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15認徒兒 文 / 狐姝
一處山洞裡,隱隱聽到嬰兒的哭聲,聲音不大。
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緩和,終於看到希望了。
白暑也深深看了那個山洞一眼,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只要找到這個小傢伙,一切都能解決了。
他們等的一天也終於來了。
隨著葉朝遲向山洞裡飛身過去,白暑也跟隨了過去。
一萬大軍則原地沒有動。
洞口處有一些枯草,走得越近,哭聲越大。
不過,當葉朝遲和白暑走近時,才看到洞口處有一隻純白色的狼,正守在那裡,不動一動。
看到有人過來,眼睛猛的瞪大。
哭聲沒有斷。
葉朝遲和白暑立在山洞對面,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停了下來,直直瞪著那匹狼。
而那匹狼也和他們對視著。
雙方都沒有動。
孩子哭著哭著便不哭了,似乎是有些累了。
然後,那匹狼又深深看了兩人一眼,轉身就向山洞裡走去。
葉朝遲和白暑又對視一眼,兩人也隨著狼向洞口走去,只是不等走到洞前,那匹狼猛的轉過身來,直接撲向兩個人。
沒有半點遲疑。
兩人分別抽出腰間長劍。
都挑上了狼的咽喉。
不想那狼的動作十分靈活,不等劍刺在它的身上,它已經閃身躲了開去,而且再次攻擊上來。
目標便是白暑。
隨著狼攻擊而來,白暑忙收了劍,手掌起局,火殺術帶著淡淡的火苗襲向了狼身。
在空中猛的翻了一個身,那白狼再次躲過火苗的攻擊,這一次,沒有攻上來,而是後退了一步,死死盯著面前的兩個人。
甩了甩尾巴,白狼的眼底通紅一片。
狼是怕火的,所以它不敢再上前。
卻又不甘。
就那樣堵在洞口處。
葉朝遲和白暑也攻不進去,那匹白狼也不讓開。
「不如……箭攻吧。」白暑絕美的五官終於染了一層冰霜,十分冷凝的瞪著那匹狼。
能躲過它的火殺術,這匹狼太可怕了。
「不行,這些人沒有經過訓練,萬一射中山洞裡的涼兒。」葉朝遲直接搖頭,他寧可和這匹狼這樣耗著,也不想冒險。
聽此說,白暑也點了點頭,的確要顧及此事的,山洞裡的孩子雖然不能懇定就是重涼,可是現在,他也不敢冒這個險。
「那好,我們就輪流守在這裡,看這匹狼能堅持多久。」白暑淡淡說著,收了掌局,臉上有幾分殺氣。
反正他們人多,輪流來,一定能耗過這匹狼的。
白狼看兩人沒有再動,便緩緩向山洞裡走去。
這一次,葉朝遲和白暑沒有動,就那樣靜靜看著它走進了山洞裡。
「這狼是在保護這個孩子。」葉朝遲淡淡皺眉。
「不是說有一位高人嘛,現在自私成了一匹狼?難道他是狼妖?」白暑若有所思,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不可能。」葉朝遲搖了搖頭:「或許山洞裡的不是涼兒,可是我們又不敢冒險,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一匹狼和一萬大軍,外加葉朝遲和白暑,雙方就這樣對峙上了。
而白想和炎洛城幾人正向前走著。
突然前面一個人影晃過,白想只感覺身邊有一陣風吹過,下一秒已經被人拎著手臂飛了起來。
「啊……」白想忙尖叫一聲。
炎洛城,蘇清兒,方子冷和小弟忙向發聲處追了過去,卻沒有白想的蹤影。
「一定是那個高人。」小弟的臉色有些蒼白,咬著牙:「這個人到底要做什麼?」
有些氣急敗壞。
白想的聲音突然斷在空中,沒有半點動靜。
然後,四個人也就失去了方向,只能在空中亂看了一氣,以他們的功力,根本無法分辨出白想消失的方向。
「完了,現在,連白想也落在那人手裡了。」炎洛城站在那裡,輕聲歎息。
而方子冷則第一時間給重華發送了信號,告訴他這邊出事了。
小弟則試著在原地隱身而走,卻是根本無法做到那個人的高明。
竟然在空中都能隱身,這個人太可怕了。
蘇清兒看著天邊:「看來,這個人一直都在跟著我們。」
是啊,不然不會將白想也帶走了。
「這個人到底要做什麼?」炎洛城以手捏著下顎,在原地走了幾步,一愁莫展的樣子。
所有人都沒有言語,現在他們已經不知道要不要前進了,只能靜靜站在那裡。
白想看著拎著自己的人,狠狠瞪了一眼:「喂,你是誰?抓我做什麼?」
「我要收你為徒。」那人沒有看白想,而是看了看下方,狠狠皺了一下眉頭:「這是哪裡來的人?」
低頭一看,白想的心底浮過一抹希望,笑了笑。
原來下面,正是葉朝遲和白暑兩人。
「是你的同夥吧,真是討厭。」拎著白想的人扯了扯嘴角:「以他們的道行,老夫從他們眼前飛過去,他們都不會查覺的。」
一邊說一邊真的飛身下去了。
「小……」白想正要喊葉朝遲,卻是下一秒,被那老者將口捂了,兩人一路隱身進了山洞。
一匹白色的狼正臥在一個冊兒的身邊,嬰兒正咿咿呀呀的說著什麼。
不等老者鬆開白想,白想已經連滾帶爬的撲向孩子,這正是他們要找的重涼。
白匹見白想撲過來,猛的竄了起來,準備擋在重涼的身前,白想卻腳下步子一錯,隱身躲了開去,然後繞過狼身將重涼抱在了懷裡。
「你的女兒很好。」老者輕輕說了一句,對白狼招了招手。
下一秒,白狼很聽話的出了山洞。
看著重涼胖乎乎的小臉,還有她傻笑的樣子,白想的眼淚唰的就流了下來,緊緊抱了懷中的孩子,她擔心了這麼久,此時孩子就在眼前,讓她一時喜極而泣。
她不知道要說什麼。
就那樣緊緊抱著孩子。
「嘻嘻。」重涼是認識白想的,此時也笑得格外的開心,小手拍了拍白想的臉蛋。
「乖女兒。」見重涼如此,白想輕輕哽咽了一下,然後瞪那個老者:「你將我女兒帶來這裡做什麼?」
「只是看著好玩。」老者很隨意的說著。
「你……該死。」白想也怒了:「好了,我們要走了。」
一邊說一邊就向洞口外走去。
老者輕輕吹了一聲口哨,白狼猛的竄了進來,直接堵在洞口,根本不讓白想離開這裡。
「你到底要做什麼?」白想眼底一冷,直直瞪著老者。
「很簡單,收你為徒。」老者回答得很乾脆。
「我有師傅。」白想覺得這個人一定是大腦有問題的。
「沒有關係。」
此時老者的臉上也沒有什麼變化,說得很堅持。
白想不能忍了,這個人大腦一定是嚴重的有問題,重涼還在笑著,也張開小手緊緊抱著重涼,嘴裡還在說著什麼。
一手摟緊重涼,一手翻起,火殺術直直對上了老者。
而上一秒還站在那裡的老者,下一秒已經消失無蹤了。
白想的火殺術直接是十一級,根本沒有半點留情,一招擊出去,山洞處也是一片火苗蕩起,山洞處也有一處塌方了下來。
「手夠狠。」老者在空中笑著,聲音裡有幾分欣賞。
順著聲音,白想又一局攻了出去,根本不留情。
她是想衝去出的,因為她知道葉朝遲就在外面。
可是這個老者卻不讓他們離開。
「不過,準頭還不夠。」老者的聲音裡還帶了幾分嘲諷,然後,大笑著。
白想的手掌再次翻起,火殺術已經變做水殺術,這一次沒有攻向老者,她知道此人神出鬼沒,很難得手了。
所以她直接對著那匹白狼出手了。
一襲十級水殺術上白狼尖叫了一聲,沒有躲開去。
「喂,死丫頭,敢打你師兄。」老者在空中猛的翻身下來,一邊落在白狼的身邊,很心疼的查看它的傷勢。
「讓開,不然,我將他紅燒了。」白想急了,這個老頭太不著調了。
竟然說這隻狼是自己的師兄。
真是太該死了。
「你要紅燒它,怕是功力還不夠。」老者看白想時更多了幾分欣賞。
「裡面有人?」站在外面的葉朝遲和白暑也上前,直接衝進了山洞裡。
根本沒有猶豫。
兩人看到抱著重涼的白想時都愣了一下。
「想想。」葉朝遲滿臉不可思議,然後看著俯身在地的白狼,還有他身邊的老者時,都僵了一下。
白暑看著白想翻起的手掌,也明白了什麼。
看來這裡面已經打過一陣子了。
「都來了。」老者起身,看了看對面的三個大人一個孩子。
「想想,你沒事吧。」
因為葉朝遲和白暑衝了進來,所以白想一時間沒有繼續攻擊,而是看向兩個人。
而葉朝遲也上前攬了白想,輕聲問了一句。
「沒事,我也是剛剛才到這裡的。」白想搖了搖頭,眼底也緩和了幾分,此時深深看著老者,她怕這個人再有動作。
這個人不但隱身術了得,輕功也十分強大。
她的十級火殺術,竟然都能躲過去。
實力太強大了。
「這個老頭是誰?」白暑直直瞪著對面的老者。
「不認識。」白想搖頭。
「怎麼會是不認識,我是你師傅。」老者忙糾正。
「不是。」白想搖頭:「我與你沒有半點關係。」
這個人真的太無聊了。
「好了,不要和他糾纏了,我們走。」葉朝遲看到那匹白狼受傷了,忙攬了白想轉身就走。
老者沒有動,只是淡淡的笑了。
三個大人一個孩子剛轉身,山洞卻突然合住了。
一瞬間,裡同黑漆漆的一片。
白暑第一時間抬掌起局,指尖處淡淡的火苗燃了起來。
「丫頭,你若不拜我為師,休想離開這裡。」老者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卻沒有人影。
「老不死的傢伙。」白想恨恨罵了一句。
真是陰魂不散的傢伙。
「對了,我就是老不死的,我要將我所有的本事都教給你再死的。」老者也不氣。
葉朝遲靜靜立在那裡,努力聽著空氣中發出來的聲音,想辨別老者的方位。
卻是半晌,也沒有發現他的方向所在。
一時間,都有些急了。
白暑也緊緊握著手,顯然火了。
此時重涼卻對著空氣笑了,剛好是正北上方。
看著重涼的樣子,白想猛的一掌擊了出去,正好對著重涼看過去的方向。
空中傳來一聲悶哼聲,白想冷冷笑了。
原來自己的女兒還能看到隱身的老者,心底一時間也是興奮的。
「真該死。」老者似乎受傷不輕,卻沒有現身出來:「我是你師傅。」
然後下一秒,又有些疑惑的聲音:「你能看到我?」
不可思議的。
「當然,你以為,你這樣能當我的師傅嗎?」白想也笑了。
此時,葉朝遲也深深看了白想一眼,沒想到,這個丫頭能看到。
老者好半天也沒有說話,看來受傷不輕。
重涼也笑,然後小手指了指西北角的角落。
此時,老者才臉色一暗,現身出來,嘴角有絲絲血跡:「原來是這個小丫頭。」
沒有因為受傷而立在那裡,而是一臉興奮:「我要收她當徒兒。」
白想直接想暈過去了,這個老頭啊,真讓人無語。
「你到底是什麼人?」葉朝遲上前一步。
「你們剛剛走過的九九龍曲陣,應該記得吧。」老者嘴角含笑,深深看著三個人。
「你……」白想也愣了一下。
「你們真的以為可以破解那個陣嗎?那個陣就是無解,任何人都解不了。」老者的聲音很幽長,很深。
「那我們現在已經站在這裡了。」葉朝遲也笑著。
「如果不是我將那件衣服送進去,誰也別想活著出來。」老者仰天大笑。
「原來是你。」葉朝遲也恍然大悟,那個陣的確是死陣。
「當然,我怎麼捨得我的徒兒死在裡面呢,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這個小丫頭當我的徒兒了。」老者抬手指了指重涼。
「好。」葉朝遲卻突然點頭了:「不過,你要隨我們一直,我不會將女兒單獨交給你的。」
攬著白想的手臂微微用力,給她使了一下眼色。
白暑始終沒有說什麼,他也在計議著,九九龍曲陣他也有耳聞的,千百年來,無人能破,沒想到,這個老者竟然有如此本領。
要是換做其它人,一定跪著排隊拜師學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