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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是禽獸 103:看誰敢動我媳婦 文 / 夜漫舞

    秦鳶的憤怒離開是意想之中的事兒,跟沈喬的一番談話,讓喬羽明白了一個一直都必須要明白的問題。

    自己的事情應該自己負責,哪有沉默著挨鞭子,不起來反抗的道理?

    再講,連沈喬都看不下去了想要跳出來幫忙,而她這個當事人若實現的太風輕雲淡、漠不關心,會不會真的應了楚玉郎的那句話「太禽獸了」。

    所以,今晚秦鳶小姑娘撞到大將軍的大炮口上,沒有被轟炸的外焦裡嫩已經算是上輩子積了德,正如大將軍所講,下次,她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秦鳶離開後許久,喬羽都乖乖的坐在前廳沒有回去,直到楚玉郎晃悠著發軟的步子,一撅一撅的蹦過來時,她才抬起有些醉紅的眼睛,看向眼睛亮晶晶的小白兔。

    喬羽招招手,楚玉郎走上前,兩個都喝的半斤八兩的混蛋眼對眼,鼻觀鼻;喬羽大手一牟勁兒,就把楚玉郎拽在懷裡,然後蹭著帶著酒氣的嘴,不停地上下啃,把楚玉郎舒服的嗷嗷叫,若不是害怕後院裡那群喝酒的混蛋會半道上殺出來,大將軍定會貫徹一貫作風,堅持就地正法。

    親了一小會兒,喬羽眼睛還是有些發暈,看著臉紅的楚玉郎,抬起小王爺的下巴,大將軍風流不該:「來!給爺笑一個?」

    楚玉郎被媳婦這無恥的模樣逗笑了,嬌美的笑容出現在這張本來就漂亮的小臉蛋上,可把喬羽美的,眼睛也跟著笑彎了起來。

    喬羽一下一下的揉著楚玉郎的大腿,匯報情況:「剛才,我把你的青梅竹馬欺負了!」

    楚玉郎窩在媳婦懷裡,抬起臉:「鳶兒定會惱你!」

    「惱我?恐怕她都想殺我了!」

    喬羽就這麼隨口一說,這聽話的人卻記到了心裡,忙拍了喬羽胸口一把,修改媳婦這不恰當的用詞:「鳶兒性格活潑開朗,善良純真,怎會要殺你!我看你這混蛋定是殺人殺習慣了,現在天下太平,邊關安穩,你這手是不是又癢了?」說著,楚玉郎就在喬羽的手背上擰了一下。

    喬羽低著頭看自己關節粗大的大手,又瞧著掌心中那厚厚粗粗的繭子,饒是她一個粗神經的凶婆娘,也有點受不了自己這粗手粗腳的模樣,想要將自己的手縮回去,可是卻被楚玉郎拉住,兩人眼裡的感情,都閃爍了那麼一下。

    「玉郎會不會嫌惡我這樣的女人,瞧瞧今晚,所有的女眷都在花廳裡用餐,而我卻不男不女的坐在你身邊,雖然大家這面上都帶著恭維,可是心裡,指不定又笑話你娶了隻母老虎。」

    楚玉郎聽出喬羽這口氣中為他著想的意思,連日來的能說會道一下子消失了,只是瞅著醉酒的媳婦,難得看到她眼底的柔軟和擔心。

    喬羽這禽獸,太強大!

    不管是在床上還是在床下,能捏著他玩兩次,絕對不會偷工減料的玩一次;再加上大將軍聲名赫赫,威震四方,不管是在朝堂上還是在長安大街上,只要聽見刑風那嗒嗒的馬蹄聲,都能引得無數人的回頭一股,羨慕者有之、傾慕者有之、敬畏者更更有之。

    家裡有一個這樣的媳婦,也難怪楚玉郎現在變得越來越矯情,越來越小性;被男人寵著的女人是幸福的,而被女人寵著的男人,只會越來越像娘們,現在楚玉郎就差手裡捏一塊小碎步眼眶一紅,嗲嗲的啜泣了;哦不!莫雷已經學會了啜泣了,小王爺還沒有步入那個階段。

    難得看見媳婦溫柔擔憂的一面的小王爺,這一直壓抑在心裡的男兒之情頓時就跟那絕提的江水一樣,奔流而來:「媳婦!你放心,我這軟飯吃的挺舒服的;再講,爺就算是再沒用,那也是一朝王爺,保定帝的親兄弟,欽差當過、官差當過,也算是上的了朝堂,下得了洞房;天下間像爺這樣的男人,沒幾個!」

    喬羽被楚玉郎這句話撲哧逗笑了,抱緊了懷裡的男人,噌在他香香軟軟的懷裡,哼哼唧唧:「玉郎!你真好!」

    「得!別給爺掛高帽!要是哪一天你這混蛋敢仗著自己的元帥大權欺負爺,爺定休了你!」

    「休!休!為妻要是敢做出對不起爺的一丁點事兒,爺就休了為妻!然後再在為妻的身上補幾腳。」

    楚玉郎聽著喬羽對自己這麼狠,瞪大了眼睛,淡了酒意:「媳婦!你這傢伙還真不是東西,對待自己都這麼狠!」

    喬羽很善解人意的笑:「我這不是怕委屈你麼!」說完,喬羽就隔著楚玉郎月白色的長衫,輕輕地在他的胸口上畫了幾個圈圈,溫潤的眼裡帶笑,聽著從後院傳來的歡聲笑語,道:「這後院的筵席還要持續一段時間,夫君!如此良辰美景、花好月圓,咱們禽獸一把,如何?」

    喬羽抬頭看著烏漆嗎黑的天上,連顆眨眼的星星都沒有,何來的月圓之說?

    但是,喬羽這混蛋已經禽獸了,一雙大手使勁的揉他的大腿根,硬是把他搓的渾身燥熱,啞著嗓子,道:「早上在桌子上扭的腰疼,好阿羽!今晚最起碼要在床上!」

    喬羽也覺得在桌子上玩雖然刺激新鮮,可是多餘的動作玩不了,再加上小白兔沒她的武功底子,腰力不夠,圍著小桌子還沒動幾下就不行了,還是床上比較適合戰鬥,最起碼,地方寬敞!

    喬羽無恥的笑,點著頭就拉著楚玉郎的手,七拐八拐的朝著楓院的方向走,徒留下一院子還在吃喝玩樂的眾人,獨自拉著小王爺風流快活去了。

    與此同時

    早就離開延平王府的秦鳶不知何時又神秘般的出現在前廳前的假山旁,一眼陰狠、滿目毒怨。

    伺候在一邊的碧瓷瞅著小姐難看的臉色,走上前,怯生生的拽了拽秦鳶的衣袖:「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

    秦鳶一把甩開碧瓷的手,轉過身,怒氣濤濤的她下手不知輕重,緊跟著猛地一推一直站在身邊聒噪的碧瓷。

    碧瓷是個二八少女,手無縛雞之力,被秦鳶猛地一推,硬是朝著身後咧了幾步,額頭擦在假山邊緣凸顯的鋒刃劃破,一滴耀眼鮮紅的血滴,瞬時隨著碧瓷清秀的眉骨滴在地上。

    碧瓷擰眉呼痛,微微弓著身子,死死地咬緊牙關的讓自己呼喊出聲;看見這一幕秦鳶先是一愣,接著,晃神一般的看向自己的手,然後,在對上碧瓷不斷滴血的傷口時,突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那雙怨毒的眸子裡,瞬時充滿了野獸般濃郁的血紅,因為激動而發顫的身子,因為大笑而張開的血盆大口,這時候的秦鳶,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清純爽朗,一瞬間,就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一般,猩紅的眼珠子越轉越陰狠,最後,在碧瓷瞪大的眼睛下,慢慢的靠近這個從小服侍她的嬌弱侍女。

    尖銳的碰撞聲!

    刺耳的尖叫聲!

    還有那瞬時在夜幕下炸開的鮮紅及殘破的身體跌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眼瞳,將這春色瀰漫的夜空,染成了駭人的鬼夜場。

    秦鳶眼露瘋狂,笑容蹀血:「我定會讓喬羽萬劫不復、身敗名裂!」

    天寶六年春

    大勝歸來的天下兵馬大元帥、鎮國大將軍楚羽因愛生恨,將左都御史府中的丫鬟碧瓷扼死在延平王府花園中;待官差前來時,就看著大將軍手沾鮮血、目光沉沉,一身白色薄衫蒼涼血色,凌亂長髮宛若鬼魅!

    同日,大周皇室供奉列祖列宗的崇禎殿在雞鳴破曉之際,突然天降異火,歷代先帝令牌被焚,滔滔大火、紅光沖天,黃抽圍緞皆被烈火所毀,視為大凶滅國之兆!

    同日晌午,鎮國大將軍身份曝光,牝雞司晨、女主當權的漫天污水盡數潑在楚羽身上,百姓聞此消息,天下一片嘩然!

    同時,邊關傳來急報,詭詐兇猛的大金國蠢蠢欲動,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東蠻也有死灰復燃的跡象;西涼、西夏隔岸觀火,冷看大周再次遭遇滅頂之災、戰火之苦,企圖漁翁得利、黃雀在後!

    內憂外患,饒是大周國運昌隆,也頂不住如此多的狀況齊齊出現;保定帝在朝堂上急的怒火攻心,當場暈厥;皇叔楚如冰自仗身份,趁帝昏厥之際,調遣帝皇軍,含著妒氣,騰騰而來。

    天牢大獄中

    喬羽一身灰色的囚服,長髮未挽,眼目沉沉,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乾淨的大手,想到就在不久前自己的手上沾滿了粘稠的鮮血,心裡的一股惡寒,第一次讓她如此不安。

    想著想著,喬羽的後腦勺又疼了起來,微微擰起的眉心和難堪的臉色讓她看上去真有點猙獰的味道,大手輕輕地揉著後腦勺,思緒,回到昨夜。

    她帶著楚玉郎提早離席,早早的就回了楓院;半夜,她夜起,披著一件青色的長衫去茅房,可就在她走出廂房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撲來,她剛要抬手制敵,鼻間就聞到了一股異香,接著,渾身無力;最後,在她迷糊、犯暈之際,當頭一棒,眼前的一片漆黑是她最後的記憶。

    待清晨初醒,當打掃院子的丫鬟在清掃前院的時候,就看見了她滿手鮮血的坐在已經斷了氣息的碧瓷身邊;緊跟著,保定帝身邊的小路子衝進王府,要她速速收拾東西躲藏起來,在她還不明白情況的時候,崇親王楚如冰就帶著大批的帝皇軍衝進延平王府,差點與王府中的虎狼軍斗的你死我活。

    為保護眾位兄弟,怕在虎狼軍惹禍上身,她就這樣,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套上了枷鎖,披上了囚服,坐在了陰冷潮濕的天牢裡,等候十日後的宣判。

    ……

    與此同時

    延平王府中

    楚玉郎乖乖的縮在前院的假山前,看著清早發現喬羽的地方,慢慢的抱緊了自己的身體,垂下了眼瞼;孤弱的就像一隻失去保護的小獸,讓人看見不禁悲涼。

    身後,傳來腳步聲。

    楚玉郎回頭,看清來人,一直憋在眼眶中的淚,終於滾滾而落。

    「阿羽沒有殺人!阿羽她不會隨便殺人的!她……她是被冤枉的!」

    夏侯青看著楚玉郎那失魂落魄、眼淚漣漣的模樣,走上前,按住楚玉郎的肩膀,目光清冷,口氣沉慕:「現在關鍵不是阿羽殺不殺人的問題,而是清早天降異火,燒了崇禎殿,朝中反派眾說紛紜,硬是在她身上扣上了天譴的罪名!」

    「屁的天譴!」楚玉郎拍著大腿站起來,臉上雖然掛著淚,可是眼裡的怒已經將他憋得快要燒著了:「春耕將近,本來就容易半夜走水,萬一是哪個小太監半夜不好好守著大殿,貓著偷懶,讓殿中的燭台燒著了綢緞,引了大火,這都是我媳婦的錯嗎?」

    說到這裡,楚玉郎咬緊牙,決絕的低吼:

    「以前,大周國難,是阿羽女扮男裝、九死一生上的戰場,老子的王府先是沒了王妃,接著是沒了世子,老子活了二十一年,連個兒子都沒有,把自己的媳婦送到了戰場上,這誰又能體會老子的苦;當初老子在大殿上就告訴那群龜孫,老子的媳婦是將軍,他們為了活命,各個鎖著腦袋不敢站出來說一句讓自己兒子出去打仗的話;那時候他們怎麼不說什麼天譴了?他們怎麼不講女主當權了?現在大戰勝利,他們又眼饞著虎狼軍,嫉妒阿羽的威望,一心想要整垮她,卸磨殺驢,說的就是那群王八羔子!」

    「別以為我不知道,阿羽她很辛苦的,一個女人,又要照顧我,又要照顧那數十萬將士,還要跟那群老不死的鬥智鬥法,阿羽自從嫁給我,沒有一天享福的,她這是欠了誰呀?她誰也不欠,是我楚家欠她的,是我大周欠她的!」

    「如果阿羽自私一點,用手裡的軍權辦了那群老不死的,看他們還敢說什麼天譴,老子早就讓他們人道輪迴,投胎翹辮子了!」

    楚玉郎擦了把眼淚,晶亮的眼睛裡,不容小覷的力量正在慢慢擴散:「好!朝廷裡的王八羔子們想要弄死阿羽,老子就陪著阿羽一起死!看誰敢動我媳婦!看誰敢動我媳婦!」

    楚玉郎大吼,溢滿淚的眼眶裡,從未有過的男兒氣概盡數爆發,攥緊的拳頭,狠狠地打在一邊的岩石上,指縫間,鮮紅的血液流出來,染紅了白嫩的五指;咬緊牙關、瞪著雙眼,腰背挺得直直的,延平小王爺在這一刻,真真切切的發威了!

    ------題外話------

    小王爺拍桌而起:看誰敢動我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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