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第七十章 警告和攤牌 文 / 夏時榮榮
而此時,吳浩在頂層辦公室拍著桌子。
「居然捅這麼大的簍子,要怎麼收場!你身為導演,究竟是怎麼辦事的?居然會把視頻搞錯!而且監控的視頻是怎麼流出來的,監控安保是誰在負責,都不想幹了是不是!」
沈嘉擦擦腦門上的汗,他也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會犯這樣的錯?
「好在只是預演,還有挽救的機會。」
「你——」吳浩伸手只在沈嘉的腦門上,「趕緊給我滾下去,今晚的事兒過了之後,你就給我滾!」
許紅妍也想不通,她想不通為什麼會被拍下來,為什麼視頻會流出去。知道自己肯定被人整了,可究竟是誰?
她第一時間想到了施亦緋,然後就想到白塵飛。除了他們,不會有別人!可經過昨晚,她已經知道白塵飛是惹不起的人。可施亦緋最近被白塵飛保護得很緊,自己該怎麼辦?
她躲在休息室裡,直到綵排結束,外面已經漸漸安靜下來,她才慢慢打開口走了出去。
白塵飛站在門外!
她心裡一驚,又很快把門關上。
她的經紀人和助理一臉擔憂的看著她圍了過來:「怎麼了?」
許紅妍捂著嘴,一臉驚恐的指著門搖搖頭。
「開門。」白塵飛在外面說道。
經紀人和助理對視一眼,又看了看縮在一角搖頭的許紅妍,一時拿不定主意。
「光」的一聲,門從外面被踹開了,白塵飛雙手插在褲兜裡走了進來。
「這次只是警告。」他說,「沒有人可以在利用完白氏的人之後,不付出代價。你不想那段視屏出現在晚上的演出上吧?」
白塵飛走了,許紅妍一身無力的倒在沙發上。她的臉上滿是淚水,弄花了原本嬌艷的妝。整張臉一塌糊塗,看起來又髒又可憐。
她想到之前施亦緋對她說的到,她知道自己已經為此付出了代價。有些人,注定是自己不能碰的,特別是當他和自己等級差太多的時候。
第二天,許紅妍回了家。出乎她意料的是,關於晚會上發生的一切,竟然沒有報道,這樣她暫時放下一顆心。可是這樣的輕鬆只持續了半天,下午的時候,她聽見外面有人敲門。
門一打開,外面沒有人,地上放著一個盒子。
那一瞬間,她突然明白了。她戰戰兢兢的將盒子拿起來,關上門,滑坐在地上。盒子被她扔得老遠,不用看就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
她想她現在才明白白塵飛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果然只是警告而已。這件事只有當天參與演出的演職人員之後,在隨後進行的演出上,白塵飛放了自己一把。她鬆了一口氣,可再看到這個盒子的時候,她才知道,她要為此付出的代價,遠比自己想像的多得多。
「所以白塵飛還是比施亦緋狠多了。」朱穎說道,「雖然施亦緋也狡猾狡猾的像只小狐狸,可白塵飛根本就是一頭惡狼。更可怕的是,這頭狼還很善於偽裝自己。不知道他的真面目的人,還以為他真的如他的外表一般優雅得如同貴公子一般。」
「不過卻很有用。」封勤說道。
「是啊,如果照我的意思讓那東西在晚會的時候出現,可能會徹底毀了許紅妍,。不過怎麼也沒有現在這樣爽,捏著人的把柄,就捏著人的生死。至少在視屏流出去之前,許紅妍再也不敢和施亦緋作對了。我們也省了些心,不是麼?」朱穎笑著說道。
「你這個女人真恐怖,好歹你也做了她幾個月的經紀人。」封勤也說笑道。
「我早就說過了,我只認錢不認人的。」
「所以當有一天賣了亦緋也能讓你獲利的時候……」封勤沒有說話,而是深深的看著朱穎。
「你對她還真不像一個經紀人那樣。」朱穎說道,「你放心,看看岳霖、花逸宇和許紅妍的下場,你以為我敢麼?」
當然,同在一個圈子,沒有什麼事能夠瞞得住費玨。在他再一次摔了杯子之後,打電話讓秘書通知施亦緋立刻來公司。
施亦緋來到公司上了三十三樓的時候,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秘書一個人站在費玨的辦公室外面。看見她來了,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也沒說出來。施亦緋心中一個唐突,便有了幾分計較。當她進門後,看見費玨背對著自己站在落地窗前。秘書沒有開口,也沒有進來,而是沉默的將門從外面關上了。
門板關緊的那一剎那,磕在門框上發生咚的一聲。
費玨轉過身,看著施亦緋,臉色昏暗不明。
燈光大亮,可對面的人卻給人以蓄勢待發的恐懼感。施亦緋站在房間的正中央,挺直著背與費玨對視著。
「你和白塵飛怎麼回事?」費玨沉著臉問道。他的辦公桌上放著一疊照片,全是前兩天在星光衛視拍回來的照片。施亦緋和白塵飛從頭到尾都在一起。
「他對我的心思您應該清楚。」施亦緋說,「這次去d市,星光衛視的人刁難我,剛好他也在。所以幫了我一個忙。」
「然後呢,他就沒提出點其他什麼要求。」費玨扯著嘴笑著問道,顯得很陰沉。
施亦緋搖搖頭。
放置在費玨腳邊的垃圾桶忽然飛起來,擦著施亦緋的身體而過。摔在地上的時候,光當光當滾了好幾圈,聲音在這個三十多平米的空間裡回想著。
下一瞬間,費玨衝到施亦緋的面前,彎著腰低著頭惡狠狠的看著她。
「施亦緋!不要試圖挑戰我的極限!」費玨說道,「你以為我真的拿你沒辦法?我告訴你,你現在的合約還有近兩年,只要我不放,你哪裡也別想去。別想著能脫離華源,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從此消失在公眾眼前!兩年之後,誰還記得你?你自己掂量清楚!」
「這一點我很清楚。」
「那就好。」費玨長長出了一口氣,再次開口的時候,已經變得很平靜,「現在來說一下許紅妍的事。為什麼那麼做?」
「不想再忍了。」施亦緋說道。
「你可知道你做了這件事會對公司造成多大的損失?」費玨皺著眉頭問道。
「只要她從此安分守己,就不會有任何損失。」施亦緋說道,「畢竟她是演員我是歌手,我們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費玨怒極反笑,然後那個冷冰冰的笑容在他的臉上卻平添了幾分猙獰:「你捏著她的把柄,就是為了與她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我想做點什麼,就不會選擇綵排的時候。」施亦緋說道,「昨晚的晚會是直播,我完全可以讓那個畫面出現在公眾面前。那樣才是徹底毀了她。我沒有那麼做,完全是因為顧忌到您。」
「哦?這麼說你還在為公司著想?」費玨冷笑著反問道。
「著想不敢當,只是現在華源的藝人已經被白氏完全壓過。花逸宇比不上白塵飛,許紅妍也比不過白氏的幾個老牌女星,就連我也有一個安雅虎視眈眈。花逸宇眼看是不行了,如果許紅妍再出什麼事,剩我一個華源能成什麼氣候?費總,這個時候我和她應該齊心合力才行,可她偏偏總是想拉我下馬。我們兩個中間只有一個出了事,最後受害的,還不都是華源?」
「聽起來,好像是那麼回事。」費玨慢慢直起身子,退後一步。沒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轉身揮揮手,讓她出去了。
施亦緋站在原地看了他幾秒鐘,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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