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七章 你用針把她扎醒的? 文 / 寶拉
下了一整夜的大雨,終於在清晨的時候停歇下來,一絲絲陽光透過薄薄的雲層,溫暖地折射在大地上。
葉未驍微微睜開眼,發現身旁的女人,依然沒有醒過來的痕跡,深眸閃過一絲焦慮,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確定她沒事,他這才緩緩放下心來。
他輕輕起身,打了個電話給金珉碩,這才重新回到她身邊,躺下。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金珉碩就趕過來了。他一進來,就直接將一個黑袋子扔在沙發上:「你的衣服,還有洗刷用品。」
「謝了!」
葉未驍起*,接過袋子,隨即走到洗手間洗漱起來。
金珉碩走到*沿,看著熟睡的堇初,俊眉微微擰了一眼,喃喃自語道:「怎麼還沒醒?」
以他的專業判斷,她應該差不多醒了才對,現在的狀況,睡太久反而不好呢。
想到這,敬業的金醫生皺了皺眉頭,索性轉身走到工具箱旁,三兩下就找出幾根銀針,露出明晃晃的淺笑,趁某人去洗澡的空檔,趕緊紮兩針吧,省得等下那傢伙又像老母雞一樣,防他跟防什麼似的,簡直就是對他醫德的不尊重吶。
金珉碩不禁有些委屈,晃悠著身子,走回*邊,找出她頭部的穴位,快速地紮了兩針。
痛……
堇初皺了皺眉,總算睜開雙眼,就見金珉碩那張可愛的俊臉,在自己眼前放大,她愣了愣,半晌才晃過神。
「總算醒了,謝天謝地!」金珉碩收回銀針,笑得特別燦爛。
「金醫生——」
堇初一出聲,就感覺喉嚨乾澀得厲害,忍不住咳嗽了幾下,才艱難地開口問道:「是你救了我?」
她不是被困在冰庫裡麼,難道是金珉碩救了她?想到這,那雙清澈的琉璃眸子,微微閃動著感激的光芒。
「咳——」金珉碩下意識咳了一聲,揚起一抹揶揄的笑,問道:「如果是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要以身相許呢,親愛的?」
「……」堇初無語,眨著眼睛看了他一眼,笑道:「金醫生救人無數,豈不是要許很多人?我就不跟別人搶了。」
「這個嘛,你不需要搶的。你當真不考慮考慮我,我可比那大冰塊好太多……」金珉碩繼續挖人牆角,絲毫沒有注意到,有個冷颼颼的身影漸漸向他靠近。
「朋友妻不可欺,金珉碩你找死嗎?」葉未驍洗完澡就見他金珉碩在*著他的女人,雖然深知這傢伙的心沒什麼,但他還是覺得莫名不爽起來,陰沉著一張俊臉走過來,直接拽起金珉碩的衣領,將他扔到一旁的沙發上。
「喂,好歹我沒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我?堇初,你評評理——」金珉碩哇哇大叫起來。
「噗呵——」堇初見他如此活寶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原本病懨懨的精神,似乎也好了很多。
「虧你還是醫生,不知道她是病人嗎?不許吵她。」葉未驍瞪了他一眼,接著轉頭,伸手探向堇初的額頭,眸光溫柔,輕聲問道:「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堇初抬眼,笑意盈盈地看著他,經過昨晚那樣的遭遇,還能再見到他,她已經覺得很滿足,任何疼痛對於她來說,此刻都不算什麼。
「嘖嘖嘖,你看你看,差別待遇啊,葉總,你眼睛一大一小也差得太厲害了,好歹我是你兄弟耶,你待我那麼凶,簡直是天理難容的不公平哪!」金珉碩像是唯恐天下不亂一樣,嗷嗷叫著。
「你能給我生小孩?你能滿足我的需求,嗯?」葉未驍擰眉,一記冷光殺向了他。
這話一出,金珉碩笑得更歡,眼角眉梢間,溢滿著濃濃的*,餘光瞥向堇初,羞得她小臉一片通紅,只好低下頭,伸出右手偷偷攀至葉未驍的腰間,往死裡捏著他腰際的軟肉,咬著牙發洩著。
一股麻麻的疼痛感悄悄襲來,葉未驍悶哼了一聲,不動聲色地將她的爪子擒住,銳利的眼神掃向金珉碩,卻意外發現他手裡正拿著兩根銀針。男人眸光一陣冷寒,幽幽問道:「你拿著針,是怎麼回事?」
「呃……呵呵……」平時伶牙俐齒的金珉碩,此時卻心虛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葉未驍是何許人,視線在他臉上轉了一圈,當下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他瞇著眼,勾唇問道:「你用針把她扎醒的?」
他的語氣,帶著些許質疑,卻是那般危險,讓金珉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嘿嘿笑道:「呃……呵呵,睡太久不好的,是吧,堇初,不疼吧?」
說完,悄悄給堇初使了個眼色。
堇初咬著唇,骨碌碌的眼睛在他臉上轉了一圈,這才扯出一抹甜甜的笑:「多虧了金醫生,我現在精神好很多了。()」
「你看你看,別老是這殺人的眼神對著我,我會受不住的。」金珉碩白了葉未驍一眼,翩翩走到堇初面前,「我幫你把把脈。」
「嗯!」堇初點頭,突然想起早上還有個會議要開,急忙問道:「現在幾點了,我今早有個很重要的會議。」
「你都這樣了,還想著去上班,不許去!」葉未驍皺眉,語氣頗不認同。
「我現在沒什麼問題,今天是股東大會,對我很重要的。頂多我中午就回家休息,嗯?」堇初忍不住放柔聲音,好聲好氣地與他商量著。
「……」男人看了她一眼,表情深幽得令人看不清。
「金醫生,我沒什麼問題了吧?」見他不同意,堇初只好把目光探向金珉碩,眨了眨眼睛,求助著。
「照脈象看是沒什麼問題。大冰塊,你就答應她吧,若是她記掛這件事,反而會憋出病來。」金珉碩說的倒是真心話,只不過眼神卻閃過一縷複雜的神色,很不巧的,讓葉未驍捕捉到了。
「那好吧,先去洗漱,嗯?等下帶你去吃早餐,然後再去公司。記住,開完會馬上回公寓休息,我會派兩個人在身邊保護你。」葉未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十分認真。
「好!」堇初點頭,掀開被子走了下來。
葉未驍很體貼地拿了一套洗漱用品給她,目送她人進入洗手間之後,才轉身,意味深長地看了金珉碩一眼。
金珉碩被他看得有些發毛,無辜地聳聳肩,悻悻然道:「別這麼看著我,有什麼事說吧?」
「你確定她真的沒事?」跟金珉碩認識了那麼多年,他想什麼,葉未驍至少也能知道個五六分。他剛剛的表情,很明顯就是在說謊,想到這,葉未驍的眼神中,透露出幾絲焦慮。
「目前看來是沒什麼事,只不過……」金珉碩幽幽看了他一眼,心裡掂量著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只不過什麼?」葉未驍挑眉,語氣瞬間冷了幾分,有一抹不好的預感從心尖劃過,有些麻,有些疼,讓他的呼吸,莫名緊了幾分。
「她的體質比較特殊,較難受孕,再加上在冰庫中凍了那麼久,以後恐怕……」
「你在開什麼玩笑?」葉未驍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語氣微微上揚,深邃的眸子中,滿是不可置信。
「我沒有在開玩笑,她的子宮肯定是受寒了,若是每個月來例假,估計會更加辛苦,建議你讓她這段時間,堅持每天泡一個小時熱熱的姜水澡,驅除掉寒氣。至於懷孕這事,哥們,你們還年輕,等她身體調養好了,還是有機會的!」金珉碩看著他一副失落的樣子,有些不忍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葉未驍,露出這樣迷茫的神情。這個男人一直是很強大、高高在上的,絲毫不在外人面前,流露出他的脆弱,他的真實情緒。他掩飾得很深,在這個世界上,能走進他心的人,不多。能完完全全拴住他心的人,也就只有那麼一個。
作為他的死黨,金珉碩在很早之前就知道,葉未驍有個深愛的女人,就是唐家大小姐,記得當時唐堇初拒絕聯姻的時候,他甚至都還很不怕死地消遣他,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朵花。結果,可想而知,他被痛扁了一頓,足足在紐約的醫院裡,躺了三天。
這個男人的意志力很驚人,頑固、執著,若是認準了,就絕不放手。事實上,金珉碩很慶幸,唐堇初正好也愛上了他,要不然,這個世界上,一定會多了一個惡魔,一個沒人能拯救得了的惡魔,他不僅會毀了他自己,也會毀了她。
幸好,她回應了……
「這件事,不要告訴她。」葉未驍沉默了半晌,總算開口,語氣卻帶著幾絲哽咽,聽得金珉碩一陣心酸。
他點點頭,答應了。
這時,堇初正好推門出來,梳洗完畢的她,看起來精神奕奕,十分可人。葉未驍定定地看著她的嬌顏,心尖柔軟得一塌糊塗,他情不自禁上前,擁住她,語氣溫柔得可以溢出水來:「洗好了?那我們出去吃早餐!」
「嗯,金醫生一起去嗎?」堇初點頭,仍不忘記叫上金珉碩。
金珉碩正想回答,不料卻碰上某人一記冷水,只好悻悻然笑道:「不了,我助理等下會幫我買。」
「我們走吧,你開會別遲到了。」葉未驍說完,拽著她的纖腰,就把她給帶出門去。
金珉碩呆呆站在原地,看著相攜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歎了口氣,跟著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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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子大廈
第三季度的股東匯報大會,依舊在六十二層的大型會議室舉行。
十點鐘的會議,九點五十五分,偌大的會議室,已經黑壓壓地坐滿了一片人。
唐萬濤坐在主席位上,抬手看了看腕表,銳利的眼神,不著痕跡地掃了橢圓桌右下方的某個空位置上,眸光微微一黯。
坐在右下方的唐銳宏,神色淡然地轉動著手上的戒指,眼裡快速閃過一抹精光,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
唐堇初這會恐怕早就上天堂與她老子團聚了,不知道老頭子知道這個消息,會是怎樣的打擊?
他倒是有些期待了。
時間滴答滴答過,堇初依然沒有出現。
唐萬濤收回視線,表情黯晦不明,看了看表,十點整。
「董事長,時間到了,不開會麼?」唐銳宏坐直身子,挑著眉,語氣認真問道。
「……」唐萬濤看了他一眼,下意識看了門邊,依然沒有他寶貝孫女的身影。
「董事長,堇初這丫頭也真不守時,讓這麼多的元老等著,實在是太沒有規矩了。等下她來了,可要好好說說她才對,年輕人,還是要懂得謙卑,d-top最近做上來了,她就不把會議當回事,太不可取了。」唐銳宏微微開口,語氣平淡,卻句句針對堇初。
「是啊,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的,董事長,會議開始吧。」又有一個人喊出來。
「還是再等等吧,堇初不是這麼沒分寸的人。」太子.黨之一的股東說道,這段時間,唐大小姐的新聞漫天飛,倒是令他們對她另眼相看起來,年紀輕輕就有乃父當年之風,實在是不簡單哪。
「林董,有分寸的人,會在這麼重要的會議遲到十分鐘以上?」唐銳宏不悅開口。這個姓林的,以前就一直跟著唐銳揚與他作對,十五年過去了,還一直揪著他不放。不是沒想過除掉這些所謂的太子.黨,但無奈一直沒有得手,只好放任著這群囂張的傢伙,繼續呆在唐氏,成為威脅他繼承人地位的地雷,彷彿隨時一踩,都有可能會爆炸。
「許是被什麼要緊的事耽誤了!唐董也沒必要那麼較真,堇初怎麼說都只是個小女孩,既然我們都是她的叔伯,適當對她寬容一點,也是人之常情。」林董笑米米地回應道,笑意卻不達眼底。這個唐銳宏,連自己的侄女都打壓得那麼過分,只要是有良心的人,都會看不順眼的。
「……」唐銳宏被他這話噎得說不出話來,只得憋著一股氣,暗暗將十指掐得死緊。
此時,厚沉的大門被推開,一抹輕盈的身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