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4 神兵再現 文 / 張景軒
(祝各位新年快樂!)
穆少言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趕,走至中途,恰好遇到靈夢雙鬼扶抱著嚴烈正倚在一棵大樹旁歇息。一見穆少言趕來,靈夢雙鬼各自「哈哈」、「呵呵」地怪笑一聲,向來笑道:「公子,你……哎喲,怎麼受傷了,你甩掉那些人了嗎?」向來哭亦道:「公子你看上去好不落魄,若是不知你剛剛和魔教的人打了一架,旁人見了,還道是碰到一個叫花子呢,呵呵。」
穆少言哪有心思與他們調侃,忙道:「二位前輩,你們的傷怎樣了,嚴烈還好嗎?」
「這點小傷算什麼,早就好了。」向來笑一邊說,一邊甩了甩受傷的胳膊,滿不在乎地一笑。向來哭緊接著道:「你問這傢伙,喏,睡得跟個死豬一樣,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了,呵呵。」
穆少言略放下心來,說道:「那就好,後面可能還有追兵,我們得趕快回到鎮上,買上一輛馬車趕往少林寺。」
向來笑皺了皺眉,說道:「可是,這傢伙即便醒過來,怕是也不認得我們了,到了少林寺,你說得清楚嗎?」
向來哭也嘬了嘬牙,說道:「是呀,公子,你可要想好了,弄不好連你帶他全都得折在裡面,要我說,咱把這小子一丟,找個地兒逍遙快活就是,管他什麼殺人兇手,還是魔教追兵呢。」
「這絕對不行,大丈夫一諾千金,豈能反悔。再說,我們還得想辦法救治好嚴烈,等他清醒了,相信一定能夠說清楚的。」穆少言忙擺手道。
「哼,要是說得清楚就好了。」向來笑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好,既然公子你堅持要回去,我們兩個老傢伙便陪你走一遭,反正刀山火海呀、赴湯蹈火呀,早就司空見慣了,哈哈。」
「好,那我們就走。」向來哭說著,將嚴烈一把扯了過來,往背後一放,又抬頭對向來笑道:「我說哥哥,咱倆可得換著來呀,說好了,三里地一換,輪流背著這小子。」
三人快速趕回了曲臨鎮的「臨水聽濤」客棧,掌櫃的見穆少言衣衫襤褸,身上帶傷,靈夢雙鬼又背著一個人事不醒之人,心中大為驚奇,卻又不敢多問。穆少言也不便與他多講,結好了食宿費用,又請店裡的夥計幫著到鎮上買了一架馬車。三人草草地用過午飯,便駕車出鎮,趕往少林寺而去。
此時距一月之期尚有二十來天,三人走了兩日,發現後面並沒有魔教之人追上來,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了地,故而也不太急著趕路。一路之上,穆少言時不時地為嚴烈輸入真氣,想把他體內的「絕情合歡散」之毒給逼出來,哪知竟無半點效果。而嚴烈醒來之後,仿如一個木頭人一般,不言不語,也不打不鬧,任由他們帶著,該吃就吃,該睡就睡,倒是省了穆少言不少心。
穆少言甚是迷惑,想起上次救出明如月之時,自己很簡單地便為她驅了毒,怎的換了嚴烈,卻一點作用也沒有呢?難道是因為嚴烈的武*要高出明如月許多的緣故?但是,按照聶雨荷所說,若是嚴烈的武*太高,那自己則會有被反噬之虞,可自己也沒有感到半分不適呀。
「是了。」穆少言突然明白過來,不禁自我解嘲道:「月兒既是魔教的神行使,那她所中『絕情合歡散』之毒必然是假的,那日自己為她驅毒,不過是將她體內本來的真氣給催逼了出去,白白讓她損失了修行而已。」他忽地想起明如月扔給自己的那個蠟丸來,忙從懷中取出,輕輕一捏,將之捏得粉碎,原來裡面包裹的是一張紙。
穆少言將紙展開,兩行娟秀的小字呈現在面前,他不看則已,一看之下,差點驚得從馬車上掉下來。
這兩行字很簡單,第一行寫著:欲解絕情合歡散之毒,須尋荊棘草與南海靈石。這竟是解毒的藥方。而令穆少言心頭劇震的便是第二行鬼斧刀就埋在乾明島西邊樹林的最高樹下。
「果然是月兒偷走了鬼斧刀!」穆少言心中一陣酸楚,暗道,「月兒呀月兒,你怎的偏偏是魔教之人呢,你現在又怎樣了,真的被天星神彈炸死了麼?」想到這兒,又聯想起當初在天澤教海島上救父時的所見所聞,一下子全明白了。原來,穆少言與嚴烈離島之後,明如月先是給穆雲舒下了麻藥,而後便盜走了鬼斧刀。就在她想尋機下島之時,偏偏金無常率眾來犯,無奈之下,她只得暫將鬼斧刀藏起,又以真面目與金無常等人會合。而金無常只知道她藥倒了穆雲舒,卻並不知曉鬼斧刀的下落。
「可是,她後來為什麼不將鬼斧刀取出獻給羅九幽,而是一直藏在島上呢?」穆少言心中還存有一個疑惑,暗暗歎道,「沒想到,月兒最後還是將鬼斧刀的下落告訴了自己。哎,月兒,倘若你還活著的話,一定要多多保重呀,日後,穆大哥一定將你救出魔教。」
「等尋到了荊棘劃與南海靈石,治好了嚴烈,解決了四大門派之事,便和雨荷一起再去島上一趟,取回鬼斧刀。有了它,再也不怕魔教之人了。」穆少言沒想到一顆蠟丸裡竟然裹了這麼兩件大事,尤其是有了鬼斧刀的下落,一時之間悲喜交織,心情難以名狀。
三人駕車緩行,抵達少林寺之時,一算日子,正好與一月之限還差一天。他們在山下下了車,還是由靈夢雙鬼輪流背負著嚴烈,而穆少言所受的肩傷也基本上痊癒了,於是三人步行上山。
他們的身影剛剛出現在少林寺的山門之外,便見門前一個俏麗的身影快速地跑了過來,正是聶雨荷。穆少言驚喜交加,也急忙跑了上去。二人甫一跑近,又同時頓住,四目相對,卻又誰都無話。此時此刻,萬語千言都化作了柔腸百轉。
「言哥,你們終於回來了。」還是聶雨荷打破了沉默,話一出口,兩滴清淚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穆少言忙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說道:「我回來了,你也回來了,你還好嗎?」
「嗯。」若不是靈夢雙鬼就站在後面,聶雨荷幾乎忍不住要撲進穆少言的懷裡了,她小聲啜泣著道:「你知道嗎,我已回來三天了,天天都在這裡等著你呢。」
「雨荷!」穆少言的喉頭一陣哽咽,忽地想起一事,忙問道:「你們的事辦得怎樣了,索公與二娘呢,他們也都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