹的精緻木椅上,從他進來後就一言不,鷹般銳利的雙眼緊盯著他。
武修閒被他這麼一看,趕緊收回了四處游移的目光,二目微垂,眼觀鼻,鼻觀心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心裡不斷猜測著父親叫他來的意圖。父子間像是比耐性一樣都不出聲,一時間書房靜悄悄的。
靜下心來的武修閒不單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還聽到了房中除了他父子之外另幾個人的心跳聲和若有若無的呼吸聲,猜測這些隱在暗處的人必然是父親的暗衛們,心想:「這書房果然是守衛嚴密啊」
「倒是很沉得住氣,難怪能把你三哥玩弄於鼓掌之間了」武衛國嘴角逸出一絲笑容,慢慢說道,先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不過內容卻令武修閒微微有些動容。
「三哥的事情,錯不在我」武修閒輕聲說道,既沒有承認武衛國的話,也沒有完全否認,只是講述出他的觀點。
他早知道三哥的事情必然滿不住父親,卻沒料道他會這麼快就知道了真相,會這麼說必然是掌握了某些證據,而且又選在兩人獨處說出這話,顯然有他的用意,他可不會傻乎乎去否認或是辯駁什麼。
「你果然比你三哥要聰明些,可是他到底還是你三哥,不要在為父面前使心眼」武衛國冷笑道
「孩兒不敢」武修閒恭敬答道,心中思量著:「三哥現在很慘,就不知道父親會怎麼落我了」
「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的?我才離家十幾天,你就敢幾天幾夜不回家了。說,這些天你跑哪鬼混去了」武衛國微怒道
武修閒一聽這話心中就大叫倒霉,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他離家的事情也瞞不了父親,現在他懷疑這家中的事情有哪件能逃過父親的眼了。
「孩兒是離開太安城去外面遊玩了幾天」武修閒輕聲道
「一個人不帶侍衛就敢跑出去了,看來你真是長大了,一點不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啊」武衛國大聲怒斥道
武修閒見父親真的動怒了,趕緊離開座位跪了下請罪道:「父親息怒,孩兒知錯了」
武衛國也跟著站了起來,指著他訓斥道:「你知錯了,為什麼不改?上次饒了你,沒想到你越加大膽了。看來我真是太寵你了,凡事都由著你,你才這麼不聽話」
接著他在書房裡來回度著步子,武修閒低著頭大氣都不敢透一下,房間裡氣氛一下緊張起來。
「武十三,以後你就離開暗衛,成為五少爺的貼身侍衛,他走到哪,你就給我跟到哪」武衛國停下步子,下了個命令。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一個身穿黑衣,戴著黑色老鷹面具,中等身高的人無聲出現在這個房間,跪在地上低聲答了聲「是,大人」。
然後他揭開面具露出了一張年輕剛毅的臉,黑亮的星眸看了武修閒一眼後,隨著武衛國的揮手又很快退下了。
武修閒看他的身手,只覺心底麻,心中哀歎:「有了這麼個人跟在身邊,以後我哪還能有什麼自由」
武衛國硬下心腸不去看他哀怨的眼神,用無庸置疑的口氣說道「你身體不好,就別再跪在地上了。這武十三以後就跟著你了」
武修閒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一看父親的神情就知道說什麼也沒用了,滿心的無奈和鬱悶,一下無精打彩起來。
武衛國見他那垂頭喪氣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出喝道「看你那副不知好歹的樣子。十三可是家裡好不容易培養出的暗衛,武功高強,忠心耿耿。你幾個兄弟想要我還沒給呢!你倒不樂意了」
武修閒無奈想道:「父親你實在對我太好了,可是我根本不想享受這樣的待遇啊,讓我和哥哥們一樣不好嗎」,可見父親怒,也不得不勉強打起精神,擠出一些笑容。
武衛國哪還不知道他的心思,心裡雖然很生氣卻也拿他無可奈何。這小兒子從小就體弱多病,有幾次還差點死掉,讓他擔憂害怕操夠了心。
而且這孩子越長大就越像他母親,除了那對的劍眉似他外,其餘的簡直和他母親一個樣,特別是那對漂亮的眼睛簡直象能看到人心裡一樣。對著這樣的他,他總是不自覺得心軟。
所以他對武修閒既不敢打來,也不忍多罵,學業武功一點不做要求不說,平時還什麼都順著他,比起對他幾個哥哥來說簡直是寬容到沒邊了。
可是這關係到他的安全,他是決不會讓步的。所以他不管武修閒樂不樂意,硬是把和他年紀相近,出色的暗衛武十三安排到了他身邊。
他平靜一下心緒後,想起今天叫武修閒來的目的問道:「修閒,你如今年紀也不算小了,你大哥這兩年一直幫著我處理一些政務。你二哥也在為來年參軍做準備,你將來準備做什麼呢」
「將來做什麼」武修閒看著父親身後的屏風陷入了沉思。以前他最崇拜當大將軍的父親,想要和他一樣做個威風凜凜,受人尊敬的將軍。後來他現自己無法在武功上有所突破,就改而鑽研醫藥,想要治好自己的病,當個健康的人。
如今他身體健康了,武功也大進了,卻不再想當將軍了,而是想追求神奇的修真之道,只是苦於沒人引路,所以想要通過不俗的醫藥造詣,在家裡建立勢力,然後利用家裡的人脈去尋找修真的線索。
武衛國見他呆看著屏風卻誤會了他的意思,歎了口氣道:「這副畫還是我趙國打仗的時候,一位大畫師送我的。雖然我們武家一直以來戰功昭著,名將輩出,可這條從軍的路卻並不適合你」
武修閒以前聽了這話也許會難過,但如今卻不在意了,反而指著那屏風笑道:「是十年前那次晉趙大戰嗎?據說當時父親箭術群,百步穿楊,讓敵將聞風喪膽。看看這屏風上還有詩是描寫讚譽你箭術的」
那屏風的右下方正題著一排蒼勁的小字
林暗草驚風,
將軍夜引弓。
平明尋白羽,
沒在石稜中。
武衛國見武修閒還有興致提這個,顯然並不在意他說的不宜從軍的話,於是哈哈笑道:「不錯,就是那次大戰。但是這些傳說和詩畫不過是文人們的宣傳,想要塑造一個光輝無敵的將軍形象。
其實決定戰爭勝負最重要因素的根本不是將軍個人的武藝而是國力和整體的運籌謀劃。可是沒有群的武藝在軍中也是無法立足和展的,所以我才說從軍的路並不適合你。
但你也別氣餒,完全可以往其它更適宜你的方向展。我這次回國都辦事,順便拜訪了幾位老朋友。我見你這些年一直對醫藥感興趣,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你拜御生堂最好的大夫為師,將來做個受人尊敬的大夫。
如果你不喜歡治病救人,我也可以托人讓你在皇家藥園找個差事,以後做個主管的官員。
要是這兩樣你都不願意,你也必須明確告訴我你以後的展方向。我不指望你將來有多大的成就,可我武家絕不能有無用的人。這關係到你的前途,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答覆我」
武修閒聽了這話有些愣住了,明白父親在為他的將來鋪路了。他一直知道父親是關心愛護他的,只是平日裡父親總是太嚴肅,也不和他多話,讓他又敬又怕總想躲著他。
可是從父親剛才這番話裡可看出他對自己真是用心良苦。
御生堂是大陸最大最有名的藥鋪,店裡大夫的醫術那也是最頂尖的。而且由於它和各國歷代王室以及各個大貴族的良好關係,一般的貴族和官員根本不敢在對那的人無禮。
它那裡平常的大夫都會很受人尊敬,而最頂尖的大夫更是連王室人員都會對他們禮遇三分。可以說御生堂的一流大夫,待遇比御醫強多了,還身份然不用捲進一些俗世的糾紛。
而皇家藥園裡的管事官員也是個美差,只有忠心的王族或是大貴族成員才能擔任。管事們只要保證不出大錯就可以了,具體的事情自有下面的人去操辦,是個既輕鬆又很有油水的職位,不打點好關係,沒有深厚的背景根本別想被選上。
所以說武衛國為武修閒想到的兩條出路對於學醫的人都是極好的,武修閒心裡很感動父親的安排,可偏偏這兩處都不是他想去的。
於是他想了想說道:「父親,其實我最感興趣的是煉藥」
「什麼,煉藥?你難道不知道煉藥有多煩瑣辛苦嗎?你的身體能夠吃得消嗎?還有就算你不怕苦不怕累,這煉藥也是需要天份的,沒有天份你就是再努力也是沒用的」
武衛國一聽就急了,他怎麼會沒想過煉藥。高級的煉藥師是每個家族都不可缺少的人才,可是這活太累太苦了,他又怎麼捨得讓小兒子幹這個。
武修閒一見父親似乎不同意他的選擇,立刻用袖子遮掩著,小心從儲物戒中拿出昨晚煉的那瓶藥,雙手奉上道」父親這是我最近根據古方煉製的養身補氣丸,你看看可好」
武衛國不大在意得接過藥瓶倒出一顆藥丸,見那形狀和平常藥丸沒什麼區別,湊近鼻子聞聞也沒什麼怪味而是股清新的藥香味。
武修閒見父親看著那藥丸久久不語,雖然對這藥很有信心,心裡也有些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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