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危機 第三十三章 :弒君的結果 文 / 萌球球
「暖熙。」瑾瑜的看著雨中,一臉失魂落魄的她,心裡不住地抽痛著。
他將雨傘遞給她,替她撐著傘,任由雨水沖刷掉他的溫暖。
「哎喲,皇上,你的龍體可不能受風寒。」一旁的太監提醒道。暖熙這才發現,已經不是王公公了,而是不知名的太監。
暖熙擋掉他遞過傘來的手,一步步沉重地向他走去,然後擦肩而過,每一步都走得如此心酸。
「瑾瑜啊,如果你不和我說你喜歡蘇筱沫,不跟她有孩子,我或許,或許現在就不是這個樣子了,但是那只是如果,而且即使慕瑾灝死了,我也不會愛你。」暖熙用只有她們倆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他手中的傘滑落在地,身子也僵硬在雨裡,暖熙發出撕心裂肺的笑,一路走向未知的遠方。
瑾瑜衝過去一把將她從身後抱住,因為冷,聲音有些發顫:「暖熙,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皇兄的死對你打擊很大,可是請不要傷害自己。」
懷中的人兒漸漸沒有了力氣,任由他抱著。瑾瑜發現不對勁,連忙將她橫抱在懷裡,一路跑回瑾熠宮
三年後。
自從那日後,暖熙便一直躺在病床上,不斷喝著苦藥來維持自己的生命。
「皇上,娘娘的病怕是治不好了。」太醫如是說道。他習得醫術,深知這病是治不好的。
「給朕治好。」他淡淡地說道,目光不曾離開過這個熟睡的人兒身上。暖熙,我多麼羨慕皇兄,能得到你的一絲笑靨,至死也不悔。
「皇上,真的是無能無力了。」太醫跪下身,哀歎了一聲,即使自己死了,皇后娘娘的病也不會好。
「昭告天下,若是有能力治好娘娘的病的,提出一切要求,朕都答應。」即使是要了他這個皇位。
「是。」太醫作揖後便退下去了。
暖熙緩緩睜開雙眼,無力地說道:「何必為難他們呢,我這病是治不好的,你若是有心,將來將我葬於瑾灝同處便可,我對你感激不盡。」
「不可,你是朕的皇后,死,也必須和朕同寢。」只要一次,對她,他只要自私這一次。
「哦。」接下來,暖熙無話了,屋內也陷入一片沉默。
接下來幾天暖熙身體不但沒有好,反而越來越差,瑾瑜也三番五次地跑來看她。
這日,暖熙見屋內無人,支撐著從床上起來,緩緩走到梳妝台前,裡面都是自己的簪子,還有一把匕首。
她抽出匕首,藏於自己的袖子中。看來三年來的一切也該結束了。
「吱~」門被推開,是小溢。
「母后!」小溢看到自己的母后臉色發白,站在地上隨時有倒下去的可能,連忙衝過來將她扶在懷中。
「小溢,你來了,怎麼樣,今天可有和妹妹好好習得功課,有沒有和弟弟哥哥打架?」暖熙寵溺地看著這個自己唯一的兒子,她要他好好的活著,幸福的活著。
「母后,小溢很乖了,夫子今天還誇獎小溢是個可塑之才,說小溢將來必成大器。」小溢將暖熙扶到床上。
「小溢,無論母后做了什麼,要知道母后是最愛你的,也要知道一句話,『人若犯我,必還一針』,若是有人三番四次害你,你便要斬草除根。」她怕以後便不能和小溢這般說話了。
「小溢會記住的,小溢會保護好娘親還有妹妹,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們。」小溢此時的神態加上外貌竟然越發得像瑾灝了,這點讓暖熙很欣慰。
「小溢,你先回自己的宮裡去,帶你妹妹藏好。明天之後若沒有侍衛來找你們,你們便出來,若有侍衛來找你們,帶著這塊玉珮和妹妹出宮,永世不許踏進這裡半步。」暖熙將瑾灝給她的玉珮交給了小溢。
「嗯,可是,娘親你呢?」他不想離開娘親,小時候已經離開娘親那麼久,現在怎麼可以再離開她呢?
「娘親自然在這裡等小溢你啦,快回去。」她推了推小溢,小溢點點頭,一步三回頭地出了門,卻並未離去。
「皇上駕到。」門外響起太監的通報。
一抹明黃走進屋子裡。
暖熙攥緊了袖子裡的匕首,笑看他:「瑾瑜,你來了。」
「暖熙,今日感覺如何?」瑾瑜坐在她身邊,將她微微凌亂的髮絲理順。
暖熙點點頭說道:「好多了,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瑾瑜笑了笑,將她攬進懷裡,從衣袖裡拿出一顆珠子,遞給她說道:「這顆明珠是東海進貢的,夜時能發光照明,我拿了來送於你。」
暖熙沒有結果珠子,只是淡淡地問道:「為何對我那麼好。」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他都這麼對自己,卻唯獨捏碎了自己心。
「因為對於我,你是最特別的一個,我只想給你我能給的一切。」他輕輕推開暖熙,將她的身子扶住,目光充滿柔情。
「可是你卻奪走了我想要的一切!」暖熙毫不留情將匕首刺進了他的腹部,頓時他的血噴灑了她滿臉。
瑾瑜不敢相信地看著心愛她,比起傷口更疼的是心,他不明白,為何她要殺了他?
「為何要殺了瑾灝,為何!」暖熙痛哭著,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門外的小溢吃驚地摀住自己的嘴巴,防止叫出聲來,淚水卻已經無聲地落下。
「我不是,不是我。」瑾灝感覺到身上的力氣被抽空,也發現原本猩紅的血變得又黑又紫,便知道這匕首上面抹了毒。
「為什麼?」暖熙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傷心欲絕地望著他。
「不是我」瑾瑜倒在地上,雙目近乎空洞。
暖熙連忙將他抱在懷裡,只是很吃力,她說:「我並非刺中的是你的要害!」
「毒。」瑾瑜現在說些話的力氣都似被抽空了。
暖熙抬起自己的手掌,看著上面黑色的血液,再看了看他受傷的地方,一下子無助起來:「瑾瑜,瑾瑜你怎麼樣了,瑾瑜?」
「暖,暖熙這毒,是亥國最毒的毒,是,絕命,我怕是怕是不行了你的畫像後是,是我遺詔,我,對不起,沒能保護你,到最後,對不起我愛你。」說著,瑾瑜的雙眼完全空洞,原本還有些顫抖的身體頓時沒有了動作,就連體溫也在驟減!
暖熙呆呆地望著他的臉,淚水不斷落下,她,好像將一切都弄明白了,可是好像已經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