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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是禽獸 004:媳婦威武 文 / 夜漫舞

    慕樂本以為只有楚玉郎一個人在這裡買醉,卻不想遇見了這幾位閻王,咬了一口銀牙,轉過身,就朝著樓下走著,一邊走一邊喊罵:「楚玉郎,本王不怕你;來,大街上玩死你。」

    楚玉郎一腳踹開還沒緩過勁的莽夫,扶起趴在地上的貓兒,帶著幾位兄弟就朝著樓下奔著,摸著下巴,神情自若的回話:「慕樂,今天爺心情不好,你撞槍口上了。」

    長安大街上

    本是車水馬龍,一派祥和安樂。

    卻因太白樓中走出來兩伙兒人後;頓時,喧鬧的人群立馬沉默了三秒鐘,緊接著,就看見無數街頭百姓抱著腦袋找地方躲藏起來看好戲,隨後,就看著幾個不怕死的地痞立馬脫了外衫,在衣衫上畫了兩個大圈圈鋪在地上,對著看好戲的京城百姓大聲吆喝:「來來來!壓莊了、壓莊了,賭誰輸誰贏啊誰輸誰贏!」

    京城百姓已經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各個削尖了腦袋瓜子看著站在大街上的兩路人;貓兒捂著青紫的嘴角,小跑到地痞的寒顫賭攤上,從袖子裡掏出一錠銀子,對著自家爺的背影大喊一聲:「奴才賭咱爺贏。」

    明瀚的小跟班小六也忙湊上前,將脖子上的傳家玉珮取下來,壓在那破破爛爛的外衫上,道:「奴才也賭咱爺贏。」

    貓兒和小六達成一致,兩人相互點了點頭,就縮在一邊看著自家主子那英勇的背影。

    慕樂扇著手裡的玉骨扇子看著對面走路都帶搖晃的楚玉郎,知道那小子沒本事,只是跟在楚玉郎身後的那幾位主子才有點真材實料。

    招了招手,候在身邊的狗腿子湊上前,慕樂打開折扇,用扇角捂著嘴角,壓低聲音,說:「想辦法,把楚玉郎逼出來;別讓明瀚他們一幫子上來攪黃了。」

    狗腿子知道自家王爺的意思,忙點頭哈腰;第一個衝上前,對著楚玉郎勾了勾手指,叫器著說:「王爺,京城所有人都知道昨天您大婚,想必昨夜您也累著了,要不您在這裡給我家王爺賠禮道歉,悅王大度,會原諒你的。」

    楚玉郎聽見這話,拳頭攥的梆梆響,一雙清凌凌的大眼睛勾魂似的瞥著慕樂那張奸詐的臉,一把甩開身後兄弟的攙扶,走前幾步,指著慕樂那張欠抽的臉喝聲:「少在這裡給老子不要臉,慕樂,你以為爺會怕你?」

    慕樂洋洋散散的走前幾步,看著楚玉郎伸出來的玉白手指,真想掰斷了。

    「楚玉郎你當然不怕我咯,有一個上得了戰場的父王,聽說還有一個很會爬牆的王妃;有這兩位尊神護著,你會怕我嗎?」

    慕樂這話一說出口,立刻引起圍觀人的嬉笑和附和。

    楚玉郎聽出慕樂這話裡有話,他是在說他仗著父王的權勢胡作非為?仗著爬牆的媳婦狐假虎威嗎?

    而且,這爬牆的意思不就是紅杏出牆嗎?

    想到紅杏出牆,楚玉郎就想到了早上府裡的丫鬟婆子那一雙雙充滿了崇拜的眼神,很顯然,慕樂踩到了楚玉郎的痛腳。

    長臂一揮,酒勁兒上來。

    楚玉郎衝著喊著就朝著慕樂那細長的脖子掐去,但誰知慕樂從小學得些把式,合起手裡的折扇側身閃過,身後,一個虎背熊腰的練家子幾步衝上來,一手揪住楚玉郎的腰帶,一手扛起楚玉郎的**,登時,先才還站著的楚玉郎一把就被舉起來,打橫的身體被高高的拋起;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耳邊傳來驚呼。

    明瀚色變:「死啦!這次玩大了。」

    唐宋捂臉:「遭了,死定了。」

    夏侯青二話不說,衝上去就要接住楚玉郎高拋的身體,可就在這裡,一個青色的影子更快飛來。

    眼看著楚玉郎就要狠狠地栽到地上,摔成崩潰的小兔子時,就看見一個青色的影子在空中劃出了一道輕盈的影子;下一秒,喬羽抱著楚玉郎在空中翻了一個前滾翻,接著穩穩地站在地上;楚玉郎驚魂未定,單手勾著喬羽的脖子,一手拍著撲撲亂跳的小心口,抬頭一望是自家媳婦,頓時,滿腹的委屈迎面撲來。

    瞧著懷中憋著嘴,眼睛睜得老大,水汪汪的看著她的楚玉郎,喬羽蹙眉,問:「怎麼了?」

    楚玉郎倒是不客氣,纖纖手指指著對面的那堆兔崽子,脆生生的淬了口,委屈的嬌喊:「他們欺負人。」

    喬羽順著楚玉郎的手指看向站在對面的那幫人,黑黝黝的眸子裡一瞬間變得暗沉,只覺得在這涼爽的下午,突然刮起了一陣勁風;吹的大街上的人搖搖晃晃、心生怯怕。

    喬羽這個丫頭,除了性子悶了點,也就沒有什麼壞毛病,可跟在天狂老人身邊久了,也就慢慢養成了一個壞毛病:忒護短了點;這不,現在毛病又犯了。

    自家相公在家裡,可是被她捧在手心中捂著,生怕一個用力夭折了;如今,兩人也就是小半天沒見著面,就有人欺負了他?

    這不是故意給喬羽的找茬嗎?

    就看喬羽不急不慢的放下懷裡哆嗦告狀的夫君,轉過身走到一個小攤子上,從懷裡掏出一顆金瓜子扔到攤販手裡,然後就只感覺一根寒風掃過,撐著遮掩傘的木棍啪的一聲斷成兩截。

    楚玉郎只覺得心口噗通噗通一陣亂跳,他媳婦就站定身姿,一邊隨意的拍打著蒙了塵的乾淨衣衫,一邊撿起地上被她單腿掃斷的木棍;拿在手裡三百六十度的轉了幾個武花;掃眼,冷冷的看向站在對面的慕樂眾人。

    右手慢慢抬起手裡的木棍,薄唇微微張啟,面無表情:「單打還是群毆?」

    慕樂被喬羽的架勢嚇住,但是想到對方只有一個人叫陣有什麼好懼的;再講,大街上這麼多人看著,如果臨陣退縮——

    好像有點窩囊?!

    壯著膽氣的慕樂顫顫巍巍的扇著手裡的折扇,喉頭滾動,眼神左右飄閃不定的問:「單打如何?群毆又如何?」

    喬羽眨了下眼睛,將身後的夫君護得嚴嚴實實,頎長的身子紋絲不動,雖然現在只有她孤身一人叫陣,但身上隱隱滲漏出來的魄力卻讓絲毫不輸陣仗。

    「單打,你們打我一個;群毆,我打你們一波。」

    清冷的嗓音,宛若那夾雜著寒風刺骨的冰碴子,狠狠地戳在慕樂一窩人的心裡;一個個都不爭氣的雙腳發軟,面帶懼色的看向那宛若戰將的俊美公子。

    明瀚站在後頭,看著突然蹦躂出來的英勇美少年,胳膊肘捅了捅唐宋的胸,問:「這位公子是誰?」

    唐宋托著下巴,深思了一會兒,給出答案:「不認識,八成是玉郎剛結交上的朋友。」

    「臨危不亂、膽氣過人;真英雄。」夏侯青給予總結性的一句話,尤其是在看見楚玉郎躲在少年身後的模樣,頓時覺得他這位兄弟惹禍是一流,闖禍後開溜更是一流。

    楚玉郎沒聽見朋友們的對話,只是站在喬羽身後,一臉憧憬的看著自家媳婦。

    我的親娘!這麼悍。

    怪不得老爺子喜歡喬羽,原來倆人是臭味相投,都是愛耍大棍的一路貨色。

    「怎麼?不敢嗎?」喬羽覺得站在大街上與人鬥毆有點有失水準,可是想到剛才楚玉郎被扔出來的那一幕,心裡的熊熊烈火就灼燒起來了。

    她的丈夫,哪有被人提溜起來亂扔的道理。

    慕樂合起折扇,輕輕地敲著手臂,就看從身後又走出兩個大漢,一個手拿流星錘,一個手拿寬葉刀。

    喬羽冷笑,看著唐宋一干人,說:「麻煩照顧一下我男人。」

    話音剛落,楚玉郎還未反應過來;唐宋就快步走來,一把抓住楚玉郎的手踝,將這只乍毛的小野驢藏在身後。

    空氣中,青葉飛舞。

    安靜的長安大街上,喬羽單手持棒,穩健的下盤死穩穩地紮在地上,看著走過來的兩個大漢。

    大喊一聲,頭上青筋顯現;接著,棍棒如雨、飛身彈腿;看準那百十來斤重的流星錘,狠狠地掃了一棍,就看鐵鏈被長棍纏住,接著,手腕使力,大漢被這凶悍的力道拉的跌跌撞撞,眼看著就要撲倒在地上時,喬羽猛地一拽長棍,啪的一聲脆響,鐵鏈借力斷成兩截;飛起來的流星錘,一個飛向看熱鬧的人群,一個一口砸在大漢的胸口,頓時,鮮血如爆破的噴泉,直流而上,染紅了青色的地面。

    另一個大漢看見同伴被傷,虎虎生風的耍著寬葉刀就朝著喬羽揮來,長棍迎面而上,但可惜木頭比不過寶刀,很快,在辟辟啪啪的砍聲中,長棍斷成數截,木屑一片狼藉的掉在地上;大漢欣喜,瞧著喬羽手裡的長棍變成了短棍,大喝一聲就朝著喬羽的面門劈來;楚玉郎嚇得子哇一聲亂叫,揪著唐宋的衣袖害怕的閉上眼睛。

    喬羽冷眼抬眉,飛身而起之際,就聽見一聲沉痛的悶叫從大漢嘴裡叫出來;接著,長腿朝著大漢的手腕踢去,呼痛聲,寬葉刀飛落的聲音,夾雜一片。

    喬羽青衣浮動,從空中緩緩降落;而一雙有力的大手中,一手拿著一根短棍,一手拿著剛被踢到空中的寬葉刀,威風凌厲、叱吒風雲。

    墨發、錦帶、華服、俊顏,如此『男兒』霎時迷煞了長安大街上無數觀看的兒郎少女。

    喬羽似乎沒有聽見人們的驚呼,只是側身站在地上,青色的緞面長靴隨著揮擺得衣擺隱隱乍現,持著寬葉刀的左手,慢慢舉起;刀鋒陰冷,但她臉上的笑更是毫無感情。

    「老子從小是玩刀長大的。」

    瀟灑的音調,帶著震撼人心的魄力;劍眉冷目輕輕地在慕樂的臉上一掃,登時,慕樂手中的玉骨折扇啪的一聲落地,一臉慘白的看著那一手持棍,一手持刀的英美少年。

    高手,真他媽是高手。

    ------題外話------

    猜猜看,延平王爺怎麼對自家兄弟介紹如此彪悍的媳婦?

    嘿嘿,一戰成名天下知啊,從此京城紈褲裡,多了一個叫喬羽的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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