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4 所向披靡 文 / 鐵旗
先前眾人看到丁凌倒下,表情各異。血魔很是惱怒,對於大仇人,他恨不得千刀萬剮,哪能容他這麼輕易就死了呢?而傭兵五人,特別是精靈蘇克蘭,看到丁凌如此不堪一擊,他不免灰心絕望,臉色慘灰。
當丁凌站了起來之時,本來心情各異的眾人都覺心頭一緊,彷彿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一樣。精靈狂喜之下,看到丁凌那淡定得近乎冷漠的表情,不禁冷冷的打了一個寒顫,想道:「瘋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剛才是你砍了我一刀?」丁凌緩緩捋起右手的袖子,露出了手腕上一個墨黑色的手鐲,將上面一個圓盤式的旋鈕輕輕順時針旋了兩圈,又逆時針旋回去三圈,再將上面突起的紅色小點重重的按了下去。做這些動作的時候,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剛才出手的悍匪,眼神裡滿是譏誚。
剛才砍中丁凌之時那一種如墜入棉花堆一樣感覺已經讓悍匪心神一震,看到丁凌絲毫無損的重新站起來,更用如此的目光盯著自己,悍匪更是心驚膽顫。畏懼到了極點,殺戮生涯帶給他的凶悍之意頓時瘋狂的湧了上來,八級的戰士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被人嚇倒的。他獰笑著,吼叫著,再次衝了上來。
丁凌卻背著少女,悠閒的將左手伸了過去,示意她繼續解開袖子上的扣子。他冷冷的看著當頭劈來的彎刀,眼皮連眨一下的多餘動作都沒有。
砰的一聲,悍匪在丁凌面前軟綿綿的倒了下來。丁凌右手拿著對方的彎刀,不屑的瞥了身前的屍體一眼,隨手將彎刀扔在了地上。
血魔驚呆了。剛才的情形他瞧得很清楚,丁凌只不過伸出手來,從自己手下的手中奪過彎刀,然後順勢用刀柄在悍匪的頸外後側砸了一下。很簡練的動作,卻勝在快,而且位置精確,如果偏頗了絲毫,丁凌的手臂定然會被削下來,如果能削得下來的話。
「這樣的動作我能做出來嗎?應該能吧,很簡單的動作而已!」血魔心頭隱隱約約的不確信起來,他不知道,對方究竟是魔法師,還是戰士,抑或者是魔武雙修?但看到丁凌又將左手的袖子捲了上去,露出了跟右手一樣的手鐲,準備做剛才同樣的動作,血魔心臟突突直跳,一種異常危險的感覺油然而生。
「趕快,魔法師對他施展負面魔法!哈利,瞄準他身後的女人,攻擊!文森,布萊特,思古丁,跟我一起攻擊他!其他人將傭兵們圍起來,生死不論!」他狂呼起來,再也顧不上什麼折磨仇人的心思了。
危險!異常的危險!如果再不進攻的話,說不定血色悍匪今天就要全軍覆沒。血魔的直覺是這樣告訴他的!
精靈卻也同時喊了起來:「阻止他們!阻止他們!想活命的就拚死阻止這些盜匪!」他率先出箭,嗤的一聲短促銳響,精靈之箭已是來到正待施法的魔法師身邊,魔法師身邊轉出一人,哼了一聲,一刀將箭劈了下來。就在這一瞬間,精靈的箭已是連續電射而出,取的都是想向丁凌攻擊的悍匪。
但精靈也只有這一瞬間可以幫助丁凌了,因為就在其他傭兵會意過來紛紛出手之際,盜匪們也嘶吼著圍了上來,魔法攻擊,盜賊淬毒的短匕,還有戰士那詭異莫測的彎刀,精靈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若不是血色悍匪中的**級高手大部分都用在了圍攻丁凌上,傭兵們根本支持不了一分鐘。
卻說丁凌雙手全部解放之後,退後一步,將身後少女牢牢擋住,隨手抓住了悍匪弓箭手射過來的箭,更劈手就扔了回去,去勢比之用硬弓射過來之時也不遑多讓。那弓箭手卻也了得,微一側身,便躲開了這一箭,更是嗖嗖嗖的連珠三箭如長蛇一般從丁凌的身邊鑽了過來,準備取丁凌身側的空隙來攻擊少女。
丁凌劈手奪過已經欺近身來的一名悍匪的彎刀,順勢招架住另一名敵人的攻擊,兩刀互擊,錚的一聲,濺出了點點火星;另一手則拍在第三名敵人的彎刀刀面上,借力屈肘揮過去,頂在第四名敵人的喉結上,第四名敵人踉蹌一步,恰好攔在了丁凌身側,連珠三箭勢不可擋的插在了他身上,朵朵血花滿地開。
空氣驀地一陣炎熱,一團火球直奔丁凌面目而去,且不說殺傷力如何,那刺眼的烈焰光芒就讓丁凌不得不瞇上了眼睛,而且火球是一個接一個的過來。血魔就無聲無息的躲在火球後面,袖中緬刀攥得發緊,只待最後全力一擊,將眼前這個貌似很厲害的高手擊殺當場。其他悍匪也在賣力的吶喊著,攻擊著,彎刀掠空發出的刺耳的響聲將血魔行動間的細微聲響掩蓋了下來。
丁凌索性閉上了眼睛,剛才的時間,已經足夠讓他記住了所有人的位置跟動作細節,沒有人能夠想像得出來,丁凌對於空間位置認識的精確性已經到達了一個如何驚人的地步,加上對於人體細緻機能的瞭如指掌,他甚至可以根據敵人的一聲呼吸,一個動作,就能判斷出敵人的血液流動、力量走向,從而判斷出敵人的下一個具體動作。
所以,他閉著眼睛,右手彎刀揮了出去,劃著一個很詭異的弧線,卻又是最精確的一道軌跡,敵人的攻擊擊中了他的手臂,然後手臂順勢擺動,刀尖劃過了一名敵人的喉嚨,丁凌鬆開五指,帶著淡淡血跡的彎刀脫手飛去,插在了跟在後面準備後續攻擊的悍匪喉嚨上。悍匪喉嚨咯咯作響,骨碌倒地,卻又恰恰攔在了另外一個盜匪前進的路上,阻了對方一丁點的時間。
這是丁凌右手的動作。他的左手並沒有閒著,在腰間一抹,掛著的連弩出現在了他手上,抬手,發射,遠處的弓箭手頓時有了一種被人鎖定的毛骨悚然的感覺,連忙一個打滾躲開了原來的位置。奪的一聲悶響,粗糙的木箭卻插在另外一個位置,就算弓箭手不閃避,也不會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