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節 做客 文 / 鮮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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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突然醒了,幾個年輕人高興得又叫又跳,中年人更是喜極而泣
!武修閒細看那少年情況,知道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心裡也很高興,放下心來,在藥簍裡慢慢挑選一些病人需要的補血養身的藥材。
那少年醒來看見周圍的親人非常高興和激動,眼中卻帶著迷茫和疑惑。因為清楚記得自己被那大野豬的獠牙在右腹開了個大口子,血流了滿手怎麼堵都堵不住,雖然努力堅持,但神智卻越來越模糊,在被黑暗吞噬的那一刻,只想到:「這次我一定完了!
誰知醒來卻看見了父兄,而且還在樹林裡,更怪異的是右腹部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這一切太不合常理了!
「難道我並沒有被野豬撞傷?先前的一切難道只是幻想?」想到這由伸手摸向自己右腹,觸摸到了血迦,「看來是真受傷了,可那樣大的傷口怎麼會這麼快就結疤呢?」
中年人立刻伸手去制止他的行動,大聲道「別亂摸,你傷口剛接疤呢」可行動還是慢了一步,那只顫抖的手已經在傷疤上摸索起來了。
然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傷口上那些疤痕居然一下子都脫落了,露出了新長的肌膚來。那受傷的腹部完好如初,只是多一條長長的白條,任誰也很難想像前一刻這裡還有著那麼嚴重猙獰的傷口!
看見這結果,所有圍觀的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一時間這裡靜得能聽到風吹過樹梢的聲音。
正挑著藥材的武修閒感覺到這詭異氣氛,還以為出了什麼事,跑過來一看,也有些驚訝,雖然之前現靈氣的作用太顯著,已經及時停止輸送了,可沒想到還是造成了這樣驚世駭俗的效果。
見眾人都楞住了,武修閒不得不出聲打破沉默:「他已經沒危險了,不過失了太多血,身體虛弱很容易著涼,你們快送他回家吧」被他的聲音驚醒的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中年人當即脫下自己一件外套蓋在兒子身上,走到武修閒面前,一跪在地,哽咽道:「恩公大德,救我兒一命。我趙鐵無以為報,原做牛做馬以報恩公大恩」其他人一見那中年人跪下,也趕忙跟著跪下,就連那受傷的病人也掙扎著想要對他下跪。
武修閒趕忙扶起那中年人勸道:「趙大叔快起來,您這樣做真是折殺晚輩了。我不過是碰巧救了令郎,您不要太放在心上」
不過趙鐵受了武修閒大恩,哪肯就這樣算了。武修閒反覆勸了他幾次,他都不聽。直到武修閒說病人躺在地上會受傷寒,趙鐵才肯從地上起來,卻堅持詢問武修閒姓名和住址,說定要好好報答他。
武修閒如今並不願太多人知道自己的本事,而且根本沒想要這趙鐵報答他什麼,於是只說自己叫修閒,讓趙鐵稱他修閒就可以了,不用老叫他恩公,至於姓卻是不肯透露的,而且還叫趙鐵等人對他救人的事保守秘密,不要外傳。趙鐵也看出他的心思,心想這些高人都是有些秘密的,就不再堅持詢問,還嚴厲告戒兒子們要嚴守秘密。
武修閒又拿出早先挑好的藥材給趙鐵,囑咐他怎麼煎熬後就準備離去了,偏偏這時肚子餓得「咕咕」叫喚,被大家都聽見了。趙鐵趁機邀請他去家中做客,幾個年輕人也熱情相邀。武修閒本不想麻煩他們,可實在架不住他們的熱情最後還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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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鐵他們的家就在太安城外東郊的楊柳村,離這裡並沒多遠。武修閒一路與趙家幾位攀談也弄清楚了他們的情況。原來這幾位年輕人都是趙鐵的兒子,分別叫趙東,趙西,**和趙北。他們中最大的趙東23歲,而受傷的最小的趙北16歲。兄弟4人跟著老爹來密林裡採些藥草和打些小動物,卻沒想到遇到帶著幼崽的大野豬。當野豬突然從他們後面衝出來的時候,只有趙北和大狗最先現了。趙北推開了當其衝的**,自己卻躲避不及被野豬的獠牙在右腹劃了一條長口子。而為了把野豬從趙北身邊引開,其他人都受了一些傷,一行人好不容易才逃開了瘋狂的野豬。
**就是先前面對武修閒最衝動的年輕人。儘管趙北受傷沒人會怪他,但他心裡卻深深自責,因為如果不是為了救自己,弟弟也不會受那麼重的傷了。所以面對武修閒才會那麼情緒失控。不過如今最感謝武修閒的人也是他。
聽了他們的故事,武修閒心中無限唏噓,心想:「如果是我遇到了危險,我那些兄長會救自己嗎?不用多想答案肯定是不會!」然後又想:「如果是我那些兄長遇險了,我會冒著生命危險救他們嗎?這也不用多想答案也定是不會!」這麼一想之後,心中雖然很羨慕趙家兄弟之間的深厚情誼,但也知道這種事不可強求的。
武修閒對趙家兄弟有了好感,便也放開心懷和他們暢談起來,那種神采飛揚的樣子如果讓武家熟悉他的人見了定要大吃一驚。趙家兄弟起先對他還有些拘束,後來看他人很親切並不擺架子,又感謝他治好了小弟,所以對他越親熱起來。他們相處融洽,還沒到趙鐵家,趙家兄弟已經稱呼武修閒為修閒大哥了,雖然武修閒比最小的趙北都還要小1歲。
等他們到了楊柳村,還沒進家,趙鐵1o歲的小女兒妞妞就叫著歡迎了上來。趙鐵笑著摟住妞妞親了好幾下,趙家幾兄弟也笑開了顏。不過妞妞很快就現了受傷的四哥趙北,小小的身子立即圍著他急打轉,水靈靈的大眼裡淚珠直打滾。眾人齊慌起來,趙北也連向妞妞保證他受是輕傷,沒有大礙,這才讓妞妞止住了淚。
武修閒看妞妞可愛,就笑著拿出一個小銀元寶,說給小姑娘買糖吃。要知道武修閒平時沒怎麼上街,不清楚物價,不知道就這樣一個銀元寶已經是普通人家一年的用度了。這樣的銀元,妞妞人雖小卻很懂事怎麼敢收。趙鐵也忙推拒,說給小孩子這銀元太貴重了。
武修閒看眾人的神色,也知道給的離譜了,但身上除了那塊小銀元只有金子了,而且第一次上門不給小孩見面禮也不合禮節,一時間真有些為難了。
趙鐵早猜出武修閒出身富貴,又見他醫術如神,這下更知道他不是平凡之人了。看出他真的很喜歡妞妞,也明白這點錢對他真的不算什麼,想了一下還是讓妞妞收下了銀元。
武修閒心中感歎不已:「這小元寶只是我身上帶的零錢罷了,卻讓趙家人這樣為難!如果我沒有碰巧經過,那這只比我大1歲,就要跟著父兄冒險討生活的的趙北肯定難以存活,這個家裡的人又會多麼傷心啊!普通平民的生活真是太艱辛了!」
等武修閒進了趙家,看著這家簡陋的擺設,心裡這種感覺就更深了!其實像趙鐵家這樣的在楊柳村還算是最好的,趙鐵既會打獵又會採藥,趙家男丁又多比很多人家都強多了,只是武修閒從沒接觸過平民的生活才會有這樣的感歎罷了。
趙鐵把趙北安置好,就陪著武修閒聊天。讓武修閒感覺吃驚的是趙鐵這人雖生得粗豪,性格卻粗中有細,很有些見識,說話也生動有趣,讓人很容易產生好感。趙家兄弟只有老大趙東陪著他們,其他兩個去挑水和劈柴了,就連妞妞也去廚房幫幫幹活了。
中途趙鐵離開了一下,到廚房吩咐他妻子包氏準備最豐盛的菜來招待客人,還給了她錢讓她去老林家去買一斤新鮮豬肉。包氏很疑惑,因為她只從妞妞那知道來了一個年輕出手大方的小哥,卻並不知道丈夫為什麼要這麼重視他,因為就連村長來他家做客也沒見丈夫那麼著緊。不過她向來是相信丈夫的,所以也沒多問,就照他說的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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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人吃飯是全家人圍坐在一個大圓木桌前的,除了正對門的位,讓了武修閒坐外,其他的位置倒沒有什麼主次之分。這和武將軍家嚴格的座次完全不同,讓坐在其中的武修閒感覺很輕鬆。這頓飯菜也很豐盛比趙家過年吃的還好,特別是那一大碗紅通通的油亮亮的紅燒肉,看得趙家人都垂涎欲滴。就連武修閒來也感覺很新鮮,因為大部分的菜他從未見過和吃過。
武修閒驚訝的現趙家人夾菜吃飯的度是那樣快。因為貴族們吃飯都是很緩慢文雅的。其實趙家人因為有他在已經很克制了,平時如果有這樣的好菜在,那早就搶光了!
武修閒覺得這樣很好玩,也跟著搶起來,這一搶就連度最快的**也只能甘拜下風,不過搶到的菜大都夾給了妞妞,讓妞妞更喜歡他了。
和趙家人吃飯的暢快淋漓不同,武修閒無論吃得快慢卻始終保持著優雅完美的用餐禮儀,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已經刻在他骨子裡了,而且好奇的神態和提的一些問題如指著紅燒肉問這是什麼動物的肉(當時貴族是不吃豬肉的)和吃著紅苕餅問紅苕是什麼的果實等等很是讓大家無語!
這下不光趙鐵,趙家其他人除了妞妞,就連最粗心的**都清楚了武修閒必然身份不凡。但是武修閒卻和以往他們見過的那些驕傲蠻橫的貴族完全不同,所以他們雖然知道了武修閒是貴族,卻並沒有因此而疏遠他或是討好他,表面上賓主盡歡,一片熱鬧的樣子。可到底因為雙方身份不同,趙家兄弟不再和他言談無忌了。就連一路上和他最親熱的**都不再開他玩笑了。
武修閒很敏銳得察覺了到這點,本就沒想一直滿著趙家人,這樣的事早晚都會生,而趙家人並沒有因他的身份刻意巴結或是疏遠他,這已經讓他很滿意了。
這頓飯是武修閒這些年吃得最開心和最熱鬧的一餐了,心歎:「以後想再吃到難了!今天來趙家做客真是個不錯的主意」正想著就見妞妞拿著幾個紅色的果子,說是山裡采的好吃的野果,看見那些散著靈氣的果子後,感覺今天來趙家真是來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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