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 劉老頭的認識 文 / 平凡普通
龍悅悅和胖子處長聯繫的時候，李金正和2號討論著那個變異基因！
「你是說，用這個變種基因的細胞信息，誘發普通人的正常基因發生變異，讓它們按照我們預想的方式進化，是這樣嗎？」李金強忍著不舒服，拿起賀風寒交給他的那個溶液試管，心中頗為猶豫。
「當然，雖然我很討厭這個鬼東西，但這個東西在生物進化上，卻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不僅細胞信息承載量很大，而且可以誘使本體細胞產生某種有益的變化，只要我們能破解它的細胞信息，就算不用這個鬼基因，我們也可以達到同樣的目的。」
「可破解細胞的基因信息，極為困難，就算整個聯邦也沒取得多少成就！」李金還有些猶豫。
「主人，你怎麼就變笨了？我沒說要破解普通人的基因信息，而是要破解這個鬼基因的細胞信息。主人沒發現嗎？這個基因的結構和人類的雙螺旋完全不同，只有一個供給，結構技術非常獨特，根據聰明絕頂的2號計算，這應該是一種生物文明的原始基因片斷，可以說是已經破譯的基因。上面的信息有著自己獨特的規律，並將這些信息蘊涵到結構中，只要能找到這個基因本身蘊涵的鑰匙，我們就能找到規律，完全破解這個基因。」
聽完2號的講述，李金有點明白，簡單點說，就是手中這個東西已經是別人研究出來的成品，在裡面已經將成分配料，甚至原理都說清楚，只要你找到方法破解，自然就可以明白這個東西的原理。這比自己從一無所知開始研究，要快捷的多。
「你能破解嗎？」李金並不熟悉生物領域，只好求助於2號。
「可以試試，可惜不能和聯邦的生物基因實驗室聯網，不然我的進度要快的多！」2號言語很是遺憾。
「已經不錯了，這個基因的問題先放放，先幫我研究光劍，你不知道，那個龍悅悅的光劍設計給了我很大啟發。」李金說完，順手把試管放到銀色小盒子中。
調出光劍結構圖，和2號開始討論種種設計和不足，並提出幾種改進的方法。
就在李金陷入對光劍的研究中時，烏鳳來到劉老頭的房門外，此刻她神色綻然，那有半點睏倦迷糊之色。
她剛走到門邊，房門就悄然開啟，和她腳步配合的剛剛好。
劉老頭房間中佈滿光幕，各種各樣的數據流過光屏，讓人眼花繚亂。
而劉老頭就坐在屋子正中心，滿臉嚴肅，不斷調出需要的數據，進行一些細微修改，神情專注。
要是李金看到此刻的劉老頭，一定不相信這就那個猥瑣乾癟，極像怪老頭的傢伙。
烏鳳沒有打攪他，靜靜站在他身後，看著他工作，不知等待了多長時間，劉老頭才長出一口氣，關掉屏幕，剛一靠到椅背上，就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烏鳳熟練的找出一顆濃縮藥丸遞給他。
劉老頭接過藥丸，看都沒看就吞了進去，好一會兒才恢復安靜，略帶些氣喘看看烏鳳，勉強笑了笑：「鳳丫頭，那個小子怎麼樣了？」
「還好，我已經把那個龍悅悅打發走了，至於那個死胖子會怎麼做，我可猜不出來。對了，劉老，那個賀風寒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可怕？」烏鳳臉色有些奇怪，很是在意這個問題。
劉老頭似乎是回憶到什麼，臉上掠過驚懼，好半天才嘶啞著嗓子說道：「鳳丫頭，聽我一句勸，就算別人用刀逼著你，都不要和那個人發生衝突，他已經超越了九級巔峰。」
「啊！」烏鳳不可置信，超越九級巔峰？整個聯邦有幾個達到九級戰士的境界，又有幾個達到九級巔峰的高度？更不要說超越。至少烏鳳就從來沒有得到過確實的證據，證明有人達到過這樣的境界。
劉老頭斜看了她一眼，曬道：「你還別不信，老頭子雖然現在落魄了，可眼力還在，就算是我鼎盛時期，也不能和他相抗衡，不是你說明，我根本不敢相信他就是那個瘋子。」
「可是聯邦歷史還從來沒有出現過……」
「那是你孤陋寡聞，就我所知，聯邦歷史上至少有三人達到這個高度，如果再加上他，應該是有四個。了不起，了不起，昔年我就覺得這個瘋子不是常人，可沒想到他竟然可以達到這樣的高度。說來那個小子的命真好，竟然能和這樣的人拉上關係，看樣子，對方對他很是另眼相看。」劉老頭截斷了烏鳳，有些感歎的拿起一杯水，一口飲盡。
烏鳳沒有說話，她在消化這個消息，等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才試探的問了一句：「劉老，那要不要通知聯邦那邊？」
「哼！通知他們幹什麼？」劉老頭似乎餘怒未息，一拍手掌，狠狠的說道，「鳳丫頭，你也不要試探我，早些年，也許我還有這樣的心思，可現在，老子恨不得聯邦早點完蛋。一個個鼠目寸光，貪婪無恥，既對北大區的變異人獨立傾向妥協，又對西大區的分離主義分子妥協。口口聲聲說為了聯邦大局，其實還不是收了別人好處。要我說，聯邦也支撐不了幾年啦，鳳丫頭，有機會，還是快點找個安全地方躲躲，免得平白丟了性命。」
烏鳳放下心，隨即又不解的問道：「事情不會壞到這個地步吧？我看聯邦現在很平靜，幾個政黨之間似乎也達成妥協，應該不會……」
「鳳丫頭，看問題不是這麼看的。」劉老頭此刻眼中射出一種睿智的光芒，那是經過歲月沉澱，而精煉出來的人生智慧，「聯邦從一開始就先天不足。比如說聯邦就是建立在東大區的基礎上，至於其餘的幾個大區，大多是後來用各種手段併入聯邦的。本來這也沒什麼，如果聯邦是強有力的政府統治，那自然不需要過多擔心。可卻偏偏要弄什麼民主制，這幾百年下來，聯邦的確發展了，可是那些有異心的實力組織也得到極大的發展，而聯邦本身卻越來越軟弱。
一方實力大增，一方手段變軟，本來就已經埋下禍根。加上官員愚蠢，只懂得爭權奪勢，為了獲得一些蠅頭小利，不惜削弱聯邦本身的統治基礎，整個聯邦現在都是一盤散沙。而那些反對勢力雖然在整體上不如聯邦，但他們卻是一顆顆堅硬的石頭，沙堆再大，再多，也是奈何不了堅硬的石頭。鳳丫頭，你看過古中國的史書嗎？」
烏鳳點點頭：「當然，據說我們漢族就是從古中國流傳下來的。」
劉老頭似乎很欣慰她這麼說，點點頭：「你說的不錯，我們的根就在古中國。如今東大區這麼多的人口基數，還多虧古中國的共和時期，有位強力的領導人修了大量的地下建築，加上歷屆領導人不斷修建秘密糧庫，才能最終度過那場核災。可以說，聯邦成立的基礎都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只是當初我們一家獨大，其他幾個大區殘存人口極為稀少，根本無法和我們抗衡，加上變異生物的威脅，所以才有聯邦存在的基礎。你看看現在，變異生物已經被我們趕到邊境地帶，而且聯邦的範圍還在不斷的擴張。如古都這樣的內圍都市早已經脫離了變異生物的威脅，大部分內圍城市的居民，估計只是在資料和視訊中看過變異生物的樣子。可以說變異生物對聯邦的威脅已經降低到一個相當程度，不能再威脅聯邦的存亡。失去了這個最大的外部威脅，內部矛盾自然也就會呈現出來。
現在北大區越來越有自行其是的企圖；西大區中的一些人，不斷在聯邦中提出建議，削弱東大區在聯邦中的地位，並在大部分西大區的城市中，實現了本地人自治；南大區稍微好點，那是因為有海洋這個大威脅在。可以說，聯邦自身一旦出現問題，聯邦繼續存在的基礎就將不復存在。你覺得現在那些聯邦官員們是手段高超，政治強硬，頭腦清楚的人嗎？」
烏鳳仔細回想自己知道的一些情況，最終苦笑搖搖頭：「要說他們爭權奪利，竊取功勞，那是不用懷疑，可要說別的，實在無話可說，就算有些能幹之輩，在這種環境下，存身都成問題，更不要說其他！」
「對了，對了，現在聯邦有句話，叫『如果你有羞恥心和正義感，就永遠當不了聯邦的官員』，是這麼說的吧。嘖嘖，一個政府的官員全都沒了羞恥心和正義感，只剩下滿肚子陰謀詭計，爭權奪利，你認為這個政府還有救嗎？」
烏鳳略帶反駁的說道：「聯邦不是還有幾個政黨嗎？也許換個政黨上台……」
「一樣的，這不是換個政黨就能解決的。聯邦這灘水已經臭了，已經無法救了。」劉老頭說到這裡，略微停了一下，喘息片刻，才對烏鳳說道：「看看那些古中國的史書，那些朝代末期，那個不是政府內互相攻訐，你爭我奪，而外部卻充滿虎視眈眈的勢力，隨時要取代他們。大勢如此，已經無力回天，鳳丫頭，還是早做準備的好！」
烏鳳默默思索對方這些話，她知道，劉老曾經是聯邦首屈一指的科學家，也是自身修為達到九級的一個超級強人，如果不是那次試驗失敗，後來又成為政治鬥爭的犧牲品，也不會落到如今這步田地。以他沉浮起落的人生經歷，做出這樣的預言，的確有些石破天驚，不可輕忽。
「鳳丫頭，多謝你這些年照顧我這個沒用的老頭子，臨死前，又給我送來這麼個好弟子，我這輩子沒什麼親人，你算一個吧。我知道你對科技這方面並不感興趣，這個信息卡內裝的是我修煉的一些心得，還有我找到一些密術資料，你拿去吧。另外，我的基礎理論研究快要成功了，等我完成這些理論，我希望你能幫助我，讓李金去完善這些理論，將它們變成現實，這是我最大的期望。」
面對劉老殷切的眼光，烏鳳強忍悲痛，點點頭，接過信息卡，很沉重的問道：「您真不打算和李金說明嗎？也許他不會拒絕的。」
「呵呵，如果我有時間，也希望能手把手的教導他，但我現在沒時間，如果現在就收他為弟子，勢必要影響我的研究。算了，等我真正研究出來再說，也許，後面的還需要李金來完善了！」劉老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有種看透生死的淡然。
烏鳳默然，心中清楚這是劉老的托詞，但她知道李金，也瞭解劉老，他們都是那種驕傲的人，沒有讓人信服的東西，空口白話的要求李金相信劉老是個偉大的科學家，實在太難，就算劉老也不想這麼做，他要用自己的研究成果折服李金，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後，他都希望這樣，而不是靠自己的面子。
她很難理解這些研究者的偏執，也許就是這種偏執，才讓他們能夠成為偉大的發明家。雖然劉老還沒有成功，李金毫無名氣，但她感覺的到，這老少兩人都是那種可以為了研究，而忘記一切的人，這是一個偉大發明家的基礎。
「劉老，請放心，無論如何，您的研究不會白費！」
劉老點點頭，又轉過頭，打開一面新的光幕，開始驗證上面的數據。
烏鳳站在一邊看著，眼光流露出尊敬，正想離開，手腕上的終端突然傳來輕微的顫抖。烏鳳沒有驚動劉老，不動聲色的退出去，走到門外才看了看通訊，面色突然變化了一下。
略微一猶豫，就接通了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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