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成長篇 第七章 我答應你不打架。 文 / 陌上箜篌
「把那本書給我!」秦北離滿頭是血,可是聲音依舊酷酷的。
「到處給我惹是生非,你休想!」
「把那混蛋的留你的書給我!」秦北離發誓,他一定要把那死胖子打得滿地找牙!雖然他以前真的一點也不屑學那功夫,但是是時候好好反省這個問題了。
秦雪上前跳起來就是一爆栗(個子不夠高—。—),「你丫就能不哪天給我省省心?上一次你帶著北炎拔了隔壁村老王一畝多地的蘿蔔苗,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今天又給我打架,你是不是真的皮癢欠抽啊?」
秦北離血漬糊了眼,生生接下秦雪的一拳,心裡雖然不服氣,但是也不敢表現出來(他打不過她!),「我想通了,我要練功,你把書給我!」
「不給,拿了書,你又給我添亂!」秦雪想起來就是氣,要是他這麼打,地主能把地還給他們的話,她早殺到他們家去了,哪裡還輪得到他,真是個蠢牛!
「你把書給我,我以後在家教師弟,答應你不打架!」秦北離決心先妥協。
秦雪聞言,托腮思考了下,雖然知道秦北離只是在敷衍自己,但是他若是肯教兩個師弟,也算是完成了師父的囑托,再則,今天秦北離將地主兒子打得這麼慘,地主一準會上門生事,而那本書本來也是他們的,自己又練不了,思前想後索性答應了他:「行!但是現在趕緊給我回去!」
當然,這一路上又是免不了遭人碎語,秦雪雖然平日裡揍秦北離,但是她也是相當護短,特別是當張家夫婦死後,秦雪也是越發的凶悍,村裡那些原本還肖想秦雪長大當媳婦的人,瞬間銷聲匿跡。秦雪漂亮歸漂亮,但誰願意娶個母老虎回家啊!
回到家,張三兒看見秦北離受傷,擔憂道:「怎麼打得這麼厲害?秦兄弟,你沒事吧?」
秦北離一直不待見張三兒,但為了不惹秦雪不高興,索性也懶得搭理他。
張三兒頓時覺得很尷尬,一旁的秦雪連忙出來打圓場:「張哥,你別管他,他皮糙肉厚的經得打。」
「可是小雪,他流了這麼血,不然我去找王嬸借兩個雞蛋給他補補身子吧?」張三兒其實也知道,秦北離之所以跟地主家水火不容,主要還是因為自己家的原因。
「不用,不用,張三兒哥!」屋裡同樣鼻青臉腫的秦北炎走了出來,然後在張三兒耳邊低聲道,「用不著去借雞蛋,今天晚上咱們有雞肉吃了!」
「什麼?你們哪來的雞肉?」秦雪耳朵一抖,將秦北炎說得話聽得真真的,然後上前揪住秦北炎的耳朵道,「說!你們是不是去地主家偷雞,讓人逮住給打的?」
「哎呀……師姐!疼疼……不是的,我們沒偷,沒偷!」秦北炎捂著耳朵連連求饒。
秦雪鬆開秦北炎的耳朵:「快說,不然以後你們都別回來了!」
秦北炎連忙揉著耳朵解釋道:「是這樣的,今天我和二師兄上山,實驗了好久,總算是抓住了一隻野雞,可是回來的時候碰見了那胖子,那胖子非說那山是他的,山上的東西都是他的,非要搶我們抓的雞,二師兄是氣不過才跟他們打起來的。師姐,你武功這麼好,你也教我們,我和二師兄去平了他的地主窩!」
秦雪聽完也是一愣,轉臉對秦北離說:「你怎麼不告訴我?早知道是這樣,我就該多踹他幾腳!」
秦北離不吭聲,只是坐在門檻上,接過秦北星遞過來的乾淨帕子,擦著臉上的血漬。
「你這德行什麼時候能改改?」秦雪見秦北離不吭聲,一邊嘀咕著一邊進了屋,過了一會兒,將那本《幻影訣》遞給秦北離,「給!」
「師姐,這是什麼?」秦北星好奇的拿過書翻著。
「師父留給你們練功的書,讓你二師兄教你練。」秦雪轉而回屋去收拾那只捉來的野雞。蒼天啊,終於又肉吃了。
秦北炎頓時也高興壞了,「師兄!真的嗎?以後咱們也能像師姐一樣厲害嗎?」
「嗯!」秦北離轉頭看了眼,抓住野雞正在高興的秦雪,猙獰的酷臉,露出淡淡的笑痕。
「太好了!以後咱們再也不用受地主們的欺負了。」秦北星歡呼著,一蹦三跳的來到張三兒面前,「張三兒哥!等以後北星會了功夫,北星一定幫你把地要回來。」
然而張三兒卻一臉苦笑,伸手摸摸秦北星亂糟糟的頭,再看秦雪,心裡宛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他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連口飽飯都不能給他們吃,反而還要他們來照顧他,想一死了之,又捨不得,蒼天啊!你一定要這般折磨他嗎?他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就連自己最喜歡的人,也無法給予保護。
秋耕時節的天氣已經轉涼,秦雪熬夜苦戰了好幾晚,終於是將手中的活兒做完了。一大早,天才剛濛濛亮,公雞才叫了第一聲,秦雪便將刺繡交給秦北離讓他拿到鎮上賣,然後順便去鎮上長期有繡活兒的布莊,再接點活路回來。
送走秦北離,秦雪站在家門口伸了個懶腰,捏著酸痛的脖子朝山的一端望去,金黃色的光讓小鄉村分外美麗,才剛種下地的秧苗們個個都精神抖擻。遠處的山澗,傳來鳥兒悅耳的鳴叫,忽遠忽近,恍若隔世一般。秦雪的思緒逐漸飄遠,下山後的這幾年,為了討生活,她幾乎都忘記了曾今那個對她有恩的師父,也不知道師父回來過沒,也不知道師父看到那片廢墟,是不是也在竭力的尋找他們。秦雪在院子裡紮了一會馬步,然後決定等下上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