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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境蛻變篇 第三十二章 她是我的!(精) 文 / 陌上箜篌

    然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凜然只覺得心口猛的一疼,那狂躁的灼熱感完全無法讓人忍耐!

    凜然手一抖,白子在棋盤上滴溜溜的轉了個圈,隨後落在一處完全是敗筆的地方,亦是將原本穩操勝券的棋局,給生生扭轉了乾坤。

    對弈的客人專注著棋盤,並沒有察覺凜然的異樣,只是當棋子落下時,異常的興奮,與此同時,台下的客人們也皆是高呼不已。

    凜然心頭疼得厲害,好似千萬條蟲蟻在爬行一般,捏著椅背的手,逐漸泛白。抬頭看了眼面前的客人,凜然真是有些難受到極點了。平時他從來沒有在意過下棋的客人是誰,長相如何,可是此次,他好希望面前的客人是個女子,亦如那次楊柳一般的女子,這樣的話,直接讓她贏了便好了,但這人是個男子啊!還是個極度醜陋的人,一身橫肉也就算了,關鍵是他那口黃牙……天吶……若是將這人放上樓的話,李又仙一定會殺了他的!

    凜然抓起一旁的茶盞,喝了一大口,強壓著愈演愈烈的疼痛感,開始重新思考棋面佈局,方才自己早時擺下的棋局已經被那一子給徹底敗了,為今之計,只有虛晃敗局,引其入甕,讓他跟著自己的棋路走,然後做最後的反轉。但是此人,似乎在棋藝上,也是有些探究,特別這幾日,這凌風樓裡的人都在研究自己的棋路,所以,此刻的凜然,實在也不知道這神算到底有多大。

    走到第六十三子,凜然似乎真的有些撐不住了!而對弈的人也是發現了他的不自然,可是他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凜然,畢竟現在,贏了他,不但能得到李又仙,還能讓他名聲大燥!他下不了?那更好,直接認輸他也是不在乎的。

    凜然覺得心間鼓噪得厲害,就連指尖似乎都有種強烈的灼燒感,額頭上滿是忍隱的汗珠,該死!這人似乎看穿了自己的計量!該死……現在可怎麼辦?

    黃牙胖子此刻笑瞇了眼,哈哈……這還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看來此次要雙喜臨門了。

    凜然抬袖擦汗,手臂無法抑制的越抖越厲害,不行……一定還有什麼地方是自己忽略了……

    捏著手中的白子,凜然從未這般專注的思考著。

    胖子悠哉的端起茶:「哎……我說凜公子啊!這棋,我怕是沒有必要在下了吧?明顯你已經是輸了!」

    凜然咬唇,藉著疼痛感讓自己清醒幾分……不對!他從未輸過!這一定還有什麼地方是自己疏忽的……

    「凜公子,我看你還是認輸得好!」

    第七十手,黃牙走的國位,第七十二手,斷他一手,被他反斷,此刻棋面上白子似乎沒有一塊活棋,不對……不對……

    「凜公子,下了四天了,雖說你棋藝是很好,但是這山外有山,人外可有人啊!」黃牙猛嚥了一口口水,說實在了,面前的這個凜公子,此刻一張俊臉緋紅,倒是也十分的迷人!嘿嘿……真是不敢相信,這般玉般,棋藝超卓的人,竟然輸給了自己,哈哈……真是比上了他都爽啊!

    「我說凜公子,我可等得不耐煩了,你這要是在不落子,我可不等你了!」

    又等了一會,黃牙真是有些等得性急了,開什麼玩笑,**一刻值千金,這好不容易能有機會能得到這為世人都傾慕的李又仙,他可不想把時間白白浪費了!況且,這棋局他已經是贏定了!

    「喂……劉二……」

    還沒等黃牙說完,凜然氣息有些不穩的打斷道:「慢著!這位客人似乎太小瞧在下了!」

    太下的客人們瞬間比方才更加沸騰了:「什麼?這已經是死棋了好嗎?凜公子!輸了就是輸了!這棋,不可能再救活了!」

    「就是!喂!我說黃員外,你還真是好命啊!你可是第一個得到李又仙的男客啊!出門這是擺了佛了嗎?」

    黃牙也是被眾人吆喝樂了:「怎麼?你們這是嫉妒嗎?哈哈……老子這是深藏不露!等到老子嘗到了鮮味,明個兒,老子再好生和你們說說……哈哈……」

    凜然疼得有些視線模糊了,但是此刻他卻異常的鎮定,落子有聲:「客人!繼續吧!」

    黃牙一臉不屑:「切……還要垂死掙扎嗎?真是不知死活!」

    但是不過是三子而已,這棋面卻真的逆轉了,黃牙打翻了一旁的黑子棋盅,瞪著眼睛大聲喊道:「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凜然這次是真的撐不住了,閉上眼睛之前,他還是輕歎了一聲……還好贏了!

    一旁的劉二也是被這場棋局給看得目瞪口呆,天吶!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明明是死棋啊!明明是死棋啊!轉眸,發現此刻凜然閉著眼睛,喘著氣似乎痛苦萬分,不由得更是大驚失色,這是怎麼了?方纔他就覺得他似乎有些不對勁,但是以為是因為下棋緊張的,畢竟這棋局確實驚險,而這位黃員外外形確實不敢恭維,就連他當時都為李又仙捏了一手汗啊!

    劉二見狀連忙招呼一旁的護衛過來扶人,然後也將黃牙送下台,並開始安排其他節目。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喂!這凜公子是怎麼了?」

    「我哪知道啊?」

    「喂!劉二……這是鬧哪一出啊?話說今天人數還未過半啊?凜公子這般,到底是還能不能下了?我們這些可是都花了銀子來的!就算你們凌風樓名氣大,但是也要給咱們一個交代吧?」

    「可不是!老子這幾天花了幾萬兩了,現在都還沒叫道老子的號碼呢!去把你們樓主叫出來,給我們說清楚!快去!」

    「對!對!去把你們樓主叫出來!」

    「就是,本小姐這銀子,可不能白花!」

    劉二一身冷汗,擦……今天樓主出去了啊!而且他更本就不知道樓主什麼時候會回來啊!怎麼辦?

    堆著一臉的掐媚的笑,劉二也是連忙安撫給位大老爺,小姐們:「給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這就下去稟報,一定給各位一個滿意的交代!」

    二樓,因為方才樓下沸騰至極的動靜,準備出來一探究竟的秦雪,正好撞見幾個護衛架著凜然往屋裡走,心頭一慌,上前問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讓開!」重樓裡的護衛們實際上對這些緣由事件並不關心,來這裡維護秩序,也完全是因為重樓的樓主的命令。()他們的職責只是負責凌風樓在這七日的安全。

    秦雪這幾天也是聽李又仙等人說起這個重樓裡人的厲害,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索性讓開一條路,然後跟著他們去了凜然的房間。

    護衛們將凜然放在床上後,便相繼離開,關上門,秦雪連忙端了杯水走過去:「凜然?凜然?你這是怎麼了?」

    床上的男人,此刻正在無盡的火海中煎熬著,聲聲痛苦的呻吟,斷斷續續的喊出口,一張俊臉慘白,並因為疼痛而開始扭曲,猙獰……

    秦雪慌了神,天吶!這到底是怎麼了啊?早上不都還好好的嗎?

    放下手中的水杯,秦雪上前把狠狠蜷縮著並抱作一團的凜然給扶了起來,小手緊張拍了拍他的臉:「凜然?軒轅傲空?你醒醒啊?到底是哪裡不舒服啊?」

    凜然的喘息一聲比一聲急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見了秦雪的呼喚,緊閉的雙眸,也是睜開了些許:「雪……」

    幾不可聞的聲音,讓秦雪心裡莫名的慢了半拍,但是見他有了反應,她還是立刻回過了神,連忙將水杯拿起:「來……喝口水!先喝口水……」

    凜然目光有些渙散,唇邊冰涼的茶水,彷彿一個臨爆點一般讓他突然有了動作。抬手抓住秦雪,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那原本在心間疼得無以復加的灼熱感,似乎開始緩緩的往小腹移去。

    「啊……凜然?」秦雪大驚!原本手中的水杯也已經被打翻,而那冰涼的茶水灌進了她的脖子,在這依舊寒冷的時節,就好比有人抓了一把冰雪塞進你的衣領一般。秦雪下意識的渾身抖了一下!

    「雪?」凜然抵著秦雪的額頭,似乎在辨認,也像是詢問,長長的睫毛,掃過秦雪的眉眼,最後與她交織在一起,纏綿……曖昧……

    秦雪抽出手推拒這身上的重量,雖說也常被李又仙戲弄,可是這般被凜然壓制住,她卻也有中心跳加快的感覺:「喂……凜然,你快起來!不……然等下別說我真不客氣了!」

    「雪……」凜然喉間,似是燃著火焰,出了這一個字,他已經叫不出其他字眼了,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秦雪好不容易將自己手從他胸膛間抽了出來,抬頭推著他臉:「起來……你別壓著我……」

    這下真是起了反效果了。

    秦雪冰涼柔軟的小手,亦如清泉一般潤澤了他的感官,凜然深吸一口氣,那帶著淡淡香氣深入骨髓,漆黑的雙眸,幽潭一般,抬手抓住秦雪的雙手的手腕壓在她頭頂,隨即壓下頭,用臉頰輕蹭著秦雪帶著涼意的小臉。

    秦雪沒曾想凜然會這麼做,於是也是大力掙扎了起來:「喂!你幹什麼啊?我真的會揍你的!」

    不斷扭動的身體讓原本有些緩解的灼熱感,頓時愈加強烈了,壓制著秦雪手腕的手指猛的一用力,將她壓得更死了!另一隻手,因為秦雪反抗準備抬腿踢他,於是掐著她的腰,用自己的雙膝壓住她的關節。

    秦雪一愣,擦……這是她認識的凜然嗎?為什麼他這壓人,還壓得這麼好?竟然讓她這個習武多年的人,一點反彈的餘地都沒有,而讓秦雪更震驚的是,凜然此刻瞧著她的眼神也是變了,漆黑的眼眸,似是要將她吸進去一般。

    「凜……軒轅傲空……你放開我!我是秦雪!我是秦雪!」秦雪又使勁兒的掙扎了兩下,最終還是沒有贏過男人天生的優勢,於是也有些心驚。

    「秦?雪?」凜然緊貼著秦雪的臉,視線不斷輕掃,最後停在了那紅潤的小唇上。失神的眼眸裡,閃過一絲亮光——真是漂亮……

    「對!對!是我啊!你是不是病了?先放開我好不好?我……我去給你找大夫!」秦雪已經無法與他對視了,偏過頭,開始往門口看去,該死……剛才怎麼手賤把它關了啊?

    凜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秦雪身上的香氣,更是讓他渾身都疼極了,混沌的意識裡,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不該這麼做,可是,當秦雪再次偏過頭,想叫他放開自己時,因為兩人靠得太近,那柔軟的唇輕掃過自己的唇角後,凜然徹底失控了!

    那彷彿狂風暴雨般的**,滅頂般的襲上天靈!

    壓著秦雪,凜然用力的壓住那兩片勾引自己許久的紅唇!

    輾轉,氣息糾纏……

    輕喘,芙蓉帳暖……

    一瞬間,秦雪連掙扎都忘記了,漂亮的大眼睛越睜越大,唇上是軟軟的,卻也相當粗魯的廝磨,可是那炙熱的體溫還是透過那毫無章法的親吻傳遞了過來……秦雪不懂這代表什麼,也不知道這算什麼!這樣的親吻她不是沒見過,可是從來不曾想過這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關鍵是……這好像還真有那麼一點點奇怪的感覺……該死!她在想什麼啊?

    回神過來的秦雪,再一次開始掙扎,不斷的偏頭躲閃:「喂……唔……凜……唔……該死……唔……」

    真是欲哭無淚啊,為什麼她從來沒有發現,凜然力氣也這麼大,她完全動彈不了了啊!

    片刻,凜然開始厭煩了這樣的追逐,在秦雪再次偏頭時,濕熱的唇落在了她的頸項間,隨著本能開始舔吻著,似是一味極美味的佳餚,越品越甜,放在秦雪腰間的手也開始逐漸向上,然後不斷的摸索著。

    「啊……」秦雪微微揚起脖子,輕喊出聲,大眼裡一瞬間灌滿了淚水,心裡一個聲音不斷的喊著:不要……不要……不要……

    凜然輕哼一聲,似是被秦雪的聲音撩撥了一般,鬆開了鉗制著她的手,然後開始拉扯她身上的衣物,沙啞的喉間似受傷的小獸般咽嗚著,低低的喊著:「雪……雪……」

    秦雪此刻的眼神也徹底變,她拉扯著凜然的衣服,咬著唇瑟瑟發抖,心裡像被撕裂一個碩大的口子,然後被灌滿許多漆黑的玻璃球,每一次的回憶,都會讓它們碰撞的更加激烈,然後發出刺耳的尖叫!

    該死的……她要殺了他!要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凜然因為藥性此刻也全然沒有理性,他想要這個人,現在就要!拉扯的動作也更加的激烈……踢打!壓制!不斷的重複著,透支著體力,卻讓他愈加癲狂!

    內心深處的恐懼,狂躁讓秦雪深陷不能自拔,她想將身上的人推開,可是卻百般力不從心,她想喊他停止,張嘴卻喊不出一個字!只是咿呀的,不斷的喊叫著,宛如困獸之鬥。

    幾個呼吸間,兩人身上的衣服已經只是遮擋住重要部分而已了,秦雪眼眶通紅,眼淚似斷線的珍珠一般不斷的滾落。凜然撐起身子,已經被扯得鬆垮的衣服,瞬勢滑落雙肩,精壯的胸膛佈滿紅色的抓痕,卻反而顯得它格外的魅惑迷人。**高漲……已經無法停止……

    床上秦雪似乎還是落淚不止,身上的男衫也已經全部被解開,露出紅色的素色肚兜,秦雪似是竭力的控制著什麼,但當凜然再次附身壓下她時,她直接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那狠勁兒,似乎要將它整口咬下來一般。

    凜然吃疼,卻感覺更加的興奮,手一拉,扯下秦雪身上唯一的遮蔽物,大手隨之將其伏握其中,或輕或重的揉捏出各種形狀,滑膩、溫熱的觸感,讓凜然低吼著揚起此刻格外勾魂攝魄的臉,灼熱感,正急需一個突破口,否則便會溺死其中了。

    「砰」的一聲巨響,擾亂了一室的綺麗,卻沒有讓交頸的兩人移動分毫!凜然更是旁若無人的開始解秦雪的褲子……

    門口,半天沒等到秦雪回來的李又仙,那張妖孽的臉幾乎是崩裂了一般,現在發生的事,他很清楚,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他卻是那個最不想看見的人。

    怒氣鋪天蓋地的襲來,李又仙抓起一條圓凳,衝上去,直接敲在了凜然的背上,力道之大,瞬間讓凜然後背破了好幾個口子,整個人也在噴出了一口血後,倒了下去。也不管這個男人是死是活,李又仙直接抬手推開他,然後發現他身下的秦雪。

    此刻秦雪還死死的咬著凜然的肩膀,一張臉漲紅,滿是淚痕,臉上有些許木屑,但是卻怎麼也不願鬆口,衣不蔽體的模樣讓原本盛怒的李又仙,幾乎是抓狂到了極點!天殺的……

    李又仙抖著手脫下自己身上的大衣,將她整個裹在裡面,然後,在她耳邊不斷的呢喃著:「丫頭……快鬆開!沒事了!沒事了!」

    秦雪抖得彷彿風中的落葉一般,此刻的她,真的亦如走火入魔了一般,週遭的所有事物她都不關心,內心的那個空洞越來越大……現在的她就似乎是真的動了殺念!她不在乎這個人是誰,她就是不想鬆口,且一心想要殺死他!

    「丫頭……沒事了!真的沒事了!」李又仙心疼極了,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偏偏是凜然呢?秦雪這麼幫他,他是瘋了嗎?

    片刻後,在李又仙不斷的輕聲安撫下,秦雪總算是有了反應,鬆開了牙關,滿嘴的鮮血,襯著白皙的肌膚,格外的駭人,然後秦雪突然渾身一震,快速的將自己蜷縮了起來。

    李又仙見此,也不再探究到底是為什麼了,拉起自己的大衣將秦雪連頭包起,然後快步離開凜然的房間。此刻,懷中的小丫頭,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等到回到房中,李又仙將秦雪安置好後,立刻離開,滿樓的找連蘭!他記得上次秦雪這般模樣的時候,嘴裡就是喊著連蘭,他肯定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就在李又仙找連蘭的時刻,房間裡,凜然因為身體裡強烈的灼熱感再度醒來,雙眸更是比方才更加猩紅,他摸索著翻下床,好難受……好難受啊……誰來幫幫他……

    後院,正在整理這幾日信件的連蘭被急急忙忙闖進來的劉二嚇了一跳,皺眉有些不悅道:「為何這般莽撞?」

    「連蘭公子,凜公子突然昏倒了,客人們鬧起來了,我……我真是沒轍了?」劉二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為何暈倒?」連蘭將近幾日的信件放進書桌上一個黑色的匣子裡後,復手走到劉二身邊。

    劉二擺著胸脯順著氣:「我不知道啊,起先都還下著棋呢,我一開始也是覺得他似乎有些不舒服,但是沒曾想他就暈了啊!今日還未滿二十人,剩下的客人們現在都鬧翻天了,嚷著要見樓主,我知道樓主昨日出去了,所以只好來找你了!」

    「找大夫來瞧沒?」連蘭也是快步走出樓主的房間,然後朝大堂方向趕去。暈了?下個棋而已,不應該啊!

    劉二識相的拉攏房門後,也緊隨其後:「還沒來得急,但是我已經讓人送他回房了!」

    「你支人去請個大夫來,剩下的交給我!」

    「是!我這就讓人去請大夫!」劉二朝連蘭點了點頭,隨後快速從左手邊的舞台下閃出。

    連蘭一臉冷毅的上了台,台下的客人一見是連蘭,頓時又嚷嚷的鬧開了:「喂!讓你們樓主出來!你算個什麼東西?」

    「樓主外出不在,樓中大小事宜樓主囑咐我做主!」

    「你做主?你能做什麼主?這下棋的人都不在?今天咱們這花的銀子怎麼算?」個別人似乎開始不依不饒了起來!

    連蘭一向記性非常好,全場掃視了一遍,就發現這吱聲的似乎都是那些輸了棋的人,而且是那些有錢,但是沒有什麼權位的人,全然一副市井小民的模樣,頓時也不想再做太多的解釋:「此次的活動,就此順延一日如何?」

    「順延?你是說讓李又仙多彈一天的琴嗎?」

    「是!今日酒水全免!」連蘭抬眸,忽然看見李又仙從凜然的房中抱著個什麼衝了出來!怎麼回事?

    這時那些衝著李又仙而來的忠實客人,也是開口了:「喂!我說各位,既然這位代樓主這般應承咱們了,定不會有假!今日酒水全免!大家何樂而不為?」

    一樓所有的公子們,也是立刻百般的勾引道:「這位爺(小姐),某非今日我陪得不好嗎?又仙公子只有一人,而我們可是可以隨時都陪著你們啊!」

    凌風樓裡的公子們原本個個都長相不俗,一時間那些尋樂的人們又是滿心歡喜的摟著懷中的佳人:「也罷!也罷!偌大一個凌風樓,咱有的是時間!哎……還是小美人你貼心!哈哈……」

    一時間,原本鬧成一團的台下客人,個個心花怒放的左擁右抱,在凌風樓裡,能白吃白喝一天,那相當於至少要節省兩千兩的銀子啊!況且,若真是要鬧事,被丟出了凌風樓,那以後可都不會再有機會來,所以,見好也是要收的,才是正理。

    連蘭見事態已經平息,於是也不做多的停留,抬腿上了二樓,準備去凜然的房中一探究竟。

    剛來到凜然的房中,便瞧見有些歪斜的大門,還有渾身是血的趴在地上的凜然,他裸著上身,後背有幾道血口,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似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連蘭上前將他扶起,赫然發現他肩膀上竟還留著牙印,濃眉頓時皺得更緊了!方纔他確實瞧見李又仙從他房裡抱了什麼出來,而凜然在凌風樓中唯獨只和秦雪交好,莫非方纔那人便是秦雪,那此刻他這番模樣,可想而知當時發生了什麼!

    媚藥?

    不……這不可能!凌風樓中從不許任何人私藏攜帶這種東西!所有的人都是明白這個規矩!連蘭伸手點住凜然的幾個穴道,然後將他架起,準備先把他放回床上,畢竟這個天景像這樣躺在地上,一定會生病的!到時候要是真下不了棋,樓主回來了,那麻煩更大了!

    剛走到床邊,那滿床散落著凳子殘垣斷肢,也是讓連蘭心頭一緊,該死的!看來真的秦雪了!李又仙一向寶貝著那丫頭,就連這次的賞琴會,他都是拼了血本的幫她,難道,這這傢伙已經把她怎麼樣了嗎?

    抬手掃落滿床的殘骸,連蘭將他放在床上,抬手搭住他的脈。連蘭不懂醫,但是凡事習武之人都是對這些脈理有些許研究,畢竟還有一門功夫叫點穴。

    凜然的脈象很亂,和平日裡那些所謂媚藥的脈象並不相同,那到底是怎麼了?

    連蘭隨即掃視了一下他的房間,但是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到底是誰做的?

    門外一片嘈雜的腳步,一位掛著藥箱的大夫被劉二推了進來,隨後在看見連蘭後,連忙道:「連蘭公子,大夫我帶了!」

    「你下去忙你的吧!」

    「是!」劉二擦了一把臉上的汗,然後也快步離開,擦……他可不是瞎子,那房門分明是壞了好嗎?看來,他還要讓人去找個木匠回來,修修這門了!

    滎陽城裡的大夫很多,但是所有的大夫也知道,凌風樓雖然是這裡名聲最盛的,卻也是生病最少的,特別是那方面的病。

    大夫放下手中藥箱,從裡面拿這銀針走到床邊,堆著笑朝連蘭點點頭。

    連蘭隨即讓開位置給他,「他……似是種了媚藥,你可斷仔細了!」

    大夫似是有些愣神,但隨即意會:「公子放心,在下一定會瞧仔細的!」

    這種地方媚藥什麼再正常不過了!不過滿樓的男人,這要是中了媚藥,倒是件相當痛苦的事情!

    許久之後,大夫一邊抽出銀針施針,一邊匯報道:「不是媚藥,但是卻類似媚藥!」

    「此話怎講?」連蘭不解。

    「這位公子的體質並不宜大補,但是適才卻喝了參湯之類的大補之藥,且他的指尖還殘留著天牛草的成分!本來兩者相食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這位公子的脈象卻極亂,氣血翻湧難以自持,因此,在下推測,那參湯中肯定還加了一味黃膠粉,所以兩者相食才會有如此之大的反應,更會讓他出現類似於中了媚藥一般!」大夫指尖緩緩在凜然身上紮著的銀針上轉動著。

    「這兩者分別有什麼用途?」連蘭覺得很奇怪,這似乎都不是什麼罕見藥材啊!

    「本來參湯中加黃膠粉並沒什麼,亦是滋補益氣的好方子,但是這位公子體質問題,他喝了後,反而會出現心悸,頭暈等症狀,而天牛草對人體並沒有什麼壞處,一些體質偏寒的人常會在香囊中,或者在熏香中加入此味藥材,來加速體內血液流動,達到抗寒之效,但是恰恰這兩種藥材相剋!加上參湯,二者更是會變化得更快!」

    「還有什麼嗎?」連蘭垂眸想了一會,看來這應該是個意外了!等下去廚房看看誰今日要了參湯!

    「應該沒有其他的了,好在這位公子方才吐了不少血,否則啊,這熱氣入了腦,那可是會傻掉的!不過他也傷得不輕,可能需要靜養一段時日!」大夫收回銀針,真是不得不說,這還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連蘭掃過那四分五裂的圓凳,嘴角抽了抽,看來還真吉人天相,因禍得福了:「有勞大夫了!一會開了藥方,讓劉二帶你去賬房取診費便是!」

    離開凜然的房間後,連蘭其實心裡也有些不放心某人,於是轉而往李又仙的房間走去,正巧,把凌風樓轉了個遍沒找到連蘭的李又仙,也因為擔心自己房中的秦雪打道回府,兩人在門口碰了正著。

    李又仙顯然臉色並不好看,推開門,滿腹疑惑的進了屋,連蘭也沒有遲疑。

    合上門,李又仙看了一眼連蘭,然後快步往裡屋走。

    床上秦雪死死的抱著被子,還沒有回過神!雙目完全失去了焦距!

    李又仙心疼的輕撫她的臉頰,緩緩的開了口:「我想問你個問題!」

    連蘭看見這般的秦雪,心裡也是猛的一突,緊接開了口:「她……已經被……」

    「閉嘴!她是我的!」李又仙猛轉頭,惡狠狠的吼道。

    連蘭到嘴的話,嚥了回去,然後道:「你想問什麼?」

    「除了這一次,她是不是還遭遇了什麼?」李又仙盯著連蘭,渾身佈滿了戾氣,讓人無法直視。

    「……」連蘭默然,實則,看著秦雪這個樣子倒是讓他想起了那日胡虜人來的時候,但這事,樓主事後也吩咐過,不許對外聲張,更何況李又仙不過是樓中的一個憐人,就算是頭牌,他也並沒有義務一定要告之他!

    「她近來一直在你身邊,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連蘭也是打起了太極。

    李又仙終於忍不住勃然而怒:「連蘭!你眼睛瞎了嗎?她是個好女人,你也忍心?」

    「她是什麼與我無關!」連蘭別開臉,不再去看床上的人,對她的愧疚更是隨之加深,那件事似乎對她影響極大。

    「我可以這麼告訴你,不管你告不告訴我,假以時日她想起了什麼,那麼她第一個會殺了你!」李又仙不相信事情會這麼簡單,於是也是直言不諱。

    連蘭後背一僵,那日的情形再次浮現,沒錯,那日若不是樓主趕來,她一定是會殺了自己的,「那又如何?」

    「如何?好……好……連蘭,算你狠!別說我沒給你機會!要是讓我知道是你對她做了什麼,我告訴你,不用她殺你!我都會活剮了你!」李又仙第一次和凌風樓裡人起正面的衝突,而且還是樓主身邊的人。

    同樣的,連蘭也是意外,李又仙沒有武功,沒有背景,這樣的人向他說這番話,那是準備與整個凌風樓為敵嗎?可能嗎?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為好!」

    「有些事情?這麼說,這其中確實是發生了一些事情咯?」

    連蘭面色一僵,若是這丫頭並沒有被凜然怎麼樣的話,他也沒有必要在這裡周旋:「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完,連蘭匆忙離開!

    李又仙思量著連蘭的話,雖還是不能完全理清,但是連蘭的為人他也很清楚,既然他這麼說了,這事看來應該真的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只是為什麼秦雪會有那麼古怪的舉動呢?

    這時,床上的秦雪似乎有些緩過來了,抱著頭輕聲的喊疼。

    李又仙連忙將秦雪連人帶被子一起捲起抱在懷裡,嗓音一瞬間又恢復成了以往那般的無骨:「丫頭?醒了嗎?哪裡疼?我幫你吹吹……」

    秦雪對李又仙的聲音一向敏感,猛的睜開眼看著他。

    「怎麼了?」李又仙雖然心裡擔憂,但是他還是希望她能快些恢復如初,於是刻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得越發妖艷。

    秦雪這下是真的清醒了,抬手猛的揪住李又仙的耳朵,吼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讓你別有事沒事偷親我!我很討厭好不好!」

    「哎喲……哎喲……丫頭,你輕點啊!我錯了!我錯了嘛……」李又仙雖然一邊討饒,但是卻並沒有鬆開她,懸著的心,也總算放回了肚子裡。看來應該是沒什麼事了!就是不知道她記得多少了!

    「你哪次不是這麼說?」秦雪咬牙切齒的說著,順勢手還轉了個角度,丫的!這人怎麼就這麼欠揍啊?屢教不改圖什麼啊?

    李又仙真的是疼壞了,原本妖孽的臉上,頓時也有了淚光,「丫頭,你這是謀殺親夫啊……耳朵要掉了,要掉了……」

    「呸!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看你這耳朵還是掉了更好!」秦雪真心氣得牙癢癢了!

    沒招了,李又仙只好也拿出了殺手鑭:「這要是沒了耳朵,本公子可就彈不了琴了!」

    秦雪美目瞇起,好吧!這個混蛋,總是能抓到她的痛腳。

    李又仙見她鬆開了自己,反而更加用力的抱緊她:「丫頭!本公子嫉妒了!你每次都欺負我!」

    秦雪被這廝熊抱得有些岔氣,「喂!你別倒打一耙行不行?明明就是你變著法兒的欺負我!」

    「我那是喜歡你!你還不明白嗎?」李又仙有時候也覺得很委屈,瞎子都看出來自己有多在乎她了好嗎?

    「別……我可受不起……麻煩你給我留條全屍吧!我可不想像楊柳一樣被人追殺!」秦雪想起楊柳那日的遭遇,此刻都心有餘悸,要是她有內力還好,可是偏偏現在她沒有啊!到時候她一定會死得很慘的!

    李又仙淡然一笑,將那極長的睫毛扇動出無比誘人的弧度道:「可是……我就是喜歡你怎麼辦呢?嗯?」

    也許是因為方才和凜然的經歷,秦雪此刻,竟然覺得莫名的心悸,然後覺得臉上很是燥熱,抬手推開李又仙的臉,有點點結巴到:「你……你離我遠點!」

    而這麼一推,她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不著寸縷,緊張的收回手,神色也開始有些慌張了起來。

    李又仙頓時變了臉,以為秦雪又要像剛才那樣,忙將她的臉按在自己的胸口,然後柔聲哄道:「噓……別怕……別怕……什麼都沒發生……別怕!」

    秦雪也是將頭深深的埋在李又仙的懷裡,鼻翼間香氣,讓記憶逐漸流轉,她想起來了……方纔,似乎……是凜然……

    「丫頭!沒事了!那些事情不用去想!有我在呢!」李又仙歎了口氣,真是恨不得把她藏起來!

    片刻,秦雪悶聲說:「凜然他……怎麼樣了?」

    「那種混蛋,你還想著他做什麼?」李又仙有些氣惱!方才真是應該多敲幾下!

    「李又仙……」秦雪第一次覺得,其實身邊的這個男人實則也挺可靠的!

    「嗯?」李又仙帶著擔憂,有柔軟的聲音,讓人聽得心頭酥酥麻麻的。

    「謝謝你!」

    「嗯?」

    「……」

    ------題外話------

    答應大家的激情……

    從未退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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