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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是禽獸 052:爺是男人 文 / 夜漫舞

    夜闌人靜

    喬羽看著睡熟的楚玉郎,單手支著腦袋,側著身,細細的看。()

    雪白的肌膚細膩潤滑,摸上去清涼剔透,柔軟如脂,漆黑柔順的頭髮四散在枕邊,好像華麗的錦緞,睫毛很密,偶爾一顫,像極了振翅的蝴蝶,瑩潤的耳垂精緻可愛,耳盤後,那一小塊跟指甲蓋差不多大小的彎月形胎記,讓他就算是不小心走丟了她也會憑藉著對他的熟悉再找回來。

    喬羽看著看著,不免心生寵溺;一雙手,依戀的摸向身邊這個她稱為夫君的男人,他看上去很弱,但是偶爾迸發的氣勢卻是讓她覺得安心,他看上去很不可靠,但是慢慢熟悉他的人,都會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他視為最可靠地人對待,他看上去很無賴,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無賴,得到了一朝之君的極大重視。

    也許,這就是他的獨特魅力吧!跟他初識,為他的容貌驚為天人,與他相熟,為他的聰明折騰欽佩;在這個世上,往往就是有那麼一個人,他明明不是最好,也不是最棒的那一個,但是情有獨鍾的感情,卻應徵到了他的身上;也許,這種奇怪的感覺,也許就是所謂的緣分!緣分讓他們在一起,然後,牽上手,繼續他們的緣分!

    喬羽觀察許久,果斷出手;輕輕地抬起楚玉郎小巧的下巴,看著他緊閉的眉眼和放鬆的睡顏,邪惡的一笑,俯身,輕輕地吻上楚玉郎的睫毛,然後點了點鼻尖,最後落在有點瑩潤的嘴唇上,桃花般的香氣,淺嘗截止的嘗了一圈,看著先才**時在他脖頸上留下的紅色吻痕,曖昧的挑起了她的佔有慾,但是,怕驚醒難得睡熟的他,不好深入,只是輕輕地抱了抱他,睡下來,歎了口氣!

    她知道夫妻就是那湖中的水鴛鴦,應該同游同走,相扶到老,所以她一直默默守護,想要跟他一世白頭,但是做妻子她實在不懂,做惡霸卻是一流;明白自身弱點的她盡量將自己的感情表現的濃烈,就算是閨房之樂,她也是盡全力讓他盡興歡暢,只為用行動證明,他的特殊性!

    只是,她好像做的還不夠好,要不然,也不會惹得他跟著她一起去見月芳;這種表現是他對她的不信任?還是他對她的太過依戀?

    她糊塗了,有點弄不清楚;只是緊緊地圈著懷中的他,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氣,嘴邊喊了幾聲他的名字,終於閉上眼睛,睡了!

    黑夜,欲遮住醜陋和罪惡;當光亮被一層層的黑色包裹起來的時候,鬼魅就會糾纏上來!

    鬼影閃動,樹影婆娑。

    榮王府購置在幽雲州的小別院中,一席清涼月光從天際灑下,籠罩著精巧別緻的閣樓上,投影在清亮如鏡的小湖中。

    小院裡,個個角落走動的虎狼軍鎧甲微微碰撞,發出嚓嚓嚓的聲音,各個崗哨挺立的帝皇軍,手中長矛鋒利無比,還有掛滿了昏黃燈籠的曲折蜿蜒的石階走廊,安逸放鬆的熟睡呼吸聲;讓這個夜顯得更加平靜。

    突然,樹影晃動了一下!

    緊接著——

    幾個流竄如豹的矯捷身影潛伏在花叢中,黑影唰唰唰的流動,花莖被折斷,發出啪的聲響,泥土被厚重的腳趾踩的鬆軟,一腳陷下去,一腳又抬起來,帶著幽雲州特有的紅泥,沾在那用獸皮製作的筒靴上。

    廂房中

    楚玉郎舒服的翻了個身,潛意識的在身邊摸了摸,找到媳婦的手臂和腰,單腿一搭,單手一摟,緊緊地纏著媳婦強壯的身體,就像一個放心安睡的孩子,嘴角帶著甜甜的笑。

    廂房裡,黑夜依舊!

    喬羽的手指動了動,慢慢睜開那雙清冷寡淡的眼睛,只是在眼角,卻帶著一股莫名的暗紅;不知是太累留下來的血絲,還是聞見了獵物的味道,已經讓她體內野性的血液竄竄流動。

    一雙佈滿粗繭的手,溫柔的摸著楚玉郎柔軟嫩滑的側臉,看著他熟睡的模樣,微微斂緊眉目,窺探一般,朝著月色灑上的門窗看去。

    隱約間,發現了竄動的黑影高低迭起跳動的的身姿,看見了那一個個黑影變成了一頭頭攻擊力強大的野獸,朝著楚玉郎伸出了滲著血的毒爪。

    喬羽微微翻動了下身子,悄悄地抽出自己的手臂,然後赤著腳,走到門口,沒有打開門,她就憑借多年來嗜血的骨性聞到了新鮮的肉味。

    嘴角邪氣的笑容,漸漸擴大!

    就看著喬羽不冷不淡的回過頭,走到一邊的兵器架上,看著架子上都舔過血的寶貝,考慮著今晚應該讓哪個寶貝飽餐一頓;當目光游移到一把閃著陰亮光澤的鐵刀上時,喬羽就像挑衣服一樣,看見心儀的立馬提起來,然後在手裡掂量掂量,背起放在兵器架旁邊的彎弓,詭異的笑著,一步步的朝著房門走去。

    楚玉郎的睡性極小,微微聽見一點動靜,就伸手摸媳婦,可是,摸了很久就只是摸到了軟哄哄的被子,閉著眼睛的他似乎有些不高興的嘟起嘴,在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媳婦穿著一身青黑色的緞錦勁裝,一個肩膀扛著一把大刀,一個肩膀被這一張長弓,臉上帶著詭異的笑,朝著門口走著。

    楚玉郎慢慢坐起來,瞪大了眼,不確信的喊了聲:「是阿羽嗎?」

    喬羽停下來,轉過身,溫柔一笑:「我吵醒你了?!」

    楚玉郎木訥的搖頭,伸手指著那些看著都駭人的凶器,剛醒過來的柔軟聲音裡,帶著一點不易覺察的顫抖:「你要幹什麼去?打野豬嗎?」

    喬羽笑:「對,獵人要狩獵了!只是,不是野豬,是老虎!」

    楚玉郎猛地睜大眼,一雙手將手底下的被子一把攥得緊緊的,連呼吸都窒息了一下:「別說笑了,大晚上的狩什麼獵,還要打老虎?你打我算了!」

    喬羽見楚玉郎有些激動,忙伸出手指在嘴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斜眼透過窗欄看了看外面看似平靜的夜色,然後,一步步的移到門邊,靠在門垣上,推開一個小縫隙,道:「你睡吧,我打完老虎就回來!」

    楚玉郎快要被媳婦這種半夜不睡覺,吼著要出去打老虎的衝動氣炸了,剛要吼出聲,瞭解他的喬羽飛身壓來,一手緊捂著他的嘴,一手壓住他的腰,猛地朝床上一按,砰的一聲,楚玉郎又倒在床上,瞪大了眼睛盯著喬羽。

    喬羽看楚玉郎要掙脫,對著他搖了搖頭,然後又擔心的朝外面看了幾眼,果然,那幾個黑影似乎覺察到了動靜,不再動了!

    喬羽暗想不妙,抽過一邊的被子,唰唰唰的就將楚玉郎緊緊地包在被子裡,壓低聲音,道:「有人!你給我老實呆在房間裡,別出來!」

    楚玉郎看著媳婦不似開玩笑的模樣,再想到幾個月前在京城延平王府發生的暗殺,他的心瞬時一擰,恐慌轉眼擴大,佈滿了他晶亮的眼睛,一時間什麼怒氣都跑沒了,只是聽話的點點頭,看著媳婦蹀血陰沉的眼珠子,後怕的嚥了口口水,手指,藏在被子裡微微的顫抖。

    見小白兔有點發白的臉,喬羽安心的摸著他的後背,拍了幾下,看著夜色,道:「就怕他們不來,這廂出現,老子總算是鬆了口氣。」

    當初她跟著楚玉郎出來,一路上雖然有虎狼軍和帝皇軍隨駕,但她還是日夜小心,天天跟著楚玉郎,保護他與左右;在均縣,殺手沒有出現,她開始擔心,因為越是沉得住氣的獵物越會在攻擊的時候要人斃命,她曾經數個日夜不眠,看著酣睡在身邊的楚玉郎,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謹慎;到了幽雲州,那批人還是沒有動靜,可是急壞了她暴躁的心,只有重複不停的擦拭著兵器,摸著那冰涼的觸感心裡才會平靜一些;現今,獵物出現,一直苦苦等候的獵人終於要滿載而歸,這份歡喜,豈是他人能夠明白?

    喬羽看乍毛的兔子乖了,轉過身,就朝著門口走去。

    「吱呀」一聲——

    房門大大方方的敞開!

    喬羽站在門口中央,一雙幽幽冷目看著夜幕中的鬼影,悻然一笑!

    此次來人的功夫絕非上次的那幾個小殘兵能夠比得上的,來人輕功極好,下盤力道極大,身影看似粗壯威武,應該都是一個個的彪悍之輩;空氣中的殺戮極重,看來都是長年累月刀尖上舔血的專業殺手;怪不得讓適合明槍明斗的虎狼軍都摸不準他們已經潛進來了;若不是當時楚玉郎在她懷裡翻身,她恐怕也會忽略這夜色中的血氣,就這樣一睡再也起不來。

    喬羽將肩上的大刀放在門邊靠著,將跨在肩上的長弓拿在手中,手從背後的箭筒裡抽出一支磨得極為鋒利的長箭,箭搭長弦,微微使力,手肘平穩有力的朝著後面一點一點的拉扯,空氣中,隱隱肅殺漸漸隱現。

    黑影似乎已經看見了喬羽的動作,各個停下腳步,站在夜色中,吐著猩紅的腥子,滴著惡臭的毒液。

    弓弦越來越緊,長箭越拉越挺,在長弓拉成滿月,空氣中弓弦因為承受負力而發出的磕磕巴巴的聲音時,喬羽粗喝一聲,爆粗的脖頸上鮮血充紅,瞪大的圓圓大眼宛若吃人的夜叉,死死地盯著黑影;右腿朝後一跨,腰盤帶著勁道朝下一弓。

    人如弓,弓變人!

    大喝一聲,手中長箭噌的一聲猶如長龍出海,凌烈的朝著黑夜刺穿——

    「噗」——

    一束血柱在黑夜中猶如啟明星一般閃亮!

    接著,就聽見幾聲悶哼,噗通一聲,是碩大的身體倒在地上的聲音!

    微風翻動之間,喬羽長髮未梳,硬朗如鐵的俊臉被黑髮遮住大半,此時的她,比這批殺手更加可怕!

    喬羽啪的一聲就將手邊的長弓杵在地上,冷眼寡淡,傲氣冷血的衝著黑夜吼道:「干你大爺!想動老子的人,一群連pi眼都沒長出來的兔崽子,爺爆了你!」

    喬羽的怒吼,猶如銅鼎撞地,醍醐灌頂般的在別院中傳響!

    楚玉郎縮在被子裡,捂著被震得嗡嗡發響的耳朵,透過縫隙看媳婦站在門口的凶煞樣,嚇得他雙腿發軟,心驚膽戰;媳婦這模樣,就跟吃人的夜鬼一樣,居然讓他覺得比潛進來的殺手更加害怕。

    莫雷、李廷峰聽見怒吼,大喊不好的時候,帶著虎狼軍帝皇軍匆匆趕往廂房小院,吳有才剛才還在跟一個帝皇軍的兄弟吹噓,一聽見大哥的聲音,嚇得一個趔趄沒站好,硬是摔倒在地上,頭上的頭盔狠狠地磕在他的腦門上,顧不得頭皮陣陣的發疼,吳有才雙手趴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扶著頭盔,問身邊兄弟:「咋的了?咋的了?」

    那位兄弟何時聽到過如此渾厚有力的聲音,嚇得也是嘴唇一咧,手裡的長劍都顫了一下,道:「野獸!野獸的咆哮聲!」

    吳有才看著發顫的帝皇軍兄弟,鄙視的瞪了一眼,忙從地上跳起來,一把抽出身上的佩刀,雙眼睛亮,聲音堅定有力:「滾你媽的野獸!是小爺的大哥!」

    說完,吳有才拽著帝皇軍的兄弟就朝著廂房小院的方向奔去,一邊跑,一邊罵:「奶奶個屁的!有人潛進來了,操他大爺!敢在太歲爺上動土,折了他的小命!」

    廂房小院中,喬羽看著從夜色中跳出來的黑衣人,就看黑衣人身上都穿著獸皮衣衫,穿著打扮根本不像大周的暗殺阻止,眉心一蹙,丟開手裡的長弓,扛起手裡的大刀,霍霍霍的在空氣中揮舞了幾下,然後刀鋒翻面,陰寒之氣直直的對著黑衣人最前面的領頭人,臉色一寒,喝:「報名!」

    黑衣人藏在黑巾下面的臉微微一顫,似乎沒想到在延平王爺房中出來了一個這麼駭人的夜叉,手裡奇形怪狀的彎刀被他握緊了,啞著嗓子,吼:「布拉!」

    喬羽詭笑,刀鋒都跟著主人歡悅的心情蹭蹭蹭的響:「何人派來?」

    「閻王!」

    喬羽瞳孔一緊,「找死!」

    喬羽一聲低沉的怒喝,在聲音還未在空氣中擴散之際,那張狂飛舞的身影已經騰空翻轉而起,長髮翻捲,勁裝貼身,空氣中大刀凌烈的氣勢頓時嚇退黑衣人朝後退了幾步,帶頭黑衣人的眼裡閃過跟喬羽一樣的瘋狂,在迎頭朝著喬羽劈來的刀鋒迎上去的同時,手裡的彎刀宛若銀蛇出鞘,緊緊地纏住大刀!

    乒乒乓乓——

    空氣中的兩個絕頂兵器相互碰撞,擦出耀眼的火花!

    砰——

    喬羽反身一腳,在空中一個利落的轉身,朝著黑衣人的胸口毫不留情的踢去!

    黑衣人躲閃不及,只有用彎刀護胸,可是彎刀剛護到胸口,就聽見喬羽猙獰的大喝一聲,雙腳在空中虛晃了幾招空踢,大刀帶著強龍破海之勢,對準黑衣人的肩膀,「匡」的一聲,是大刀削了黑衣人身上軟甲的聲音,接著「噗呲」一聲,是刀鋒看進肉裡的聲音,最後,在喬羽大喝的同時,一條冒著鮮血的胳膊硬生生的被喬羽從肩頭卸下來,在空中幾個翻轉,獨頭胳膊就像斷線的風箏,飛到數十米之外。

    黑衣人沒想到喬羽在踢傷他的同時,還能利落在空中翻身下刀,手上的蠻勁硬是能將軟護甲砍斷,將他的膀子卸下來,這樣的功夫,這樣的力道,他是人嗎?

    黑衣人嗷嗷叫著摔倒在地上,青色的石板上,不一會兒就印下了一潭鮮紅的血跡,黑衣人頭目在地上翻滾疼痛,吱吱嗷嗷的亂叫,臉上僅露出來的皮膚都變的漲紅充血,脖頸憋著疼,連青筋都能看見。

    喬羽依然站在廂房門口正中,手裡的大刀剛才飽餐了一口,現在正餐足的滴著妖紅的血;喬羽冷笑,猩紅的舌尖慢慢從嘴裡伸出來,津津有味的舔了舔嘴唇,一副貪婪瘋狂的模樣。

    虎狼軍和帝皇軍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喬羽在烈風中站定,手裡的大刀一滴一滴的滴著鮮血,數十名黑衣人露出蒼狼一般幽綠的眼睛呈圓形包圍圈,將斷臂的頭目緊緊地保護著。

    吳有才咕咚一聲嚥了口口水,驚煞的看著眼裡帶著笑,半個身子迸濺了血點子的大哥舔著嘴唇,那模樣,就跟吃人的魔鬼,極其駭人!

    還是莫雷反應快,畢竟在戰場上舔血的人什麼怪物沒見過,像喬羽這樣殺了人就興奮的主子更是見多了,想當年老王爺帶兵打仗,贏了之後還卸了對方主帥的頭蓋骨,讓軍營中的能工巧匠將那白森森的人頭骨磨成了酒杯,日夜喝酒都用那駭人的東西,高興了還會將這樣珍藏的寶貝送給部下,嚇得軍營上下直吼著老王爺就是那吃人喝血的魔鬼。

    現今喬羽這樣,讓莫雷好像又看見了當年的老王爺,站在萬人堆積的屍體上,舔著嘴唇,張狂的笑。

    莫雷走到喬羽身邊,看了看黑暗的廂房,問:「公子,王爺怎麼樣?」

    喬羽雙眼犀利,面色冷峻帶笑:「包在被子裡,沒事!」

    莫雷聽了,鬆了口氣,看著被眾家兄弟包圍起來的黑衣人,噌的一聲抽出身上的佩劍,對著那數十名黑衣人,吼:「你他媽的真敢來偷襲?老子滅了你們這群龜孫子!」

    黑衣人看見自身已被包圍,老大又被對方那個兇惡之徒砍傷,若是再不救治恐怕就要把血流乾了變成乾屍了!個個焦躁不安,相互對視,說著一句一句讓人聽不懂的話。

    莫雷用胳膊肘砰喬羽,「公子,他們在說什麼?」

    喬羽一腳踩在莫雷的腳背上,疼的這只會喊女人pi股大的男人面色漲青,可又不敢喊出來,「你他媽連你都聽不懂,老子怎麼會知道!」

    莫雷看著喬羽那副凶悍樣,又見快要被踩癟的腳背,疼的一抽一抽,在心裡告訴自己:以後在喬羽殺人的時候,死都不會再問問題,誰敢問他問題,他真會耍刀子宰人!

    李廷峰帶著帝皇軍將各個逃跑的拱門都死死地守住,又讓數十名虎狼軍趴到牆頭上,支著長弓搭著長劍對著這群龜兒子們,對著喬羽吼:「喬公子!他們應該是東蠻人!咱們是留活口還是痛快的宰了!」

    喬羽一橫,雙眉緊擰;雖然她早就做足了準備接受來人是東蠻人,可是在聽見李廷峰的話後,還是愣了一下!

    廂房裡縮在被子裡的楚玉郎一聽來人是東蠻人,立馬來了精神,也顧不得外面有多危險,赤著腳蹦躂下床,跌跌撞撞的跑到門口,看見媳婦身上駭人的血點子,還是後怕的選擇躲在莫雷的身後,瞧著小院裡黑衣人倒在地上抽筋的慘狀,對著李廷峰喊:「宰了!宰了!爺這輩子最恨東蠻人!宰!」

    楚玉郎的咆哮在這殺氣冷冽的氣氛下顯得分外蕭條,喬羽見小白兔不居然聽話敢跑出來,轉過身,眼睛剛一橫,就把小白兔嚇得雙腿發軟,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拽著莫雷的腿喊:「別殺我!別殺我!阿羽別殺我!」

    喬羽眼睛一暗,「老子殺你幹嘛?」

    莫雷看著喬公子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跟往日的冷持端方簡直就是天差地別,恐怕連狼虎軍的兄弟們都被喬公子這份兇惡勁兒嚇住了,更何況是從來沒見過血氣的王爺。

    莫雷扶起王爺那孱弱的小身板,看著喬公子還在看王爺,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說:「喬兄弟哇!你能不能別在這時候瞪王爺,屬下擔心他以後心裡有陰影!」

    喬羽後知後覺,一腳踹在莫雷的pi股蛋子上,斜眼看著小白兔嚇得瑟縮的模樣,拽了一把遮住半張臉的黑髮,對著莫雷說:「你帶他進去,小心保護!」

    莫雷領命,半是抱半是拖的將雙腿已經發軟的王爺帶進房中。

    喬羽知道楚玉郎恨東蠻人,又發了話要宰了這群兔崽子;一項夫唱婦隨的喬羽依然選擇聽話的接受夫君的指示,就看她單刀指與蒼空,對著那幾個苟延殘喘的東蠻人下通殺令,喝了一嗓子,低啞的嗓音聽起來極其振奮人心:「兄弟們!砍人了!」

    虎狼軍和帝皇軍齊齊的哦了一聲!

    抽出身上的長劍大刀,揮舞著就朝著東蠻人跺去!

    喬羽正站中心,看著漸漸燃起來的火光,雙手叉著腰,哈哈大笑起來!

    楚玉郎苦逼的坐在廂房裡,看外面火光沖天,虎狼軍緊緊纏住前來偷襲的東蠻人,媳婦指揮若定,宛若那戰場上的三軍統帥,有力精瘦的手臂扛著一把二十多斤重的大鐵刀;筆直的雙腿有力的紮在地上,挺直的背影錚錚的站在大火前,他看見媳婦飛捲的頭髮,看見媳婦宛若夜叉的側臉,看見媳婦面部因為血腥的刺激而抽搐的興奮,聽見媳婦咬牙切齒的吱吱聲;喊殺聲、碰撞聲,罵爹喊娘宰人聲,鋒利的兵器陰寒陣陣,在火光下蹭蹭蹭的低吼;鮮血,已經快要模糊了楚玉郎的視線。

    從沒經手過這種陣仗的楚玉郎察覺自己渾身都在發顫,攤開手看著自己沒有半點繭子的白嫩掌心,這雙手,連殺豬刀都沒提過;他深吸一口氣,忽然緊緊地攥緊雙拳,帶著所有的決心,重重的垂在桌面上,強烈的疼痛刺激了他心裡的害怕,衝散了他懼怕的血色,然後看著媳婦站在門口,死死守護他的背影,堅定地說服自己:「我是爺們,我是男人……!」

    莫雷聽見王爺的話,低下頭看王爺那張如花似玉的小臉蛋:「爺!屬下知道你是男人!」

    「可是阿羽她……」楚玉郎伸出手指,指著站在火光中的媳婦!

    莫雷又看向背對著他站定的喬公子,哦了一聲,很冷靜的回答:「喬兄弟?她是怪物!」

    怪物?楚玉郎一聽見這兩個字,腿又軟了!

    感情他以前跟著媳婦發火,對著媳婦又踹又打,那都是在老虎的嘴邊拔毛,搔癢癢啊!楚玉郎在暗自苦逼的同時,不免慶幸,他還好沒有亂摸老虎的屁股,這女人!太凶悍了!

    ……

    只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拚殺,虎狼軍不愧是常年飲血的軍隊,再加上帝皇軍的驍勇善戰,硬是將那數十名東蠻人剁成了肉泥,糊在地上鏟不起來。

    李廷峰臉上迸著血點子,嚓的一聲將沾滿血的長劍在身上的鎧甲上蹭了蹭,對著站在門口的喬羽嘿嘿一笑,很輕鬆地說了句:「砍完了!」

    喬羽眼裡的血腥隨著李廷峰的聲音漸漸散去,就看她微微一笑,端是一方淡然溫柔,若不是她身上還帶著敵人的鮮血,哪裡還有人能猜得出這個人就是剛才拚殺中最瘋狂的頭頭。

    喬羽看著死相淒慘的東蠻人,連面相都看不出來了,嘖嘖了兩聲,看李廷峰,道:「太陰狠了!太毒了!下手太重了!」

    李廷峰看著喬公子那副悲天憫人的態度,差點抽出長劍跟他拚命,他奶奶的!剛才喊得最歡的一個人是誰?

    喬羽圍著死去的東蠻人轉了兩圈,將手裡的大刀丟給站在一邊的吳有才,撫了撫身上沾了血點子的錦服,朝著廂房中走去。

    楚玉郎正趴在桌子上喘氣,聽見有人進來的聲音,忙抬起頭,看見是媳婦的時候,又低下頭,縮起來!

    喬羽知道剛才是把小白兔嚇著了,也不敢太靠近,只是溫柔一笑,對著小白兔細聲慢語道:「玉郎別怕!他們都死了!」

    楚玉郎延伸一滯,拍著桌子拔聲而起:「你大爺的喬羽!你能不能不要用這麼溫柔的聲音說這麼恐怖的事情!」

    看著小白兔到現在還能蹦能跳,喬羽很欣慰,點頭:「放心,下次不會了!」

    她決定,下次要是再宰人,她一定會先點了小白兔的睡穴,到時候隨她殺、隨她宰,有小白兔在場,她總是發揮不好,心裡有負擔!

    既然知道潛進小院裡的人是東蠻人,那麼,目標再明確不過了!

    第一:銀礦跟東蠻人有關係,至於關西怎樣,有待調查!

    第二:碰見了殺手,就證明了幽雲州里真的有秘密!

    第三:根本不排除有人假意借東蠻人的手,處之而後快!

    隨後趕來的貓兒和小喜點起房間中的燭光,看著臉色蒼白的王爺和一臉正常的小姐,都不敢回頭看小院裡正在處理屍體的虎狼軍。

    楚玉郎被貓兒扶著坐在床邊,幾名侍衛提著大木桶進來,走到屏風後,將熱水倒進浴盆中,就聽見王爺坐在床垣,吼:「你給老子洗乾淨了再上床,身上要是帶著味兒,這輩子你甭想再碰我!」

    原來,咱們的王爺還有很嚴重的潔癖!只不過,哪個粗爺們身上不帶點味道,也只有如花似玉的小王爺每天香噴噴、軟綿綿的吧!

    喬羽看著在屏風後面冒著熱氣的浴盆,示意貓兒去煮一碗安神茶,然後由小喜伺候著到後面更衣沐浴。

    看媳婦乖乖的去洗澡,楚玉郎苦逼的咬著被角,到現在還在冒冷汗的手心讓他心裡一陣膽寒;仔細想想,他並不是懼怕那些殺手,而是媳婦,他的媳婦哇!太他媽彪悍了,恐怕這段時間他都無法睡個安穩覺了。

    喬羽坐在浴盆裡洗花瓣澡,小喜拿著白色的帕子給小姐擦身子,擦了老半天,除了去了點汗味,還真是乾乾淨淨;於是就聽見小喜對著床上的王爺喊:「爺,小姐什麼沒味道了,香香的!」

    「屁的沒味,她剛才殺了好多人!」楚玉郎慼慼然。

    喬羽趴在不說話,深深地在自我反省;看來莫雷的那句話說准了,小白兔心裡有陰影了!

    小喜不高興了,心裡想道:小姐就算是殺人,那也是為了保護王爺,可是現在王爺居然在嫌棄小姐,實在是可恨!

    啪的一聲扔了手邊的帕子,小喜走到床邊,看著王爺咬著被角的哆嗦樣,道:「爺,你這樣不對!」

    楚玉郎眼睛一橫:「怎麼不對了?爺說的話,那就是對的!」

    小喜也是個倔驢子,對於保護自家小姐的事情,可是會認真地做到盡職盡責:「小姐的皮都搓紅了,哪裡又問什麼血腥子味,王爺也不想想,若真論殺人多少,老王爺殺的人都能組建一個小國了;王爺怎麼不嫌棄老王爺,王爺怎麼不讓老王爺把皮搓紅了?」

    楚玉郎被小喜噎住,瞪大了眼,反駁:「老王爺是我父王,我能這樣對待他嗎?」

    「可小姐還是你的王妃呢,你為何要這樣對待她?」說到這裡,小喜哭了!捂著臉也不管喬羽了,衝出門就朝著貓兒走去的廚房跑去。

    小姐擔心王爺睡不好,還要貓兒熬安神茶,可是王爺那個混蛋卻在那裡挑三揀四,好不欺負人!

    王爺欺負小姐,那她就欺負王爺的跟班;這樣才公平!

    廂房中

    楚玉郎耳邊不斷的迴響著小喜的話,想了想,也覺得在理,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臉看著屏風上倒影出來的媳婦搓澡的模樣,心裡又覺得心疼了!

    一步一步的靠近屏風,一股淡淡的花香傳來,一聞,真的沒有血腥子味!

    楚玉郎竄頭竄腦的趴在屏風上,踮著腳朝下看,果然,就瞧見媳婦的胸口和背部已經紅彤彤了一大片,看現在媳婦還是在用力的擦著胳膊,一道一道的紅痕讓他看上去更加心疼了。

    於是,快一步走上去,也不管剛才的狗屁堅持,一把抓住媳婦的手,按住:「別搓了!要爛了!」

    喬羽見楚玉郎突然出現,抬起霧濛濛眼睛,纖長的睫毛上掛著幾滴水珠,看上去居然有些迷人,「我很快就洗好了,絕對什麼沒味。」

    楚玉郎一聽這話,著實認為自己就是個畜生!

    心裡一橫,乾脆一把拉起媳婦,看著展現在眼前的光溜溜的阿羽,抓起一邊乾淨的衣服,隨便往媳婦身上套,然後拉著媳婦的手就朝著床上走,一邊走,一邊罵:「我說你咋就這麼聽話呢?小喜都知道對著爺喊,你就不喊一句呢?身上都紅了,這該有多疼,你難道沒感覺嗎?」

    一聲聲的質問和輕罵傳到喬羽的耳朵裡,突然,她不走了!

    在站在臨了床邊的位置,盯盯的看著楚玉郎擔心的側臉,然後,溫柔的笑起來。

    「你不生我的氣了?」

    楚玉郎氣勢弱下去:「我哪有生你的氣,我只是怪自己太沒用,關鍵的時候還是要靠你保護,其實我並不是嫌棄你身上有血腥,我只是……」楚玉郎咬了咬嘴唇,據實已告:「只是無法正視自己的媳婦是個驍勇善戰的主子,可自己卻是個窩囊廢!」說到這裡,楚玉郎低下了頭,他不讓別人看見他眼裡的自卑,更不想讓媳婦同情他。

    喬羽愣了一下,眸色一暗,然後一把打橫抱有些悻悻然的楚玉郎,朝著床上一滾,兩個人又是:夫人在上,我在下!

    楚玉郎看著壓著自己的媳婦,別過頭,不理她。

    喬羽看著唇紅齒白的小白兔,心情大好,湊上前,親了親他的鼻尖,沒有了剛才肅殺的冷冽,只有滿滿的深情不移。

    將小白兔耳邊的鬢髮別在耳後,粗糙的指腹刮著小白兔敏感的耳垂,笑顏,道:「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月芳說的那句話,在這個世上,有一種兵器比手裡的刀劍更厲害。」

    楚玉郎看媳婦提起月芳,微微一愣,道:「他是說感情嗎?」

    喬羽驚喜,賞了楚玉郎一個輕吻,眼神裡迸射著驚人的神采,道:「對!就是感情!我手裡的長劍再厲害,也有砍不了高手;可只有感情,能讓一個人一招斃命;玉郎,鑒定一個窩囊廢的標準不是看那個人會不會武功,而是看他有沒有用;你身負欽差之命,幫助沉冤之人,身繫大周國運,像你這樣的人若是個窩囊廢,那我們還算什麼?」

    楚玉郎怔了怔,沒想到媳婦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喬羽摸著手下白玉一般的肌膚,繼續說道:「文治國、武治邊;這句話是父王告訴我的,他說,只有亂世暴君出現的時候,才會需要能征善戰的武將,如果天下太平、百姓安居,起最大作用的人還是真正的飽學之士,玉郎心思醇厚,心地善良,身負治國重任那是實至名歸,我為你感到驕傲,不要羨慕我這種打打殺殺的人,我只能算得上是一個身份高貴的儈子手,跟你比不上的。」

    楚玉郎舉得自己現在快要哭了,眼眶濕漉漉的,看著媳婦認真的眼神又是那麼舒心;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有摸著媳婦的長腿,支支吾吾了老半天,說了句:「幹一場吧!」

    喬羽一聽這話,差點笑出來;然後挑了挑眉,看著小白兔期盼的眼神,點頭,邪惡的問道:「一場夠嗎?」

    楚玉郎藏在媳婦懷裡嘿嘿的笑,上去就咬住媳婦無恥的嘴巴,用力的吮吸了幾下,迷離著一雙眼睛,瘖啞著嗓音,道:「當然不夠!夫人好生威武,一定要把爺伺候好了!」

    喬羽一拍胸口,大義凌然,「沒問題!」

    紅紗床賬中,兩個緊緊交疊的身影發出曖昧的聲音,黑髮翻滾,白玉一般的肌膚上滲出了晶瑩的汗珠;楚玉郎迎合著媳婦的動作,在心裡默默期盼,如果將來有個孩子,他還是希望孩子是個武將,因為不會武功,是會被自己女人壓的!

    ……

    翌日

    天方晴朗!

    楚玉郎搖著玉骨折扇出現在鹽道衙門,當張宏看見應該遇害的小王爺現在不光紅光滿面,而且還是精神抖擻,嚇得他一個趔趄,差點栽跟頭。

    楚玉郎「啪」的一聲合上扇子,看著張宏那張醬豬臉,道:「張大人,今天本王要帶著眾位虎狼軍的兄弟們前去遊湖,要麻煩大人下令將昨日我們看上的船開來咯。」

    張宏現在早就一個頭兩個懵了,只有木訥的點點腦袋,心驚膽戰的說道:「王爺放心,屬下這就要人將船開過來。」

    楚玉郎笑,神秘的看了一眼張宏後,在剛要抬步離開之際,像是又想到了什麼東子,轉過頭,輕輕用扇子敲了敲頭,一副懶散從容的模樣,笑顏,道:「大人,昨夜本王的小院出現了幾隻小貓偷東西吃,看來這幽雲州地大物博,引來了一大群垂涎的貓兒欲要搗亂;大人還是小心為好,免得家裡失了盜。」

    張宏自然是知道楚玉郎口中的「小貓」是什麼意思,征著一張刷白的臉,點頭,拱禮:「多謝王爺提點,屬下會要下屬好好捉拿這群小貓,免得王爺在此處受了驚。」

    「受驚到不至於!」楚玉郎自信的一笑,言:「本王只是怕小院失竊的事情傳到京城,皇兄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愛亂想,指不定他以為本王在這裡受了什麼苦楚,又心疼父王只有我一個兒子,要楊天帶著御林軍過來幫本王破案,那本王可就不好說了。」

    張宏一聽這話,是徹底的癱了,坐在地上只有粗喘氣的份兒,怔怔的看著面色帶笑的王爺,心裡慼慼然。

    楚玉郎帶著一隊人從鹽道衙門走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直接去碼頭,而是交代屬下一聲,轉了個彎,朝著關西漕幫走去。

    先是派人監視,接著又是要人暗殺,如果這個時候他還任人宰割,那楚玉郎這個名字就要倒著念了!

    轎子中

    喬羽輕輕地抓著楚玉郎白嫩的小手,輕輕地揉了揉,嘴角帶著一點笑,「你怎麼知道這匹東蠻人會是張宏派來的?」

    「我可從來沒講過張宏會派東蠻人哦!」楚玉郎斜斜的看了一眼媳婦,然後撩起轎簾,正好看見街道上一個妙美的少婦正在給身邊的孩童買紙燈籠,一時看的入了迷,忍不住吹了個口哨。

    瞧見小白兔心情極好,喬羽笑笑:「那你為何今日說了這樣一番話,這口氣分明就是在試探別人,別以為我聽不出來。」

    楚玉郎反手握住媳婦的大掌,摸著媳婦掌心中的粗繭子,心裡莫名的安心了,「張宏沒有那麼大的能力,也沒有那樣的智謀。」

    喬羽一聽,愣住!

    楚玉郎閉眼,靠在餃子邊養神,道:「以我這兩天對張宏的瞭解,他充其量只是一隻小蝦米,只會撈錢,吃的腦滿腸肥的一頭肥豬樣,你認為像他這樣的人,會是幕後的主謀嗎?」

    這次,換喬羽驚愕了:「那你為何要告訴他,昨夜小院招了小貓的事?而且一大早就起來說要去遊湖什麼湖?」

    楚玉郎睜開眼,看媳婦,曖昧的在媳婦的嘴唇上一點,道:「我的阿羽真的是腦袋簡單,四肢發達呀!」

    喬羽聽出楚玉郎是在逗笑她,也不生氣,只是好奇的望著,等待答案。

    「江河中小蝦米的角色看上去並不重要,但是要成就一個陰謀,小蝦米卻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這就是所謂的一瓢自飲,百瓢成江;今天我故意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告訴張宏,爺命大,還沒死,而且不受其擾,照樣吃喝玩樂、查案辦案;這個時候,我表現得越輕鬆,他們就越緊張,因為不清楚我下一步會做什麼,所以只會亂猜我的動向,弄得他們自亂陣腳,露出把柄。」

    喬羽一聽這話,著實驚艷了一把!

    怪不得小白兔大早上就鬧騰著起床,而且還嚷嚷著在這非常時期去遊湖;原來是為了敲山震虎,迷糊這幫兔崽子。

    喬羽越想越欣賞,不免湊上去,噙著小白兔粉嫩嫩的小嘴巴嗦著玩,一時間,轎中楚玉郎被憋得喘不過氣,只有輕輕地捶打著媳婦,喉嚨間發出輕吟的嬌喘以示抗議。帶王爺的軟轎到了漕幫的時候,就看幾個身型彪悍的大漢從裡面走出來,各個粗露著膀子,一副灑脫無謂的神色。

    楚玉郎從轎子中走出來,看見那幾個大漢心裡就升起一抹敬畏,斜眼看了看身邊的莫雷,莫雷領命上前,對著那幾個大漢說了幾句話後,就看見大漢皆是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楚玉郎,然後有一個大漢趕忙朝著剛走出來的大門衝回去,剩下幾個忙不迭是的走上前,對著楚玉郎就要下跪,卻被喬羽用暗勁兒扶起,驚得這幾名大漢對眼前這位粉雕玉琢的主子著實欽佩。

    關西漕幫,乃是可以媲美鹽道衙門的江湖幫派,只因他們也是做水路生意,所以也算得上是官府的競爭對手。

    聽見手下報告的漕幫老大黑老虎一聽外面有了這麼一號人來了,立馬從竹椅子上跳起來,身上健碩的肌肉在陽光下照出了幾分猙獰的味道,一臉的所腮鬍子和銅鈴般大的眼睛,怎麼看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實在是看不出這樣的一個人物會是漕幫的大哥。

    楚玉郎站在漕幫外,看著眼前這座雖然質樸,但卻處處透露著點威嚴的幫派,心生一笑,轉過頭問媳婦:「你們江湖中人,相互見面如果對上味了,會怎麼表現?」

    喬羽手持長劍,雙手環胸,看著被她的武功震懾住的兩位漕幫小弟,輕輕一笑,當著楚玉郎面走上前,拍了拍那兩人的肩膀,道:「兄弟,出來見面就是緣分,有時間請兩位兄弟喝酒吃肉,錢算我身上。」

    果然,喬羽此話一說,那兩個先才還有些侷促的人頓時來了精神,嘻嘻哈哈的一笑,上前也一人拍了喬羽的肩膀一下,喝了一聲粗狂的嗓子,道:「剛才看見兄弟的功夫,著實驚了一跳,現今看兄弟這麼好客,我們怎生拒絕;老六,咱們碰見傳說中的高手了。」

    那個被稱呼老六的人嘿嘿笑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後腦勺,道:「大英雄相邀,我們自然會跟著大英雄一起喝酒吃肉!」

    喬羽一聽這話,張狂的笑了,嗆了一嗓子,道:「喝酒吃肉還不夠,咱們還要到美人堆裡摸摸小美人的大胸脯,細長腿呢!」

    喬羽如此一說,頓時引得周圍的一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甚至連虎狼軍都忍不住,憋著漲紅的臉大笑。

    唯有楚玉郎黑這張臉,他奶奶的!媳婦以前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黑老虎從漕幫中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家兄弟跟著一個身著簡單大氣的侍衛聊著天,而周圍的人都被他們的話逗得前仰後合,一副好不快活的模樣。

    黑老虎看見這情況,就知道這延平王帶來的人裡面,有高手!

    黑老虎大步闊闊的從台階上下來,身上也是簡單的罩了一件緞青色的長衫,粗狂的胸口露出了一小半,小麥色的肌膚因為常年在水上活動,自然而健康,雄壯威武的身子,高大挺拔的腰身,再配上那一臉的絡腮鬍子,著實要楚玉郎驚呼了一聲。

    喬羽也看見來人,在說笑了幾聲後,就又走回到楚玉郎身邊,在對上黑老虎那雙黝黑的眼珠子時,寡淡的一笑。

    黑老虎對上喬羽清冷的眼珠,不知怎麼,居然有些忌諱;但做為一幫之主的他還是很巧妙的將自己的一滯完美的掩藏起來,躬身合禮的時候,一派江湖氣息的說道:「延平王爺來到我們這兒,還真是稀客啊!」

    楚玉郎輕輕地扇動著手裡的折扇,看著黑老虎那雙精明閃亮的眼珠子,直接開門見山,對著黑老虎說了聲:「屁的稀客!老子來幽雲州都小半個月了。」說到這裡,楚玉郎淡淡的一抬眼,狡黠的一笑,看著黑老虎因為他的話而愣住的半晌,接著說:「老虎,爺找你做生意,你幹不幹呀?」

    黑老虎一聽,身上的汗毛全部都豎起來了,對著楚玉郎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笑了,問:「發財不?」

    「發!」

    「按時給錢不?」

    「按時!」

    「兄弟們有好處撈不?」

    楚玉郎啪的一聲合起折扇,對著黑老虎的肩膀上一敲,神秘的回答:「好處?給爺辦事,爺就給你一座金山,你看這個好處,要不要撈?」

    ------題外話------

    吼吼~

    終於寫完這一章了

    折磨死我了!

    謝謝姐妹們給的票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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