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陰兵古道 第十章 石寨村 文 / 陰陽鬼生
過了好一會,我才反應過來,之後我笑了,因為如果我逃了過來,那麼後面的那些車也會面臨我這種狀況,我迅速的從車上跳了下來,便看見後面的貨車仍然沒有消失,唯一變化的就是,它現在停住了,看來老天仍然沒有忘記我這個孩子,在最危急的時刻,幫了我一把。
車身有一條白色的條紋,這是尖銳的東西刮掉了車上的油漆,我回想起剛才那千鈞一髮時傳出來的「呲啦」一聲,看來車子還是沒有辦法躲過這種傷害,但是我並沒有氣憤,因為這要比車毀人亡好上太多了。
後方的貨車好像和追我的那幾輛轎車僵持起來,不過我知道,他們肯定還是會過來的,只是時間的問題,我沒有遲疑的又回到車內,然後消失在其他人的眼線裡。
人生有時候真的像開玩笑一樣,就在剛才那幾分鐘裡,只要自己快上幾秒鐘活著是慢上幾秒,也許現在正在和馬克思探討**的核心計劃。
一路飛馳,路旁全是一片片綠茵茵的山林,看著實在有些眼花,恍惚間還以為自己只是在原地看風景,只有不斷顛簸的汽車,才讓我知道自己仍然開車行駛在馬路上。
我抬起手,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可是我仍然沒有一絲的進展,只能順著這條路一直來下去,回想起剛才的經歷,的確很驚魂,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不過讓我安心的是,那些尾巴並沒有跟了過來,只有各種模樣的汽車和摩托車從我的對面和後面使來。
就這樣不到半個小時又來到了一個地方,看著也是一個鎮子,我把車停在一個修理店,裡面的工人一看有生意來了,立馬從屋內出來,看了兩眼車子,然後看到左邊那一條長長的刮痕,臉色立馬的變得痛苦起來,我在一邊看著頓時感到好笑,這修車的看到這倒刮痕怎麼感覺比我還痛苦。
「兄弟,這麼好的車怎麼弄道刮痕出來,唉∼看著我的心都是疼的。」走出來的修理工痛苦的說道。
「能不能搞好。」我抽出一根煙遞給他,不想跟他廢話,直奔主題說道。
「呵呵,沒,真的無能為力……」那人抽著煙笑著搖搖頭道,我看了看這家修理店,的確有些落後,要他弄好這東西的確難為他了,便點點頭:「那你就洗一下吧。」
那人叫了一聲好勒,便開始忙活了,我躲在一邊,抽著煙靜靜的看著他洗車,隨時還注意著這邊的路口,生怕那些人又追了過來。
「老闆,還是第一次來這窮鄉僻壤吧。」正在洗車的那人笑著開口問道。
「不是,小時候來過,十幾年都沒有來了,變化很大啊!這次是來找個遠方親戚,不過路都忘玩了。」我笑著撒了一個慌,雖然這是一個修理工,但是我仍然不敢大意,因為經過這次的經歷,我也學聰明了,吃一塹長一智,我不能相信任何人了,更別說是陌生人,很有可能眼前這個修理工就是暗中監視我的。
修理工聽了我的話後,笑而不語,像是知道我說謊一樣,我不禁真的有些懷疑,難道我開始猜的沒錯,我想了想,搖搖頭,覺得不可能,看來自己大腦真的受刺激了,看到誰都成了懷疑對方,也許他只是知道我說謊,並不是那些監視我的人。
「好了。」十幾分鐘後,那修理工再次說道。
「師傅,能不能把車停在你這裡。」我想了想問道,因為我覺得我現在開車有些危險,因為對方隨時都會追過來,他們肯定認準了這輛車,如果我下車的話,那麼對方找我也不會那麼容易。
「這個……」修理工聽到我的話,有些尷尬,很不情願的樣子。
「我可以加錢。」我立馬的說道,知道眼前的這傢伙是什麼意思。
「這好談。」修理工立馬變成了一張笑臉,歡快的答應道。
我抽出了一張一百的,遞給了那人,說道:「這是修車的錢不用找了,我先把車丟在這裡,等我來開,再給你錢。」
「這怎麼行呢?行裡有行裡的規律,我們都是技術活,干多少收多少。」修理工說著便從屋內拿出了八十元找了回來,然後又接著道:「只是還要麻煩你把車來到我後面的倉庫裡。」
我點點頭,放在這裡的確是要耽誤了別人做生意。
「師傅,打聽個事,石寨這個地方怎麼走。」我笑著問道。
「石寨,你去哪裡幹什麼。」那人突然扭頭頭,神秘兮兮的看著我,表情有些奇怪。
我一聽有戲,這傢伙肯定知道這地方在哪裡,不然也不會這麼問我,我連忙答道:「不瞞你說,我親戚就是就住在那裡去,時代變遷的快,十幾年過去路我早就忘了,不知大哥能否指條明路。」
「真的。」那人懷疑的一下,我立馬使勁的點頭,輕鬆的說道:「我騙你幹什麼。」
那人看了我幾眼,也不再懷疑,然後對著屋內喊道:「大蝦,你出來一下。」不到一會,就看見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年輕男子從屋內走了出來,邊走邊取掉手上沾滿機油的手套,說道:「老闆,有啥事。」
「嘿嘿,你算是問對人了,他家就住在石寨那邊。」修理工拍著身旁的年輕男子,笑道,我笑笑,只是我沒有想到這個給我洗車的人就是這家店的老闆,怪不得能夠做主把我的車放在倉庫裡,我想了一下之後,也沒有多想,聽著他的話,而是看著這個從屋內出來的年輕男子。
這是一個年齡與我相仿的人,但是體格要比我壯些,只是臉上黝黑的皮膚,顯得有些蒼老,看的出來這是一個能吃苦耐勞的人。
聽到修理店的老闆說他住在石寨,我是異常的高興,但我還是裝作嚴肅的樣子,倒是這個叫大蝦的年輕人,聽到他老
板的話,一臉奇怪的看向我,然後看見有些嚴肅的樣子,不自覺的有些害怕,我一時尷尬,沒想到這大蝦的膽子這麼小,後來我才知道,這是人與人相比後,產生的一種不如別人的自卑心裡,大蝦發現我和他年齡差不多,但是生活生條件的巨大差距,讓他不由自主的有種自卑的心裡。
看著他的樣子,讓我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抽了一根煙,遞了過去,大蝦也沒有推辭,還是伸手接了過去,然後點上。
「大蝦,這位是你們村裡人的親戚,也是你們的親戚,怎麼擺出一副死了媳婦的樣子。」修理店的老闆對大蝦解釋著我的身份。
大蝦聽見他們老闆的話後,一臉奇怪的看著我,然後好不容易露出一個微笑,撈撈頭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兄弟,你家就住在石寨那裡。」我笑著問道。
「對。」大蝦乾淨利索的回答道,也許是我的笑容,讓他又覺得有些親近,也不在像剛才那麼拘束,只是眼神裡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我心裡一喜,再次確認了,看來這次終於有了著落,臉上不自覺的浮滿了笑容,那大蝦看我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的,一時也弄不清楚什麼,笑著問道:「兄弟,想什麼的呢?」
我連忙回過神來,收斂了多餘的笑意,正色道:「你叫大蝦是吧,你好,我叫方日陽。」
說著我禮貌的伸出手,大蝦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連忙的伸出手來與我握在一起,然後說道:「你好。」
之後,我也沒有在廢話,直接問他能不能帶我到石寨村裡去,大蝦有些面露苦色,旁邊修理店的老闆立馬的說道:「大蝦,你今天就早點下班吧,不扣你工資的。」
說完,大蝦雙眼立馬放光,感謝的看了一眼他的老闆,我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又從錢包裡拿了兩百塊遞給大蝦,對他說,今天的工資,就當我給你賠上,推脫間我還是叫大蝦收下了。
大蝦騎著摩托車載著我顛簸在鄉間的小路上,他說這裡離石寨還有一段距離,騎車也要半個小時左右,我再次看了看時間,等到了石寨估計也是五點了,坐在摩托車上,看著路邊的景色,實在有些迷人,看的兩眼都生花了。
突然路過一處凹地,發現裡面有一群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幹嘛?好像是在聊天,不過他們穿的衣服實在有些奇怪,有些像民國初期的那種長衫馬褂,還有整齊的中山裝,當然也有破破爛爛的,其他還有我不認識的服飾,而他們好像也發現了我,伸手叫我過去,要我加入他們一樣。
我問捅了捅大蝦,問到他們那些是什麼人,看著怎麼怪怪的,大蝦聽著一愣,停下車回頭問我哪裡有人,我指了指那裡,大蝦看後臉色立馬大變,有些顫抖的問:「你看到那裡有人。」
我點點頭,看他的神情不正常,連忙問到怎麼回事,大蝦仍然顫抖的說道:「那是一片亂葬崗。」
我吸了一口冷氣,我不敢再去看,想到他們伸手邀請我的動作,我現在都要哭了出來,只希望它們不要跑出來找我。
我又回想起一開始在高速公路中見到的那輛紙糊的冥車,和現在的場景結合在一起,我立馬知道了怎麼回事,看來自己的眼睛又起了作用,看到了那些不乾淨的東西。
我閉起眼睛,叫大蝦不要管那些東西,繼續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