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危機 第三十一章 :暖熙的手辣 文 / 萌球球
「嗯。」暖熙傻傻地笑了,殊不知眼前的人,早已經不是自己的心之所屬。
和瑾灝一起吃了晚餐,他才回去。
暖熙輕輕按住胸口,淚水在這一刻落下。是她太不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光了嘛,為何會過得如此之快。
外面忽然放起了焰火,暖熙被嚇到了,但是隨即起身,跌跌撞撞來到門邊望向外面,忽然她又記起自己已經瞎了,是看不見的。
「娘娘,該進去歇息了。」月空扯了扯她的衣袖。
「讓我聽一聽也好啊。」聽了至少能回憶起那煙花的樣子,能感覺到現代生活的一點一滴。
月空見她這樣有些心酸,她深知皇后娘娘沒有像宮裡其他娘娘一樣的心狠手辣,卻只能呆在冷宮方能得到一夕安寢。
「娘娘,聽說今日太子殿下被宮女太監嘲笑,很生氣病倒了。」雖然知道皇后沒有心思跟外面的人爭鬥,但是太子沒有了她的庇護是萬萬等不到登基的那一天的。
暖熙一驚,抓住她的衣領,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小溢怎麼了,告訴我!」
孩子,孩子怎麼了!
「太子爺因為沒有人撐腰,就經常被宮女忽略,太監們有時候也欺負他,太子的性格也越來越冷了。」月空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想讓皇后娘娘站起來,讓那些自以為是的妃嬪不敢囂張,可是太子這件事卻是真實存在的。
暖熙心裡涼涼了,指甲都陷入了手掌的肉中:「奉本宮懿旨,將所有焰宸宮的侍婢太監給召過來!」
瑾灝,為什麼不照顧好小溢,我把他好好地托你照顧,你這麼照顧是一點也不顧我們的情誼了嘛,他還是你的孩子。
不出一個時辰,所有的焰宸宮的宮女太監都被召集在冷宮門口。
暖熙高高坐在上面,雖然眼睛被白綾敷著,但是渾身的寒氣還是震懾了下面一群宮女太監。
「聽說,本宮的太子病倒了,誰說說看是怎麼回事?」雖然話說得是平常語氣,但是誰都能聽得出來,凡事欺負過太子的,下場都會很慘。
「」下面一片沉默。
暖熙發冷地一笑,站起身來說道:「不說是嘛,來人都先給本宮拖下去打,誰說誰免罰。」
下面的人還是無動於衷。暖熙等著,卻等到了板子落到他們身體上的聲音。
「本宮雖然居住在冷宮,卻還是一國之後!太子是誰,太子容得了你們忽略欺負嘛,只要本宮還是皇后,只要太子還是太子,你們休想好好活下去!本宮自認為從不這樣對一個宮人,你們碰觸到了本宮的底線!」暖熙被月空扶著走下去,來到一個宮人面前,狠狠地甩了一個巴掌,小溢說了,每個人都欺負他,所以即使是無辜的她也不會放過。
他才7歲啊,在她懷裡哭得幾乎暈厥,這得受了多大委屈才能導致如此,而且他的性格也淡了許多。
被打的宮人紛紛哀叫,不斷喊著饒命,但是被暖熙無視了。
「娘娘,我說,我說求你放過我。」一個侍婢終究是挨不住了,哭泣著爬過來,拉住暖熙的腳。
「說。」簡簡單單一個字,但確實給這個婢女最後的機會。
「是宜妃娘娘,宜妃娘娘不滿太子是太子,她想讓她懷的孩子成為太子,找太子出去,還把太子打傷,推入了湖中,還不允許我們去救他,還好太子習得游泳,並未溺水,被洛將軍救起了。」婢女將一切都說了出來,最後一口氣提不起,暈了過去。
「拖下去好生照顧著,直到治療好,其他人,一概處死!」暖熙的臉全黑了下來,一時怒火攻心,竟開始咳嗽起來,「咳咳」
「娘娘當心身子。」月空連忙扶著她回了屋子裡,還幫她把脈。
「月空,可有麝香?」暖熙捏著垂簾上的珠子,只要再稍微用力點,就有可能拉斷它。
月空嗯了一聲,她知道麝香是何用處,也知道皇后想要用麝香幹嘛,但是他願意這麼做。
「拖個婢女,將這個麝香融入她洗澡的水中。」暖熙說得風輕雲淡。宜妃,是瑾灝的新晉妃嬪,已懷有四個月大的孩子,此人心狠手辣,無惡不作,如今的麝香卻只是懲罰她的一小部分。
「是,娘娘,我會做得滴水不漏。」月空自然會秉承皇帝的旨意,忠心於皇后。
不出三日,便傳出宜妃落胎的消息,宜妃的孩子已經成型,還是一個男孩,知道這件事,宜妃痛苦得暈了過去。皇上也大發雷霆,說是務必要將此事明察。
暖熙冷笑,為何他會如此看重那個孩子,而忽略了小溢,如果誰敢傷害小溢,即使那個人是直接還是間接,她都會一一剷除。
母愛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最強大的,卻也是世界上最狠毒的一種感情。
「月空,本宮還要你做一件事情,找一種永遠不能生育的藥材喂宜妃喝下去。」既然她那麼想要她的孩子成為太子,那就讓她沒有孩子好了,這樣,小溢的地位就不會動搖半分。
「娘娘,確定?」月空似乎覺得有些過。
「確定。」她說得很堅決。
月空眼睛黯然垂下,說了聲是,便退下去了。
月空走後,暖熙深知遲早有一天自己做的一切都會被發現,如果到時候死得很慘可就不好了。
她叫了個婢女跟在身後,一路摸索著往外走。
她要去找一個地方,可以以後死得好一點的地方。瑾灝,我對你的感情,算是淡了,知道你不愛小溢後
「娘娘,前面是一口井。」身後的婢女提醒道。
暖熙一愣,問道:「這旁邊是不是有一顆樹,很大?」是不是那棵見證了這幾年時光的那棵樹。
「有,很大。」婢女不知道娘娘問這個是為何,便回答得很痛快。
暖熙蹲下身,撫摸著井口的邊緣,又走到樹邊輕撫著:「拿刀來。」
「娘娘沒有刀,但是又簪子。」說著婢女就從髮髻上拿下簪子遞給暖熙。
暖熙接過,重重地,憑著自己的感覺在樹上刻上了字。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她總覺得自己本該就是生活在這裡,至於現代,那只不過是一個夢,遙遠的夢,既然是夢,那麼就該發生和夢中一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