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石女 文 / 黑寡婦
「女人怎就這麼善變呢?剛都還好好的,說變就變了,才瞌睡了幾分鐘啊?說不愛就不愛了?難道人的感情那就那麼隨便麼?唉,女人心那,海底針哦!」無痕一邊歪歪斜斜的走著,用猩紅的雙眼看著酒店裡那些站得筆直的美女們,一邊喃喃細語著。那些無事的女子開始看著這個進去還不到一小時的男人,欣賞著那高高的老闆肚子,還有那粗壯的雄性的脖子。
一人歪歪扭扭的出來了,顯得孤獨淒清,站在路口的那個最漂亮的美女笑容可掬地說:「先生慢走!」
無痕有氣無力的回應道:「慢走,慢走,都慢走。」
小姐們發笑了,一個個臉上光輝燦爛,像五月的鮮花,明媚妖嬈。
對於美麗不想放過一絲痕跡的無痕,今天面對著這麼多笑容可掬的臉,這麼多像早晨嬌滴滴的花瓣的臉,他沒有興趣欣賞了,這在他人生經歷史上,恐怕還是第一次。第一次沒有激動,第一次沒有念頭,第一次對美感到麻木,那種不放過一切視覺享受的習慣這時候已經潰縮到極點,好像他從來就是一個目不斜視的人。
外面的路燈稀鬆的站著,好像邊緣山區的哨兵,在他眼裡都睜著惺忪的睡眼,那一條條被拉長了的影子,在無痕的腦海裡成了一條條男人與女人無法跨越的鴻溝。
「女人太難瞭解了,是群尤物,迷人,激盪**,可是,要滿足那些**,並非所有女人,越是自己喜歡的女人,越是不容易上手,那個冷雲霜,自己就不知道費了多少力氣,好不容易哄上手,可是也不怎麼樣,玩夠了,女人的味道也就失去了。」一邊歪斜著身子,一邊從嘴邊冒出來這些讓他自己都似懂非懂的自言自語。
在一個被路燈照得透亮的石凳上,他站住了腳,在他眼裡,這個腰身有些細長的石凳好像一個臥著的美女,頭有些小,尾部肥大,他想像成了鮮潼的翹臀,他伸手去撫摸::「寶貝,你這兒好誘人,在包間裡,我都沒嘗過它的味道。」
無痕開始雙膝跪在石凳面前,學著西方求婚者的虔誠:「寶貝,答應我吧,我好愛你,沒有你,我的心往哪兒擱啊?」
他摸摸全身,手往褲兜裡摸去,一個筆箍,他拿出來想戴在鮮潼的手指上,作為求婚禮物,可是,怎麼也找不到手,石凳上有一個突起的地方,他將筆箍往那地方一放,算是幫她戴上了。
這時候,他心裡踏實多了,想到,自己求婚戒子都送了,這下就是夫妻了,夫妻還有什麼不好說的呢?便將臉往石凳上那個翹起的地方挨去,一股涼涼的冷氣貼在臉上,對酒精的調和作用使他很舒服,然後使勁的往上貼,可是很硬,一點兒也沒韌性,他有些奇怪,怎麼這個地方那麼堅硬呢?他揉了揉眼睛,一看,原來是一塊石頭。
他站起來,心裡很不舒服。
怎麼激動了半天,是將感情撒在石頭上了?
一種被戲弄的感覺湧上來,他用腳往石凳上使勁一踹:「哎呀!」他驚叫一聲,腳指頭生痛,再一看,自己那雙露出腳趾的尖,已經滲出鮮紅來。
「好男不玉女鬥!」他的意思又開始朦朧起來,想起了鮮潼剛才對自己的河東私自長吼,他覺得這個是偶就是鮮潼,他腳上的疼友好像是鮮潼在故意為難他。
他頭也不回的走了:「難得理你,都是你的引誘,不然,我會是這樣麼?」他往拖著帶血的腳,無痕抬起頭來,看著電桿上昏黃的路燈,他們好像對他發出了嘲笑。自尊的他,哪兒見過這種諷刺,他往路燈上啐了一口唾沫:「呸,別得意,誰笑到最後,誰才笑得最好!」
路上,不時的染著一點兒紅,留著印子,無痕往來時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