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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妻,你敢反》鶼鰈情深 第二十章 葉莎獻計 文 / 雨涼

    書房裡

    兩男子隔著矮桌席地而坐,同樣風華絕倫、天資秀出的氣質,同樣氣宇不凡、望之儼然的氣勢,不同的是一冷一暖極不融洽的氣息。

    蕭詢玉看著對面從自己一進來就沒換過表情的胞弟,瀲灩風情的黑眸一直都暗藏著一抹心虛。

    他知道自己這次做的的確讓人失望,別說這個胞弟看不起他,連他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

    過了半響,實在受不了對面所坐之人那雙冰冷的眸子,他握拳在唇邊咳了咳,「賢弟這幾日幫眹操勞國事,眹銘記於心,定會感激。」

    蕭敖聞言,沒有言語,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彷彿對他所說的話一點都不感興趣似地。

    他不感興趣,但不代表著某個女人不感興趣。

    葉莎坐在軟綿的蒲團上,本來還想看看這兩男人打坐參禪般準備當木頭人當到什麼時候,聽見蕭詢玉這麼一說,她雙眼頓時發亮,趕緊向前微微傾了傾身子,端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放到蕭詢玉面前,溫柔的笑道:「皇兄說的太客氣了。王爺為皇上操勞那也是為了元國百姓,說什麼感激不感激的話也太見外了,這會讓王爺不好意思的。」

    蕭詢玉抖了抖眼皮。這弟妹啥時變得這麼大度了?

    還沒等他暗自讚賞完葉莎突然變好的品行,就見某女挑著眉繼續道:「王爺為國為民自是應該的,但王爺日夜操勞,把臣妾一人拋下,臣妾的損失就大了。」

    蕭詢玉嘴角開始了抽搐,下意識的就問道:「弟妹有何損失?」

    他……他就說嘛,怎麼會如此大度了,根本還是本性難易。

    她這次又想做什麼?

    葉莎一見魚兒上鉤了,忙伸出一手當著蕭詢玉的面從蕭敖懷中摸了摸,摸到一塊白淨的錦帕,她拿出來抖了抖,放在自己眼皮下,虛張作勢的左右擦了擦,皺著眉頭頓時一副小媳婦兒摸樣的哭訴道:

    「皇兄也知道,臣妾懷了王爺的子嗣,正是需要人陪伴關心的時候,可偏偏王爺這陣子都不著家。您也知道臣妾跟王爺的感情是伉儷佳偶,鶼鰈情深,王爺這一不在家,臣妾就日夜思念的緊,導致茶飯不思,難易入眠,這在極大程度上影響到了臣妾和王爺還未出世的孩子。」

    蕭詢玉嘴角抽搐的頻率愈加大了,理智告訴他此地不宜久留,能走多遠是多遠,可他還是忍不住好奇的接著問道:

    「那弟妹是何意?」

    畢竟她說的也有理,要是說到母后那裡去,母后也是會站在她那一邊,弄不好自己還會挨一番訓斥。他倒想知道她究竟想怎麼樣?

    「臣妾也沒別的意思,相信肚子裡還未出世的孩子會體諒的。臣妾也不過是想討點空床費而已。」葉莎委屈的抬了抬眼,隨即又埋下頭擦著臉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淚水。

    「空……空床費?」這是何名堂?蕭詢玉本想喝口茶水,來緩解心中的不安,結果手一抖,茶水頓時傾倒在桌面上,兩眼像是見到怪物一般的看著葉莎。

    「皇上剛才不是說要感激王爺嗎?想來王爺是不會介意這些的,但您總不是讓臣妾白白的給王爺留個空床的位置吧,那臣妾心裡所受的空虛感找誰討去?」葉莎見他不明白,於是拿開眼皮下的錦帕,直直的看了過去,不懷好意的眼眸裡寫滿了問話你給不給。

    尼瑪,跟她裝傻是吧?說的這麼明白了既然都還不懂?

    他家男人是她一個人的,外人要租借肯定要付錢的,怎麼能白白讓自己男人給人打工,而她卻一點好處都撈不到。

    蕭詢玉一張俊臉刷的就黑了下來。恨不能馬上起身暴走,離面前的女人越遠越好。

    這還是人嗎?這還是個女人嗎?在其他女子那裡屬於這般羞恥的話她居然隨手拈來,還拿來作為他補償的條件。

    幸虧他後宮沒女人,要是真有後宮三千佳麗,他豈不是要將國庫掏空了才補償的夠?

    蕭敖面不改色的垂下眼眸,濃黑的眼睫毛掩飾住了外人無法窺看到的笑意,放在矮桌下的大手顫了顫,將女人的小手暗中的抓到自己腿上,若有似無的揉捏著她的指關節。

    要不是皇兄在場,他很想把身邊這小混蛋抱到過來狠狠的蹂躪一番。

    這小混蛋雖說性子怪異,但卻很能為府裡招財。這才多久,府裡的庫房都快放不下東西了。

    看來還的準備幾間大點的庫房,以備今後使用……

    蕭詢玉是很想讓自己兄弟好好管管女人的,但當他怨念的對上那雙冰冷的黑眸時,突然又莫名的心虛起來,到嘴的話也很快變了個味道。

    「這……弟妹說的在理。弟妹若是需要什麼,派人直接去宮中取就是了。」

    這是個女人,還是個孕婦,自己堂堂一國之君,千萬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皇兄真是太好了。臣妾在這裡感激不盡。」葉莎得了便宜趕緊賣起乖來,朝某個皇帝行了個九十度的大禮。那軟聲的語氣,有禮的說辭,乍一看,也跟那些知書達理的女人毫無差別。

    蕭詢玉暗中咬牙決定,以後再也不能當著這個女人的面說一句客氣的話!

    為了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怕自己再待下去,會身家全無,蕭詢玉趕緊擺正了臉色,直直的看向對面的男人,說起了正事。

    「賢弟可知宮中那女子有何目的,是何人派來?」

    敢如此張揚的到元國皇宮,還知曉他與司徒彤彤的關係,想必對方是很熟悉他們的人。

    「臣弟不知。」蕭敖淡淡的吐了兩個字,將視線放在有些得意洋洋的某個女人臉上,漆黑的眸子浮出一抹暖色。

    「那眼下該如何是好?我們連那女子的背景都不知曉,該怎麼應對?」

    「臣弟不知。」蕭敖再次淡淡的開口,視線看都沒看對面緊張不安的兄長一眼,彷彿蕭詢玉說的事跟他絲毫沒有關係般。

    見此情景,蕭詢玉心中苦憋不已,醇王的態度明顯就是還在生他的氣,讓他自己想辦法解決。可是他現在整個腦中都想著自己的寶貝,哪裡還想得到其他問題上去。

    再說那女人隱藏得夠深,這麼大張旗鼓的來挑釁,就算他們把她制服了,也不見得就能抓住背後之人。

    枉他自詡一世精明,進退有度,沒想到卻為了一個假扮自己心愛之人的女人而搞的有些不知所措,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才好。

    「皇上,臣妾倒有一計……」葉莎突然的開口說道。

    蕭詢玉黯然的眸子在聽到葉莎的話時突然明亮了起來:「弟妹請說。」不是他要去相信一個女人的話,而是面前的這個女人總是會有一些出其不意的想法和行動。她的所作所為讓他是既恨之入骨,但又佩服不已。

    「那公主不是說中意王爺嗎?那咱就把她接到王府來就是。」

    「不可!」葉莎話音剛落,只聽蕭敖俊臉一沉,冷硬的道,「那女子有如此膽量敢到元國興風作浪,那必是不能小看。她那番舉動無非就是想挑唆元國和夜鷹國的關係,離間本王和皇兄的兄弟情誼,如此心計深沉又陰險的人物你怎能讓她住到府中來?如今你有了身子,萬萬不可冒這樣的危險!」

    葉莎知道他是為她好,可她卻並不同意蕭敖的想法,反手抓住他溫熱的大掌,她也一臉嚴肅認真的道:「你也知道那女子不簡單,那為何還把她留在宮中,難道就不怕她對母后不利嗎?母后好不容易才逃出柳太妃的禁錮,如果再讓她老人家受到一點傷害,你們忍心嗎?再說,把那女子放在宮中她也一直處於靜止不動的狀態,你們又能察覺到什麼?還不是一樣的一無所知!

    既然敵人不動,那我們就要主動行動!」

    蕭詢玉摸了摸下巴,肅然認真的點了點頭。把那女子放在宮中確實對母后不利!

    本來他還打算寫信讓人送去夜鷹國問問司徒叔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今找著了自己的寶貝,那也就沒必要了。他們只需要查出這女子的身份以及背後指使她的人就可以了。

    何況他還有私心,想把彤彤早點接到宮裡去。

    蕭敖冰冷的眸光不悅的射向了對面的男人。

    哼,他倒是會想!真以為他不知道他腦袋裡想的是什麼?

    又打算利用他的女人,好讓自己袖手旁觀?

    沒用的人,要不是他不想做這個皇帝,否則非一腳把他給踢出元國!

    儘管很是不想答應,但蕭敖暫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不能當著那女子的面拆穿對方的身份,畢竟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幕後指使這一切,如果一旦打草驚蛇讓對方發覺了他們的警惕,讓那女子逃之夭夭,那事情更加麻煩不已。線索中斷不說,以後還要隨時提防著,以免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將葉莎拉到自己身前,蕭敖緊握著那兩隻小手,眸光嚴肅而認真的道:「你如今有了身子,為夫很是不放心,為夫答應你讓那女子來府中,但是你不能離開為夫的視線擅自行動。」

    望著他眼裡毫不掩飾的擔憂之色,葉莎心裡感動著,也暖和著,從他手掌裡伸出一手,狀似調戲又狀似安撫的道:「不用這麼緊張,我不過就想玩玩她——」

    貼在他臉上的小手頓時被他重新握住,蕭敖冷眼半瞇,話都沒聽她說完,就厲聲打斷了她的話:「混賬東西!就你現在這樣子還想著玩?你是打算活活的氣死為夫不成!」她要是敢懷著孩子去招惹那些麻煩和危險,他就點了她的穴道直接給關在房裡,看她怎麼玩!

    冰冷而嚴厲的語氣,再加上一張看一眼都能被凍死的冰塊臉,葉莎知道這男人是真生氣了。而他生氣的結果不外乎兩種。一種是在床上,弄她個幾天幾夜的下不了床,一種就是簡單而快捷的方式,讓她直接當根木頭。

    以她現在的情況,除非他不想要她肚子裡的孩子,否則是不可能用前者的,那麼就只剩下後者……

    她突然間背脊一涼,微微的打了個寒顫,趕緊換上討好又乖巧的嘴臉,主動的撲到蕭敖身上,「王爺夫君你別急嘛,大不了我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讓你們有個底,這樣我就不會有危險了,是不?」

    這男人有多在意她,她是知道的。所以她決定原諒他這次對自己不友善的態度。

    蕭敖伸出手臂自然而然的將她接住,小心翼翼的避開她的肚子給摟到懷中坐好。他知道自家女人想著什麼就要去做的倔脾氣,眼下葉莎的主動討好以及主動交代的行為讓他微微緩和了神色,語氣頗有些無奈的道:「說來讓為夫和皇兄聽聽,如果可行,為夫就讓你去做,如果是不行,那你就乖乖的只能呆在屋裡,讓為夫去做。」

    這小混蛋,腦袋轉的比誰都快。他倒要看看她這次又會出什麼主意!

    蕭詢玉摸著下巴,也好奇備至的緊盯著葉莎。「弟妹不妨直言,眹也想知道你是如何打算的。」

    葉莎見兩個男人都一副好奇的摸樣,想到要做的事,她忍不住的大笑了幾聲,然後才捂著肚子壓低了聲音,將心中的計劃一一的倒了出來。

    ……

    商議完事情,送走了對某間房還唸唸不捨的某個皇帝,蕭敖抱著葉莎這才回了臥房,讓值夜的小青打了水來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兩人才相擁著躺到了床上。

    想到剛才談話間提到了李生,葉莎突然想起來有一件事很奇怪,於是決定問個清楚,畢竟這件事當初可是讓她傷了不少心的,也因為這件事而恨過他。

    「蕭敖……」

    本來閉目的男人突然睜開眼睛,冷眼盯著靠在自己頸窩裡的小腦袋,語氣有些不悅的提醒道:「還不知道如何改口?」

    葉莎摸了摸鼻子。好嘛,現在你是大爺!「夫君……」她順從的膩死人的喚了一聲。

    彷彿是很滿意她的態度,蕭敖薄唇微勾,從她腰上把手從被子裡拿出來揉了揉她的腦袋。「何事?」

    「我有件事想問你。」

    「說。」沒有事,她會有這麼聽話?

    「那個……那個你以前給我吃的藥為什麼現在都不給我吃了?」不是說一個月吃一次,才不會一命嗚呼嗎?怎的她這個月沒吃都沒事?

    「咳咳咳……」蕭敖眼眸微微閃爍,輕咳了幾下,乾脆當做沒聽到一樣,閉上了眼做熟睡狀。

    久久沒聽到耳邊傳來說話聲,葉莎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她仰了仰脖子,才發現某個男人已經睡著了的摸樣,不由得有些動怒:

    「蕭敖!」她直接坐起身子,朝某個看似睡著了的男人一聲怒吼。

    尼瑪,敢裝睡!

    這廝肯定有事瞞著她!

    蕭敖掀了掀眼皮,似乎沒發現此刻自家女人臉上的怒氣似地,伸出手臂將女人重新撈到懷中,慵懶的道:「愛妃聽話,這都一更天了,明日為夫還要早起,再晚睡怕是趕不上早朝了。」

    葉莎見他在明顯在轉移話題,更加覺得事情蹊蹺。掙扎著從他懷中再次坐起來,冷著臉嚴肅的道:

    「你今天要不給老娘把話說清楚,別說今晚要睡覺,明晚你都休想睡!」

    鬼才信他的話!

    什麼趕不上明日的早朝?騙別人還差不多,這種破爛的借口還拿來唬她?

    一更天睡覺他就起不來了,那以往一晚上使著勁的折騰她,怎的不見他有睡不醒的習慣?

    見她又開始做出一副張牙舞爪的老虎樣,蕭敖自覺有些事瞞不住了,害怕她動怒影響到肚裡的孩子,他索性也不假寐了,坐起身來將她抱到懷裡,「好了,別動不動就發怒,小心肚子裡的孩子。」

    要不是她有孩子,那藥他還是會繼續讓她服用的。

    「滾開!你就知道孩子,你根本就只把我當成生孩子的機器,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你給我吃的是什麼藥,我跟你沒完!」葉莎越想越覺得蹊蹺,越想越覺得心裡有氣。

    還說喜歡她,居然給她下藥,不管他到底給她吃的是什麼,但這種舉動就讓人很不爽,何況當初為了這毒藥的事,她可是傷心難過連死的心都有過。

    蕭敖對她嘴裡那所謂的機器很是不解,但現在看女人的摸樣,也不是他想追究那些無關緊要的話的時候,無奈的歎了口氣,他黑眸轉向了別處,低沉的嗓音夾雜著一抹心虛,緩緩的道:「那不是毒藥,只是一種能增強內力的養心丹而已。」

    「什麼!」葉莎一聽,瞪大眼睛看著他。

    養心丹?增強內力?

    tm的這男人居然拿補藥當毒藥騙她!

    「混蛋!你個大混蛋!你居然敢這麼騙老娘!」炸了毛的老虎突然就發起飆來,葉莎掄著手使勁的朝他胸前砸去,想著曾經為了這藥的事自己那種絕望難受的心情,她就委屈的想哭,眼淚刷刷的就流了下來,邊流淚邊罵邊打。「你個王八蛋,你知不知道老娘為了你這毒藥,差點都不想活了!你竟然這樣戲耍老娘!還說什麼喜歡老娘,根本就是騙人的!」

    還有人比他更卑鄙的嗎?為了將她留在身邊,居然用這種手段,說那種讓人痛不欲生的謊騙她。為了不讓她離開,他直接對她用強的,先佔有了再說。

    還能不能再過分點!

    蕭敖看著她又開始不受控制的發瘋,心裡一慌,也管不了那麼多,直接將葉莎兩手握住,薄唇準備的壓向她喋喋不休的唇瓣。

    不用這招,他真不知道該怎麼來安撫她的情緒,讓她再這樣又打又鬧的折騰下去,他身體受得了,就怕她出現個什麼好歹。

    「乖,別鬧了,當心自己的身子。」終於吻得她沒了氣力說話,蕭敖才將她的唇放開,耐心的又是哄又是解釋,「當初你那麼強烈的排斥為夫,對你說什麼做什麼你都無所謂,一直將為夫拒之門外,甚至從來都不給為夫好臉色。自小長這麼大,為夫還未見過像你這般不知好歹的人。見你雖有身手,但沒有內在修為,為夫也是為你好,想慢慢的調息你的內力,以後對你自身才有幫助。順便也能讓你打消離開的念頭。」

    「可你也不能這麼騙人啊,你知不知道你一句謊話會害死人的?」葉莎哽咽的回嘴,儘管知道他是有目的的,而且當時他也明確的說了就是要她留下來。可是這種把補藥當毒藥的謊話,想想她心裡還是氣憤難消。

    換做是些不驚嚇的人,恐怕不用等他那什麼一個月一次服用,就會提早選擇了斷自己。

    那種灼熱鑽心的感覺有幾個人能受得了,與其被這種熱死的方式折磨,那還不如早早的了斷自己還來的輕鬆。

    「為夫錯了,為夫也知道當時心急了,不該那般。可想到你沒有一點內力,要是被想傷害你的人察覺到,那別人要對付你,輕而易舉。」比如像他,想要對付她,只要將她穴道點住就可以讓他為所欲為。

    他也是出自為了她好……

    誰讓她一點都不好調教的。

    「那你為嘛現在又不給我吃了。」算了,想想他說的也在理,雖然他當時的說法的確讓人很火冒,但至少出發點還是為了她著想,看著他是為了她好的份上,看在他對自己執拗的份上,就先原諒他。

    而且她也希望自己有內力,這樣學起一些東西可能就要快些……比如輕功……

    蕭敖見她軟和了語氣,暗暗的吐了一口濁氣,心中的緊張才算是放鬆了一些。執起衣袖,他將她臉上還掛著的淚痕輕輕的擦掉,這才溫柔的解釋道:「你現在有了孩子,不宜服用那種藥,否則對你對孩子都不利。」

    葉莎明白似的點點頭。也對,懷孕的時候本就不該亂吃藥。還算他有良心!

    「為夫答應你,等你生產完養好身子後,就慢慢的教你內力,可好?」

    這話葉莎聽得還算滿意,點了點頭不忘提醒道:「說話算話,要是再敢騙我,到時給你好看!」

    見她終於不氣了,蕭敖整顆心才算是放鬆了。擁著她重新躺在床上,蓋好被子,並輕輕的揉了揉葉莎並未凸出的肚子。

    他只希望以後出世的小傢伙別像某個人一樣……

    ……

    第二天,葉莎派人去宮中請了司徒彤彤到府中做客。

    見面的時候她很是熱情的拉著司徒彤彤噓寒問暖。

    司徒彤彤面對葉莎突然來的關心,都大方有禮的回了她的話,只是還是好奇問道:

    「王妃找彤彤來,不知是有何事?」

    葉莎看著她清冷無波的眼眸,同樣的臉,她卻對面前的這位司徒彤彤反感的倒盡胃口,恨不能上前狠狠的刮她兩耳光。

    第一次見有人裝b裝到這種份上,她還真是佩服至極。

    忍著心中的厭惡感,她對著面前一身貴氣裝扮、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身份有多高貴的司徒彤彤溫柔的笑道:

    「公主和皇上的事,我已知曉。皇上對公主情深意重,不想看著公主為情所困,於是決定忍痛割愛,想成全公主和醇王。今日邀公主來府中,就是想聽聽公主的意思。」

    司徒彤彤清冷的眼眸快速的閃過一絲詫異,是沒想到面前的女人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更沒想到宮中的那個至高無上的男人能如此的大度。

    快速的收斂起心中的詫異,司徒彤彤微微垂下頭,一副嬌羞不已的摸樣。「彤彤知道王爺和王妃感情甚好,彤彤並不是那種為了自己私慾而破壞別人幸福的人。彤彤是愛慕醇王,但卻不想因為此事而惹王妃憎恨。」

    葉莎心中一陣冷笑,但還是忍住了心中的噁心感牽起了司徒彤彤的手,佯裝大度溫柔的道:

    「瞧公主說的什麼話,我是這種不明事理的人嗎?如今醇王府裡只有我一個女眷,皇上有意讓你來為我做伴,讓你我共同服侍王爺,有人陪我又能分擔我的憂愁,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恨你呢?」

    葉莎真想抽抽自己的嘴巴。這些話tm的竟然能昧著良心說出來!

    要不是不能破功,她現在很不能把面前的女子剁了餵狗!

    司徒彤彤聽完葉莎的話,微微怔了怔,白皙的臉上露出一抹喜色,似是不相信一般,羞赧的看著葉莎小聲的問道:

    「王妃真的不介意彤彤和王妃一起侍奉王爺?」

    「不介意不介意!」葉莎答的順溜極了,拉著她的手還親切的拍了拍,「有你這個知書達理又乖巧懂事的妹妹和我做伴,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我知道讓你做側妃肯定很委屈你,你父皇母后恐怕也不會同意讓他們金枝玉葉的女兒這般的委屈下嫁。我已經想好了,只要你同意嫁到醇王府來,我會讓王爺以平妻的身份娶你。以後你我平起平坐,不分大小,你覺得怎麼樣?」

    瞧瞧她多大度!這世界還有比她大度的女人嗎?

    等這件事過後,別說一個王爺,她保準送她十個、二十個王爺都不成問題,爽死她!

    司徒彤彤嬌羞的一笑,扭扭捏捏的低下頭小聲的道:

    「全憑王妃做主就是。」

    葉莎見對方沒有拒絕,也在她料想的範圍內,轉頭對著一邊的春兒挑了挑眉,佯裝出一幅歡心的摸樣,「春兒,還不去把本王妃的給公主的禮物拿來。」

    春兒收到暗示,趕緊應聲恭敬的退下。不多時,手裡端著一個蓋著大紅布的托盤走了過來。

    葉莎揭開紅布,只見上面擺放著一條腰帶。用金線繡成的牡丹圖案,金光閃閃的高貴典雅不說,繡工那也是絕頂的精美別緻。她拿起腰帶對著司徒彤彤溫柔的道:

    「你我遲早也是姐妹,我比你年長兩歲,就先以姐姐自稱了。今日和妹妹相見,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條金絲帶是姐姐差人連夜趕製的,雖然禮物輕了些,但這也是姐姐的一片真誠,還請妹妹不要嫌棄姐姐小氣。」

    司徒彤彤看了看葉莎手中的腰帶,圓潤的臉上露出一抹喜悅之色,也沒有推脫,而是大方的回道:

    「姐姐的心意甚是讓彤彤驚喜,彤彤喜愛都來不及,怎會嫌棄。彤彤在這裡謝過姐姐了。」

    「妹妹不嫌棄就好。來,讓姐姐給你繫上,等下帶妹妹去見王爺的時候,定能增添王爺對妹妹的好感。」說完也不管她願意不願意,微微彎下腰,手臂繞過她的腰肢,就將金光燦爛艷麗無比的腰帶覆蓋在她原來的腰帶上,並繫上了一個漂亮的大蝴蝶結。

    「瞧著,妹妹繫上這條金絲帶,更加的美艷動人了。一會兒肯定會迷死王爺的。」

    「姐姐說笑了,彤彤再美,自然也比不過姐姐的傾城之姿。還望姐姐莫要取笑彤彤才是。」司徒彤彤露出一抹羞澀,謙虛的回道。

    葉莎暗暗的一陣冷笑。

    算你丫的說了一句真話!老娘的美老娘自然知道,要是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還敢站在你面前說話?

    就在葉莎還準備繼續姐妹情深的時候,突然跌跌撞撞的跑過來一個人,葉莎回頭看清楚了來人,頓時冷下臉來沒好氣的道:

    「小青,你真是越發沒規矩了,沒見到本王妃正在和公主聊天嗎?」

    「奴婢參見公主,請公主饒恕小青的冒犯。」小青聽到葉莎的斥責聲,趕緊跪下行禮道歉。

    「沒事,你先起來吧。看你這慌慌張張的摸樣怕是有急事要找王妃,所以才失了禮數的,本宮不怨你。」司徒彤彤謙和的說道,並優雅高貴的虛抬了抬手示意小青起來。

    「謝公主。」

    葉莎皺著眉,不悅的看著小青,「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的?」

    「王妃,剛才李管事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女孩,據那女孩說,她是夜鷹國的公主,李管事說她是蓄意冒充,因為聽說公主在府中,就讓奴婢過來請公主與王妃過去一趟,審問這假冒的公主到底是何居心。」小青一臉慌色,額頭上還冒出點點汗珠,埋著頭小心翼翼的回著話。

    葉莎見她這般摸樣,心裡暗暗好笑。

    這丫頭,沒想到演技這麼好,平日裡還真是小看她了。

    回頭該好好的賞賜賞賜……

    心裡誇完小青,葉莎已是一臉震驚和憤怒,將身邊司徒彤彤眼底閃過的那抹慌亂收入眼底,她勃然怒道:

    「好大膽的人!居然敢冒充夜鷹國公主招搖撞騙!」隨即拉著司徒彤彤的手,「走,妹妹,咱們去看看,看到底是何人竟有這般膽子?」

    說完拉著人就要走。

    可對方的手明顯的僵住,葉莎沒拉動人,她不由的好奇的轉頭望去,疑惑的問道:「妹妹怎麼了?」

    「王妃……彤彤突然覺得身子有些不適,想先回宮去了。」司徒彤彤臉色有些泛白,垂著眼頓時有些吞吞吐吐起來。

    說完話,她掙開葉莎的手,正準備離去時突然間向她們跑來一抹水藍色的身影。

    「你是何人,居然敢冒充本宮!害得本宮連皇上的面都見不著!」突然跑來的女孩一臉怒氣沖沖的站在眾人面前,伸出手指絲毫也不懼怕的指著跟自己長的一摸一樣的女孩。

    「你才好大的膽子,本宮才是真正夜鷹國的公主。你假冒本宮不說,還敢來向本宮質問?」司徒彤彤見走不掉,收斂起神色上的慌亂後,擺出一副傲然凜人的姿態不卑不吭的反駁道。

    葉莎裝作震驚不已的摸樣,還啊的大叫了一聲。

    「怎麼……怎麼會有兩個公主?」

    跑來的女孩聽葉莎這麼一說,頓時擰著眉,撅起了嘴,「葉姐姐,昨日你還陪我吃陪我玩的,今日怎麼的……」剛剛王府裡的李管事突然找到她,說府裡來了一個和她長的一摸一樣的人正在花園和王妃說話。要她過去看一看,順便戳穿這假公主的真面目。

    她一聽當然是又震驚又憤怒。沒想到居然還有人假冒她的身份!

    可是跑過來一看,葉姐姐居然認不出她來。這讓她怎不傷心?

    「來人!將這個冒充本宮的女子給綁了,本宮要拆了她的假面!」司徒彤彤見葉莎都不幫她,面色頓時盛氣凌然,眸光憎恨的看著跟自己一摸一樣的女孩。

    葉莎本想再逗逗兩人,看會熱鬧,可哪知道自己的搖錢樹一點都不上道,她也知道沒必要再裝下去了。趕緊的摟過司徒彤彤的肩膀退後了幾步,挑了挑眉,對還裝的有模有樣的假公主道:

    「這位美女,真的公主都在這裡了,你也不必再裝了吧?」

    「你……」假公主驚詫的睜大了雙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人揭穿了。但看著葉莎摟著女孩肩膀的摸樣,她清冷的眼眸頓時浮出一抹陰冷的光,「原來你早就知道我不是真的公主!」

    葉莎撇了撇嘴,莞爾一笑,「我一直都把你當真的公主,不過她來了,我自然就把她當真的了。」

    她發誓,她說的千真萬確。就憑剛才她對她的表現,連男人都捨得讓出去的摸樣,要不是公主,會受到她如此高的禮待?

    「葉姐姐,還跟她那麼多廢話做什麼,趕緊讓人把這女子給抓起來,本宮定要剝了她的假面!敢如此冒充本宮,本宮還要把她身上的真皮給剝了下來!」司徒彤彤咬著牙怒視著和她一摸一樣的女子。要不是葉莎牢牢的環住她的肩,她真恨不得撲上去親自撕掉對方偽裝的面具,看是否是那個偷走她金印和信物、害得她流浪街頭的人。

    「彤彤乖,葉姐姐肯定不會放過她,肯定會為你報仇的。」見自己的搖錢樹一副要找對方拚命的摸樣,葉莎怕她衝動起來做傻事,趕緊的將她摟得更緊。

    這國寶級別的人物要是有什麼閃失,到時不光拿不到豐厚的報酬,搞不好還得倒賠。這種賠本的買賣她才沒那麼傻去做。

    揚了揚下巴,她朝身後冷聲喚道:

    「來人!給本王妃將此假公主抓住!」

    突然間,從她身後躍出三個家僕打扮的人。在收到葉莎暗示的一眼後,直接朝假公主撲去。

    那假公主慣常平靜的面色一冷,眼眸厲光乍現,知道自己身份已被揭穿,又見人朝她襲來,也沒遲疑,頓時從袖口中摸出短劍和幾個家僕摸樣的人交戰在一起。

    小青和春兒早已退到葉莎和司徒彤彤身前。

    「王妃,您還是先迴避一下吧。」

    「是啊,王妃,王爺讓奴婢們勸你千萬要小心,您若出了什麼事,奴婢們怎麼向王爺交代。」

    葉莎看了看兩丫頭心驚膽顫卻還要護著她的摸樣,不免的有些好笑。

    真是的,她們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還來顧忌她……說她倆笨呢還是該誇她倆忠心?

    她沒讓蕭敖出現,無非就是怕要是蕭敖在這裡,可能會嚇跑她的獵物。

    冷著臉摸著下巴,葉莎靜靜的看著對方的身手,心裡已經有些瞭然。見三個偽裝成家僕的暗衛都快落了下風,她趕緊朝身後抬了抬手。

    立即又有三個家僕摸樣的人出現在她身後,得到她的指示,也加入了圍捕假公主的激戰當中。

    頓時假公主被六個健碩的男人圍困中,她眼眸冰冷無情的掃過眾人,敏捷的躲過襲擊,但漸漸的她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

    她想離開,可被死死的圍困住,她根本找不到脫身的機會,只能被迫的應戰。想殺掉這些堵礙她逃走的人,可對方輕功了得,居然都躲了過去。

    眼看著與幾個人交戰,誰都沒有佔到便宜,她不知道還會不會冒出更多的人來。想到自己絕對不能落在這些手中,她拼勁了力氣,終於刺傷到一個人的手臂,不敢戀戰,找準機會縱身一躍,飛向了屋頂,扎眼就消失不見了。

    看著人消失在眼前,葉莎冷笑一聲。這才放開司徒彤彤朝受傷的人走去。「帶他下去包紮傷口。玄夜,你把暗衛全都叫過來。」

    「王妃,為何你不讓我們直接將她捉住,還要故意陪她周旋?」玄夜一臉疑惑的出聲問道,眼底浮出一絲不贊同的神色。

    「笨死了,你抓住她萬一她來個自殺,那怎麼知道幕後之人是誰?」

    「可為何又要我們放過她?現在我們該如何找到她?」人都消失不見了,那該如何是好?王妃還在之前特意強調不准讓他們追。這不追豈不是白白的把人放走?

    「你們召集人馬全城搜查,發現哪裡狗叫聲最多,就朝哪裡去,一定能抓得到人!」知道他們有一肚子疑問,葉莎也沒和玄夜計較,直接吩咐了他們去的方向。

    圍攻她,是想看清楚那女子究竟有多少實力,順便消耗掉她的一些體力,讓她沒機會跑的太快。

    「王妃,這是何意?」玄夜更是一頭霧水。抓人跟狗叫有何聯繫?

    「你不知道,我讓人收集了20多條母狗發情時的唾液,全都塗到了送給她的那條腰帶上,你說公狗聞到了能不叫嗎?」真是笨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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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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