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莫老千 文 / 平凡普通
第二百一十三章莫老千
一間普通的房間內，正在播放著白靜受審的投影，當聽到她回答不知威脅者是誰的時候，一直看著投影的唐天寧關了光幕，輕輕說道：
「真的是莫家在背後搞鬼，莫老千一向是無利不起早，這次怎麼會這麼積極？」
唐天寧嘴裡雖然在念叨，但目光卻放到不遠處的李金身上，目光中的存疑不加掩飾。
「事實如何，你比我更清楚！」李金表情淡然，不想多說。
唐天寧笑了笑，丟開試探的心思，饒有興趣的看著李金：「不知你用什麼辦法讓白靜以為殺死你，甚至讓莫家派來的監視人員也確認了這件事情？」
「一點精神幻境，加上一些擬真光影，這個並不難！」李金多說了一句，「難的是表情，如果她當初多留意一些，也許就可以看出破綻。」
「她也很緊張，又和你不熟，出.些錯漏很正常！」唐天寧揉揉額頭，苦惱的說道，「現在找到專機被襲的幕後黑手，卻又碰上這麼個大難題，你說我要不要將此事上報？」
「這是你的問題，不該問我！」
李金邊說邊打開身邊一個光幕，.頓時轟隆不絕，煙霧瀰漫，大量的軍用建築都呈現被摧毀狀態，如同洪水一般的戰士和戰車，在天上的戰機和軌道光炮配合下，正在對地面頑抗的敵人進行屠殺。
龐大的地面投影上，戰車和戰.機互相對抗，天空地面的激光不斷閃爍，互相交擊之下，激盪起無數的彩色光雨，導彈呼嘯和電磁彈爆裂的破空聲，響徹整個角落。
不時有戰車被擊中，熊熊燃燒起來，有些更是直接.被炸成碎片，變成一團團毫無作用的廢鐵，沖天的烈焰和劇烈的濃煙，遮蓋了整個戰場。
相比於這些戰爭裝備，做為戰爭主體的戰士更是.廝殺激烈，互相追逐，光劍激光，高爆手雷，呼嘯遠近，不可阻擋。
不少戰士被激光射中，爆閃起一道高亮後，猶如.雪遇陽光，無聲無息的溶解成一堆無意義的焦炭，有些甚至什麼都沒留下，其表現之殘酷，讓人不忍目睹。
唐天寧的聲音突然響起：「這就是戰爭！」
李金沉默片刻，.突然說了一句：「如果有可能，你讓那個白靜退役，其他的，不要追究了。」
唐天寧平靜的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這是你的意思？」
「是的！」
「如你所願！」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轉過頭去。
萊茵城的戰鬥在唐天寧設計摧毀對方的空中力量後，整個戰爭局面完全被鐵拳堡一方控制，雖然在人數上屈居劣勢，但在空中的有力支援下，反到將叛軍打的狼狽不堪，最後甚至被鐵拳堡一方找到機會，將突擊最遠的叛軍先頭部隊攔腰截斷，圍困在一處高地上。
叛軍組織了幾次進攻解圍，都被鐵拳堡一方打退，就在雙方陷入僵持的時候，鐵拳堡一方增援的兩個軍到達戰場，從側背攻擊叛軍後部，導致叛軍全線動搖，鐵拳堡一方趁機反攻，叛軍抵擋不住，全線撤退，投降者不計其數。
在失去制空權的情況下，叛軍司令部竭盡全力也沒能挽回敗局，就連司令部所在也被突擊的鐵拳堡戰士現，通過地面的激光指引，天空的軌道光炮結合了上千個獨立單位，出一道大激光束，攻破了叛軍司令部的防禦罩，造成慘重傷亡。
鐵拳堡的特別突擊隊在幾百架低空戰機和上千門能量炮的輔助下，一舉攻破陷入混亂的叛軍司令部。
叛軍總參謀長，原六軍團的參謀長林奇特中將當場陣亡，總指揮，原七軍團軍團長，上官無畏上將潛逃，司令部中將以下的將官，三分之一陣亡，三分之二被俘，能夠逃走的微乎其微。
經此一戰，叛軍的指揮完全崩潰，最終在鐵拳堡的立體打擊下，徹底失敗，過一半的戰士和軍官投降，還有更多的戰士散落到各地，能夠回到叛軍前線基地天使之城的部隊加起來都不到一個軍。
叛軍集合十八個軍的兵力，其中包括八個常備軍團的主力軍，戰後卻連一個軍的兵力都沒剩下，其損失之巨大是毋庸置疑的。
比戰敗損失更難於讓人接受的就是政治局面的一面倒！
萊茵大捷！
榮耀城官方的所有大小新聞機構，利用各種方式連篇累牘的報道這次鐵拳堡聯軍的勝利，並對唐天寧為的鐵拳堡方面統帥大加讚揚，並稱讚在他們的帶領下，叛軍的末日就要到來。
連原本還偶爾指責幾句鐵拳堡主動挑起內戰的新聞機構也偃旗息鼓，保持沉默，不再為西大區說話。
反到是飄雪，陳雪嬌為的大公黨極力指責這場勝利，認為人類之間的內戰，是一場悲劇，無論勝負都是人類最大的悲哀，不應該為之慶祝高歌。
這個聲音在中下層的居民中獲得廣泛的好感，讓其影響力繼續增大，特別是西大區，其展受到不少深受戰爭之苦的平民支持，組織形勢進一步擴大。
有些城市的宣傳員已經公開指責那些掌握聯邦大權的世家，為了自己的私利，不顧聯邦公民的死活。
其矛頭，已經對準那些擁有雄厚實力的世家們！
不過就整體而言，大公黨的聲音還太小，和一般的牢騷也沒多大區別，沒引起世家們的足夠重視。對於這些世家來說，現階段最重要的是如何在聯邦的亂局中獲得足夠的好處，中小世家要站隊，大世家和級世家要謀取更多的利益，忙的不可開交。
區區大公黨，讓他們鬧去，等騰出手來，第一個就收拾掉你們。
……
……
金陽城，位於東大區，在榮耀城東南方向一千三百多里處，算是比較偏僻的一個城市。但這裡卻十分繁華，人口數量過一百萬，各種市政設施比之榮耀城只高不低。
唯一比不上的就是這裡沒有那些如同森林的高樓大廈，只有大片大片規劃整齊，造型各異的樓房。和榮耀城的參天巨樓相比，雄偉氣勢上略略遜色，風情別緻上更勝一頭。
這裡就是聯邦五大級世家——莫家的大本營，據說莫家當年的就是從這座城市起家，最終成為聯邦的級世家之一。
每個金陽城的居民，從一出生起，就會受到莫家無微不至的關照，醫療免費，學習免費，常用品免費，就連房子都免費。
在金陽，每個接受完大學免費教育的成年人都會有一份政府安排的工作等著你，工資福利的待遇，在聯邦整個水平中絕對處於上游位置，極為誘人。
這些都是莫家對金陽城全體公民的特殊福利，每個金陽城的公民聽的最多的就是莫家對他們的恩惠，而整個金陽城，只有莫家一個世家，就連豪門都沒有。
無論政府，民眾，資源，全都為莫家所控制。
一個世家，一個領導，一個聲音，這是金陽城居民最熟悉的一句話，莫家領導一切，是金陽城所有公民掛在嘴邊的一句名言。
莫家在金陽城，就是絕對權威的統治，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動搖，代表聯邦的金陽政府只是莫家子弟們的一處掛職鍛煉場所，所謂地方議會，全都是支持莫家的相關代表，至於警察和法院，更是聞莫家之令而動。
聯邦政府的命令要想在金陽城施行，要看莫家願不有願意。
莫老千，這個莫家當代家長，金陽城的最高統治者現在卻很煩惱，有些不高興的摸著他的禿頂，看都不看身邊不斷流著冷汗的一個瘦長中年人。
「說說吧，你到底是怎麼做的？」莫老千邊說邊從抽屜裡掏出一支特製香煙，打了個響指，手上冒出一點火苗，點燃了香煙，美美的吸了一口，才轉過目光，淡淡問道。
瘦長中年人如蒙大赦，連忙說道：「我們的人親眼看見白靜殺死李金，這個消息得到確認的，所以我才相信白靜沒有撒謊，沒想到她敢欺騙我們，這個賤人……」中年人恨的牙癢癢，如果白靜在這，他肯定一槍幹掉她。
「我早告訴過你們，做情報工作，不要這麼快下結論。」莫老千在他漂亮的煙灰缸上點點煙灰，慢條斯理的說道，「李金的實力你也清楚，你真的認為一個小小的機要管理員能殺的了他？愚蠢。」
「是，家主訓斥的是，今後我一定注意此事，要不要派出家中高手對付這個李金？他現在可是鐵拳堡方面的一張王牌，他的存在，讓鐵拳堡方面實力大增，殺掉他，對我們事業大為有利。」
莫老千略帶些煩悶的摸摸禿頂，又吐了幾口煙圈，才帶著遺憾開口道：「這次走眼了，本來以為一個生嫩小子翻不起來大浪，沒想到此人到是個罕見的人才，不僅修煉上如此了得，連科研都如此厲害，你覺得他像誰？」
「像誰？」中年人想了半天，試探的說了一句，「明瞭光能晶的楊洋席？」
「蠢蛋！」莫老千的煙頭幾乎點到他臉上，冷聲呵斥道，「楊洋能有他這麼高的修煉天賦？我是說的陳自強，當年的陳自強驚才絕艷，力壓整個聯邦，無一人能與其抗衡。他要殺的人，沒一個人能活在世上，僅他單獨一人，就讓整個聯邦維持了近二百年的穩定，厲害啊！」後一句完全是感歎，臉上露出無限神往的表情，似乎回到當年那個陳自強縱橫天下，肆意任性的年代。
中年人不敢打擾莫老千追思古人，陪著小心站在一邊。
「陳自強本身固然厲害，最難得的是他能將原本只能供一些修煉專長之人使用的修煉術，變成聯邦所有人都能練習的普通技能，這才是真正改變聯邦，奠定人類強盛基礎的千秋大計。沒有修煉術，現在的聯邦根本不可能安穩下來，早就被變異生物殺了不知多少遍，那裡輪的到東方不武出來爭權奪利。」莫老千狠狠抽了一口，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中。
回手摸摸下巴，才再度開口道：「陳自強雖然厲害，但比之他老子還是差了些，他以為憑借強橫的實力就能震懾其他世家，讓其不敢生出歪心，但他沒想到，他一去，第一個起來造反的就是他苦心培養的陳家。這人啦，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生出一些別的心思，就算是親生父子也避免不了，你說是嗎？少雲！」
莫少雲，瘦長中年人身子一顫，語氣急促的分辨道：「家主，我莫少雲對家主，對莫家忠心耿耿，絕無歪心，請家主明察！」
「我明察？」莫老千似笑非笑的盯住他，淡淡問了一句，「我那三小子的拼頭可還滿意？」
莫少雲的臉唰的一下變白，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莫老千見他如此，也不想太過分，一擺手：「這些亂七八糟，狗屁倒灶的事情我也懶的管，你和我那幾個小子的事情只要不太過分，我也當不知道，不過你要是在辦事上給我顛三倒四，指東說西……少雲，到時不要怪大伯沒給你機會!」
「大伯恕罪，少雲下次不敢了！」莫少雲跪了下來，連連求饒。
「好了，起來吧，下次記得就好，說說吧，為何一定要殺掉李金？」莫老千又抽出一支煙，慢慢的點上，愜意的抽了一口。
莫少雲一咬牙，直截了當的說道：「大哥認為，雲天的事情和李金脫不了干係，三哥又對大伯遲遲不對付李金，感到極為不滿，所以私下委託我，如果方便的話就除掉此人。我想了想，這和我們的大計並不衝突，再說李金這個人現在確實妨礙到我們，讓他活著，就是對我們的一大威脅，除掉他，無論公利私義都可以兼顧，還能讓家族少些紛爭，少雲才這麼做。」
「這話我愛聽！」莫老千讚許的點點頭，吐了口煙圈，淡淡說道，「家族是我們立足的根本，金陽是我們展的基礎，這兩樣，我們千萬不能丟，至於能在聯邦內亂中撈到多少東西，那還要看陳家。如果陳家和東方不武兩敗俱傷，那就是我們的機會，如果東方不武勝了，那也是我們的機會，如果陳家勝了，那我們莫家就要穩守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等著輸誠好了。」
莫少雲張開大口，不可置信的問了一句：「我們莫家論實力不比陳家差，為何要這麼怕他們？」
「不比他們差？你啊，還是太年輕了，以為別人把我們並列，我們就真有和別人叫板的實力？」莫老千的目光帶上一點感歎和遺憾，「我當初是親眼看見過陳家剿滅南羽世家的，那種驚天動地的威勢，至今難忘啊！你能想到神仙是怎樣的嗎？」
莫少雲搖搖頭，莫老千沒有轉頭，如同看見一般的說道：「我當時就以為自己遇到神仙。南羽豪昔年何等英雄，憑借赫赫軍功，妄想一統聯邦，結果在陳自強手中連三招都不到，就飛灰湮滅，不留半分痕跡。現在想來，我這心裡都是涼颼颼的。」
「可是我們的內線和其他家族的內線都證明，陳自強並非隱居不出，而是失蹤了嗎？連陳自寧都沒找到他，照我看，不是死了，就是出了什麼事，回不來啦！」
「你這都是猜測，你沒見過陳自強，不知道他們那樣的人，就算想死都很難。」莫老千不客氣的說了一句，「我們莫家論財力，比任何一家都不怕，但論武力，那就差的遠，陳家就不用說，黃家的基因戰士，寧家的變異大軍，劉家的軍方勢力，都不是好惹的。相比之下，我們莫家就像一隻鯨魚，別看塊頭挺大，其實離了水，什麼都不是。」
略微頓了頓，莫老千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我們莫家是在和平的環境下展起來，唯有和平，才是我們莫家的水。」
莫少雲遲疑片刻，還是點頭：「家主的意思，少雲明白，只是少雲到底該怎麼做？」
「該怎麼做！」莫老千嘴角翹了一下，嘲諷似的說道，「我也很想別人告訴我該怎麼做，陳家的實力深不見低，東方不武深藏不露，在這兩家沒拚個分明之前，說什麼也沒用，反到不如幫幫那些白皮，讓他們幫我們試探試探東方不武的底牌，只要東方不武的底牌一漏，陳立德估計就會動手，一切也就清楚了！」
莫少雲想了想，緩緩說道：「少雲估計，我們洩露唐天寧行蹤的行為已經被鐵拳堡方面的人察覺，加上這次刺殺李金的事情，鐵拳堡會不會先拿我們開刀？」
莫老千的讚賞加鼓勵的看了他一眼：「說的好，遇事就應該多想想幾個可能。你說的不錯，鐵拳堡肯定對我們有了看法，但在現階段，東方不武對我們的所為只能忍受，理由還是那個，他不能讓陳家這麼快的摸清他的底牌。我莫家雖然不以武力著稱，但和東方不武拚個兩敗俱傷，那還是沒問題的。」
莫少雲恍然，心中頓時有底，想起另外一事，考慮片刻才試探的問道：「那李金的事情該怎麼辦？如果從他身上入手，能不能盡快迫使東方不武暴露底牌？」
「他？」莫老千再度摁滅煙頭，摸著下巴沉思有時，才緩緩搖頭，「他的存在的確讓東方不武的實力增加不少，但我們現在很難動他，賀風寒那個瘋子，還有鄧千里那個老傢伙，都對這個李金十分親睞，我們真的動了他，那結果就不好說。」
停頓片刻，話鋒一轉：「你告訴那幾個小子，雲天的死我也很難過，雖然他不成器，不過怎麼說，也是我的親孫子，我不會讓他死的不明不白，如果查明真的和李金有關，我不會置若罔聞的。現在，就不要為別人火中取栗。」
莫少雲身體一直，連聲道：「少雲明白！」
「明白就好，下去做事吧！」
「是！」
莫老千等莫少雲離開後，摸摸禿頭，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似譏刺嘲諷，又似幸災樂禍，嘴裡淡淡嘀咕道：「陳自強啊，陳自強，就算你英雄一世，估計也沒想到，你離去才十年，這聯邦就完全變了樣，如果你真能回來，我到很想看看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