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 外面的世界真精彩 文 / 黑寡婦
好不容易,無痕終於連滾帶爬的從醫院裡逃將出來。他使勁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從警覺中輕鬆過來,渾身感到自在之極。
來到街上,無痕看著這個花花世界,這個世界上的人也都看著無痕,他感到奇怪,從前看自己的人很少的,今天怎麼那麼高的回頭率呢?難道自己模樣變了?還是長得太帥了?
無痕走到一處有鏡子的櫃檯前,就著櫃檯前面的玻璃,他看見了自己,自己一身的白色,胸前還刻著一行大字,「雲霄殿移動醫院」,字是白色的,可是發光,對眼睛有種刺激,使人遠遠的可以搜到它們的形狀,字體很娟秀,是隸書,很公整,無痕很佩服仙界的技術之高明,能將這凡間的字體搬到仙界去。
他連忙來到一處賣男裝的商店門前,走進去,希望換掉身上的病號服,便隨便取了適合自己肥胖身材的衣褲,進試衣室穿在身上,那原來的衣服便隨手一扔,明明是扔在腳底下,可待他穿好衣服後,原來那身衣服卻不知了去向。
他也不管衣服去了哪兒,反正也不再穿它。
等到了試衣間外面,要走出們去的時候,服務員叫他付款,他才想起來,往衣兜裡一搜,一打嶄新的票子粘在手上,他拿出來,問了價,服務員看到他手上的那一疊鈔票,狠狠的宰了他一下,開口給他要八百,無痕也沒講價,管他呢,八百就八百吧,反正手上有的是錢!他隨便抽了八張,往她手裡一遞,瀟灑的走出門去。
出得門來,再看看手中那疊百元大鈔,很奇怪,明明剛換的衣服,哪兒來的錢呢?再說,自己可從來不曾揣過這一萬元啊!他心裡嚇得叮咚響,是不是哪個小偷放在自己包裡呢?萬一被人栽贓了怎麼辦?他來到一處僻靜處,將錢放在一塊石峰下面,準備等安頓好了再來取。
放好了錢,無痕向前走去。
這是個花花世界,萬紫千紅的花園,五顏六色的店舖,還有花枝招展的男女。比起醫院的純白,那色彩不知道要豐富多少。無痕真是感到如同來到深海裡,這兒才是他無痕呆的地方。畫家的眼睛離不開顏色,沒有色彩的世界,就如同瞎子,見不到光,伴隨自己的只有黑暗。
「五彩斑斕的生活是海,我就是深海裡的魚,我要學會在深海裡傲游:寬闊的海洋給我擺著鮮花與美食,我這個時代的弄潮兒,誰稀罕你醫院那種簡樸得沒有一點兒生氣的地方?」無痕他鄙夷醫院的單調,嚮往的是五彩的世界。
無痕使勁的看了看這個花花世界,然後,他再使勁的在人群裡想尋個好看的女人使勁的看看,「好多天沒見過騷娘門兒了,渴死了!」他想走上前去隨便撿個人打個招呼,可是找誰呢?半天,眼睛都看花了,好像都差不多,突然,人群裡一道閃光使無痕眼睛為之一亮:脖子上的項鏈足足有三串,白金的,黃金的,手上金鐲,玉鐲一手兩隻,衣服上綴滿了閃閃發光的寶石,每隻耳朵上戴了兩隻耳環,是白金鑲上紅色寶石,鼻子上,也穿著一個孔,吊在上面的是一副鑽石鼻鏈,無痕看看她的腳底,腳趾甲染著大紅的顏色,一雙水晶涼鞋套在腳背上,在拇指上還掛著一副鏈子,襯著那雙被粉底抹得細白細白的腳背,倒是好看極了!無痕再次渾身掃了這女人一眼,得出了個結論:一個將身體當珠寶展覽館的女人。
她身旁的人很多,簇擁著女人的是一大幫男人,看起來好像是保鏢。他有些羨慕,只是他無痕在這方面暫時還無能為力,
「一個大款,一個超級女大款!」無痕判斷著。這年頭,大款總是受歡迎受人尊敬的,他看到那種陣勢,至少現在無法辦到,「我總有一天會辦到的,別看他們現在多麼張狂,別看現在的排場多麼大,我總有一天會不亞於她的擺設,到那時候,用不著我去出錢,有人會自告奮勇來保護我的。」無痕遐想著,做著發財夢。
女人的珠光寶氣烘托出她白皙的肌膚,高高的酥胸細柳的腰,使得這個女人看起來很做作,尤其走路姿勢,想擺出一副模特的架勢,可惜擺不好,看上去有些過分妖嬈,不過那份性感卻使許多男人充滿迷醉。無痕四周看了下,在他身上聚集的男人目光很整齊,大部分朝著那對酥胸投射。無痕奇怪,這張臉蛋分明應當是關注的焦點,人們怎麼將視線轉移了呢?他仔細看看那張臉,這才明白人們不願長期留駐目光的原因。
這是一張塗滿了脂粉的臉蛋,雖然白,可是沒有生氣,無痕探究一下原因,他找到了,臉上的紅也是妝出來的,胭脂紅打在腮幫子上,顴骨的下方,看上去好像一朵雲垂掉在天空離開了它的背景,這樣就讓人感到單調而乏味,顯得死氣沉沉。
這個畫家找到了富婆臉蛋上目光蕭條的癥結所在,他想上前給她指出來,可是害怕她周圍的保鏢們:「那可是一群狂吠的狗,很忠實的那種,只要誰冒犯了他們的主人,那可不管你好意還是惡意,都會將您撕碎!還是算了吧,何必管那麼寬呢?」無痕罷了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白無故的幫助人家,被當流氓打了還說不清。
「看起來一點兒也不高雅,為這種人挨打?不值!」無痕扭轉身,不看了。他要另外看看,十多天在醫院那個一色的地方呆得太膩了,看到這五彩世界,他渾身感到舒坦極了,那什麼相思炎已經在無痕頭腦裡被埋葬。
一路尋花問柳,無痕目睹了好多女人,可是也不是每個女人都那麼妖嬈,好像這紅塵女人們身上少了些什麼,他將她們同那個醫院的女人比較,總感覺她們身上有說不出的殘缺,到底是什麼,他絞盡腦汁都想不起來。
無痕的口味高了,他並不知道,要是從前,他遇到女人就會浮想聯翩,雖然是畫家,可他的欣賞水平其實差了好遠,因為環境的熏陶,他的見識總是停留在那種俗氣與平庸裡頭,拔不出那因為長久積澱在腦海裡的細渣,本地人的鄉土氣息熏陶出的肯定是圈子狹小的本地人,不過,他還是總感覺自己的目光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