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第四十八章 宣戰 文 / 夏時榮榮

    秘書搖搖頭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費玨失控的一腳踢在路邊的垃圾桶上，垃圾桶「光當」一聲翻到在地。

    「想靠這些不知所謂的負面新聞打垮華源，簡直癡人說夢！」費玨扒了扒頭髮，對著秘書惡狠狠的說道，「給我繼續查！看究竟是誰嘴巴不緊！岳霖雖然已經是白氏的人，可這段時間之內她究竟接觸過哪些人，都給我查清楚！不管用什麼方法！」

    秘書戰戰兢兢的答應了，正準備離開，費玨又說道：「通知費瑜回來見我！另外，給我把封勤看住了！」

    吩咐這些事，費玨便帶著進了電梯，就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一剎那，一個人影竄了進來。

    「二十六樓，謝謝。」施亦緋拍著胸口靠在一邊站穩說道。

    費玨眉頭一皺，小秘書站在控制面板前，舉著手在兩人身上來回看著，舉棋不定。

    「是你？」費玨說道。

    施亦緋彷彿這才發現身邊的人是誰。她抬起頭，看著費玨，神情有些呆。

    「呃……抱歉，費總，我——」

    「算了。」費玨打斷了施亦緋的話，上下打量她一番，問道，「你怎麼會這個時候來公司？」

    「想起給朋友帶的cd丟在休息室了，過來拿回去。」施亦緋說道。

    費玨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電梯很快到了二十六樓，施亦緋向費玨打過招呼之後便出去了。正當電梯門要關上的時候，費玨說道：「等一會兒來我辦公司一趟。」

    施亦緋點頭應了。走在公司的時候，忽然覺得比平時安靜了許多。二十六樓電梯廳出去本來有個工作大廳，平時都熱鬧得很，可今天卻很安靜。所有人都埋頭在顯示器前，氣氛很壓抑。當施亦緋從大廳走過的時候，所有人都抬起頭來，看見是她，又默默的縮了回去。

    進了休息室，找出幾張cd放在包裡，便去了費玨的辦公室。

    當她走進去的時候，費玨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視著腳下的景致。嗎，秘書不在，她進去後就站在門邊，也沒有說話。

    「公司的事，你都知道了？」費玨的聲音很冷，冷得好像一條蛇在胳膊上爬。

    「多少知道一些。」施亦緋壓抑住那種因為濕冷而忍不住的顫抖，盡量若無其事的回答。

    「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天香娛樂城出事的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費玨猛地轉身看著施亦緋，眼神像毒蛇一般，牢牢的盯住她。

    施亦緋沒有回答，而是移開目光，沒有與費玨對視。兩人僵持著，誰也沒有動。很久之後，施亦緋才輕輕歎了口氣。

    「費總，我不能說……」

    「不能說？」費玨笑了，然而笑容卻讓他顯得更危險，「這麼說，是有人不讓你說了？是誰？」

    施亦緋低下頭。()

    「白氏？白如天？」費玨繼續說道，「施亦緋你要搞清楚，是誰把你從那個窮學校裡帶出來的？是誰給了你機會？你是怎麼搭上白氏這條線，那天晚上的事究竟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是我！」施亦緋幾乎條件反射般的開口，然後又迅速低下頭，不說話了。

    「那就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費玨抬手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施亦緋猶猶豫豫的抬起頭，嚅囁的半天，才斷斷續續的小聲說道：「哪天晚上，我已經回家了，突然接到岳霖的電話。」

    將那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一邊說，施亦緋一邊注意觀察費玨臉上的表情。她的劉海有點長，垂下擋住了眼睛。她就這樣透過頭髮的間隙，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費玨那張陰晴不定的臉。

    「這麼說，是岳霖自作主張？她也是在哪個時候，搭上了白氏的人？」

    聽施亦緋說完，費玨皺著眉頭問道。

    施亦緋搖搖頭：「我並不清楚。當時我也是沒有辦法，所以只能將那東西丟在岳霖身上。之前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直到周老闆發火了，我才知道那是治療——」

    「閉嘴！」費玨臉色鐵青。「行了，你先回去吧。」稍微緩和一下臉色，費玨說道，「這段時間不要出門，也不要隨意出現在公司。不要隨意接受採訪，更不要被拍到什麼不三不四的照片，隨時和公司保持聯絡。另外……」

    費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施亦緋：「今天你說的這些話，出了這個門，就給我忘得一乾二淨！」

    「我明白了！」施亦緋低眉順眼的答應了。

    施亦緋的乖順讓費玨很滿意，他那雙陰鷙的眼睛在施亦緋的身上打量一番，忽然笑了出來。

    「亦緋，你知道我最看重你什麼嗎？」

    施亦緋抬頭，卻發現費玨已經走到她的面前。對方伸出一隻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晃了晃。那一瞬間，無法抑制的噁心反胃的感覺從胃裡翻湧上來。施亦緋猛地握緊拳頭，才沒有在費玨靠近的時候一把推開她。

    「你聰明，努力，有天分，可惜……你太強。」費玨說著，輕輕拍了拍施亦緋的臉頰，「在這個圈子，太倔強的人是混不出來的。」

    施亦緋低頭，沒有說話。

    費玨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心裡突然湧現出一陣空虛。他有過很多枕邊人，男的女的，漂亮的平凡的，乖順的倔強的。可真正讓他恨不得揉進身體裡化在骨血中融為一體的，永遠都只有一個。可他太不聽話，或者說不夠聽話，跟自己一樣，自私又陰狠從不肯吃虧。再後來，不管是漂亮得如同畫裡走出來的花逸宇還是嬌俏的岳霖，都只能讓他越來越體會到這種求而不得抓心撓肺一般的感覺。

    眼前的施亦緋，從自己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知道她是個麻煩。太自以為是的藝人，通常都是不怎麼捧得紅的。可那雙眼睛，倔強清澈的眼睛卻和他一模一樣。

    不過……

    費玨仔細看著施亦緋的眼睛。什麼時候開始，這雙眼睛也籠罩著一層霧，再也看不清了呢？

    「出去吧……」費玨忽然覺得有些累。他搖搖手，讓施亦緋離開。

    剛回到家，就接到任澤的電話。

    「你今天去公司了？」

    「是的。」任澤的聲音有點奇怪，急切中帶著一絲不安，並不像他原本的樣子。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時候要出現在費玨面前？不是商量過了這段時間盡量不要露面麼，萬一牽扯到你——」

    「你覺得就算我躲起來，就不會牽扯到我麼？」施亦緋冷冷的說道，「任澤，我不知道這件事究竟是誰在背後推動，但我想請你轉告一句話。」

    「什麼？」任澤那邊似乎哽噎了一下，聲音喃喃的。

    「沒有什麼人能夠控制我。如果他不怕毀了我，就放任這件事繼續吧……」

    「……什麼意思？」任澤沉默了很久，才沉聲問道。

    「任澤，我希望你是真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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