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3 交易 文 / 鐵旗

    洛莉亞欲言又止，最後乖乖的坐在老人身邊。老人下……

    畫面就到這裡，接下來就是一片雪花，什麼都看不到，聽不到了。丁凌盯著那滿屏雪花的顯示屏，抿嘴不語。他並不曉得魔王之戒是什麼東西，不過看葛洛莉亞的樣子，也曉得是一件非常貴重的什物，不過沒有相關資料參考，他也無法得到一個結論來。

    但至少可以判斷，老人一定是要將某件重要的事情托付給葛洛莉亞。這是毫無疑問滴！

    「魔王之戒？我好像聽說過……」羅格斯小聲嘀咕道，卻又猶豫不敢跟丁凌說。像他這樣活了幾千年的存在，知道的東西總是比一般人多一點，但又因為年代久遠而記憶淡化，模糊不清。所以，他最終還是將要說的話悶回了肚子裡面。

    「少年，你能夠破除老夫布下的幻化領域，想必也知道了領域的奧妙！小小年紀，能有如此成就，來日成就，必定無可限量！」再次見面之後，老人一下子就給丁凌一頂高帽子戴了上去。

    丁凌聳了聳肩，也不做聲。葛洛莉亞安靜的坐在一邊，表情木然，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波動才告訴了別人，她的心情是如何的激盪不穩。

    老人繼續道：「明人不說暗話，老夫就直說了。在今天之前，老夫就已經知道了少年人你的事情。今天遭人暗算，迫不得已。也只好躲到你這裡來！老夫的身體自己知道，已經熬不了多久，在此之前，想與你做一個交易，不知道你是肯，還是不肯？」

    老人面相蒼老，皺紋堆積，橫躺在平台上，若不注意看地話。活生生就一死人。但他開口說話了，睜開眼睛了，那股凜然的威嚴便油然而生，讓人不敢稍作輕視。葛洛莉亞瞄了丁凌一眼，張了張嘴巴，卻沒有出聲。

    「你是魔王，是魔族的皇帝吧！」丁凌淡淡的一句話就一下子讓老人與葛洛莉亞臉色大變了。他繼續道：「既然是一個大陸的王，交易的話。那就應該拿出跟王的身份相匹配的東西來交換！我相信你也不會甘心自辱身份的！」

    老人沉默良久，驀地爆發一陣大笑：「哈哈哈哈……看來老夫一直都小看了少年人你啊！說實話，老夫自問一生閱人無數，見識也不算短淺，卻始終看不透少年你地來歷！歷數羅煙大陸千年世家、豪門宅院，卻沒有與少年你相符合的信息；至於我們幻魔大陸，那更是從未聽聞。恕老夫冒昧問上一句，閣下來自何方？」

    他目不轉瞬的盯著丁凌。企圖從其臉上的表情找到些許的蛛絲馬跡。但他失望了，丁凌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像平常一樣的回答：「你不用管我來自什麼地方。就算我說了實話，你也聽不懂！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你有需要我地地方，我也有用得著你的地方，交易。互惠互利，僅此而已！」

    「莫非……閣下來自天界？」

    老人還是不死心，仍自試探著道。丁凌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搖了搖頭，歎息道：「閣下好歹也是一代魔王，為什麼會有這樣莫名其妙的想法呢？天界？天界是什麼地方？我可是一無所知！」

    「天界，是傳說中神明居住的地方，是世間最美好、最神聖、最讓人嚮往的地方真的不是天界來的人？」葛洛莉亞小聲地解釋著天界的定義。她實在受不了了，不出聲說點話，恐怕會被內心的彷徨給逼瘋。再說了，魔王地問題也讓她對丁凌的來歷疑問重新提了起來。

    「神明？你說，神明是什麼？」

    「神明是什麼？…年人，你這問題問得好！神是什麼？依老夫說，那神什麼都不是！什麼狗屁神明，他若真是無所不能的真神，便應該能輕易滿足虔誠信徒的願望，讓信徒們得到自己想要過的生活！但世間多是傷心人苦難事，也沒見那神出來理會了！他既不管世人，即便他神通再大，也不值得信徒去膜拜、去信仰就是世人捧起來地一尊塑像？若是沒有人信奉了，那他還算什麼狗屁神……」

    老人似乎對神明這個話題異常敏感，話語裡更是對神充滿了不屑與譏誚。在幻魔大陸，魔王算是與神明最為接近的一個人，但他卻好似非常痛恨神的樣子，

    來就滔滔不絕，也不顧自己魔王地身份就爆了髒言粗

    葛洛莉亞很是目瞪口呆。她是一個很虔誠的信徒，儘管信仰的不是幻魔大陸普遍信仰的冥神哈迪斯，而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神原神，但對於神明，她總是抱著一種仰慕憧憬的態度來看待的。待看到自己的王居然如此痛罵那高高在上的神明，她不禁驚詫莫名，心裡很不是個滋味。

    「言歸正傳，你想要與我做什麼交易？」丁凌打斷了老人的話。他並不知道能從老人身上撈到什麼好處，他只知道一點，老人是與光明教皇平起平坐的存在。有了這一點關鍵，他就知道，老人身上肯定有能讓自己滿意的東西。

    「少年人，你知道光明教皇格裡高薩維格裡那老匹夫嗎？」老人眼中忽地爆發出一陣恨意，分明是對格裡高薩十分怨恨。丁凌點了點頭。就算是一個普通人，只要他是羅煙大陸的百姓，就一定會聽說光明教皇的存在，而丁凌來光明城的目的，泰半就是為了格裡高薩，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光明教皇呢？

    「嘿嘿！那老匹夫實在太可恨了！想當年老夫還與他一同在羅煙大陸跟幻魔大陸之間冒險，出生入死，也算是有一段交情！這次本以為能好好敘敘舊的，談一談事情的，誰知道一見了面，兩句話不說大打出手，真是莫名其妙的老匹夫十年不見，那老匹夫的實力竟然進展如此之快，不是他的對手，不是他的對手了，慚愧啊……」老人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臉上的表情極是豐富。雖然已經決裂了，嘴上更是老匹夫老匹夫的罵，但老人似乎還記著一點舊情。

    「你想說的就是這些嗎？快些進入正題吧！」丁凌一盆冷水就潑了過去，生生將老人從回憶中喚了回來。

    老人定了定神年人，不要著急！老夫只是想告訴你，那老匹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樣你才能夠更好的應付他！」

    「你是想讓我去對付光明教皇？」丁凌嘴角悄悄的浮起了笑意。儘管早就猜到了這個可能，但想到能與魔族之王聯手共同對付格裡高薩，他就忍不住得意。

    「你錯了！老夫不是要你去對付那老匹夫，那老匹夫也不是隨隨便便誰就能夠應付得了的！老夫此次前來羅煙大陸，本就是暗中行動，沒有多少人知道行蹤，可惜眾叛親離，只能落荒而逃……一句話說了吧，老夫已經決定了，要公開身份，堂堂正正的與那老匹夫會談！老夫的大義名分還在，就算只剩下一個人，只要公開了身份，諒他也不敢輕易行動。但在此之前，老夫必須完成一件事情！」

    老人視線移動，落在了葛洛莉亞身上，驀地沉聲道：「葛洛莉亞，你站起來！」葛洛莉亞慌忙站了起來，來到老人跟前。丁凌瞇著眼睛看著她，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少年人，老夫沒什麼可以與你交換的！只有一句承諾跟一枚戒指。你既然知道老夫是魔族之王，那麼，老夫就以魔王的身份答應你，只要你能夠保護好葛洛莉亞的安全，那麼，無論你有什麼願望，只要能做得到的，我幻魔大陸所有子民定當傾盡全力為你辦到，絕不反悔！老夫衣服裡有一枚代表老夫身份的戒指，只要你持著這枚戒指，那麼所有的魔族子民都會知道你是老夫的代表，你說的話就等於老夫說的話，你讓他們做什麼他們絕對不敢反抗……」

    「等一下，等一下……你應該知道，你的兒子，赫爾墨斯現在就在光明城中，身邊還帶了不少高手！你為什麼不讓他去保護葛洛莉亞呢？」

    「嘿嘿，老夫現在已經不知道應該相信誰了！就算是兒子，我也不敢將人托付給他！再說了，就憑他那點本事，沒有遇到高手的時候，他自保還勉強可以；一旦遇到頂尖高手，不是逃命就是身敗立亡，老夫又豈能將人交給他來保護？」

    再問你一句，你好像連兒子都不在乎，但為什麼這麼在乎葛洛莉亞這個小小的丫頭呢？」丁凌的話一出口，葛洛莉亞的臉色就變了變，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