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境蛻變篇 第二十五章 開場第一日。 文 / 陌上箜篌
由於此次慕名而來的客人十分多，對於冥熙玄而言，賺錢自然是必要的，關鍵是怎麼賺得了大錢。李又仙即是凌風樓裡的頭牌，這檔次自然不能低，所以，經過一番篩選後，凡是身家低於十萬兩銀子的客人，即日起，活動期間都將有限制，不得進入凌風樓，（所謂限制，自然是指的男客人）當然，那些買得起雅間的客人，自然都是超過了這一級別的人。
於是當重樓裡的護衛們到場後，為數過半的不符合要求的客人，便被請離了現場。而那些衝著李又仙艷名而來的人，雖是滿腹抱怨，但也不敢當場撒潑，畢竟重樓裡的護衛，不是所有人都惹得起的。
清了場後，大堂裡的小官們，原本緊繃的神色，也是逐漸緩和了下來，總算是可以輕鬆些了！而在凌風樓，也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凡是女客人，都是帶著花色各異的面具，面具只遮住眼鼻，款式精緻。除非是進了公子們的房間，一般來說，大家都不會把面具摘下來的！因為平日裡，雖然女客人也都佔多數，但是大家都為了避免節外生枝。
一番別有風情的歌舞過後，李又仙在眾人的翹首相盼下，總算是出現在了舞台上。
渾然天成的仙氣，隨著那碩長的身影，那件白狐的小裌襖，泛著柔和的白光，亦如月光下的睡蓮，寧靜，也美得詭異。不過是顎首輕笑，便足以顛倒眾生。
大堂裡原本都格外淡定自若的客人們，一瞬間全部沸騰了。尖叫聲，驚呼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個別誇張點的女子，都是幾欲暈厥。
身為資深龜公的劉二在一旁也早已是磨拳擦掌，待李又仙在台上安放好琴的位置坐定後，便堆著滿面的笑容扯著嗓子道：「大家安靜啦！安靜啦！此次凌風樓當紅花魁又仙公子的賞琴會便正式開始了！」
一聲吆喝，讓原本不平靜的現場，更加沸騰了！
劉二呆在凌風樓多年，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
「各位爺！我劉二今日有幸代又仙公子向大家宣佈個新規矩！今日，大家不但能聽見又仙公子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琴音，但凡只要贏了凜公子的棋藝的賓客，都會同時贏得又仙公子的單獨伺候！不過，僅限此次的七日！」
一瞬間，那些男賓客們，頓時雙眼冒著狼光，吶喊聲頓時壓過了適才的女賓客。凌風樓裡的李又仙竟然要陪男客了？這可比天上掉了黃金，都來得驚喜。
當然，也有個別客人對此並不感冒。
「我呸……不就是個男妓，還定這些勞什子規矩？」這頭戴玉麟冠的少爺，似乎對此非常不滿！
立刻週遭的其他客人，也起了哄：「對啊！又仙公子，爺這裡有得是錢！下什麼棋啊，咱們就比銀子好了，誰銀子多，你今晚就跟誰好了！」
「吵什麼吵！你們他媽的誰有老子銀子多？」一時間整個場面都要爆棚。
劉二一揮手，舞台一側的絲竹管樂便立刻響起了曲子。重樓裡來到護衛，也皆是氣息駭人的靠近幾人。而一旁那些個懂規矩的，立馬也說道：「我說幾位公子！雖說是尋花問柳，但是能否雅致點？」
女客們也是冷笑的端著茶道：「又仙公子這般的仙家公子，你這輩子能見上幾人？還什麼王侯公子……再鬧啊！被丟出凌風樓，那可是再多銀子都買不回面子了！」
剎時，原本還在那裡掏著銀票子比高下的幾人，也乖乖的坐回了位置上！若因為這般被丟出凌風樓，那可真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
雅間裡，冥熙玄品著茶，對於李又仙的這個規矩，他聽著還真是新鮮，男客？他還真捨得下血本，不過換個角度想，也只能說明秦雪這丫頭有本事了。才來幾天，便和他樓裡最賺錢的人膩在了一起，似乎還深得他心！這明顯給他人做嫁衣的事，他倒是做得這般盡心盡力啊！
後台，秦雪和凜然並肩站著，凜然雖說對自己的棋藝很有自信，但是實在不如李又仙身經百戰，緊張是在所難免的。
秦雪悄悄的握住他的手，亦如以前和自己幾個師弟在一起一般，非常認真的鼓勵道：「傲空！記得我跟你說的！咱們這次一定能行的！」
凜然微微有些愣然，這是秦雪知道自己名字後第一次這樣喚自己，而這句傲空，真是比什麼都來得驚喜和自信。反握住秦雪的手，凜然真想一輩子都不放開。
「好！」
舞台上，劉二再次扯著那張無比喜感的臉吆喝道：「各位爺們！大家都別爭了！在座的各位無一不是顯赫之人，咱們凌風樓的規矩大家就算不知，也應該耳聞！可別因為這點小事而壞了大好的興致！咱們又仙公子這般的仙人之姿，普天下能出幾人啊？大家說是不是啊？」
「哎……劉二！你能別廢話了嗎？本小姐來這裡可不是為了看你傻笑的！」某家小姐，似乎已經非常不爽啦！丫的，擋著姑奶奶看又仙公子了好嗎？個死龜公！
一席話，大堂裡又喧鬧了起來！劉二也是見勢就收，「大家說得對！那麼接下來就有請咱們的凜然，凜公子了！」
聲剛落，凜然便走上了台。
一件藻藍色，勾玄武花式白邊長衫，束同色髮帶，白玉髮簪。全然一副翩翩美公子的模樣。這一上台，更是與滿樓紅花綠柳的公子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時間也是讓在場的少爺小姐們，驚歎不已，這凌風樓裡，何時還藏了這麼一個美人？雖不及李又仙那渾然天成的仙侶氣息，但那正義盎然的神態，真真是讓人眼前一亮。
與此同時，二樓的冥熙玄也是瞇起眼睛緊盯著台上的凜然，便是一聲不吭，也掩不住他渾身的寒氣。
一旁的連茗抬眼瞧了一眼台上的男人，更是將頭低得更低了。默默的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我擦……這身衣服可不就是樓主的？雖說他也是好多年都沒看見他穿了，不過這面料，這款式，他是絕對不會看錯的！這死丫頭，真是天大的狗膽啊！
同樣的，李又仙也是有些驚歎，這身衣服，明眼人一看便知道絕對價值不菲！凜然只陪過一次客，便被打得半死，這衣服一定也不會是他的。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便是秦雪上哪給他弄的了。思及此，李又仙頓時不爽極了！
劉二也是眼前一亮，果然是人靠衣服馬靠鞍啊！沒成想這凜公子換了身衣服，竟然也能如此驚艷，於是乎再次興奮的吆喝，「那麼，接下來哪位爺踴躍報名做這第一人啊？」
「我！」
「我！我！」
……
踴躍報名的聲音此起彼伏，好不熱鬧！對於台上兩個氣息完全迥異，但卻都讓人欲罷不能的美公子，眾人們真是徹底的興奮了。
雅間裡，冥熙玄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不斷的敲著，最後終於開了口：「連茗！」
「屬下在！」
「去弄個箱子，箱子裡寫上五百個號數，每個一千兩賣出去，讓劉二每天抽二十個！」所以說，若是比心思，這是斷然比不過冥熙玄的生意經。
「是！」連茗連忙下去張羅事情，論賺錢，冥熙玄似乎比誰都精明。
不一會兒，劉二接受到了連茗的指示，開始再次吆喝道：「各位爺們，為了避免造成混亂！這裡樓主可發話，一天裡，只有20個人才這個機會哦！現在開始售號，一千兩一個號！童叟無欺！」
只見一個一身緊身勁裝的男人端著個精緻且開了一個原形孔洞的箱子，朝人堆中走去，原本準備蜂擁而上的客人們，卻撲到半道上，因為男子身上懾人的寒氣，而紛紛停了下來，隨即回想起這是樓主的意思時，個個也回歸理智，然後依次從箱子裡摸了一個號碼出來。
待把號碼分好後，又是一個人上前，挨個挨個的收取一千兩，並如實記錄好凡是拿到號碼的客人名字。
而與此同時躲在後台的秦雪，丫的更是看得目瞪口呆，我暈！她腫麼沒想到啊！這光賣這些個號碼都已經是不知道有多少萬兩了！擦……擦……害得她還這麼辛苦摸進了冥熙玄的房裡偷衣服！可惡啊！
當然秦雪更不知道，明日後在場的所有人，那都得花了一千兩，買了位置才能進來的，更別說樓上的雅間隨後會不會漲價錢了！
隨後，劉二開始叫號，第一位上來的是一個白眉老翁，看那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那一上台瞧著凜然，眼色還算正常，但是轉頭睨了一眼李又仙之後，那眼神立馬都不對了。
李又仙雖一直保持著笑容，但是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對於老翁那眼神裡的隱晦之意，他真是看得滿身雞皮疙瘩，噁心，反胃！所以說，他這次為了那丫頭，真是下了血本了。
李又仙非常友好，且勾魂的朝凜然點頭示意，笑裡藏刀的警告著，你丫的要是敢防水，本公子饒不了你！
凜然瞧見那老翁後，也是不由得一愣，額……他這樣子，都可以做祖父了吧？還真是不忌諱啊！同時對於李又仙那警告分明的眼神，他也是看得清清楚楚，不免得心裡也有些邪惡，你說，他要不要也整整他，然後為秦雪出出氣呢？（某陌噴：出你妹的氣啊！你丫明明就是幫自己出氣，別假公濟私行不行？）
李又仙心裡一寒，擦……丫的你試試！
凜然也笑了，一向表情不多的人，突然這麼一笑，特別是這麼一個地方，還真是生出了幾分嫵媚的味道。
老翁瞠目，片刻後也是對棋盤面前的凜然，也有了頗大的興趣！唔……這個也不錯！
凜然臉上笑容一僵，渾身麻了一半！好吧！果然害人之心不可有，這人，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贏的。
沒有猜到後半段的李又仙早早的收回了目光，他現在只想快點彈完，然後離開！再被這些個老男人盯著，他會死的！一定會死的！
琴弦撥動，那靈動的琴音頓時縈繞耳邊，猛然回神，更是驚覺，台上的妙人，會不會就此飛昇？真真是不虛此行啊！
而台上老翁執黑子先行，似是有兩把刷子，幾個回合下來，從整個局面上看來，似乎正佔上風，而李又仙當聽見劉二在台上興奮的那麼一宣佈時，手一抖，差點彈岔氣了。但是凜然顯然也很有信心，不過是三子的樣子，竟然扭轉了乾坤，峰迴路轉得讓台下那些懂棋的人，個個是拍手叫好。
老翁不曾想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後生贏了，頓時豎起眉毛，有了怒意，所下的子，也是招招凶險，斬頭去尾，大有將其全部截斷的意思。
凜然自幼就在圍棋上頗有天賦，對此他更是出乎意料的淡定，其實那日確實是挺謙虛的，因為下棋，只要他不想輸，就不可能有人能贏他。
秦雪看不懂棋，也不太明白此刻的戰局如何，就是看見那棋盤上的白子越來越少，心裡也漸漸有了些擔心，哎……凜然啊，你可千萬要贏啊！你這要是讓這老桿子贏了，李又仙一定會殺了她的！一定會的！到時候就沒人幫咱們了！
而就在老翁以為自己戰術成功之際，凜然執白子在棋盤上一處看似不顯眼的位置，放下了最後一顆白子，輕聲說：「這位客人！你輸了！」
老翁大為震驚，「怎麼可能！老朽怎麼可能被你這個黃毛小兒給贏了？」
但是當老翁仔細看著棋盤之際，也不得不放下手中黑子，讚歎道：「真是不曾想，這輩子竟還碰見如此高手！有意思！有意思！」
凜然微微顎首，也謙虛道：「在下不過僥倖！承讓了！」
劉二棋藝也是不精，但還是懂點皮毛，隨即上來一瞧，那也是連連拍手叫絕，這盤棋真真是下得好啊，瞧著白子雖是大多被黑子懶腰斬斷，但是卻最終成了一個巨龍一般，橫掃了整個棋盤，那些看似囂張跋扈的黑子，生生被全部斷了根基，無一不是被壓制，無法練成一片。
當然他也是一眼就看出了老翁對凜然生出的那絲貪婪之意，在老翁準備伸手去勾凜然的下巴時，他也是抽號宣佈下一個對戰的客人。開什麼玩笑！當他是死的？很明顯，此次李又仙這般大手筆助凜然，而凜然今日這般不俗，將來這凌風樓裡，他一定會是個很搶眼的台柱。所以說，這點眼力勁兒，他還是有的。
李又仙此時也是一曲畢。第一次，他竟然感覺到了緊張！
李又仙站起身來，準備離場，台下的客人頓時紛紛不捨的躁動了起來。劉二連忙圓場道：「各位爺都別急，只要有人贏了凜公子，便有機會贏得又仙公子的親睞了！稍後又仙公子會再為大家獻藝的，接下來，還是讓其他公子來好生服侍各位吧。」
李又仙退下舞台，見後台秦雪探著頭頗為有興趣的看著凜然，心裡更加不爽了，伸手拉了拉秦雪的衣袖。
秦雪還想繼續看凜然下棋，但是回頭瞧見李又仙那張依舊是笑，卻笑得讓人渾身發軟的絕美樣子時，只好乖乖的跟著他身後，回了屋。哎……誰讓李又仙是那噱頭呢！現在他才是爺！惹不起啊，惹不起！
關上門，李又仙難得臉上沒了笑容，走到窗邊的軟榻處，側身躺下。
秦雪第一看見李又仙這樣，心裡也軟了幾分，上前問道：「你怎麼了？」
李又仙用手背擋住眼睛：「眼睛疼！」
秦雪一愣，你丫的剛才也就才彈了一首曲子而已，怎麼眼睛疼？要疼也該是手疼啊！
「那我出去給你找大夫？」
「不要！」
「平日裡沒聽說你有這個毛病啊，屋裡有藥嗎？我去給你拿！」
「嗯，有藥！你過來！」李又仙沒睜開眼，但是卻抬起手朝秦雪招了下。
秦雪不疑有他，但是剛走攏李又仙身邊，卻被他技巧性的一帶，整個人被壓在了他身下。
秦雪雙手抵著他胸膛，白淨的小臉莫名的紅了，聲音雖然依舊嚴厲，卻不似平日裡那般生硬：「你幹嘛壓著我？你起來！」
李又仙知道自己硬碰硬不是秦雪的對手，索性卸了渾身的力氣，然後整個人壓在秦雪身上，直挺的鼻子靠在秦雪的耳旁，聲音裡帶著絲絲委屈：「丫頭，你是真不懂嗎？」
「懂……懂……什麼？」李又仙怎麼也是個男人，比起秦雪自然重了非常多，加上他故意壓在自己的關節處，秦雪這真的是想推也推不開，而李又仙那自帶妖氣的聲音，著實讓本以修煉了幾層功力的秦雪，都有些心跳加速！
「你就是我的藥啊！」李又仙說著，還享受的含住了秦雪圓潤小巧的耳垂。
「啊……你做什麼……」秦雪大驚，這是在幹嘛？這是在幹嘛？她感覺半邊身子都麻了啊！
李又仙半瞇著眼，略帶懲罰的輕咬了一下：「自然是吃藥啊！」
秦雪又是一聲驚呼，好不容易抽出一隻手，然後擋住李又仙的進攻：「住嘴！住嘴！你明明就是在輕薄我！什麼吃藥？」
李又仙索性轉移陣地，帶著罌粟滋味的唇舌，又移到了秦雪的脖子旁，輕啄著：「丫頭……我後悔了……」
「別……呀……」秦雪有些招架不住了！李又仙這是發什麼瘋啊！明明剛才都還好好的！
「我不要看見那些男人……」此刻的李又仙，心裡好想死！
秦雪有些氣息不穩，半懂不懂的應著：「嗯？」
「我發誓，若是凜然敢放一個男人來我屋裡，我一定不放過你！」李又仙隨即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啊……好痛！」秦雪大呼，觸發了身體的本能，於是推開了李又仙。
抬手一看，竟然還出血了，心裡頓時飄過一絲強烈的惶恐，紅著眼睛吼道：「你幹嘛？」
李又仙也有些生氣，可是他卻不想解釋。挪了挪身子，躺好：「給我揉揉頭吧，疼……」
「你……」秦雪很害怕，方才似乎有什麼畫面一閃而過，可是她卻始終記不得，渾身不能自己的發抖著。
李又仙見秦雪半天沒動，便伸手朝秦雪摸去，隨即立刻睜開了眼，慌忙的坐起來：「丫頭！你怎麼了？怎麼了？」
秦雪雙目沒了焦距，捂著一邊的脖子瑟瑟發抖，一張臉慘白慘白。
李又仙也是嚇壞了，「你別嚇我丫頭，真的這麼疼嗎？沒有這麼疼吧？」
而秦雪此刻卻充耳不聞，嘴裡喃喃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李又仙第一次覺得自己玩過了，怎麼說秦雪也是個花黃大閨女，淪落到這裡，也不是她的原因，再則也多虧她性子堅強，不但沒有被這滿樓的男人，和那樓主的強勢嚇住，反而是自力更生的在裡面混得如魚得水，這確實不是一般小女子能夠堅持下來的。特別是跟在自己身邊，哎……好吧！他真的承認，自己今天著實是玩得太過了。
連忙將秦雪擁入懷中，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我錯了丫頭！我錯了！你別嚇我！」
秦雪縮著身子，抖得越發可憐，李又仙心裡也是亂麻一樣，只得用力的抱著她，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說著：「我錯了丫頭！我錯了……」
許久後，秦雪總算是緩過來了，李又仙也是說得心中悔恨萬分，真的好想一頭撞死啊！
直到感覺懷裡的小女人不再發抖後，李又仙這才稍稍鬆開她，輕聲問道：「丫頭？」
秦雪臉上還有些茫然，但李又仙的聲音卻像清泉一般，讓她逐漸回了神，彷彿最無助，最痛苦的時候，都是這聲音幫她拜託了那些恐怖的夢境。
「丫頭？還疼嗎？」李又仙輕柔的拉開秦雪的手，看著方才被自己咬破的血印子，頓時萬分心疼。
秦雪一個激靈，徹底醒了！抬手給了李又仙一巴掌，然後撲倒他一頓猛打：「連蘭……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李又仙被打懵了，正要回聲，卻聽見秦雪失控的喊著連蘭，那臉色簡直讓人無法直視。本來想著就這樣讓她發洩一下，可是這丫頭打人的力道實在是讓他扛不住，沒辦法，只好拉著她手再次將她反壓到身下：「丫頭！你看清楚啊！是我！」
秦雪掙扎了兩下，氣息總算是慢慢的平復了下來，在看清壓著自己的是誰後，又是滿腹的怒火：「李又仙，你是想死是嗎？你再壓著我試試！」
「丫頭，你老實告訴我！連蘭把你怎麼了？」李又仙見秦雪認出了自己，心裡卻沒有輕鬆，反而更加緊張的問道。
「你說什麼啊？連蘭能把我怎麼樣啊？你再不放開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秦雪絲毫不明白李又仙在說什麼，她只知道，李又仙若再不從她身上起來，她一定會給他顏色看看的！
李又仙心裡頓時咯登一下，不對！她肯定是遇上什麼了！但轉眼又看了看秦雪臨近發飆的小臉，於是也趕緊不再壓著她。
秦雪咕嚕一下翻下床，摸著還有隱隱作痛的脖子中氣十足的吼道：「你丫是屬狗的嗎？幹嘛咬我？」
李又仙此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是看她又恢復了正常，心裡還是稍稍鬆了一口氣，起身走到梳妝台前，從一個格子裡拿出一個小瓶子，然後來到秦雪身邊：「乖！上了藥就不疼了！」
秦雪心裡還有氣，於是乎很不領情的抬手揮開：「不要你假好心！」
李又仙似是真的被秦雪剛才的樣子嚇怕了，難得也是不調侃她，繼續溫柔的對她說：「丫頭，對不起，以後我保證不碰你了！恩？」
秦雪疑惑的偏頭看著李又仙，「你吃錯藥了？」
李又仙手一抖，差點把藥瓶給打翻了！看來他想當好人都好難了！隨即也恢復了以往的口氣，露出那慣有的笑容，拍了下秦雪的頭說：「吶……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乖乖的讓我給你上藥，要麼我這就去一樓說，活動明日結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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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總算趕著火車回來了！
嘿嘿！沒有讓大家失望吧！還是碼上這麼多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