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貴客盈門 文 / 海生
來人原來是春水,在泰山的這三年來,除了師兄師母外,春水是對他最好的,草根一直把春水當成親姐姐,春水也把草根當作親弟弟看待。()草根連忙開門把春水接進房間,興奮的指著烏鴉對春水說:「姐姐,我昨晚在桃林深處帶回一隻烏鴉,這只烏鴉竟然會說人話,真的,真的,烏鴉,快給姐姐說兩句,快!快說兩句。」
烏鴉這回可神氣了,趾高氣揚,一副打死也不說的樣子,氣得草根沒轍。
「我今天來是有正經事要告訴你的,唐夫人讓你去練心閣找她。」春水道。
「啊?師母找我?有什麼事情」草根問。
「我也不知道,唐夫人慧心蘭質,是我見過最好的人,她對你喜愛有加,一定不是什麼壞事。唉!唐夫人對你太好可能倒是壞事。」春水道。
「怎麼了?姐姐。」
「反正你要小心點,我無意中聽到你熊登峰、熊登輝兩兄弟說話,好像對要對你不利。」春水道。
「我知道,他們恨我,都是草根不好,惹師母生氣了。」
「唉!你心地善良,哪知道人心可畏?他們氣憤是因為唐夫人要收你為義子。」
「啊?為什麼?」草根大惑不解。
「熊登輝一直想讓熊登峰認唐夫人為義母。唐夫人要認你做義子,他們當然氣憤了,你要小心點,免得被他們抓住把柄,這只烏鴉你快些扔掉吧,烏鴉是不祥之物,他們兄弟倆一定會拿這個說事兒的!」
「我不走!我不走!誰趕我也不走,讓那兩個熊棒槌走!」烏鴉說話了,這次關係到它的切身利益,再也不能裝「矜持」了。
「咦?它還真會說人話!真是個活寶啊。」春水很是驚喜。
「姐姐,好姐姐!不要趕我,我跟草根是兄弟。你是他姐姐,也是我姐姐!姐姐,千萬別趕我啊!你是最漂亮的姐姐……」烏鴉向春水求情。
春水沒想到這只烏鴉嘴這麼甜,一時合不攏嘴了,扭頭看草根。這只烏鴉多聰明呀,馬上扭頭對草根道:「我自己找吃的,自己找喝的,決不亂講話,愛護師母,愛護草根,只求一個落腳的地方。兄弟,不能見死不救哇!」
草根心軟,從心底裡也想有個伴兒,對春水說:「姐姐,能不能幫我瞞著點,這只烏鴉也挺可憐的,我要證明給他們看:烏鴉並不是災星,並不是不祥之物!」
「兄弟,好樣的!不愧是天仙姐姐喜歡的人。」這只烏鴉可能第一次聽別人為烏鴉說這麼仗義的話。那感動,就差失聲痛哭了,不過幸虧沒哭,不知道這只烏鴉哭出來有多難聽呢。
「那好吧,你自己也別說漏嘴了,快點去見夫人吧,它還等著你呢。()我去給烏鴉弄點吃的來。」春水還以為烏鴉說的「天仙姐姐」是她呢,美死了,當即就答應了,還要給烏鴉弄吃得去,真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啊!
草根連忙稱是,急匆匆的趕往練心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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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推門走進練心閣,師母微笑著對他說:「英雄,快過來坐。」
草根走過去,看見師母雖然面帶微笑,但膚色稍顯蒼白,雙眼還有些紅腫,分明就是強顏歡笑,心中不免一酸,心道:「棒槌!你這麼不爭氣,師母之恩,你如何才能報答?」
草根落座以後,師母道:「茜茜她不懂事,我收你為義子之事,就先放下吧,你也別放在心上,別耽誤了功課。」
「多承師母錯愛,徒兒已經感激不盡,在草根眼裡,您早就是我娘親了,徒兒不孝,總讓師母操心,今後一定努力,不讓別人看不起!」草根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終於把想說的話說出來,心裡很是舒坦。
「唉,如果茜茜也像你這樣懂事就好了……我該如何……好,你回去休息吧。」師母有滿腹牢騷要發,忽然發現草根還在身邊。
「是!」草根離開練心閣,心想:怎麼才能讓師母開心呢?草根我雖沒能耐,但是將來也要盡力保護師母的安危。他現在沒有意識到,待他成年之後,為了這句埋在心裡的承諾,會遭受多大磨難,當然,這是後話了。
翌日,三月十八,草根的假生日。
來草根父母是從來不給草根過生日的,但是自從草根來泰山學藝,無論是草根的真生日二月初十還是假生日三月十八,草根父母都會來山上看望草根,順便帶些好吃的過來。一年過兩次生日,草根算是因禍得福了。但是今年草根父母拖不開身,只托人送來了好吃的。倒是春水每年都會為草根過生日,一次不落,今年唯一特別的是多了只烏鴉瞎摻和。
「英雄,生日快樂!」晚上,春水做了四個小菜為草根慶生,其中的巧炸赤鱗魚(注泰山名菜之冠,乃歷代文人墨客、皇親國戚的至愛,草根這傻小子還算很有口福。春水以茶代酒祝賀草根,因為草根父親有哮喘病,草根家禁煙禁酒,草根從不喝酒。
「謝謝!春水姐!」草根也舉杯道。
「還有我呢,還有我呢。生日快樂!」兩人正要碰杯,烏鴉突然飛到桌子上大叫。
「沒你的份兒,每年都是春水姐和我碰杯!」草根道。
「為什麼?咱們是兄弟!」烏鴉瞪大眼睛,振振有詞。
「這個……」草根無言。
「主要是因為要有禮物送,才有資格碰杯,我是有禮物的。」春水神秘的說道。
「啊?今年還有禮物?」這次,草根也瞪大眼睛了。
「嗯!」春水神秘兮兮的從懷中慢慢的拿出……一個彈弓。
烏鴉認識這玩意兒,馬上嚇得飛到屋樑上了。
「哈哈哈哈,謝謝春水姐,有了它,這只烏鴉就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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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樂!草根棒槌,我有好禮物送給你!」烏鴉小聲叫道。
「棒槌!是欠揍嗎?不怕我用彈弓打你?別吵!我再睡一會兒。」太陽高照,一十六七歲的少年賴床不起。這少年劍眉斜飛入鬢,星目清澈無雙,鼻若懸膽、唇似塗丹,頭髮光潔如墨,沒錯,他就是我們的草根,四年過去了,他已經長成翩翩美男子,只不過還是滿嘴「棒槌」,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
注一:「赤鱗魚」——泰山傳統名菜之首。泰山赤鱗魚又名石鱗魚,是一種珍貴的野生魚類,產於泰山桃花峪、石塢等陰暗深水之中。這種魚體積小,小手指般粗,肉質細嫩。肥而不腥,滋味極美。我國從秦始皇開始,歷代封建帝王都要到泰山封禪祭山。據說,清代乾隆皇帝曾多次游泰山,每次必食此魚。唐、宋、元、明、清歷代的著名詩人如李白、杜甫等游泰山時,都品嚐過赤鱗魚的美味,因而,從清朝以來泰山赤鱗魚日益聞名,被列作泰山名菜之首,馳名中外。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劍峰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