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06章 追美進行時 文 / 輕醉狂
黃龍好奇的看了看農煌，只見農煌是一副躲躲閃閃，似乎很怕面對秦姬的樣子，那有一點遇上紅顏知己的味道。
隨後，他又看了看秦姬，見到一副含笑調戲般的動人模樣，更清楚秦姬也沒想過成為農煌的紅顏知己。
很顯然，秦姬是在拿農煌打趣，農煌似乎就是怕秦姬拿他打趣。因為，農煌在躲避秦姬的目光中，抹過了哀傷，抹過了失落，抹過了疼苦。
認真了，便輸了。
得不到的，才是最美的。
這兩句話，是農煌常常說的。雖然每次說時，神情都很專注，都很哀傷，但黃龍從沒體會得到過那種心境。而現在，看到了秦姬，看到農煌無法掩飾住的內心糾葛，他最終體會到了。
師兄好可憐。原來在他的心裡，早就為一名女子建好了城堡，只是女主人卻是他無法得到的。難怪他追女無數，卻總在刻意逃避真正的美女，原來是不敢再付出真心，只想遊戲與花叢中，借之麻醉自我。
「呵呵，好了，不捉弄你了。」秦姬發出銀鈴般的動人笑聲後，便拿出三張紙條遞給農煌道：
「喏，這是今晚要演繹的主題，上面還有慕容幽幽和雨紛飛的不足處，相信憑你的花花舌，一定能俘獲住寧大小姐的芳心。」
「謝謝。」農煌接過紙條，謝得十分苦澀，終不敢面對秦姬的眼睛。他很怕看到秦姬的眼睛，很怕陷進去後，就無法自拔。
打看紙條，凝目一掃，農煌不禁愕然道：「呃，你們三場的主題都是紅顏知己？」
「呵呵，成為全天下人的紅顏知己，是每一位歌舞者的目標，這個主題難道不好麼？」秦姬嬌聲甜笑，但黃龍卻從中看到別有深味的心酸。
何為紅顏知己，她是知音，是能讀懂你心生者，是能與你的心靈產生共鳴者。而歌舞者的演繹，正是通過歌舞去跨越生命的長度，靈魂的廣度，發乎於聲，止乎於舞，只求引動所有人的心靈。
她們是全情的投入者，卻只能以歌舞去表達，不敢也不能再有其他。也就是說，她們在全情投入的同時，心裡只能有演繹，不能動真情，要將自己的情感徹底扼殺掉。
不知是不是引動了潛藏在內心深處的痛，秦姬沒有了再聊下去的興致，黃龍和農煌也識趣的告辭了。
今夜，醉夢香居作為無極王朝最大的歌舞樓，又縫西北域的歌舞三大家同台競技，場面自然是空前的。
這裡人滿為患，高朋滿座，能進入者，即便是獲得最角落的站席，也要有相當的能力才可辦到。
還好，有著秦姬的安排，黃龍和農煌倒是很幸運，不用擠在擁擠的站位席中，可以進入最前排的貴賓廂房欣賞整場歌舞。只不過，他們是以醉夢香居的小廝身份進入，是要服侍人的。而他們所服侍的對象，正是寧無雙和寒碧凝。
貴賓廂房內，兩位正主兒還沒到，黃龍和農煌也沒說話，心裡都在浮現著秦姬的身影，秦姬的音容笑貌，始終無法揮散，就好似被秦姬勾去魂般。
沒多久後，輕盈的腳步聲靠近，引路侍女拉開廂門，兩名風格迥異，卻屬同級數的美女走來進來。
這兩名女子，絕對是柳欣舞和寒月珊那種級數的大美女。如說柳欣舞是清秀，寒月珊是冷艷，那麼此二女就是楚楚與高貴。一個是柔弱得讓人想要將之憐惜疼愛，一個是高貴得讓人不敢冒瀆，只能默默遠觀。
但就算是如此獨特的美人二，黃龍和農煌卻依然提不起欣賞美的興致。秦姬依舊佔據住了他們的心湖，讓他們至此都無法自拔。
「喵！」一聲幼嫩清甜的貓叫聲，驚醒了黃龍，拉回了他的心神。
於是，他的心裡頓然升起濃濃恐懼，深感秦姬的魅力太可怕，可怕的很異常。而這種異常，只能有著魔了形容，是勾人心魂之魔。
回過神後，黃龍看到寧無雙和夏碧凝眼中的不滿，猛然想起他和農煌的小廝身份，趕忙補救道：「呃，兩位小姐來了，快請入席，不知想喝些什麼，或是……」
下面的話，黃龍說不下去了。他又不是真的酒樓小廝，還真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哼，醉夢香居請得都是什麼人？」夏碧凝沒好氣的碎了一聲後，便是輕撫起懷中的可愛小貓，樣子甚是疼愛喜歡。
黃龍這時才留意到夏碧凝懷中的小貓，感覺有些熟悉，但卻從未見過，不禁脫口說道：「這貓……」
「怎麼？難不成，醉夢香居還不讓帶寵物進來？」夏碧凝似乎看黃龍極不順眼，美目圓睜得老大，一副生氣至極的樣子。
「喵喵！」小貓似乎也對黃龍很沒好感，居然很人性化的生氣大叫，小爪子還向黃龍揮了揮，然後就將小臉轉過一旁，擺出無視黃龍的態度。
「呃，……」黃龍傻眼了，這小畜生，居然也敢無視他！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畜生。
這時，農煌已經回過神來，看到黃龍遇上尷尬，趕忙過來解圍道：「呵呵，二位小姐，真對不住，我們二人是新來的，不懂規矩，還請多多包涵。」
說完後，農煌看出夏碧凝很喜歡懷中小貓，便表現出一副由衷讚美的樣子道：「哇，這隻小貓該屬稀有品種吧！樣子討喜不算，毛色更是特別光順，絕非凡品啊！」
小貓似乎能聽懂人言，居然小胸膛一挺，便是擺出一副當之無愧的可愛樣子，頓引得夏碧凝和寧無雙喜笑不止，珍愛程度又是加重了數分。
「嗯，看在你這麼會說話的份上，就不追究你們的怠慢之過了。快去上些茶點來，三大家的表演也快開始了吧！」寧無雙白了農煌一眼道。
農煌見到這一眼，心頭暗道有戲，趕忙拉著黃龍跑去張羅茶點。
二女見農煌和黃龍走後，便是一同落坐席中，四目都在好奇的打量著小貓，越看越是喜歡。
「碧凝，它從你出府就一直跟著你，顯然極有靈性，似乎還懂人言，有它陪伴，以後你就不愁寂寞了。」寧無雙愛戀的撫摸著小貓，神情間有著一絲傷感。
像她這般的女子，寂寞便是她的命運，無從選擇。就算最終嫁為人婦，也不會有真正的快樂。
「嗯，無雙要是喜歡，就拿去好了。你整天為寧家的事操勞，有它作伴，也好解悶嘛！」夏碧凝看出寧元雙對小貓的依戀，便是大方的將小貓抱給寧元雙。
「喵喵！」然而，小貓不依了，不停急叫，樣子甚是可憐，顯然不想離開夏碧凝。廢話，它就是為了該死的黃龍而來，要是離開夏碧凝，難道要跟農煌走一堆嗎？
「呵呵，看來它已經認定你為主人了。」寧無雙苦笑搖頭，神色變得更失落了。
少女芳心如苦海，何人能填海慰心？
農煌端著一大托盤的小點出現了，全都是寧無雙最喜歡吃的點心。而黃龍則跟後進來，也是一大托盤的小點，同樣是夏碧凝最喜歡吃的點心。
二人很有默契的分別走向各自的目標，點心輕放在二女身前的席案上，看得二女臉泛驚喜之容，不禁同聲問道：
「這些點心，是誰選的？」
「噢，是我們各自分頭去選的。二位小姐並沒細說想品嚐什麼，我們只好擅自做主，希望沒有壞了你們的興致吧？」
農煌一臉歉意的說道，態度很是誠懇，不知道的人，還真會信他所說呢！不過，黃龍是知道，農煌在事前就打聽好寧無雙和夏碧凝的各種喜好，無論大小鉅細，皆都瞭如指掌了。
費煞心思，極盡取悅之能事，師兄辛苦了！
「你們選的？」
二女同時驚訝，不由得彼此對望了一眼，才確定之前聽到的話是真的。但怎麼會這麼巧呢？
疑惑，深深的疑惑已顯於臉上，更是掃射向了黃龍和農煌。
黃龍還是臉皮薄了些，虛心般逃避開夏碧凝的目光，心裡叫苦得不行。而農煌倒是十分坦然，還故作出恐慌姿態道：
「啊！二位小姐，是不是對這些點心不滿意？我們馬上去換，請你們別告訴管事，我們還指望這份工作養家餬口呢！」
說著時，農煌就開始慌張的收拾起席案上的點心，黃龍也很佩服的跟著幹了起來。而他心裡，不知多麼佩服農煌，這招就是傳說中的以退為進麼？
「噢，不用，其他我們很喜……」寧無雙急了，伸手阻止道。可話還沒說完，夏碧凝便是瞪了她一眼，語帶責備的說道：
「算了，上都上了，就放著吧！看你們也不容易，就饒你們一回，下次別再自作主張了。」
農煌和黃龍聽得氣不打一處時，這是什麼女人啊，明明心裡喜歡，卻說得是放他們一馬似的，丞相家裡真是好家教。
「碧凝……」寧無雙心生不忍，便想出言說些什麼，卻依舊被夏碧凝的眼色所阻。
隨後，夏碧凝便是瞟了黃龍和農煌一眼，冷冷揮手道：「這沒你們的事了，去邊上呆著吧！」
黃龍無趣般撇了撇嘴，就與苦笑的農煌走到廂房門邊，當起了守門神。
「碧凝，怎麼了？」寧無雙看出有問題，小聲問道。
「哼，他們眉宇間有著傲骨之氣，那是不甘屈居人下的體現。而且，他們看我們的眼神與別不同，所表現出的氣度更不是普通人能及。你想想，世上有這樣的小廝嗎？」夏碧凝冷靜的低哼道，言語間隱隱投出不滿之意。
「你懷疑他們是王子或公主派來接近我們的人？」寧無雙不笨，頓時想到了關鍵處。
「不是懷疑，是肯定。」夏碧凝自信滿滿的冷笑起來。「哼，使這種小手段，也太小看我們了。真要有誠意，就該親自來扮一回小廝嘛！」
「呵呵，你想得倒美，王子和公主們身份尊貴，那能親自來幹這種事。他們肯花心思派人來，其實也足見誠意了。」寧無雙啞然失笑，感覺夏碧凝的玩笑話開大了。
「人家就說說嘛，當然知道哪是不可能的事。」夏碧凝聳了聳肩，輕聲笑道。
可二女並不知道，她們就算說得再小聲，也逃不過黃龍和農煌的耳朵。
農煌聽得心裡很受用，不禁給了黃龍一個初戰勝利般的笑容。而黃龍倒是一臉拉滿黑線，心道：師兄真是太高，這法子還真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