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法庭上的王明和薛智 文 / 平凡普通

    37法庭上的王明和薛智

    法官的允許，讓法院內部升起幾絲議論聲，大家都對李金的好友為何會出面指控李金感到很疑惑，更感到幾分好奇。

    這個疑惑隨著一個身穿筆挺服裝，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滿臉透著股精明勁的少年人進入法庭，而達到**。

    李金也看到了王明，出乎他自己意料，他發現自己竟然不是那麼憤怒，反到有種輕蔑的憐憫。他也說不出這種心態是為什麼，但他確實是這樣想的。不過他到確定了一件事情，此刻看到了他，不再有看到好友的那種激動和溫暖，反到非常冷漠，比常人還要冷漠。

    王明自然也看到了李金，不知是羞愧，還是別的，他的眼光一觸後，就迅速轉開，竟是再也沒看李金一眼。

    宣誓完畢，王明開始講述他和李金的認識，並有些誇大了他們的熟悉程度，幾乎李金的一切他都知曉。隨後，他就在控方律師的引導下，說出李金對易飄雪的仰慕。同時還將當初去赴聯誼會時，他在小列車上告訴李金的易飄雪情況，說成是李金告訴他們的，並在控方律師的引導下說出，李金在去聯誼會前就對易飄雪有不軌的企圖，並拿出過一瓶三基乙醚，讓王明利用李金考取聯邦學府的機會，吸引易飄雪的注意，請求王明製造機會，讓易飄雪和李金單獨見面，李金再趁機迷暈易飄雪，達到佔有的目的。

    要說先前老師的話，還只是證明李金對易飄雪很是愛慕，並有些少年人的非分之想外，那現在就**裸的指出，李金和易飄雪單獨見面是早有預謀，意圖非禮的，發生在房間的事情不是偶然，而是必然，李金的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連陪審團的有些女成員，看李金的眼光都有點鄙夷。

    「請問你說的這些話，還有誰能夠證明？」控方律師別有用心的問了一句。

    「薛智，當時他和我們坐在一起。」王明顯得很鎮定。

    「請問，你認識這是什麼東西嗎？」控方律師拿出一個被封裝好的小瓶，放在王明面前。

    王明裝模做樣的看了幾眼，肯定的說道：「這是李金給我們的看的小瓶子，據說裡面裝有三基乙醚。」

    「你確定？」

    「我確定！」

    「尊敬的法官大人，還有諸位陪審團成員，根據有關方面的權威檢測，這裡面是高純度的三基乙醚，只需0.1毫升的氣體，就足以迷暈一個成年人。這是檢驗報告！」控方律師一邊說，一邊將報告原件以及複印件的電子紙張遞給法官和陪審團，隨即表示自己問題問完。

    黃律師站出來後，並沒有反駁王明，反到問了一個旁聽人員都很關心的問題：

    「王明先生，我的當事人既然把這樣隱秘的計劃告訴你，顯然你們之間的關係很親密，而你當時並沒有制止我的當事人實行這個計劃，反到有意識的幫助了他。請問，為何到了現在，你又站出來將所有錯誤都推到我的當事人身上，作為幫助者，而且是這個計劃的關鍵推動者，你不應該為我當事人的行為負責嗎？」

    「這位律師小姐，我是李金的好朋友，但我也是一個有良心的聯邦公民。雖然當時我因為和李金的友誼，違心的幫助了他，但我一直受到自己良心的譴責，所以今日我才會站在這裡說出我知道的事實，為我做出的錯誤進行補償。我忠心感謝法庭給我機會，也感謝法庭給我朋友李金一個減輕罪行的機會。」王明神色自若，說的正氣昂然，讓好幾個陪審團成員點頭。

    辯方律師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他認為自己這一局又贏了。

    黃律師到是沒有絲毫沮喪的樣子，反到笑意盈盈的說道：「這麼說來，身為我當事人的好朋友，你為了一件還可能另有隱情的案件，不相信你的朋友不曾做過那些事情，在心中已經認定他有罪，是這樣嗎？」

    王明愕然，控方律師馬上站起來：「反對，我反對辯方……」

    「尊敬的法官大人，和諸位陪審團成員，這件案子並沒有最終定論，我的當事人是否有罪，還需要法庭最終裁定。但這位證人方纔的證言說的很明白，他已經認定我的當事人犯了罪，所以才感謝法庭給我的當事人減輕罪行的機會。根據『出庭作證的證人應當客觀陳訴其親身感知的事實』的證人條例。因此，他必需首先確認，他並沒有抱有主觀意圖來作證，以免誤導法庭對我當事人的行為認定。」黃律師反應很快，馬上截了控方律師的話頭，說出自己的理由。

    法官和左右商量了一下，點頭道：「問題有效，證人必需回答！」

    「不是這樣，這是我的口誤……」因為如果選是，將會面臨抱有主觀意圖的作證，進而導致他的證詞可信度大減，王明只得收回那句話，心中也頗為懊惱剛才一時口快，有些不擇言。

    「哦，既然這樣，那你是不是在心中認定，我的當事人並沒有犯下罪行？」

    「這個，這位律師小姐，對於犯沒犯下罪行，不是我認定的，而是法庭裁定的，我只是盡一個證人的義務，將我知道的事實說出來，就是如此。」王明腦袋畢竟很靈活，馬上找到解圍的方法。

    「是嗎，換句話說，你所陳訴的事實，並不足以認定我的當事人犯下罪行，所以你才在心裡不敢認為我的當事人犯了罪，是這樣嗎？」

    「反對，我反對辯方律師以誘導性的言辭，讓我方證人做出不利於己方的證供。」控方律師早就看出來，不能任憑對方這麼問下去，抓到一個漏洞馬上反擊。

    法官還沒說話，黃律師就接了話：「尊敬的法官大人和陪審團成員,如果證人所知道的事實，可以清晰無誤的指出我的當事人犯下罪行，那麼他就應該有足夠的勇氣承認，如果沒有，也就是說，他的證詞只是一般假設，並沒有成為事實。

    就好像我們平常談話，某個人要想成為聯邦主席，還拿出競選綱領一樣。並不能因為有這樣的話語，和一些所謂的證據，就認定對方就一定去這麼做了。最終的結果，還需要法庭認定的事實為基準。在這種情況下，證人對自己證詞所處於的法庭地位，必需有清晰的認識，這樣才能保證證詞的客觀性。」

    法官和身邊人足足商量了半分多鐘，才有些勉強的說道：「控方律師反對無效，證人必需回答這個問題。」

    這個時候王明陷入兩難，無論他選擇是，還是不是，結果都不對，猶豫了一會兒，才在黃律師的催促下，無奈的說了聲：「是！」原本高漲的氣焰瞬間消失下去。

    「也就是說，你身為我當事人的好朋友，僅僅因為我當事人在閒聊中，和你們說的一個所謂計劃，在你沒有其他證據證明我當事人實行了這個計劃的時候，選擇充當控方證人，指證你的好朋友，是這樣嗎？」

    「不是，當時是易飄雪身邊的人告訴我，李金這麼做了，我才……」王明顯得有些慌張，心態被打亂。

    「咳咳，證人請注意，你只需要說出你知道的事實，至於其他人所知道的事實，本庭自會找當事人詢問。」這下連法官都看不過眼，出言提醒，至於控方律師，顯得很是無奈的搖頭。

    眼見王明已經慌亂，黃律師發出最後一擊：「這位證人，綜合上述，你並沒有確實證據，也沒有見到任何事實，證明你的好朋友，也就是我的當事人，實行過他的計劃，是這樣嗎？」

    王明垂頭喪氣的點點頭，有氣無力的說了聲：「是！」

    「謝謝，我的問題問完了！」黃律師瀟灑的回到被告席上，李金到是讚賞的看了她一眼。

    舉重若輕，指東打西，將一份對自己極端不利的證詞，硬是變成一份不能確認事實的一般陳述。這份功力，的確不凡！坐在一邊的王警官更是對黃律師豎起大拇指，表示敬佩。

    控方律師警惕的看了黃律師幾眼，隨即要求召喚另外一名關鍵證人：薛智！

    聽到這個名字，一直臉色平靜的李金不自禁的抽了抽臉頰，他感到很心痛，那是一種最後的期待也被掏空的感覺。自從他從聯誼會上消失後，他就一直沒有得到薛智的消息。

    有些事情他不敢去想，甚至在他那顆已經充滿灰暗的心靈中，還保留著一塊曾經的淨土，為了哪怕一絲可能，他都不願意去這樣想。

    只是事實再次無情擊碎他的美好願望，薛智，這個他交往時間最長的朋友，終於還是站到敵人那邊，對自己展開誣蔑。

    薛智此刻的神情顯得極為萎靡，雙眼通紅，鬍子拉茬，臉上還有幾條傷痕。他木然的走向證人席，原本高昂的頭顱低了下來，從始至終他都沒看向李金，只是低著頭，木然走到證人席，然後坐好，猶如一個機械人一般的宣讀完誓詞。

    李金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知怎麼的想起很多久遠的往事：

    「你們這裡誰叫李金？我是2班的薛智，聽說他很厲害，所以想找他切磋！」

    「哈哈，這就是我們古都的天才？才一分鐘就被我給干趴下，那不是說我比天才更厲害？」

    「妹妹的病又犯了，母親打了三分工，真的很辛苦。唉，真是很煩惱啊，我想出去掙錢給妹妹治病，可母親死活不讓。哎，你說我這麼大的力氣，怎麼在母親面前就成了綿羊了？」

    「好兄弟，謝謝了，這次可幫了我的大忙，現在我沒錢還給你，等將來再補償吧！」

    「我沒你那麼聰明，這次大學也沒考取，小妹的病情一直都沒穩定，所以我想去參加特種戰士訓練營，你看怎麼樣？」

    「不用了，阿金，你現在比我需要用錢，更何況，過幾個月你就要到中央區，雖說學業免費，但別的地方終歸是要花錢，你還是留著吧！」

    ……

    無數的昔日記憶湧上腦海，然後一件件的沉寂下去，陷入心靈的最深處。他甚至都沒聽薛智到底在法庭上說了些什麼，直到一聲大吼傳來：「老子不知道，你這臭女人不要問了好不好？老子什麼都不知道！」

    「請冷靜，證人，這是法庭，請保持冷靜，如果還這樣，本席會將你逐出法庭！」法官威嚴而冷漠的聲音讓李金慢慢回過神來，望著證人席上，正聲嘶力竭大吼的薛智，突然感到一陣悲哀。

    「黃律師，請回來吧！」眾目睽睽下，李金突然站了起來，對著黃律師說了一句。

    原本已經把對方弄的心神失常，正要更進一步的黃麗雯微微一怔，還沒說話，法官已經警告了李金：「被告，在本席沒有問你話之前，請不要隨意插言，否則本席可以判你擾亂庭審。」

    而此刻薛智聽到李金的聲音，渾身忍不住的發出劇烈的顫抖，這麼大個人，愣是沒勇氣抬頭去看李金。

    黃律師看到這一幕，又回頭看了看李金，心中明白了，歎息一聲，轉身對法官說道：「法官大人，我的問題問完！」

    當法官再度詢問雙方一遍，得知沒有任何問題需要這位證人回答後，法官宣佈薛智可以離開。

    薛智低著頭，走了兩步，突然轉過身，猛的跪在地上，對著李金方向以頭撞地：「對不起，阿金，欠你的，我一定會還的！」說完起身就走，額頭上的鮮血流出，染紅了半個臉頰！

    如此慘烈的一幕震驚了整個法庭，所有人都似乎明白，這個少年人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才會站在這裡。

    聯想到他和李金的好友身份，所有人都明白了什麼，看向控方的目光充滿耐人尋味的味道。

    此刻控方律師臉色很有些不對，兩個重磅炸彈，一個被對方連消帶打的給削弱到最低，另外一個鬧出這樣的事情，使得陪審團對自己一方的印象有了不良的趨向。真是讓他窩火不已，好在這些只是前奏，還有決定性的東西沒有拿出來。

    「請求法官大人，准許我方證人葉為出庭作證，並有當時記錄的投影資料為輔助，請法官大人批准！」

    「允許葉為出庭作證！」

    隨著法官的宣佈，整個庭審，終於進入關鍵的『**未遂』環節！

    推薦起點新人辰紀思寒的《神武奇魔傳》，第一部作品能達到如此水平，很是不錯，比平凡當年強多了，值得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