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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七章 三天不響個屁 文 / 黑寡婦

    坐到自己位置上的無痕接受張紅的奚落是免不了的。

    無痕也不還口,默默的整理桌子整理情緒。

    他有個很大的特點是,只要自己不愛聽的話,無論你怎麼嘮叨,就只當是風從耳旁吹過,仍舊想自己的做自己的,即使對方說破了嘴皮,一句話也不會傷害到他。

    這樣,別人還認為他涵養好,不同人計較都誇他是個真正的男子漢,尤其在家裡,妻子那張炒豆似的嘴,經常一說就是半天,看到無痕不還口,也不知道他在聽還是沒聽,乾脆用自己那雙小手上前揪耳朵,剛開始還有些疼,便瞪圓雙眼看著老婆,時間久了,便得出了一個辦法,當她牽著自己耳朵的時候,就順著她的手,可妻子也有辦法,改變了牽引而是將耳朵擰一圈,他疼得咬牙切齒,雖然也在心裡恨得癢癢的,只是不想動手,一動手不知道結果又是什麼。這樣,時間長了,耳朵也疲了,老繭長了一個又一個,反正你也不會揪掉耳朵讓人看不起你老公吧?

    看到這辦法不管用了,乾脆就往肉多的地方掐,想想你無痕總還是肉做的吧?你的痛神經應當沒那麼麻痺啊?

    第一次掐下去,無痕只是牙齒咬了一下,嘴巴歪了歪,便忍住了,第二次,無痕就面不改色了,妻子奇怪老公怎麼總不反抗呢?別是神經有問題吧?於是想:「我下次收拾你就用牙齒咬,看你疼與不疼?」

    找不到人吵架,做妻子的心裡憋得慌,也不知道丈夫是藐視自己呢,還是寬容自己?為此,她研究了好久,還將他的不動聲色報告給了母親。

    母親是個很敏感的人:「你傻呀閨女,那是他心中有人了,他看到你像看到一塊木頭,一塊石頭。假如是你,會同一塊在心目中沒有價值的物件爭麼?」

    這老太太的一席話,讓閨女真還是悟出了一點兒道理,「是呀,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一個人呀?不過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啊?結婚快十年,也只是反抗過一次,那是不小心將孩子掉到地上去了才同我吵架的,可後來沒有理由不同回敬我的呀?難道他心裡一直都是有人的麼?」

    想想,又開始犯難了,母親的話雖然有一定道理,可只要明白人一推,那就又出現邏輯錯誤了。於是,妻子又去請教母親,母親便說:「你就將他再刺得重一點兒,看看他的反應。「

    這次的母親好像也黔驢技窮了。

    罵他不還口,掐他不還手,那我咬他呢?等到再次想吵架的時候,妻子便藉著一件事情,罵了半天,無痕祖宗八代全罵到了家,看到無痕臉上的皮膚仍舊是原來的樣子,眼睛裡也照樣是一片祥和,她索性按原定計劃--用牙咬,將他咬疼看他是不是還那樣不吭聲?

    妻子瘦弱的身體撲上去了,無痕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認為她又要揪耳朵了,或者用手掐他了?可身子便一歪雙手仍然支在桌子上。

    等到妻子的頭落在那赤著的手臂上,然後使勁往上提,然後鬆開,用那雙憤怒的眼睛使勁盯著他的時候,他才知道今天妻子改變了進攻方式,那只正在繪畫的手臂上便是幾塊深深的牙印,像一個大公章蓋在上面。

    秀秀將自己這幾年的悶氣積攢著,放在心裡,一直都想發出來,可是每次的發洩並不理想。那天,終於找到發洩悶氣的地方--手臂,這貯蓄了好久的怨氣便像洪水被關押然後開啟洩洪閘那般洶湧。

    待她用牙齒放出心中悶氣的時候,眼睛便定定的看著無痕:「我看你疼不疼?看你還是那個不理不睬的樣子?我看你的神經還是那麼麻木?你當我不存在呀?」

    想到無痕這樣對待自己,是當自己不存在看待,那根敏感的神經讓她的淚水像清泉往外直冒。

    無痕接受秀秀的洪水洗禮,那根疼神經告訴他這次的襲擊並不輕,他想從秀秀口裡抽出手來,可是那樣不掉一塊肉才怪呢?於是便將計就計,那只被襲擊的手乖乖的讓秀秀咬著,心想,你咬夠了總得放手。等秀秀抬起頭來,他便看到手臂上的那一圈深深的印痕,一大圈牙印打在手臂上,像石匠用鑿子鑿出的痕跡,密密匝匝的排列得整整齊齊,牙印下面浮著紫色的彩繪。

    忍著痛,他也不還口,手也懶得動,這麼些年了,自己老婆的秉性他也已習慣,再說,她是女人嘛,我是男人呀,好男還不與女鬥呢,吵吵算什麼,掐掐算什麼?即使你用最鋒利的牙齒咬咬又能算什麼呢?等疼過後還不就又恢復了,說不定,這還能給我什麼靈感呢。

    無痕自慰的想:「這說明妻子愛自己呀,人都說打是心疼罵是愛嗎。」

    他很奇怪自己的這個特異功能,怎麼將自己的性格煉得爐火純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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