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03獸群 文 / 狐姝
葉朝遲和重華,連同蘇清兒和炎洛城一同出了客棧,離開前,葉朝遲抱著白想,讓她等他回來。
他們要做的,是將無葉山下的障礙全部清除掉,不然大軍無法通過去。
而後風清雅和白想再帶著大軍去往無根城,這裡的一切一定要解決,聽小弟的說法,那裡的人也不是善類。
如果不是隔著無葉城,無根城也一樣會對五國不利的。
這裡的人,唯一的野心就是不滿足現狀。
當年無根城的人能插手無葉城的事,就說明不是善類。
如果不是因為鬼煞控制了莫家人,相信也不會如此平靜的。
為了五國,必須除掉,而且現在白想的原則就是,斬草就除根。
所以無葉城和無根城都不能留,其實如果她夠狠心,連同八門都不應該留。
只是現在還沒有決對的衝突,現在必須解決掉鬼煞。
不容置疑。
無葉山下。
鬼煞一手抱著重涼,一手提劍,緩步向前走著,小心翼翼的樣子,這些野獸是聽從他的命令,只是現在有重涼在,怕那些野獸會暴起。
要知道他們是不允許任何人走過這裡的,當然,他鬼煞意外,因為他通過莫家已經知道了這些野獸的習性,一點點控制了所有野獸。
雖然無根城的人沒有什麼特長,除了易容術外,卻還能控制這些野獸。
但是只有城主才有這個手段。
眼底一片冰冷,鬼煞整個人都十分謹慎,手中的劍也緊緊握著,懷中的女嬰睡得正香,根本什麼也不意。
山間有些冷,有風吹來,涼涼的,更增了幾分陰森之氣。
天色不早了,有些暗,他來到這裡很久了,卻總感覺有人跟蹤自己,所以他極為小心。
他幾次回頭都沒有看到是誰在跟蹤自己,只是又淺晰的感覺到有人在身後。
他想起白想的隱身術,有些頭皮發麻,其實他挺懼怕白想的,不過,現在白想已經雙目失明了,那麼,跟蹤自己的人絕對不會是她。
那麼重華等人不會跟蹤得這麼隱密。
那麼,此人絕對是一個高手,越想越心虛,握劍的手心也滿是冷汗。
前面有野獸群經過,看到鬼煞時只當他不存在一般。
就那樣直直向前走著。
而鬼煞則倚在樹幹上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重涼在睡覺的原因,這些野獸竟然聞不到生人的氣息。
重涼的氣息,連同那個跟隨自己的人,這些野獸都沒有半點反映。
不自覺的又深深看了懷裡的女娃一眼,鬼煞若有所思,不過還是繼續向前走著,重涼不會引起這些動作的注意也是一件好事。
免得給自己帶來麻煩。
又一批動物走過去,揚起沙土漫天,他們的動作幅度很大,所以,感覺林子裡十分的可怕。
然後,這一系列動作驚醒了熟悉的重涼,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再看鬼煞。
「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哭聲很大很突然。
然後那些野獸都停了下來,靜靜看著鬼煞和重涼。
卻沒有燥動。
鬼煞想抬手將重涼打暈,剛好動手,暗裡一陣風來,手中的孩子已經不在懷裡了。
讓鬼煞以為自己產生幻覺了,搖了搖頭。
再低頭,孩子真的不在懷裡了,手中的劍顫抖了一下,鬼煞猛的向四周看過去,什麼也沒有,只有風。
那些野獸停滯了一陣後,又繼續向前走去,沒有搭理鬼煞。
雖然孩子不在懷裡了,可是哭聲依舊。
然後哭聲漸遠,風也停了。
鬼煞現在覺得跟蹤自己的人一定是白想他們一夥的,不然不會搶孩子,也不會隱身不見。
對於白想,他是不懂的,一個女子,竟然可以有那樣強大的術氣。
而且他專門打探過關於白想的一切,她根本不是五國的人,只是莫名其妙從天而降的一個丫頭。
並不是從小修習術氣,竟然能如此強大。
所以,這些野獸不在意白想的存在,應該不奇怪。
只是,那個白想已經失明了,她怎麼能那樣精準的隨在自己身邊,又怎麼能如此快速的將孩子搶走?
或許她已經恢復視力了?
搖了搖頭,鬼煞覺得不可能,自己還活得好好的。
那麼,就是另有其人了。
他不明白會是什麼人,如此了得,而且是衝著自己懷裡的孩子來的,根本沒有傷害自己,在無葉城和無根城的境內,他從未聽說過有這樣一號人物存在的。
好半晌,鬼煞都沒有動,孩子的哭聲消失無蹤了。
而就在此時,不遠處卻動了。
重華,葉朝遲,炎洛城和蘇清兒齊齊向這邊走來。
所有人的臉色都十分肅穆,手中都握了劍,寒光刺眼。
隨著四人緩緩走來,本來向前方隨意走著的野獸都猛的回過頭來,個個目露凶光,眼神不善,彷彿遇到了敵人一般,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
葉朝遲四人之所以現在才趕來這邊,是因為這裡的山很邪氣,只有天黑時分才能有路,白天的時候,這裡就是一片迷霧,走進去的人永遠都會消失無蹤。
而只要天色一暗,那些霧便會消失無蹤。
無葉山的腳下,又被稱為是迷霧森林。
「你們來了。」反觀鬼煞,倒是一臉平靜,只有他握劍的手顯式出了他的緊張。
野獸的燥動,讓葉朝遲和重華狠狠皺了一下眉頭,這裡比想像中還要可怕,這麼多的大型野獸,而且,有些動物,他們見所未見。
「清兒,小心。」炎洛城扶著蘇清兒,小心翼翼的舉起劍,看著那些圍過來的野獸。
「看來,這些傢伙,很歡迎我們呢。」重華冷著臉,卻說得很溫輕的話。
他一向都是如此。
而葉朝遲則溫柔的笑了:「即然他們如此好客,我們也不能辜負了他們的一番心願了。」聲音冰冰冷。
葉朝遲和重華永遠都是相反的兩個人,從表情到說話……
塵土揚起,定力不夠的小動物已經飛奔而來。
因為場中的四個人已經釋放出了身上的術氣。
三個九級術殺高手,加上一個蘇清兒的七級術氣,可以催毀周圍的一切。
隨著小動物衝上來,蘇清兒猛的上前,手掌起局,挑起一指點上了一隻狼的腦門,一邊巧妙的避開那狼的攻擊。
只是隨著手指起落,那狼根本沒有半點反映,仍然張著血盆大嘴,對著蘇清兒咬了過來,相繼的十幾隻狼都飛奔過來。
若不是四個人釋放的術氣讓他們已經行動遲緩,剛剛那一個回合,蘇清兒一定少了一隻手臂了。
一旁炎洛城見此,眼底一冷,土殺術,催動一旁的山石,全部攻向了群狼。
隨著絡繹不絕的慘叫聲,石頭如利劍一般刺穿了狼的身體,然後,鮮血染紅了土地,群狼仍然不停的向前衝,炎洛城的眼睛血紅一片。
週身的土行術氣逼得所有人睜不開眼睛。
山石動了,樹木連根拔起。
隨著狼群退縮,又有一群豹子衝了上來。
根本不給四個人喘息的機會。
蘇清兒本是想利用自己的迷幻術指揮這些動物的,此時,卻成了三個人的累贅,眼底也滿是焦急。
她的術氣不夠,所以無法指揮這些動物。
就連鬼煞的**術都無法將這些協動物如何,這些動物不攻擊他,只因為他食了無根城的一種特殊藥物。
葉朝遲的木殺術也泛著淡淡的金色光芒,他正是十級的巔峰階段,只要再努力一下,衝開瓶頸,便會升級到十一級。
只是這個瓶頸很難衝開。
此時光芒盡現,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多少人喜歡看到這種光芒從自己的身上發出來。
連重華也有幾分羨慕的臉色。
炎洛城的土殺術配件著葉朝遲的木殺術,這個地形,剛好土生木,力量更大了幾分。
殺氣如虹。
而重華的金殺術現在更是發揮到了極致,無數的如刀一樣的術氣猛烈的向四周散去。
野獸由小到大,一批一批的攻過來。
根本沒有要放棄的意識。
半柱香的時間,野獸的屍體已經可以累成一座小山。
這一批衝上來是的老虎,相對於前面倒下的一批野獸,老虎似乎帶了幾分靈性,根本無法一招擊斃。
而且老虎的攻擊也很強大,第一次交手,炎洛城便受了輕傷。
葉朝遲狠狠皺了一下眉頭,看著越來越多的老虎,以木充劍,對付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
蘇清兒的身上已經染了鮮紅的血色。
老虎一隻爪子就讓她半晌都緩不過來。
炎洛城也是因為護著她,才受了傷的。
葉朝遲和重華也有意保護著蘇清兒。
天色已經大黑,站在一旁的鬼煞早已經看得呆了。
這三個人的力量真的太可怕了,讓他有些無法接受了。
怪不得五國可以獨霸開陽,原來,五行術如此了得……
就在又一批老虎衝上來的時候,一陣刺耳的琴聲蕩在空氣中,彷彿能振斷方圓百里的樹木一般。
而與此同時,最前面的老虎均是晃了幾晃,倒在血泊裡。
正看得入神的鬼煞也感覺五臟六腑一痛,險些站不穩,抬手,擦過耳邊,全是血……
重華的金琴攻擊一出來就是九級,根本毫不留情。
這架琴,他已經很久不用了,似乎自從白想到了水雲國後他就沒有再用過。
因為沒有遇到過這麼強的敵人。
現在這批老虎的攻擊根本就是沒完沒了。
即使他們是九級術殺高手,體力仍然不能支撐太久了,而這些動物卻是無數的湧上來。
這樣下去,他們只能成為這些老虎的晚餐。
九級金琴術,可以避開自己人,只攻擊敵人。
剛才那一擊,重華還是有意攻向了鬼煞的。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鬼煞沒有離開,而他們也沒有看到重涼,就因為這樣,重華才沒有下殺手,只讓他受了重傷。
蘇清兒捂著心口,勉強站在那裡,嘴角的血不停的滴下來,剛剛葉朝遲釋放的十級術氣還是讓她受了不輕的內傷。
不過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咬著唇,冷冷看著四周的一切。
「出口打開了。」突然蘇清兒大喊了一聲。
隨著話落,最後一批老虎倒了下去。
四周已經被血染紅了。
另一邊隨著出口打開,鬼煞也猛的在地上側翻身,向洞口滾了過去。
只是眨眼的時間,一抹綠色閃過,葉朝遲也已經飛向了洞口,手掌起局,猛的攻向了鬼煞,如果這一局打中了,鬼煞一定會當場斃命。
「你女兒在我手裡。」鬼煞也不是吃素的,就在葉朝遲的攻擊近在眼前時,身體一閃,躲了開去,同時低喝了一聲。
就這一聲,讓葉朝遲的攻擊滯在那裡,猛的收了手,指尖蒼白,狠狠顫抖著,直直瞪著鬼煞:「重涼在哪裡?」
因為剛剛重華的金琴術,鬼煞已經身受重傷,此時嘴角也有絲絲血跡。
不過,鬼煞只是笑了笑:「要想見你女兒,最好不要太衝動。」
那笑,讓人忍不住想撕破他的臉。
因為重華的金琴術,群獸暫時不敢再上前,都靜靜的站在四周,卻不退下去。
炎洛城扶了蘇清兒,也與重華向洞口方向走來。
都惡狠狠的瞪著鬼煞。
反觀鬼煞卻老神在在的倚在洞口,一副猖狂不可一世的樣子。
根本不把面前的四個人放在眼裡。
「重涼在哪裡?我要見到她。」葉朝遲的眼底如千年積聚的寒冰,冰冷刺骨,讓人不寒而慄,不過,卻生生忍著。
他也不敢太衝動,如果能見到重涼,只要他施了幻術,便能讓鬼煞乖乖將孩子還給自己,只是現在連孩子的影子都沒有。
他只能焦急的掃視四周,卻什麼也沒有。
甚至連哭聲都沒有。
握緊拳頭,重華也恨恨瞪著鬼煞:「如果你敢傷害重涼,定讓你生不如死。」
重華一定說到做到,而且他也有這個實力。
站在那裡的鬼煞還是有幾分心顫,卻努力維持著淡定。
他只要露出一點馬腳,定會當場死在這裡。
如果是其中一個人,鬼煞覺得自己還能活著離開,只是這三個人一起,他必死無疑。