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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篇 第四十四章 最後的掙扎 文 / 千玫

    用了十天的時間,他們終於回到了鳳都,但是鳳都早已經亂作了一團,而千清凰並沒有直接回皇宮,而是在魅音閣聽著下面的人回報消息。

    「主上!十天前一股不知名的勢力突然出現,佔領了皇宮的各各角落,同時監視韓太后的士兵被殺,韓太后失蹤!」

    「九天前已經確認,這股勢力屬於霧山派,是霧山派私下訓練的隊伍!」

    「劫走韓太后的人是霧山派的掌門,韓太后的人現在還在鳳都,與霧山派的掌門還有韓靈兒在一起,以韓太后為首,策劃謀取皇位!」

    「朝中的大臣被韓太后收買,嚴厲的職責皇上的殘暴不仁,然後以利誘,幾乎一半的大臣暗地倒戈,還有少數也在動搖,也有一些堅定拒絕,站在皇上這邊,現在與攝政王統一戰線!」

    很快一份清晰的名單就遞到了千清凰的跟前,千清凰冷笑:「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話果然有道理!」上次軒轅絕那麼決絕的手段都沒有讓韓太后的勢力完全消散,如今有了霧山派的幫助肯定是如虎添翼,乘著軒轅絕在邊關,而她也不在皇宮,只有軒轅荻一個半吊子王爺在的時候奪下皇權,這算盤打得很好麼!

    不過,如果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在她的眼皮子地下進行的,該是什麼樣的表情?韓太后要找死,她一定會讓她死得不能再死,而那些倒戈的大臣,反正李良的科考要在這個月舉行了,還怕沒有人填缺?正好給整個朝堂來一次大換血!

    「姐姐現在不用回宮去主持大局麼?」展浩看著千清凰好似一點回宮的意思都沒有不由問道,他雖然不懂那些算計,但是也聽得出來,那個韓太后想要謀權篡位,可是姐姐為什麼好像一點都不著急的?

    「軒轅荻不是在麼?他可是攝政王,有他就行了!」千清凰好心情的拿了一杯茶邊喝邊道。

    而展浩卻因為她的話而微微皺起了眉毛:軒轅荻?那個有著皇子身份,卻一點皇子樣子都沒有的皇子?他當攝政王?能行麼?展浩嚴重的懷疑!

    千清凰見他這個樣子,頓時覺得有些好笑,放下茶杯:「你是不是覺得軒轅荻不是當攝政王的料?」

    展浩很誠實的點頭:「想像不出他當王爺的樣子!」如果他當了王爺還是跟以前一樣的話,這次的陰謀,他肯定輸得很慘!

    千清凰輕歎:「當初他想要跟在我的身邊,我就清楚的告訴他,我雖然喜歡他的陽光和純潔,但是,我不希望那變成愚昧和無知;在保持著自己那顆赤子之心的時候,他需要具備同等的智慧和能力,因為我的身邊不需要沒有能力的廢物!」

    「除了武功之外,其他的知識,我可以說教了,也可以說沒有教,就要看他領悟到了多少!」千清凰聲音無情的道:「他是一個皇子,這是責任也是使命,身為皇室的人,他無可逃避,他要麼讓自己變得強大,要麼就是在這些陰謀中死去,沒有第三個選擇!」

    「如果他真的失敗了,姐姐會出手相救麼?」一定會吧,因為姐姐很在乎她身邊的人,展浩這麼想著,但是千清凰的回答卻讓他驚訝。

    「不會!」千清凰面色認真,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如果他只是軒轅荻,我一定會救,但是他是西夏的皇子,現在的攝政王,如果他連這樣的事情都無法正確的處理,那麼他已經是一個失敗的人了,他是我的徒弟,我不允許有這樣失敗,所以我不會救,我已經給了他足夠的力量,這一戰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了!」

    雖然有些絕情,但是展浩覺得自己好像能明白一點!同時也在心裡祈禱,希望軒轅荻的結局不會太慘。

    「丫頭!先去吃午飯吧!」戈雅走了進來道。

    「嗯!」千清凰點頭,然後看向展浩:「你不是可以隱形麼?自己去皇宮轉轉吧!」

    「我知道!」展浩現在是魂體,所以不用吃東西;聽了千清凰的哈微微一笑,然後朝皇宮去了,其實他也想看看軒轅荻當王爺的樣子。

    戈雅隨意有些驚訝展浩的變化,但是出於尊重,也沒有問,只是有些擔心:「他這麼去沒有關係麼?」

    「沒事的!」千清凰起身走過去:「走吧!去吃飯,我倒是有點餓了!」

    聞言,戈雅也不多說了,轉身跟著千清凰走去;兩人路過花郁的房間,千清凰微微停頓,看了眼那緊閉的房門然後轉身走了!在她身後的戈雅也看著那道門,眸子變得有些暗淡,轉頭看向千清凰,欲言又止!她很想問花郁為什麼沒有回來,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問出口!她知道千清凰不說肯定有她的理由,但是她真的很擔心!

    扶靈又去了莫叔那裡,所以就只有千清凰跟戈雅兩人吃飯,本來就安靜的飯桌,因為兩人都不說話變得更安靜了!

    千清凰自若的吃著飯菜,而戈雅卻是一臉的糾結,千清凰好似沒看到一般的吃完碗裡的飯,然後輕輕的放下筷子!

    「你還吃不吃,我給你打飯!」戈雅放下碗道,她碗裡的飯只是被挑了挑,一口都沒有吃下。

    「不用了!」千清凰拿過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你要問什麼就問吧,那個樣子我看著都難受!」

    「額!」戈雅一愣,想了一下終於還是問道:「他呢?」

    千清凰當然知道她說的他指的是花郁,她回來的時候就只有秋展浩同行,至於那隻狐狸,戈雅恐怕根本就沒往那方面想;而花郁為了恢復人身在房間裡閉關,所以現在連狐狸也看不見了!

    「他沒有危險,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她能說的就只有這個,在沒徵得花郁的同意以前,就算是戈雅她也不會多說一句,畢竟她知道那妖孽不怎麼喜歡現在的樣子。

    「能告訴我你們發生出去發生了什麼事麼?」戈雅知道花郁沒有危險,微微送了口氣,但是心中還是沒有放下。

    「不能!」兩個字,千清凰回答得乾脆無比,那些事情不能告訴戈雅,她也無法解釋清楚,而千清凰無心的話卻傷到了戈雅的心;她知道她與千清凰和花郁之間隔著一面牆,不管她怎麼都無法跟他們成為一個世界裡的人,可是聽到千清凰這樣的話,她的心還是有些發涼。

    「我只是想知道他的消息,你為什麼就不能多說一句?」戈雅咬唇,心中升起了一絲怨意,雖然她極力壓制住心中的嫉妒,可是每次看到花郁對著千清凰與對自己的差距,她的心就好難受;現在她只是想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她都不願意說。她只是想知道一點消息而已!

    「戈雅,你變了!」千清凰輕歎一口氣,曾經的戈雅自信、大膽,拿得起放得下,現在的她變得這般小心翼翼,心情複雜,與從前的樣子,差了太多。

    「是人都會變的,你不是也變了麼?」戈雅淒然一笑:「當初的你無情、冷漠,如今因為軒轅絕你變得終於有了一個女人的樣子,甚至為了他願意走上朝堂,這可不符合你的性子!」千清凰聽出了戈雅著語氣中的怨氣,面色一僵。

    「我只按照我自己的原則做事,沒有什麼變不變的,我從來都是這個樣子!」她有變,那是在軒轅絕的面前,其他的時候,她依舊是以前的千清凰!「是麼?」戈雅黯然不語,低頭讓人看不見她的表情。

    「你是因為我不告訴你他的消息而心裡不舒服麼?」千清凰冷冷道,而這清冷的聲音也拉回了戈雅的注意,她好久都沒聽到千清凰用這種冷漠的聲音跟她說話了,心中輕笑,果然是變了麼?搖搖頭:「沒有!」

    「沒有麼?」千清凰直視她:「你可知道當初我為何會交你這個朋友?」她最討厭蛇是因為她,可是最後她還是成為了她的朋友。

    「我……」戈雅倒是有些迷茫了,她找千清凰做朋友是因為那是喜歡,可是千清凰為什麼願意當她的朋友呢?

    「因為你直爽,有什麼說什麼,心情都表現在臉上,不會隱瞞,所以我才會交你這個朋友!」千清凰轉頭看向門外:「那個時候你的眼中沒有陰影,有的只是真誠,而現在你卻把什麼都掩藏在心底,學會了口不對心,也學會了對我的怨;我對朋友的要求很簡單,不管她對外面的人怎麼樣,只要她面對我的時候是坦誠的,我便認可這個朋友,我允許朋友之間有隱瞞,因為每個人都有不想說出來的話,可是我不允許我的朋友頂著虛假的面容對著我;戈雅,你自己想想你還當不當得起我朋友的身份!」

    戈雅身子一顫,低頭不語!

    「你怨我,是因為花郁麼?」千清凰踏出門外,最後說了一句:「你的愛太狹義,如果你回不到以前的那個樣子,你永遠也得不到真愛!」而花郁當初看上她也是因為她直爽的性子,現在她這個樣子,只會讓花郁討厭,那麼多年的相處,沒有人比她更瞭解那只妖孽了!

    千清凰話落,冷漠的轉身,不在理會戈雅;她知道戈雅喜歡花郁的時候,她也想撮合他們,因為她不討厭戈雅,而花郁太孤單,她也希望能有一個親密的人陪伴在他的身邊;但是他也知道花郁的性子,只有戈雅自己去感動他,他們才會有真感情,所以她選擇了閉口不言。

    上一次戈雅告訴她,她嫉妒自己,那個時候千清凰並沒有生氣,因為如果她愛花郁,這種心情很正常,而她也明確的表示了自己的態度,所以千清凰早就原諒了她;可是在剛剛,千清凰清楚的感覺到了她心中的怨氣和妒意,還有那躲閃的神色,讓千清凰心涼,沒有了真誠的朋友,還算得上是朋友麼?

    她千清凰的心很小,容得下的人也有限,能裝進去的人,必然是她真心對待的人,可是她沒想到戈雅會這樣對她!

    她以前對愛情不懂,但是自從她愛上軒轅絕之後,她開始漸漸的懂了這樣的感情;愛情是兩個人的真心付出,是對對方毫無保留的信任,是一份共同面對一切困難的覺悟;戈雅愛花郁,就該用她自己的行為去感動他,她說過只要有耐心,石頭也會捂熱,何況花郁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可是戈雅卻因為沒有得到花郁的消息而開始對她有了怨,這個認知,怎麼能不讓她感到氣憤?

    自從那日之後,千清凰有兩天沒有看見戈雅,一邊派人密切的注意著她,一邊掌握著皇宮的一切動態;而就在晚上的時候,暗衛告訴千清凰,戈雅不見了!千清凰的心終於沉了下去!

    叫人在院子裡擺了一盤棋,一個人坐在旁邊,一手拿黑子,一手拿白子,自己跟自己下棋,知道千清凰心情不好,展浩也沒有去打擾她!

    千清凰的神色依舊如以往一般冷清,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一刻她的內心有多麼的煩躁和難受;她那日的話說得很重,是希望能讓戈雅從迷途中走出來,希望她能再看見以前的戈雅,那麼她依舊是她的朋友,所以她一直在等,等到她戰勝自己的怨念,可是她終究還是……

    不見了!在她佈置的暗衛眼下離開,不留下一點痕跡,戈雅,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主子,有人送來了這個,指明要給你!」一個小丫頭拿著一封信遞給千清凰,千清凰猶豫的接下,然後放到棋盤上:「你下去吧!」

    「是!」

    等到那人離開,千清凰握棋的手突然停在棋盤的上空,久久不落;那信封上帶著戈雅的味道,她一下子就聞出來了,這是戈雅寫給她的信。

    許久,就到一邊的展浩都想要上去把信拆了的時候,千清凰終於緩緩的放下棋子,將信封打開,上面是一串她熟悉又陌生的字,說起了她還真沒見過戈雅寫字,可是這味道確實是她的,帶著尾角的楷書,看起來很漂亮;那開頭的幾個字讓千清凰心中一震。

    丫頭,對不起!

    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想了兩天,終於想通了,不用來找我,我想要去走走,如同你說的,找回那個最真的自己!

    丫頭,那晚我的怨氣讓你傷心了是麼?所以你才說了那麼重的話,當時你走後我就哭了,我好怕你不理我,雖然我愛花郁,可是我也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你最後那一句話,我聽懂了,是我為愛迷失的方向,從看到花郁對你的好黯然,到我開始有嫉妒你的心情,直至最後我甚至有了怨氣,一切都是因為我那所謂的愛情,我自己都變得不像自己了!

    如果我繼續待下去,我肯定會嫉妒下去,然後再也無法回頭,所以我選擇了離開,好好的整理自己的心情;我其實也有些期待,如果我在外面能遇見他,那就好了!

    丫頭,我不知道你與花郁之間到底有些什麼秘密,但是我現在清楚的知道你跟他是不可能的,當我想通了之後,我到覺得我以前的嫉妒有些可笑了。

    丫頭,話不多說,只想告訴你,我依舊還是要當你的朋友,當我能用以前的心情面對你的時候,我會回來;在這之前請你記住,你還有一個很好的朋友——戈雅!

    (千玫:每個人都有為愛迷茫的時候,戈雅因為對花郁的愛而變得迷茫,所以對凰兒有了負面的情緒是很正常的,戈雅不是女主,無法將一切都看得那麼的透徹,但是在女主重話之後能想通,也是很不錯的!這種經得起波折考驗的友情,才是最刻骨銘心的。)

    「戈雅!」千清凰低聲喚道,唇角的以明顯的弧度向上仰起,陰沉了幾日的心情終於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真心的笑意。

    她很高興戈雅能明白她的心情,更值得開心的是,她沒有失去這個朋友。

    「姐姐!」展浩看到千清凰如此開心,知道她一定是與戈雅和好了,這幾天姐姐因為戈雅的事情心情不好他都感覺得到,現在她們和好了,他也為她們開心。

    「我沒事了!」千清凰抬眸,冷清的眸子亮得驚人,她知道展浩這兩天在擔心她,自從那次之後,千清凰覺得自己好像能感覺到展浩的情緒波動,而他好像也能感到自己的,那種無形的聯繫很奇妙,讓她驚訝,但是不排斥。

    「姐姐,今日他們已經開始有動作了,而軒轅荻也聚集了親衛兵,與一直堅守的幾位大臣一起商量好了對策,成敗就是這幾日了!」當他第一次進宮看到軒轅荻的時候,他有點不相信那個一臉嚴肅認真無比的人居然就是以前那個軒轅荻。

    這幾日他總是跑進去,清楚的看到他批奏折,與大臣商議部屬,終於相信人真的會長大的。

    不過他還發現了一件奇特的事情,不管軒轅荻做什麼,最後都會與歡喜商量,而歡喜也不再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說起事情來也是很有道理的,雖然很多時候她會在前面加三個字:小姐說……

    而歡喜一直在忙,看來姐姐回來的事情連她也一起瞞下去了,也就是說這場考驗並不是軒轅荻一個人的,歡喜也在其中;而兩人合作的話,勝算肯定大很多;那日姐姐說的很絕決,可是現在他還是有點覺得,其實姐姐也有點偏心的,不然為何歡喜留下?而且還有那一支暗軍,那可是最大的勢力!

    「是啊!就這幾日了!」千清凰抬眸,最後轉向東邊:「這兩日大軍也準備好了,大戰就是這幾日了!」

    今天是第十五天,明天軒轅絕就會進攻東漢了;她本來也想去看看軒轅絕的,可是卻去不了,一是因為這邊走不開,二是因為赤那傢伙好像傷得很重,沒辦法轉移了!

    「姐姐的家是在東漢,你不想回去看看麼?」展浩疑惑,他記得姐姐是有家的,不過好像不怎麼聽她提起。

    家?千清凰冷冷的勾唇:「若要說無情,恐怕與你們秋家差不多,而且那根本不是我的家,我現在的家在西夏!」

    展浩也是知道哪些高門中的鬥爭,想來姐姐以前的日子一定很苦吧,哪些人真是該死!不過他也該死,沒事提這個,姐姐的心情又不好了!

    「你不用自責!」感覺到他的心情,千清凰忍不住輕笑:「那些人我還沒有放在眼裡,反正遲早都是要死的!」不管是司徒翊還是軒轅絕,反正千家滅亡是遲早的事情,她沒那麼空餘的時間去為那些人傷神!

    很快,七星來報,韓太后他們動了。

    「主子,霧山派的人已經佔據了東南兩門,一路勢如破竹,直直的殺進皇宮去了!」

    「嗯!知道了!」千清凰輕笑,起身朝展浩頷首:「我們去看一場戲怎樣?」

    展浩點頭,他也想知道軒轅荻的安排到底行不行呢!「好!」

    幾個瞬息兩人就站在的西夏皇宮最高的盤龍殿頂端,展浩可以隱身,所以他們這麼名目張大的站著也沒人看見。

    「來了!」千清凰抬眸,在她前面正東方的方向,有三千人快速的衝殺進來,而南邊的隊伍要大一些,足足有五千人,加上那些潛伏在宮中的人,算起來一共有一萬人,而這一萬人可不是一股小勢力,他們是霧山派特別訓練出來的,雖然肯定比不上去千清凰的暗軍,但是也絕對比皇城親衛軍要厲害,所以一路來,他們幾乎都是殺過來的。

    沒有戰場上震天的喊殺聲,但是也不亞於一場戰役;當然,對於千清凰來說只不過是在看一群跳樑小丑而已。

    很快,一行人就打到了金鑾殿,速度之快讓人咋舌,這當然也得歸功於那些奸細的功勞。

    金鑾殿上,軒轅荻站在龍椅前面,他的身後是持劍的歡喜,兩人一臉嚴肅,而朝堂之下,右邊站的是以李良為首的七個人,而左邊卻足足站了三十二個人,一眼便可看出這些人的忠心程度。八千人將金鑾殿團團圍住,這時盛裝的韓太后款款的走了進來,一身明黃的鳳袍耀眼奪目,昂首如巡視領地一般的掃過眾人,最後才看向站在高處的軒轅荻,紅唇勾勒出諷刺的笑,聲音好似感歎一般:「哀家的七皇子長大了!半年不見,看起來都有點認不出來了。」

    「哼!」軒轅荻沒好臉色的瞪她一眼,喝道:「你早已經不是我朝太后,還有和資格以太后自稱?」

    韓太后鳳眼頓時泛出冷光,唇角的笑意卻越加的深刻:「哀家是不是太后,不需要你承認,只要這個朝野上下認可就行了!」

    似乎是為了響應她的話,那三十二個官員屈膝跪下:「參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韓太后無比得意,雙手一抬:「各位卿家平身!」

    「謝太后娘娘!」

    軒轅荻氣得面色鐵青,雙手握著緊緊的,板著臉冷冷的掃過那三十二個官員:「本王給各位最後一次機會,現在改邪歸正,本王既往不咎,若是繼續助紂為虐,殺無赦!」

    軒轅荻第一次說出這麼有氣勢的話,他的聲音冷冷,站在高處傲視這種人,屬於皇子的貴氣和王爺的勢氣頓時展露出來,讓底下的人心驚,那三十二個人有的其實在猶豫,但是一想到太后手中握著自己的把柄,原本動搖的心更加的堅定了!

    「七皇子是準備跟哀家搶人麼?」韓太后唇角得意的笑怎麼都壓不下去,而這時韓靈兒也款款的走來,偎依到韓太后的身旁,嬌唇一嘟:「姑姑說錯了,他這叫垂死掙扎!」

    韓太后寵溺的看她一眼:「靈兒好聰明!」

    韓靈兒輕笑,勾唇掃視四周,一副驚訝的樣子:「千清凰呢?你們無所不能的皇后娘娘去哪裡了?該不會是看到那麼多人怕了,自己找一個地方躲起來了吧?」說完掩唇嬌笑起來。

    「你……」歡喜一怒,卻被軒轅荻壓下了:「不要受她的激將法!」

    歡喜聞言,強壓下自己的怒火:「她的命是我的!」敢侮辱小姐,她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好!」軒轅荻點頭。

    「把玉璽教出來,本宮可饒你們不死!」韓太后沒有那麼多心情說話,只有拿到傳國玉璽她才會覺得心安。

    「我西夏的聖物豈是你這個老妖婆可以覬覦的!」顯然軒轅荻也是氣急了,話說也不再客氣。

    韓太后柳眉一橫:「你這小畜生跟在那妖女的身邊,膽子倒是變大了很多,居然敢跟哀家叫板了!」

    「來人!將他們拿下去!」韓太后話一落,立刻有十幾個人衝了進來,拔劍朝軒轅荻和歡喜衝去。

    「鏗鏗!」歡喜拔劍出鞘,靈活的身子一閃,白色的劍光閃爍,那些人眨眼便被她斬殺,十幾具屍體僵硬的倒下,鮮血濺了一地。

    「啊啊啊……。」膽子小的大臣嚇得尖叫,有的彎腰吐了起來,就算最鎮定的也有些面色蒼白。

    歡喜沒有理會那些人,小臉上冷酷無比,緩緩的將劍收回來,看向韓太后,聲音冰冷:「進一步,死!」

    韓太后僵硬的站在原地,面色煞白,她沒想到歡喜的武功居然如此的厲害,眨眼就殺了她的十個手下;而韓靈兒也沒好到哪裡去,雙唇沒有血色,一雙大眼中全是驚恐,她彷彿看到了在紫霞城那天千清凰殺了那些人鮮血滿地的時候!

    「嘔!」終於,她忍不住跑去一邊吐了起來,吐完之後無力的靠在柱子上。

    「哼!」韓太后冷哼一聲,然後像是找回了底氣一般:「你就算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哀家不信這麼多人都奈何不了你,你們還是乖乖將玉璽叫出來,哀家可以讓你們死得痛快一點!」

    這是,有兩個韓太后的屬下抓著一個被繩子捆住的太監上來,軒轅荻立刻認出來:「安公公!」

    安公公抬頭對軒轅荻道:「老奴見過王爺!」

    「哼!你還當自己是總管太監呢!也不想想當初是讓你一步步爬上來的!」韓太后面色不善的看著安公公。

    安公公輕笑:「老奴當然記得太后娘娘的提拔,但是娘娘忘了,老奴的主子是皇上,永遠都是!」如果說皇宮裡的人都是人精的話,那麼能坐到安公公這個位置,他就是人精中的人精,他比任何人都看得多,也懂得多,更清楚在什麼時候選對自己的立場。

    跟在千清凰身邊那麼久,他早就看出這個皇后不是一般人,就算她現在不在皇宮,可是也絕對不會讓太后得逞的。

    「忘恩負義的老東西!」韓太后怒,一腳揣在安公公的膝蓋,讓他跪倒地上去:「哀家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玉璽在哪裡?」

    安公公搖頭不語,而這時歡喜對軒轅荻使了一個顏色,軒轅荻頓時明白,負手而立,朗聲道:

    「玉璽在本王這裡!」

    「那就快給哀家交出來!」韓太后立刻轉身,冷冷的看著軒轅荻。

    軒轅荻面色不改,似乎胸有成竹:「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你們進來的時候得似乎太容易了一點!」

    「什麼?」韓太后一愣,不可置信的看著軒轅荻:「你故意放哀家進來的?」

    剛剛一路殺進來,其實真的沒有殺多少人,跟平時的守衛差不多,她以為是軒轅荻沒有察覺,然後進來也一直想著玉璽,根本就沒想那麼多,然軒轅荻現在突然提起這個,她才發現似乎真的很不正常,就算軒轅荻沒有察覺,可是皇宮的守衛也不至於這麼少吧。

    軒轅荻冷笑:「你自己看吧!」

    一陣刀片相撞的清脆聲音響起,大殿之外,無數帶著刀片的漁網從天而降,將那些圍著金鑾殿的人蓋住,漁網堅實,很難斬斷,而那些刀片利得發亮,只要稍微一動就是一條口子。

    「啊啊啊啊……」韓太后的人被刀片割傷,奮力從漁網中掙開,可是卻沒想到那刀片上粹了劇毒,所以還是逃不過一死。

    八千人的隊伍,就因為這漁網,足足死了四千多人;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韓太后面色鐵青,目光像是要噴火一般的看著軒轅荻:「你好卑鄙!」

    「不敢!」軒轅荻嘲諷一笑:「比起你,本王差得遠呢!」

    「殺啊!」突然,不知道哪裡出來的軍隊殺了出來,將韓太后的手下團團圍住,以比對方多兩倍的兵力將那些人死死的捆住。

    「鏗鏘,鏗鏘!」聽著外面刀劍相撞的聲音和喊打喊殺聲,韓太后知道自己中計了,不過,她還有人!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點將這畜生拿下,將玉璽給哀家找出來!」韓太后看著那一干大臣喝道。

    而軒轅荻更是大聲的笑了出來:「哈哈哈!太后娘娘,你這是垂死掙扎麼?」

    韓太后見那些人不動,頓時氣急:「你們不要忘了,哀家的手中握著你們的罪證,不想死的就給哀家動手!」

    「太后說的是這些麼?」軒轅荻輕笑,然後兩個士兵將一箱子東西搬了上來,韓太后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你……你怎麼會……?」

    歡喜冷笑:「你以為我們在這裡跟你說半天才動手是為什麼?」

    「你今天把你所有的人都調來了這裡,那個地方的防守自然就少了,想要攻破也沒有那麼難!」軒轅荻昂首道。

    「姑姑!掌門不是在那裡麼?」韓靈兒疑惑,依照掌門的功力,一定不會讓人得逞的。

    「這些是假的!」韓太后頓時清醒,她師父的功力那麼的高強,怎麼會給他們這麼輕易的得逞。

    而天樞也在這個時候一身黑衣冷著臉突然出現在歡喜的旁邊,帶著銀子的面具,冷眼掃過眾人,而他的手上正擰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看清楚那人,韓靈兒頓時尖叫出來:「啊啊!是掌門!」

    「師父!」韓太后大驚,不敢相信那個人頭居然是她的師父。

    天樞將人頭丟到韓太后的面前,對著空氣做了一個手勢,十幾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刀光一閃,幾個大臣便被收去了生命,兩個起落,那三十二個大臣死了十五個,剩下的人暈倒的暈倒,沒有暈倒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天樞帶著黑衣人再次消失,只剩下歡喜握著劍一步步的朝韓太后走去:「現在該你了!太后娘娘!」

    韓太后被歡喜的殺氣驚醒,頓時意識到自己大勢已去,從地上撿起一把刀,咬牙:「就算本宮要死,也要拖上你!」

    歡喜冷笑:「你可以試試!」說罷身影消失,突然出現在韓太后的身後,一刀砍了下去,韓太后飛快的回身抵擋,然後一掌打了出去;韓太后到額武功不弱,應該在歡喜之上,歡喜仗著速度和詭異的身法勉強能與她打個平手,但是想要殺她,還得費點功夫。

    「鏗……鏗……」兩人打得不可開交,兩旁的人開的心驚肉跳,生怕他們一不小心殃及池魚。

    「唰!」軒轅荻一把抽出身旁的劍,飛身躍下,將劫持安公公的兩個人斬殺,放開了安公公,這才轉身飛向打鬥的兩人:「包子!我們一起!」

    「好!」歡喜這次沒有糾結軒轅荻叫她包子了,兩人默契無比的出劍,軒轅荻正面攻擊,而歡喜的身影不斷消失出現,出奇不意的攻擊,讓韓太后漸漸的落了下風;終於,利劍刺透肉身的聲音響起,韓太后停在了原地,一把劍從她背後穿透胸前,結束了她的生命!

    「碰!」韓太后的身子倒地,那沉悶的聲音像是石錘敲打在眾人的心頭。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韓靈兒坐在地上,嚇得不斷的後退,大眼中全是驚恐和慌亂;看見歡喜將帶血的刀從韓太后的身體裡抽出,然後朝她走來,更是嚇得她大叫:「啊!我錯了,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歡喜姑娘手下留情!」李良溫溫的聲音響起,快步朝這便走來:「韓姑娘已經成這個樣子了,就放過她吧!」

    其他的大臣也似乎覺得不忍,勸道:「她已經有悔過之心,歡喜姑娘就高台貴手饒她一命吧!」

    「饒她?」歡喜冷笑,帶著殺意的眸子掃過幾人,最後落在李良身上:「你們想要憐香惜玉?是不是覺得我殺了她殘忍?」

    「你們有什麼資格求情?用什麼立場跟我求情?」話落,手起濺落,鮮血頓時濺開,李良和那些人一個都沒有倖免被鮮血沾上,而歡喜的身上卻一滴都沒有。

    「侮辱過小姐的人,一個都不能活,包括你們!」歡喜的話讓所有的大臣從腳底感覺到一陣涼風直襲心臟,他們一點都不懷疑歡喜說得話,因為有血淋淋的列子擺在那裡呢。

    「來人,將這裡打掃乾淨!」軒轅荻沒有制止歡喜,他很清楚千清凰對於歡喜的意義,她殺了韓靈兒也是在情理之中;至於那些被威脅的大臣,就當做是給他們一個警告吧!為叛賊求情,就算是一個女人,都是絕對不允許的,不殺她們,已經算是法外開恩了。

    很快,地下的一堆屍體被清理乾淨了,一個時辰過去,整個大殿變得乾乾淨淨,熏香點起,將一室的味道掩蓋。

    「結束了!」千清凰將一切盡收眼底,這超出意料的結局讓她非常的滿意;先是用假象讓韓太后的人以為軒轅荻並沒有察覺,而軒轅荻很聰明的沒有大肆調兵,只是用了皇城的衛兵;而後裝作平靜,請君入甕;再讓千清凰給她的人來一個聲東擊西一下子繳了他們的巢穴,然後是關門打狗。

    這一連串下來,足以看出軒轅荻與歡喜的實力!

    「當初我聽到他們商議的時候也是很驚訝呢!」他沒想到他們居然想得出這麼精密的計劃,讓他對軒轅荻刮目相看。

    千清凰輕笑:「走吧!該我們了!」

    皇后回來,頓時讓一干人等提心吊膽,不過千清凰閉口不提那件事情,將朝中清理一遍,封李良為丞相,然後提拔了一些官員頂替重要的位置,朝堂上下依舊如初,至於如何,其實只有他們自己的心裡清楚!

    ------題外話------

    這幾日感覺親們沒有什麼熱情,好吧,千玫承認,這幾章寫得確實有些不好,不過千玫已經努力了,卡文卡得心都流血了,嗷嗚……。蹲牆角自己反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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